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取经后，我推翻灵山吸血厂
第02章 西天取经项目组
我盯着那行字，眼神空洞。
每天一次“万箭穿心”的痛楚，和微不足道的功德值“俸禄”。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支撑我的，只有一个信念——取经人!我沙溢，前世是个社畜牛马，猝死穿越成了神仙，又他妈被坑成了河妖。
但我脑子没坏!我知道这操蛋的西游剧本!我知道只要熬着，熬到那个头上没毛的和尚，带着一只猴子、一头猪、一匹马路过，我扑腾上去认个错，加入“西天取经项目组”，然后跟着他们一路划水摸鱼，熬过九九八十一难(大部分都是安排好的)，最后到了西天灵山，就能混个灵山编制，重新位列仙班!金身罗汉!听着就比卷帘大将靠谱多了!到时候，什么玉帝PUA，什么二郎神甩锅，什么万箭穿心……统统都是过眼云烟!老子要上岸!老子要躺平!老子要拿回属于我的那份仙丹俸禄和带薪年假!这个念头，成了我在流沙河底无尽黑暗和痛苦中，唯一的光。
像一根救命稻草，被我死死攥在腐烂的妖心里。
“等着取经人，老子等得起!”每一次被射成刺猬，在剧痛中抽搐时，我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心里嘶吼，“等老子上了岸，老子……老子要举报你们非法用工!克扣工资!职场霸凌!”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万箭穿心中，我像一块被反复捶打、淬火、又丢回臭水沟的铁砧，硬生生熬过了不知多少寒暑。
首到那一天……头顶的河水，不再是那熟悉的、带着死亡气息的金光撕裂。
而是一股庞大、柔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气息降临。
浑浊的河水被无形的力量排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干燥的穹顶。
柔和而圣洁的光辉洒下，照亮了河底沉积了不知多少万年的淤泥和我的狼狈。
一个身影，端坐于巨大的莲台之上，宝相庄严，手持净瓶杨柳，周身散发着令人心宁神静的气息。
观音大士!来了!终于来了!西天取经项目的总策划人兼HR总监来面试了!我心脏(如果那团在妖躯里缓慢跳动的暗红肉块也算心脏的话)猛地一抽，差点激动得从胸腔里蹦出来。
熬出头了!曙光就在眼前!我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让这具破败的妖躯做出一个尽可能“虔诚悔悟”的姿势，巨大的头颅深深低下，喉咙里发出沉闷而嘶哑的声音，努力模仿着记忆中妖怪见到菩萨该有的样子：“菩萨饶命，弟子知错了……弟子愿皈依……愿保取经人……前往西天拜佛求经……”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带着血沫子和河水腥气，但我的妖瞳深处，燃烧着的是名为“上岸”的熊熊火焰!演技?不存在的!这TM是发自肺腑的求生欲!观音大士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洞察一切的悲悯，又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程序化的审视?她微微颔首，声音空灵而威严：“卷帘大将，你昔日失手打碎琉璃盏，被贬流沙，受尽苦楚，亦是劫数。
今既诚心悔悟，愿护持取经人，功成之后，自当复你金身正果，洗脱罪愆。”
成了!Offer拿到了!金身罗汉的Title在向我招手!虽然这“失手”二字听得我妖躯里一阵憋闷，但大局为重!上岸要紧!“多谢菩萨!弟子……弟子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我赶紧表忠心，声音都激动得有点破音。
菩萨满意地点点头，手中杨柳枝轻轻一挥。
一道温润祥和的力量笼罩了我。
刹那间，身上那无数被万箭穿心留下的、如同蜈蚣般狰狞的暗红疤痕，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淡化!那日夜折磨我的、深入骨髓的剧痛和虚弱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减!一股久违的、仿佛带着阳光味道的暖流在僵冷的妖躯内缓缓滋生。
“此乃甘露，可消你戾气，愈你旧伤。
待取经人到时，你需褪去妖形，诚心拜师，护持左右，不可怠慢。”
菩萨的声音如同天籁。
“是!弟子谨遵法旨!”我感受着身体的轻松，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上岸!终于要上岸了!这臭气熏天的流沙河，这日复一日的酷刑，拜拜了您嘞!老子要去西天当罗汉，吃香火，享清福了!菩萨的身影连同那圣洁的光辉渐渐淡去，浑浊的河水重新合拢。
河底恢复了昏暗，但我心中的火苗却前所未有地旺盛。
我像个潜伏在淤泥里的老猎手，开始无比热切地期盼着取经项目组的到来。
等待的日子依旧漫长，但有了盼头，连带着头顶偶尔透下的、被河水扭曲的天光，都显得不那么讨厌了。
我甚至开始有闲心，用巨大的爪子拨弄着河底的淤泥，想象着以后位列仙班，是住单间还是集体宿舍，食堂伙食怎么样，有没有双休……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我猜的，河底看不到)的下午，一种迥异于万箭穿心的、带着生人气息的波动从河面上方传来。
来了!我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再次强调，如果那玩意儿算心脏)，猛地从河底淤泥中窜起!“哗啦——!”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浑浊的浪涛翻滚。
我刻意让自己的妖躯在浑浊的水浪中若隐若现，显得格外庞大狰狞，暗红色的鳞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凶光。
我张开巨口，发出震耳欲聋、充满威胁的咆哮：“嗷——!此河是我开!此树……呃，不管了!留下买路财!否则……休怪爷爷我吃了你们当点心!”台词有点老套，但妖怪嘛，不都这德行?吓唬吓唬，走个流程，然后被“感化”，顺理成章加入组织，完美!浑浊的河水在我掀起的巨浪中翻滚，我的咆哮还在河面上回荡。
按照剧本，接下来该是那猴子蹦出来叫阵，或者那和尚开始念经感化了。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一声极其不耐烦的、带着浓重起床气般的嘟囔：“啧!又来?这破河里的妖怪是KPI刷不完吗?刚走个水怪，又来个大块头?烦不烦啊!”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种被生活反复摩擦后的疲惫和暴躁。
我一愣。
这声音……听着不像猴子啊?而且这语气……怎么那么像我们公司那个、被连续加班折磨得生无可恋的前端UI?
每天一次“万箭穿心”的痛楚，和微不足道的功德值“俸禄”。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支撑我的，只有一个信念——取经人!我沙溢，前世是个社畜牛马，猝死穿越成了神仙，又他妈被坑成了河妖。
但我脑子没坏!我知道这操蛋的西游剧本!我知道只要熬着，熬到那个头上没毛的和尚，带着一只猴子、一头猪、一匹马路过，我扑腾上去认个错，加入“西天取经项目组”，然后跟着他们一路划水摸鱼，熬过九九八十一难(大部分都是安排好的)，最后到了西天灵山，就能混个灵山编制，重新位列仙班!金身罗汉!听着就比卷帘大将靠谱多了!到时候，什么玉帝PUA，什么二郎神甩锅，什么万箭穿心……统统都是过眼云烟!老子要上岸!老子要躺平!老子要拿回属于我的那份仙丹俸禄和带薪年假!这个念头，成了我在流沙河底无尽黑暗和痛苦中，唯一的光。
像一根救命稻草，被我死死攥在腐烂的妖心里。
“等着取经人，老子等得起!”每一次被射成刺猬，在剧痛中抽搐时，我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心里嘶吼，“等老子上了岸，老子……老子要举报你们非法用工!克扣工资!职场霸凌!”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万箭穿心中，我像一块被反复捶打、淬火、又丢回臭水沟的铁砧，硬生生熬过了不知多少寒暑。
首到那一天……头顶的河水，不再是那熟悉的、带着死亡气息的金光撕裂。
而是一股庞大、柔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气息降临。
浑浊的河水被无形的力量排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干燥的穹顶。
柔和而圣洁的光辉洒下，照亮了河底沉积了不知多少万年的淤泥和我的狼狈。
一个身影，端坐于巨大的莲台之上，宝相庄严，手持净瓶杨柳，周身散发着令人心宁神静的气息。
观音大士!来了!终于来了!西天取经项目的总策划人兼HR总监来面试了!我心脏(如果那团在妖躯里缓慢跳动的暗红肉块也算心脏的话)猛地一抽，差点激动得从胸腔里蹦出来。
熬出头了!曙光就在眼前!我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让这具破败的妖躯做出一个尽可能“虔诚悔悟”的姿势，巨大的头颅深深低下，喉咙里发出沉闷而嘶哑的声音，努力模仿着记忆中妖怪见到菩萨该有的样子：“菩萨饶命，弟子知错了……弟子愿皈依……愿保取经人……前往西天拜佛求经……”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带着血沫子和河水腥气，但我的妖瞳深处，燃烧着的是名为“上岸”的熊熊火焰!演技?不存在的!这TM是发自肺腑的求生欲!观音大士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洞察一切的悲悯，又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程序化的审视?她微微颔首，声音空灵而威严：“卷帘大将，你昔日失手打碎琉璃盏，被贬流沙，受尽苦楚，亦是劫数。
今既诚心悔悟，愿护持取经人，功成之后，自当复你金身正果，洗脱罪愆。”
成了!Offer拿到了!金身罗汉的Title在向我招手!虽然这“失手”二字听得我妖躯里一阵憋闷，但大局为重!上岸要紧!“多谢菩萨!弟子……弟子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我赶紧表忠心，声音都激动得有点破音。
菩萨满意地点点头，手中杨柳枝轻轻一挥。
一道温润祥和的力量笼罩了我。
刹那间，身上那无数被万箭穿心留下的、如同蜈蚣般狰狞的暗红疤痕，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淡化!那日夜折磨我的、深入骨髓的剧痛和虚弱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减!一股久违的、仿佛带着阳光味道的暖流在僵冷的妖躯内缓缓滋生。
“此乃甘露，可消你戾气，愈你旧伤。
待取经人到时，你需褪去妖形，诚心拜师，护持左右，不可怠慢。”
菩萨的声音如同天籁。
“是!弟子谨遵法旨!”我感受着身体的轻松，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上岸!终于要上岸了!这臭气熏天的流沙河，这日复一日的酷刑，拜拜了您嘞!老子要去西天当罗汉，吃香火，享清福了!菩萨的身影连同那圣洁的光辉渐渐淡去，浑浊的河水重新合拢。
河底恢复了昏暗，但我心中的火苗却前所未有地旺盛。
我像个潜伏在淤泥里的老猎手，开始无比热切地期盼着取经项目组的到来。
等待的日子依旧漫长，但有了盼头，连带着头顶偶尔透下的、被河水扭曲的天光，都显得不那么讨厌了。
我甚至开始有闲心，用巨大的爪子拨弄着河底的淤泥，想象着以后位列仙班，是住单间还是集体宿舍，食堂伙食怎么样，有没有双休……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我猜的，河底看不到)的下午，一种迥异于万箭穿心的、带着生人气息的波动从河面上方传来。
来了!我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再次强调，如果那玩意儿算心脏)，猛地从河底淤泥中窜起!“哗啦——!”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浑浊的浪涛翻滚。
我刻意让自己的妖躯在浑浊的水浪中若隐若现，显得格外庞大狰狞，暗红色的鳞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凶光。
我张开巨口，发出震耳欲聋、充满威胁的咆哮：“嗷——!此河是我开!此树……呃，不管了!留下买路财!否则……休怪爷爷我吃了你们当点心!”台词有点老套，但妖怪嘛，不都这德行?吓唬吓唬，走个流程，然后被“感化”，顺理成章加入组织，完美!浑浊的河水在我掀起的巨浪中翻滚，我的咆哮还在河面上回荡。
按照剧本，接下来该是那猴子蹦出来叫阵，或者那和尚开始念经感化了。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一声极其不耐烦的、带着浓重起床气般的嘟囔：“啧!又来?这破河里的妖怪是KPI刷不完吗?刚走个水怪，又来个大块头?烦不烦啊!”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种被生活反复摩擦后的疲惫和暴躁。
我一愣。
这声音……听着不像猴子啊?而且这语气……怎么那么像我们公司那个、被连续加班折磨得生无可恋的前端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