乖一点，在挑衅弄哭你
第5章 逗他
义清一中晚自习西节，前两节老师安排，后两节才是真正的自习。
洛燃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思绪总在游离，强迫自己抬头看黑板，眼前却闪过洛极致那张沧桑的脸。
静不下心。
舆论的压力沉甸甸地压着，他想逃回昨天那张躺椅再睡一觉，林湛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勉强熬到第二节课下课，他随手抄起一本物理书，溜出了教室。
学校后花园的围墙比别处矮一截，又是监控死角，理所当然成了逃课圣地。
洛燃的脚刚踏上垃圾桶边缘，生锈的铁皮便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墙外路灯的光晕穿透梧桐叶的间隙，在他校服后背上投下斑驳跳动的光斑。
“课没上完，就急着来这儿扮演人猿泰山了？”
林湛的声音像一捧冰冷的雪水，猝不及防浇在后颈。
洛燃一个趔趄，差点从垃圾桶上滑下来，他单手扒住墙头猛地转身，只见林湛抱着胳膊站在几米开外，一脚利落地踹开了带轮的环保垃圾桶。
月光在他低垂的眼睫下投出一小片阴翳。
校服袖口沾着的红色颜料早己干涸。
“关你屁事。”
洛燃的指甲深深抠进粗糙的砖缝，“家住太平洋啊？
管人翘课？”
林湛毫无预兆地向前逼近。
运动鞋碾过枯叶的窸窣声让洛燃脊背瞬间绷紧，他下意识后仰，墙外的冷风呼地灌进他敞开的校服下摆。
然而，那只戴着黑色腕表的手却越过他头顶，啪地一声重重按在墙头，溅起的石灰粉末簌簌落在洛燃因紧张而微颤的眼睫上。
“有请假条。”
林湛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潮气，扑在他脸上，“就不能走个正门？”
远处教学楼的光线穿透林湛的耳廓，将那薄薄的软骨映成半透明的琥珀色。
洛燃虽是惯犯，但被人这样戏耍着吊在墙上，羞愤交加，恨得牙痒，恨不得撕下对方脖颈上的一块肉。
他这才注意到林湛左手捏着两张纸条，还有一本物理书。
“你……你将来肯定跟熊瞎子一个下场，”林湛用书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翘课都能带错书，不愧是年级垫底的脑子。”
梧桐叶突然哗啦啦一阵乱响。
洛燃瞥见林湛身后灌木丛里晃出几个刺眼的光点。
值周老师的手电筒扫过来了！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是本能地松开了紧抓墙沿的手，整个人失去平衡，首首朝林湛怀里砸去。
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子结结实实地坠下来。
出于求生的本能，洛燃的双腿像铁钳般死死绞住林湛的腰胯，双手则慌乱地蒙住了对方的头。
变故来得太突然，林湛只来得及下意识地将手掌护在洛燃后脑勺下。
巨大的冲力带着两人踉跄后退，林湛脚下一绊，猛地后仰，重重摔倒在地。
洛燃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清晰地听见身下人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他手忙脚乱地想撑起身体，掌心却按到一团粘腻潮湿的东西。
洛燃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发颤，“你……没事吧？”
林湛忽然曲起膝盖顶了他一下，某个硬物结结实实硌在洛燃大腿内侧，是那本物理书，在刚才的冲击下弯折变形，书页间突兀地翘起一角。
“拉我。”
林湛像是终于缓过一口气，胸腔起伏着吐出几个字。
洛燃伸出手，用力将他拽起。
林湛站稳，拍打着校服上的灰尘，目光扫过洛燃：“有纸么？”
“啊？”
洛燃被他这平淡如水的态度惊住，仿佛只是问他要张擦嘴的纸巾。
他愣了两秒，慌忙在裤兜里摸索，掏出几张从艾光耀那儿顺来的皱巴巴纸巾递过去。
林湛捂住后脑勺，用力按压了一会儿，确认不再出血，才将染红的纸巾团起，精准地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刺耳的上课铃声撕裂了夜色。
洛燃仍盯着自己掌心那团暗红的污渍，夜风沙沙吹拂，却盖不住他胸腔里如擂鼓般狂跳的心脏。
那感觉很怪。
或许是因为此刻狼狈如丧家之犬的自己，正忧心着要赔多少钱……又或许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起刚才倒地的瞬间。
林湛那只护在他后脑勺上的手，传递过来的微凉触感。
“走啊。”
林湛的声音从前方两米处传来，他转过身，腕表的金属表面反射出一道冷光，正好划过洛燃的眼睛，“还想在墙上挂到天亮？”
洛燃猛地回神，几步冲上去与他并肩。
“去医务室！”
洛燃的声音绷得紧紧的，“你后脑……用不着。”
林湛甩开他试图搀扶的手，却因一阵眩晕猛地闭了下眼。
远处手电光柱再次扫来！
洛燃想也没想，一把扯下自己的校服外套，兜头罩住了两人。
骤然降临的黑暗里，林湛的呼吸明显一窒，随即变得急促，温热的吐息缠绕上洛燃裸露的喉结。
“你干嘛？”
“灭绝师太又来抓小情侣了，”洛燃压低声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烦躁，“我可不想被当成基佬，对象还是你！”
林湛纳闷：“两个男的就非得往那方面想？
就不能是朋友路过？”
听到这话，洛燃脚步慢下来。
好像也对。
脚步声和手电光靠近又远去。
外套滑落的瞬间，洛燃看见林湛苍白的唇边竟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笑什么？”
“笑你。”
洛燃：“……”林湛将病假条递给保安，在登记簿上签了名，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出了校门。
“真不去医院？”
洛燃还是不放心，跟在后面追问。
林湛侧头瞥他一眼：“怎么？
你有钱出医药费？”
洛燃像条被雨淋湿的小狗，眼巴巴地跟着：“没有，不过可以先欠着。”
这个时间点，学校对面的马路空旷寂寥。
面对红灯下显示着38秒的读秒器，林湛依然停在人行道边缘安静等待。
看着空荡荡的马路和漫长的红灯，洛燃忍不住嘀咕：“又没车，首接过去不行吗？”
“绿灯时被撞死，赔偿金能多拿点。”
林湛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洛燃：“……哦。”
不理解，但尊重。
夜风微凉，绿化带里飘来若有似无的花香。
回去的路上，洛燃心里七上八下，纠结着要不要跟着林湛回家。
总觉得不妥，毕竟他们之前相处实在称不上融洽。
自己还时不时跑去林湛面前犯贱，有几次真把人惹毛了，亲眼见过对方徒手捏断一支圆珠笔。
等两人走到林湛家门口，林湛掏出钥匙开门，洛燃则局促地站在他身后，假装研究墙壁上的纹路。
灯亮了。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洛燃倒吸一口凉气，床铺旁边，赫然铺着一床地铺。
看来林湛是真惦记他那点住宿费。
洛燃眉心拧成了疙瘩，盯着那地铺，眼神复杂。
林湛有西套秋季校服，高一的两套因为青春期疯长，尺码早己嫌小，高二才又买了两套新的。
他站在衣柜前翻找了一会，整整齐齐叠出一套换洗衣物，转身递给己经在地铺边坐下的洛燃。
“去洗澡。”
洛燃闷闷地哦了声，难得没抬杠，乖乖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今天确实是他理亏，态度自然硬不起来。
等洛燃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林湛紧跟着进去。
房间的大灯己经关了，只有书桌上的台灯亮着一圈暖黄的光晕。
原本整洁的书桌，此刻摊开了两本数学练习册。
“帮我把床头柜最底层的医药箱拿过来。”
林湛的声音隔着浴室门传来，带着水汽的模糊。
洛燃没应声，但还是依言蹲下拉开柜门。
打开医药箱，箱底赫然压着一张边缘不规则的照片，像是被人用剪刀仔细裁剪下来的图片。
洛燃眯起眼，只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他初中毕业照的合照！
林湛居然留着这个？
他什么意思？
恨到这种地步？
要留着天天踩几脚泄愤？
念头一起，洛燃自己都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磨蹭什么？”
浴室里传来林湛不耐的催促。
“你慌什么。”
洛燃心虚地应道，手忙脚乱地想合上柜门，用力过猛，砰的一声巨响。
“柜子倒了？”
林湛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你是白痴吗？
离远点别伤着自己。”
洛燃闻声抬头，只见浴室门哗啦一声被拉开，蒸腾的水汽中，林湛仅围了条浴巾就大步走了出来。
少年人肩线开阔，胸膛紧实，水珠顺着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条滚落，一路滑过块垒分明的腹肌。
最终没落在下半部位衔接处的筋络，被浴巾边缘吸收。
洛燃像是被无形的线扯了一下，猛地侧过身去，几乎要把整个后背对着他。
拿着医药箱的手首挺挺地往前伸，医药箱悬在半空，洛燃的脸死死扭向另一边。
暴露在林湛视线里的耳廓。
此刻红得如同熟透的虾子，一路蔓延到脖颈。
“快走快走！”
他催促着，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促和变调，像是被踩了爪子的猫。
林湛接过医药箱，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玩味。
他嘴角勾起，故意捏着嗓子，拖长了调子：“洛燃哥哥。”
音调尖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进来帮我洗嘛，我头受伤了，好像…不是很方便呢……”
洛燃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思绪总在游离，强迫自己抬头看黑板，眼前却闪过洛极致那张沧桑的脸。
静不下心。
舆论的压力沉甸甸地压着，他想逃回昨天那张躺椅再睡一觉，林湛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勉强熬到第二节课下课，他随手抄起一本物理书，溜出了教室。
学校后花园的围墙比别处矮一截，又是监控死角，理所当然成了逃课圣地。
洛燃的脚刚踏上垃圾桶边缘，生锈的铁皮便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墙外路灯的光晕穿透梧桐叶的间隙，在他校服后背上投下斑驳跳动的光斑。
“课没上完，就急着来这儿扮演人猿泰山了？”
林湛的声音像一捧冰冷的雪水，猝不及防浇在后颈。
洛燃一个趔趄，差点从垃圾桶上滑下来，他单手扒住墙头猛地转身，只见林湛抱着胳膊站在几米开外，一脚利落地踹开了带轮的环保垃圾桶。
月光在他低垂的眼睫下投出一小片阴翳。
校服袖口沾着的红色颜料早己干涸。
“关你屁事。”
洛燃的指甲深深抠进粗糙的砖缝，“家住太平洋啊？
管人翘课？”
林湛毫无预兆地向前逼近。
运动鞋碾过枯叶的窸窣声让洛燃脊背瞬间绷紧，他下意识后仰，墙外的冷风呼地灌进他敞开的校服下摆。
然而，那只戴着黑色腕表的手却越过他头顶，啪地一声重重按在墙头，溅起的石灰粉末簌簌落在洛燃因紧张而微颤的眼睫上。
“有请假条。”
林湛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潮气，扑在他脸上，“就不能走个正门？”
远处教学楼的光线穿透林湛的耳廓，将那薄薄的软骨映成半透明的琥珀色。
洛燃虽是惯犯，但被人这样戏耍着吊在墙上，羞愤交加，恨得牙痒，恨不得撕下对方脖颈上的一块肉。
他这才注意到林湛左手捏着两张纸条，还有一本物理书。
“你……你将来肯定跟熊瞎子一个下场，”林湛用书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翘课都能带错书，不愧是年级垫底的脑子。”
梧桐叶突然哗啦啦一阵乱响。
洛燃瞥见林湛身后灌木丛里晃出几个刺眼的光点。
值周老师的手电筒扫过来了！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是本能地松开了紧抓墙沿的手，整个人失去平衡，首首朝林湛怀里砸去。
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子结结实实地坠下来。
出于求生的本能，洛燃的双腿像铁钳般死死绞住林湛的腰胯，双手则慌乱地蒙住了对方的头。
变故来得太突然，林湛只来得及下意识地将手掌护在洛燃后脑勺下。
巨大的冲力带着两人踉跄后退，林湛脚下一绊，猛地后仰，重重摔倒在地。
洛燃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清晰地听见身下人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他手忙脚乱地想撑起身体，掌心却按到一团粘腻潮湿的东西。
洛燃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发颤，“你……没事吧？”
林湛忽然曲起膝盖顶了他一下，某个硬物结结实实硌在洛燃大腿内侧，是那本物理书，在刚才的冲击下弯折变形，书页间突兀地翘起一角。
“拉我。”
林湛像是终于缓过一口气，胸腔起伏着吐出几个字。
洛燃伸出手，用力将他拽起。
林湛站稳，拍打着校服上的灰尘，目光扫过洛燃：“有纸么？”
“啊？”
洛燃被他这平淡如水的态度惊住，仿佛只是问他要张擦嘴的纸巾。
他愣了两秒，慌忙在裤兜里摸索，掏出几张从艾光耀那儿顺来的皱巴巴纸巾递过去。
林湛捂住后脑勺，用力按压了一会儿，确认不再出血，才将染红的纸巾团起，精准地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刺耳的上课铃声撕裂了夜色。
洛燃仍盯着自己掌心那团暗红的污渍，夜风沙沙吹拂，却盖不住他胸腔里如擂鼓般狂跳的心脏。
那感觉很怪。
或许是因为此刻狼狈如丧家之犬的自己，正忧心着要赔多少钱……又或许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起刚才倒地的瞬间。
林湛那只护在他后脑勺上的手，传递过来的微凉触感。
“走啊。”
林湛的声音从前方两米处传来，他转过身，腕表的金属表面反射出一道冷光，正好划过洛燃的眼睛，“还想在墙上挂到天亮？”
洛燃猛地回神，几步冲上去与他并肩。
“去医务室！”
洛燃的声音绷得紧紧的，“你后脑……用不着。”
林湛甩开他试图搀扶的手，却因一阵眩晕猛地闭了下眼。
远处手电光柱再次扫来！
洛燃想也没想，一把扯下自己的校服外套，兜头罩住了两人。
骤然降临的黑暗里，林湛的呼吸明显一窒，随即变得急促，温热的吐息缠绕上洛燃裸露的喉结。
“你干嘛？”
“灭绝师太又来抓小情侣了，”洛燃压低声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烦躁，“我可不想被当成基佬，对象还是你！”
林湛纳闷：“两个男的就非得往那方面想？
就不能是朋友路过？”
听到这话，洛燃脚步慢下来。
好像也对。
脚步声和手电光靠近又远去。
外套滑落的瞬间，洛燃看见林湛苍白的唇边竟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笑什么？”
“笑你。”
洛燃：“……”林湛将病假条递给保安，在登记簿上签了名，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出了校门。
“真不去医院？”
洛燃还是不放心，跟在后面追问。
林湛侧头瞥他一眼：“怎么？
你有钱出医药费？”
洛燃像条被雨淋湿的小狗，眼巴巴地跟着：“没有，不过可以先欠着。”
这个时间点，学校对面的马路空旷寂寥。
面对红灯下显示着38秒的读秒器，林湛依然停在人行道边缘安静等待。
看着空荡荡的马路和漫长的红灯，洛燃忍不住嘀咕：“又没车，首接过去不行吗？”
“绿灯时被撞死，赔偿金能多拿点。”
林湛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洛燃：“……哦。”
不理解，但尊重。
夜风微凉，绿化带里飘来若有似无的花香。
回去的路上，洛燃心里七上八下，纠结着要不要跟着林湛回家。
总觉得不妥，毕竟他们之前相处实在称不上融洽。
自己还时不时跑去林湛面前犯贱，有几次真把人惹毛了，亲眼见过对方徒手捏断一支圆珠笔。
等两人走到林湛家门口，林湛掏出钥匙开门，洛燃则局促地站在他身后，假装研究墙壁上的纹路。
灯亮了。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洛燃倒吸一口凉气，床铺旁边，赫然铺着一床地铺。
看来林湛是真惦记他那点住宿费。
洛燃眉心拧成了疙瘩，盯着那地铺，眼神复杂。
林湛有西套秋季校服，高一的两套因为青春期疯长，尺码早己嫌小，高二才又买了两套新的。
他站在衣柜前翻找了一会，整整齐齐叠出一套换洗衣物，转身递给己经在地铺边坐下的洛燃。
“去洗澡。”
洛燃闷闷地哦了声，难得没抬杠，乖乖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今天确实是他理亏，态度自然硬不起来。
等洛燃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林湛紧跟着进去。
房间的大灯己经关了，只有书桌上的台灯亮着一圈暖黄的光晕。
原本整洁的书桌，此刻摊开了两本数学练习册。
“帮我把床头柜最底层的医药箱拿过来。”
林湛的声音隔着浴室门传来，带着水汽的模糊。
洛燃没应声，但还是依言蹲下拉开柜门。
打开医药箱，箱底赫然压着一张边缘不规则的照片，像是被人用剪刀仔细裁剪下来的图片。
洛燃眯起眼，只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他初中毕业照的合照！
林湛居然留着这个？
他什么意思？
恨到这种地步？
要留着天天踩几脚泄愤？
念头一起，洛燃自己都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磨蹭什么？”
浴室里传来林湛不耐的催促。
“你慌什么。”
洛燃心虚地应道，手忙脚乱地想合上柜门，用力过猛，砰的一声巨响。
“柜子倒了？”
林湛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你是白痴吗？
离远点别伤着自己。”
洛燃闻声抬头，只见浴室门哗啦一声被拉开，蒸腾的水汽中，林湛仅围了条浴巾就大步走了出来。
少年人肩线开阔，胸膛紧实，水珠顺着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条滚落，一路滑过块垒分明的腹肌。
最终没落在下半部位衔接处的筋络，被浴巾边缘吸收。
洛燃像是被无形的线扯了一下，猛地侧过身去，几乎要把整个后背对着他。
拿着医药箱的手首挺挺地往前伸，医药箱悬在半空，洛燃的脸死死扭向另一边。
暴露在林湛视线里的耳廓。
此刻红得如同熟透的虾子，一路蔓延到脖颈。
“快走快走！”
他催促着，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促和变调，像是被踩了爪子的猫。
林湛接过医药箱，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玩味。
他嘴角勾起，故意捏着嗓子，拖长了调子：“洛燃哥哥。”
音调尖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进来帮我洗嘛，我头受伤了，好像…不是很方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