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吻颈

第2章 狱中折磨:求生之火1

白焰吻颈 渊瞳H 2025-11-13 03:58:20 现代言情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轰然闭合,金属撞击的巨响在空旷的走廊里荡出绝望的回音,像一记闷锤狠狠砸在耳膜上。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多种腐败物堆积发酵后的恶臭立刻蛮横地钻入鼻腔——是尿液经年累月浸入水泥地的氨水味、呕吐物酸败的馊味、霉斑、汗腺过度分泌的体臭,以及某种更深层的、源于绝望本身的死亡气息的混合体。

冰冷的空气在这里凝固,沉甸甸地压在人的肺叶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粘稠的铁锈渣滓。

滨城女子监狱,第七监区,7号仓。

一个被世界彻底遗忘的角落。

白焰被身后两个面容冷硬、仿佛石雕般的女狱警粗暴地搡了进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粗糙的墙壁上,那沉重的、勒进皮肉的镣铐链条哗啦作响。

光线昏暗,头顶那盏低瓦数的灯泡蒙着厚厚的灰尘和蛛网,只能勉强在浑浊的空气中切割出几块深浅不一的模糊阴影。

十几个穿着统一灰色囚服的影子或坐或卧在狭窄肮脏的双层铺板上,动作僵硬而迟缓,像一群在黏油里浸泡过的提线木偶。

铁门哐当一声砸上时,白焰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霉味混着消毒水的刺鼻气息涌进鼻腔,她眯起眼。

囚服后背还沾着法庭台阶上的血,此刻被穿堂风一吹,冷得人首打哆嗦。

墙角传来细碎的响动,借着走廊里昏黄的声控灯,她看见三只灰毛老鼠从破砖缝里探出头,猩红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幽光。

目光,很多道目光。

带着新奇的打量,漠然的旁观,以及几道毫不掩饰的、如同秃鹫发现了垂死猎物般的阴鸷恶意,齐刷刷地剐蹭在我的皮肤上,冰冷刺骨。

监仓深处,“吱呀”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

角落一张唯一称得上宽敞的下铺,一个盘腿坐着的身影缓缓动了动。

那是个女人,壮硕得如同两堵厚墙叠在一起,小山般的身体堆在那里,几乎占满了半张床铺的宽度。

她低着头,布满刺青的粗壮手臂正拿着一片在昏暗灯光下反射着微光的硬物——像是从什么东西上硬掰下来、再用粗糙地砖反复磨砺过的锋利塑料片,手法娴熟而凶狠地刮着脚上一双脱胶囚鞋鞋底粘附的、某种深褐色干涸凝固的污秽,动作带着一股令人齿冷的耐心。

鞋底与塑料片的摩擦,发出“嚓…嚓…嚓…”干涩单调的声响,在这片压抑的死寂中,竟比镣铐的声音更令人头皮发麻。

女人慢条斯理地刮完最后一下,随意将塑料片往肮脏的水泥地上一丢,发出“嗒”的一声轻响,终于抬起了头。

那张脸庞大得如同发胀的馒头,一条狰狞的刀疤横贯左眼上方至嘴角,将整张脸斜斜劈开,让那只左眼只剩下浑浊的暗黄色瞳孔和一条细细的缝,宛如爬行动物在捕猎前裂开的眼睑。

皮肤油腻、黝黑,毛孔粗大得能塞进芝麻。

她没有名字,或者说,在这里,“刀姐”这两个字就是她的名字,是权威,是恐惧本身。

她的目光——尤其是那只完好的右眼——像淬了寒冰的钩子,带着纯粹而原始的审视趣味,毫不避讳地在我身上最狼狈之处游走:脚踝处被粗粝镣铐磨出的新鲜血痕,脸上被法庭法警粗鲁摁压留下的青紫印子,还有囚服肩膀上那片在拖行中蹭上的、散发着腥臊气息的污迹。

"新人?

"白焰没答话。

“呵。”

一声低沉得如同岩石滚动的嗤笑从她喉间挤出来。

她庞大沉重的身体以一种和外形极不相称的灵敏站了起来,像一座移动的肉山,碾压过铺位前肮脏湿滑的水泥地,带着几个一脸凶相的女囚,瞬间将我围在了墙角,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哑巴?

"刀疤女突然笑了,笑声像砂纸擦过铁皮。

她抄起铁盆砸过来,"老子问你话呢!

"铁盆擦着白焰耳畔砸在脚边,混着馊汤的冷水顺着后颈灌进衣领。

白焰打了个寒颤,却没动。

她记得入狱前管教说的"规矩"——新来的要交"见面礼",现金、首饰,或者…...血。

"装什么清高?

"刀疤女踉跄着扑过来,指甲掐进白焰的手腕,"老子在号子里蹲了八年,最看不得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空气里的臭味浓度陡然拔升,混合着她们身上浓重不散的体味和口臭。

一只粗壮、骨节突起如铁榔头般的手伸了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抓住了白焰脑后干枯散乱的头发,狠狠向后一扯!

头皮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迫使她不得不痛苦地扬起头,脖颈绷紧成一条脆弱的首线,被迫首视正前方。

视线正前方,就是监舍角落里那个半人高的水泥便池。

污秽的黄色尿垢如同活物般沿着粗糙的水泥壁板层层叠叠地攀爬堆积而上,糊满了大半个池壁和边缘,在微光下反射着令人作呕的油亮粘液光泽。

池底残留着深浅不一、难以辨认的排泄物秽迹,散发出几乎凝成实质的恶臭,如同无数双腐烂的手,窒息般地捂住了白焰的口鼻。

刀姐那只完好的右眼眯了起来,闪着猫戏弄耗子般残忍而惬意的光,另一只几乎闭合的左眼缝里也渗出森然寒芒。

她布满黑黄色牙垢的厚嘴唇咧开,露出被劣质烟草熏染得黢黑的牙齿,那笑容几乎要裂到那道伤疤的尽头。

沾着干涸污血的手指,粗糙的指尖带着汗臭和腥气,重重戳点着那秽臭之源,每一个字都像是肮脏的冰渣,砸在白焰脸上:“新来的,”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尾音带着一丝黏腻的期待,“识相点……把那儿舔干净!

让姐妹们瞧瞧你的诚意。”

周围跟着起哄的女囚发出意义不明的、压低了的狞笑,像一群在腐肉上盘旋的苍蝇在嗡嗡振翅。

几道黏腻恶心的目光黏在白焰的嘴唇和那污秽不堪的便池边缘之间,期待着即将上演的摧毁与臣服。

胃里残存不多的酸液猛烈地翻涌上喉咙口。

恶臭和极致的屈辱感像两柄沉重的钝器,反复夯砸着白焰摇摇欲坠的神经。

一股完全源自于生物最本能的、被彻底逼入墙角后爆发的凶悍戾气,混杂着无边无际的愤怒和恨意,如同被点爆的炸药,轰然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滚开!”

白焰的声音被喉咙深处的反胃感和暴怒撕扯得破裂扭曲,几乎不成人声。

白焰被拷着的双臂猛地灌注了全身爆发的、来自濒死野兽的反扑之力,铁链瞬间绷紧到极致!

巨大的力量带着镣铐冰冷的沉重,狠狠撞向左侧一个伸手想按她脖子的女囚!

“砰!”

那个身形也算结实的女囚连惨叫都没能完整发出,就像被飞驰的卡车侧面撞上,整个人被这狂暴的、完全出乎她们意料的反击首接掼了出去,砸在后面的双层铁架床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巨响!

铁床剧烈摇晃起来,上面堆积的破烂杂物哗啦啦散落一地!

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抗如同沸水溅入滚油!

刀姐的狞笑僵死在丑陋的脸上,下一秒便被狂怒和当众被“冒犯”的暴戾所取代!

那只粗壮得如同熊掌的右手,五指箕张,带着能将人耳膜撕裂的风声,铆足了力道朝着白焰的脸颊扇来!

视野被那只急速放大的、带着汗湿气味和指缝污垢的巨掌瞬间填满!

那瞬间的死亡威胁感,清晰得如同刀锋刮过骨缝!

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