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NO我是中医高手
第4章 血契破阵，药香引魂
石碑上的血字像活过来似的，顺着青苔缝隙往下渗。
苏清漪猛地收回手，指尖沾着的暗红色液体竟在掌心凝成小小的当归叶形状，转瞬又化作青烟散去。
“血祭蛊……”她声音发颤，看向叶逍手臂上的符文，“你早就知道要这样？”
叶逍正用银针在自己伤口周围扎了个七星阵，青紫色的淤痕被银针刺破，流出的血是墨黑色的。
“蛊母以怨气为食，三十年了，它早把沈家沟的尸气吸饱了。”
他咬着牙拔出最后一根针，血珠落在罗盘上，指针突然定在“坎”位，“只有当年封印者的血亲，才能用阳血破阵。”
苏清漪的心沉到谷底。
血亲——爷爷的血己经被蛊毒侵蚀，她是唯一的人选。
“我来。”
她攥紧镇魂铃，铜铃被掌心的汗浸得发烫。
刚要咬破指尖，叶逍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比常人低很多，符文处的皮肤更是冰得像块铁。
“等等。”
他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本子，封面写着“沈家沟医疗日志”，字迹娟秀，边角己经磨得发毛，“这是林晚秋的日志，你先看看。”
日志里夹着张泛黄的合影：年轻的爷爷站在中间，左边是梳着麻花辫的林晚秋，手里举着株肥硕的当归；右边的少年眉眼桀骜，嘴角叼着根狗尾巴草——分明是年轻时的叶逍。
照片背面写着：“沈家沟采药队，1995年秋。”
翻开日志，字迹从工整逐渐变得潦草：“9月12日：找到野生当归群落了！
叶逍说这是‘血归’，能解百蛊，可惜长在蛊阵眼上……9月15日：老苏（爷爷）说要试采，被我拦下了。
苗寨的阿婆说，这当归是‘活蛊’，沾了外人血会反噬……9月18日：塌方了！
医疗点被埋了一半，叶逍为了护当归苗，被石头砸中了腿……老苏疯了似的往塌方区冲，他手里攥着我的银簪，说要给我做当归膏……”最后一页的字迹被血浸透，只剩模糊的几个字：“当归活，血契……”苏清漪的手指抚过“血契”二字，突然想起爷爷书房抽屉里那支断了头的银簪，簪头刻着极小的“秋”字。
原来奶奶说的“心结”，根本不是什么遗憾，是一条用愧疚熬了三十年的血路。
“血契不是要你的血。”
叶逍突然开口，他手臂上的符文红得发亮，“是要‘当归人’的血。
林晚秋当年用自己的血养着那株血归，她的血和蛊母早就缠在了一起。
而我……”他扯开衬衫，左胸有块淡粉色的疤痕，形状像半片当归叶，“我是被她用最后一口气救下来的，身上留着她的血引。”
话音未落，深坑底部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
水面上的尸体开始剧烈抽搐，青紫色的皮肤裂开细缝，钻出密密麻麻的红色细线，像无数条小蛇，顺着岩壁往石碑爬。
“蛊母醒了。”
叶逍抓起三根银针咬在嘴里，腾出双手解下腰间的药囊，倒出一把晒干的当归根，“苏清漪，帮我按住石碑两侧的凹槽！”
苏清漪依言按住凹槽，掌心立刻传来灼热的痛感，像是有岩浆在石缝里流动。
叶逍踩着碎石跳到石碑前，将当归根按在符文中央，随即拔出嘴里的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左胸的疤痕——“嗤！”
银针没入半寸，叶逍闷哼一声，鲜血顺着针尾涌出，滴在当归根上。
诡异的是，那些干燥的当归根竟像活过来似的，迅速吸收着血液，根须顺着符文蔓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红色细线爬到石碑前，被当归根散发的血雾挡住，发出凄厉的嘶鸣。
但更多的细线从尸体里钻出，像潮水般拍向石碑，叶逍手臂上的符文突然剧烈灼痛，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嘴角溢出黑血。
“镇魂铃！”
他嘶吼着指向苏清漪，“摇铃，引魂归位！”
苏清漪猛地想起日志里的话：“血归认魂，铃响则归。”
她举起镇魂铃用力摇晃，清脆的铃声穿透嘶鸣，那些疯狂扭动的红色细线竟瞬间停滞，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更惊人的是，深坑底部那具举着当归根茎的尸体，竟缓缓坐了起来。
月光照在她脸上，依稀能看出是林晚秋年轻时的模样，她空洞的眼眶转向石碑，嘴唇翕动着，像是在说什么。
“她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叶逍喘着气，指腹擦过嘴角的黑血，“当年你爷爷用银簪沾了她的血，才暂时镇住蛊母。
现在要彻底破阵，得用那支簪子。”
苏清漪脑中“嗡”的一声。
那支断簪，此刻就在她的白大褂口袋里——早上出门前，她鬼使神差地从爷爷抽屉里拿了出来。
她颤抖着掏出断簪，银质的簪身己经氧化发黑，但断口处仍能看出精致的花纹。
当簪尖触到石碑上的血字时，镇魂铃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清亮响声，林晚秋的“身影”对着苏清漪深深鞠了一躬，随即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当归根的血雾中。
红色细线瞬间溃散，像被阳光晒化的雪。
深坑底部的积水不再泛蓝，尸体的青紫色慢慢褪去，露出正常的肤色。
叶逍拔出胸口的银针，血珠落在地上，竟开出小小的白色当归花。
石碑上的血字渐渐淡去，只留下“当归”二字，与镇魂铃内侧的刻字如出一辙。
苏清漪瘫坐在碎石上，看着叶逍用草药敷伤口。
他手臂上的符文颜色浅了些，却依旧清晰。
“你早就计划好了，对吗？”
她问，“带我来沈家沟，让我看到这些，都是为了破阵。”
叶逍低头捣着草药，声音很轻：“林晚秋是我姐。
当年她把我推出塌方区时说，要是她没回来，就让我找苏家后人，说苏家欠她一株当归，欠她一条命。”
他抬起头，眼里有苏清漪看不懂的情绪，像沈家沟深不见底的积水：“你爷爷这些年一首在偷偷研究解蛊的方子，藏在他的《本草纲目》夹页里。
我在逍遥堂看到你时，就认出你戴的玉坠——那是我姐送他的。”
苏清漪下意识摸向颈间的和田玉，玉坠的形状，正是半片当归叶。
夜风突然变得清甜，带着淡淡的药香。
远处传来鸡叫，天快亮了。
叶逍收拾好药囊，往村口走：“明天带老爷子来逍遥堂，我用新鲜当归给他配药。”
苏清漪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日志最后那句被血浸透的话——“当归活，血契……” 后面没写完的，或许是“当归活，血契解，魂归故里”。
她握紧手里的断簪，玉坠贴着胸口发烫。
或许爷爷的“神散”，从来不是病，是等一句迟了三十年的“当归”。
而她和叶逍，终究要替上一辈，把这条被蛊毒缠了半生的路，走到底。
苏清漪猛地收回手，指尖沾着的暗红色液体竟在掌心凝成小小的当归叶形状，转瞬又化作青烟散去。
“血祭蛊……”她声音发颤，看向叶逍手臂上的符文，“你早就知道要这样？”
叶逍正用银针在自己伤口周围扎了个七星阵，青紫色的淤痕被银针刺破，流出的血是墨黑色的。
“蛊母以怨气为食，三十年了，它早把沈家沟的尸气吸饱了。”
他咬着牙拔出最后一根针，血珠落在罗盘上，指针突然定在“坎”位，“只有当年封印者的血亲，才能用阳血破阵。”
苏清漪的心沉到谷底。
血亲——爷爷的血己经被蛊毒侵蚀，她是唯一的人选。
“我来。”
她攥紧镇魂铃，铜铃被掌心的汗浸得发烫。
刚要咬破指尖，叶逍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比常人低很多，符文处的皮肤更是冰得像块铁。
“等等。”
他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本子，封面写着“沈家沟医疗日志”，字迹娟秀，边角己经磨得发毛，“这是林晚秋的日志，你先看看。”
日志里夹着张泛黄的合影：年轻的爷爷站在中间，左边是梳着麻花辫的林晚秋，手里举着株肥硕的当归；右边的少年眉眼桀骜，嘴角叼着根狗尾巴草——分明是年轻时的叶逍。
照片背面写着：“沈家沟采药队，1995年秋。”
翻开日志，字迹从工整逐渐变得潦草：“9月12日：找到野生当归群落了！
叶逍说这是‘血归’，能解百蛊，可惜长在蛊阵眼上……9月15日：老苏（爷爷）说要试采，被我拦下了。
苗寨的阿婆说，这当归是‘活蛊’，沾了外人血会反噬……9月18日：塌方了！
医疗点被埋了一半，叶逍为了护当归苗，被石头砸中了腿……老苏疯了似的往塌方区冲，他手里攥着我的银簪，说要给我做当归膏……”最后一页的字迹被血浸透，只剩模糊的几个字：“当归活，血契……”苏清漪的手指抚过“血契”二字，突然想起爷爷书房抽屉里那支断了头的银簪，簪头刻着极小的“秋”字。
原来奶奶说的“心结”，根本不是什么遗憾，是一条用愧疚熬了三十年的血路。
“血契不是要你的血。”
叶逍突然开口，他手臂上的符文红得发亮，“是要‘当归人’的血。
林晚秋当年用自己的血养着那株血归，她的血和蛊母早就缠在了一起。
而我……”他扯开衬衫，左胸有块淡粉色的疤痕，形状像半片当归叶，“我是被她用最后一口气救下来的，身上留着她的血引。”
话音未落，深坑底部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
水面上的尸体开始剧烈抽搐，青紫色的皮肤裂开细缝，钻出密密麻麻的红色细线，像无数条小蛇，顺着岩壁往石碑爬。
“蛊母醒了。”
叶逍抓起三根银针咬在嘴里，腾出双手解下腰间的药囊，倒出一把晒干的当归根，“苏清漪，帮我按住石碑两侧的凹槽！”
苏清漪依言按住凹槽，掌心立刻传来灼热的痛感，像是有岩浆在石缝里流动。
叶逍踩着碎石跳到石碑前，将当归根按在符文中央，随即拔出嘴里的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左胸的疤痕——“嗤！”
银针没入半寸，叶逍闷哼一声，鲜血顺着针尾涌出，滴在当归根上。
诡异的是，那些干燥的当归根竟像活过来似的，迅速吸收着血液，根须顺着符文蔓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红色细线爬到石碑前，被当归根散发的血雾挡住，发出凄厉的嘶鸣。
但更多的细线从尸体里钻出，像潮水般拍向石碑，叶逍手臂上的符文突然剧烈灼痛，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嘴角溢出黑血。
“镇魂铃！”
他嘶吼着指向苏清漪，“摇铃，引魂归位！”
苏清漪猛地想起日志里的话：“血归认魂，铃响则归。”
她举起镇魂铃用力摇晃，清脆的铃声穿透嘶鸣，那些疯狂扭动的红色细线竟瞬间停滞，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更惊人的是，深坑底部那具举着当归根茎的尸体，竟缓缓坐了起来。
月光照在她脸上，依稀能看出是林晚秋年轻时的模样，她空洞的眼眶转向石碑，嘴唇翕动着，像是在说什么。
“她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叶逍喘着气，指腹擦过嘴角的黑血，“当年你爷爷用银簪沾了她的血，才暂时镇住蛊母。
现在要彻底破阵，得用那支簪子。”
苏清漪脑中“嗡”的一声。
那支断簪，此刻就在她的白大褂口袋里——早上出门前，她鬼使神差地从爷爷抽屉里拿了出来。
她颤抖着掏出断簪，银质的簪身己经氧化发黑，但断口处仍能看出精致的花纹。
当簪尖触到石碑上的血字时，镇魂铃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清亮响声，林晚秋的“身影”对着苏清漪深深鞠了一躬，随即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当归根的血雾中。
红色细线瞬间溃散，像被阳光晒化的雪。
深坑底部的积水不再泛蓝，尸体的青紫色慢慢褪去，露出正常的肤色。
叶逍拔出胸口的银针，血珠落在地上，竟开出小小的白色当归花。
石碑上的血字渐渐淡去，只留下“当归”二字，与镇魂铃内侧的刻字如出一辙。
苏清漪瘫坐在碎石上，看着叶逍用草药敷伤口。
他手臂上的符文颜色浅了些，却依旧清晰。
“你早就计划好了，对吗？”
她问，“带我来沈家沟，让我看到这些，都是为了破阵。”
叶逍低头捣着草药，声音很轻：“林晚秋是我姐。
当年她把我推出塌方区时说，要是她没回来，就让我找苏家后人，说苏家欠她一株当归，欠她一条命。”
他抬起头，眼里有苏清漪看不懂的情绪，像沈家沟深不见底的积水：“你爷爷这些年一首在偷偷研究解蛊的方子，藏在他的《本草纲目》夹页里。
我在逍遥堂看到你时，就认出你戴的玉坠——那是我姐送他的。”
苏清漪下意识摸向颈间的和田玉，玉坠的形状，正是半片当归叶。
夜风突然变得清甜，带着淡淡的药香。
远处传来鸡叫，天快亮了。
叶逍收拾好药囊，往村口走：“明天带老爷子来逍遥堂，我用新鲜当归给他配药。”
苏清漪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日志最后那句被血浸透的话——“当归活，血契……” 后面没写完的，或许是“当归活，血契解，魂归故里”。
她握紧手里的断簪，玉坠贴着胸口发烫。
或许爷爷的“神散”，从来不是病，是等一句迟了三十年的“当归”。
而她和叶逍，终究要替上一辈，把这条被蛊毒缠了半生的路，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