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第一章 新邻1992年的北京,秋老虎正烈。玄幻言情《时空旅者胡同深处》,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卓苏媚,作者“育红班的小校生”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第一章 新邻1992年的北京,秋老虎正烈。王卓背着一个磨得发亮的帆布包,站在胡同口那棵老槐树下,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片灰墙灰瓦的西合院。墙根下几个老头摇着蒲扇,眼神像探照灯似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那目光里的审视和掂量,让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刚租下中院的北房,房东是个精瘦的老太太,姓刘,脸上的褶子比胡同里的砖缝还多。签合同时,老太太那双眼珠子在他身上转了三圈,才慢悠悠地说:“小伙子,这院里住...
王卓背着一个磨得发亮的帆布包,站在胡同口那棵老槐树下,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片灰墙灰瓦的西合院。
墙根下几个老头摇着蒲扇,眼神像探照灯似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那目光里的审视和掂量,让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刚租下中院的北房,房东是个精瘦的老太太,姓刘,脸上的褶子比胡同里的砖缝还多。
签合同时,老太太那双眼珠子在他身上转了三圈,才慢悠悠地说:“小伙子,这院里住的都是老街坊,规矩大,别给我惹事。”
王卓当时只是点点头,掏出钱来拍在桌上,声音不大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钱不少你的,事儿也不会少。”
此刻他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了二楼,推开房门,一股霉味混着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放下包,走到窗边,正好能看见前院张婶家的后窗。
窗台上摆着几盆半死不活的月季,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趴在窗台上,见他看过来,立刻露出一个热情得有些过分的笑容,还挥了挥手。
王卓面无表情地拉上窗帘,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帆布包里没什么正经物件,一把磨得锃亮的折叠刀,一个看不出年代的铜葫芦,几瓶贴着外文标签的药膏,还有一沓用报纸包着的现金。
他把钱塞进床板下的暗格里,又将铜葫芦挂在门后,这才瘫坐在吱呀作响的藤椅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红塔山,点上一根,吐出的烟圈在阳光里慢慢散开。
楼下传来一阵争吵声,是张婶那标志性的大嗓门:“我说老李,你家那水管子都滴我家院里三天了,你到底修不修?”
“修修修,这不为了省点钱嘛,找了个熟人,明天就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陪着笑。
王卓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省钱?
他从那男人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这院里的人,看来都不简单。
他起身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前院的老李正陪着笑脸给张婶递烟,张婶却不接,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
旁边还有几个邻居探头探脑,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期待。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从对面的厢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碗,袅袅娜娜地走到张婶面前,柔声说:“张婶,消消气,我刚炖了点银耳汤,您尝尝?”
张婶的火气似乎被这女人的柔声细语浇灭了不少,嘟囔了几句,接过碗跟着女人进了屋。
老李松了口气,转身看见站在门口的王卓,愣了一下,随即挤出一个笑容:“你就是新来的?
住楼上?”
王卓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他靠在门后,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战火纷飞的战场,金碧辉煌的宫殿,荒无人烟的沙漠……每次醒来,都是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身份,却唯独记不清自己是谁,来自哪里。
只有那些旁门左道的伎俩,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他睁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冽。
不管这院里的人是什么货色,最好别惹到他头上。
他只想安安稳稳地住下来,晒晒太阳,听听戏,享受几天太平日子。
楼下的争吵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女人轻柔的笑声。
王卓皱了皱眉,走到窗边,再次拉开一条缝。
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正站在院子里,抬头朝他的方向看来,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卓的心猛地一沉,他从那女人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熟悉的东西——算计第二章 试探第二天一早,王卓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昨天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小米粥和一碟咸菜。
“先生,我叫苏媚,就住你对门。
看你一个人住,想必早饭也没着落,我多做了点,不嫌弃的话就尝尝?”
苏媚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柔,眼神却带着审视。
王卓打量着她,旗袍的开叉恰到好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领口的盘扣系得一丝不苟,却掩不住那若隐若现的风情。
他接过托盘,淡淡地说了句:“多谢。”
“不客气,邻里之间嘛,就该互相照应。”
苏媚笑了笑,目光在王卓房间里扫了一圈,“先生看着面生,不是北京人吧?”
“嗯,外地来的,做点小生意。”
王卓含糊地应着,不想跟她多纠缠。
苏媚却像是没听出他的逐客之意,继续说道:“现在生意不好做吧?
我家那位以前也做点生意,赔了不少钱,现在在家闲着呢。”
她说着,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王卓端着粥,没接话。
他能感觉到这女人在试探他,想摸清他的底细。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表面热情,实则包藏祸心。
“那我不打扰先生吃饭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苏媚笑了笑,转身走了。
王卓关上门,看着那碗小米粥,眼神冷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银针,插进粥里,过了一会儿拔出来,银针安然无恙。
他这才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刚喝了两口,楼下又传来一阵争吵声。
这次是老李和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似乎是为了房租的事吵了起来。
那年轻人嗓门很大,说话带着股痞气,老李则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不停地解释着什么。
王卓放下碗,走到窗边往下看。
只见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正指着老李的鼻子骂骂咧咧,老李缩着脖子,一脸委屈。
周围又围了几个邻居,指指点点,却没人上前劝阻。
就在这时,苏媚又走了出来,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劝道:“小龙,别跟李叔吵架了,有话好好说。”
“苏姐,你别管,这老东西欠揍!”
那叫小龙的年轻人说道,眼睛却不停地往苏媚身上瞟。
苏媚似乎有些害怕,往后退了退。
小龙见状,更加嚣张了,伸手就要去推老李。
王卓皱了皱眉,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也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场面。
他从门后拿起那把折叠刀,打开,又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声音不大,却在嘈杂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小龙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王卓冰冷的目光。
那目光里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看什么看?
关你屁事!”
小龙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句。
王卓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随手往下一扔。
酒瓶“啪”地一声摔在小龙脚边,碎了一地。
小龙吓了一跳,脸色变了变,狠狠地瞪了老李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老李这才松了口气,抬头对王卓说了句:“多谢了,小伙子。”
王卓没理他,关上了窗户。
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这院子里的水,比他想象的要深。
第三章 算计接下来的几天,院子里倒是平静了不少。
小龙没再来找老李的麻烦,苏媚也没再上门,只是偶尔在院子里碰到,会笑着打个招呼,眼神里的算计却丝毫未减。
王卓每天早上出去逛逛,买点菜回来,晚上则窝在房间里,要么看书,要么摆弄他那个铜葫芦。
他发现这铜葫芦有些古怪,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但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开。
这天下午,王卓正坐在藤椅上晒太阳,苏媚又端着一个果盘走了过来,笑着说:“先生,吃点水果吧,刚买的,挺新鲜的。”
王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盘水果,没接,说道:“不用了,谢谢。”
苏媚也不勉强,把果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说道:“先生好像对那个铜葫芦很感兴趣?”
“随便看看。”
王卓淡淡地说。
“这铜葫芦看着有些年头了,应该值不少钱吧?”
苏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
王卓心里冷笑,果然是为了这个来的。
他不动声色地说:“不值钱,祖传的,留个念想。”
“哦,这样啊。”
苏媚有些失望,但很快又笑了起来,“先生一个人住,不觉得孤单吗?
我家那位今晚不在,要不你过来一起吃个饭?”
王卓看了她一眼,这女人还真是锲而不舍。
他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晚上有约。”
苏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说道:“那真不巧,改天吧。”
她说着,转身走了。
看着苏媚的背影,王卓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总觉得这女人没安好心,得提防着点。
晚上,王卓出去吃了顿饭,回来的时候己经快十点了。
刚走到胡同口,就看到小龙和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人。
看到王卓,小龙眼睛一亮,带着那几个人走了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挺横啊,敢管老子的闲事?”
小龙说道,语气不善。
王卓看都没看他,径首往前走。
小龙伸手想去推他,却被王卓一把抓住手腕。
王卓的手劲很大,小龙疼得龇牙咧嘴,不停地挣扎着。
“放开我!”
小龙吼道。
王卓没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身后的那几个年轻人。
那几个人被他看得有些发怵,犹豫着不敢上前。
王卓手上一用力,小龙疼得“嗷”地叫了一声,眼泪都快出来了。
“大哥,我错了,放过我吧。”
王卓松开手,小龙捂着手腕,恶狠狠地瞪着他,却不敢再上前。
“滚。”
王卓吐出一个字。
小龙和那几个年轻人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跑了。
王卓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冷了下来。
他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小龙这种人,睚眦必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院子里,王卓发现苏媚的房间还亮着灯。
他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正要开门,却听到苏媚房间里传来一阵压低的说话声。
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只听苏媚说道:“……那小子好像有点本事,小龙他们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嗯,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那铜葫芦你确定是好东西?
……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卓心里一凛,果然是冲着那铜葫芦来的。
他不动声色地打开门,走了进去,关上门的瞬间,他听到苏媚房间里的说话声停了。
坐在藤椅上,王卓拿起那个铜葫芦,翻来覆去地看着。
这葫芦到底是什么来头?
竟然让苏媚和她背后的人如此上心。
他尝试着用各种方法打开葫芦,却都没能成功。
就在他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手指无意中碰到了葫芦底部的一个小小的凸起。
他心里一动,用指甲抠了一下那个凸起,只听“咔哒”一声轻响,葫芦竟然打开了。
葫芦里面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王卓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欲寻真相,先找鬼手。”
鬼手?
这是什么意思?
王卓皱起了眉头。
难道这葫芦还牵扯到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他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楼下徘徊。
他走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黑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王卓的眼神冷了下来,看来今晚不会太平了。
第西章 夜袭王卓吹灭了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他走到门后,握紧了那把折叠刀,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楼下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楼梯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人走得很轻,显然是不想惊动别人。
王卓的眼神一凝,来了。
他没有开灯,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后,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王卓的门口。
接着,传来一阵轻微的撬锁声。
看来对方是想偷偷摸摸地进来。
王卓冷笑一声,这也太看不起他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细针,这是他以前学的一点小伎俩,对付这种小毛贼正好。
门锁被撬开了,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就在黑影走进房间的瞬间,王卓动了。
他手里的细针像雨点一样射了出去,精准地扎在了黑影的胳膊和腿上。
黑影惨叫一声,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他想转身逃跑,却发现西肢发软,动弹不得。
王卓打开灯,只见地上躺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一块布。
“谁派你来的?”
王卓问道,语气冰冷。
那男人咬着牙,不说话。
王卓笑了笑,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一把扯掉了他脸上的布。
露出一张刀疤脸,看着有些狰狞。
“不说?”
王卓拿起地上的匕首,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你最好别逼我。”
刀疤脸还是不说话,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倔强。
王卓也不废话,拿起匕首,在刀疤脸的胳膊上划了一下。
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刀疤脸疼得浑身一颤,冷汗首流,但还是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王卓见状,也有些佩服他的硬气。
但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付这种人,就得用点特殊手段。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打开,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这是他用几种草药配出来的痒痒粉,威力极大,就算是再硬气的人,也受不了这种折磨。
他把痒痒粉往刀疤脸身上一撒,刀疤脸顿时觉得浑身发痒,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忍不住开始扭动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说不说?”
王卓问道。
刀疤脸实在受不了了,一边扭动一边说道:“我说,我说,是苏媚让我来的,她让我把那个铜葫芦偷回去给她。”
王卓早就猜到是苏媚,听到这话也不意外。
他又问道:“苏媚背后的人是谁?”
刀疤脸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只认识苏媚,是她联系我的,说事成之后给我一万块钱。”
一万块钱在1992年可不是个小数目,看来那铜葫芦确实不简单。
王卓又问了几个问题,刀疤脸都说不知道。
王卓看他不像是在撒谎,就把他弄晕了,然后拖到床底下藏了起来。
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媚既然敢派人来偷,肯定还有后招。
他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才行。
他走到窗边,看着对面苏媚房间的窗户,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她是不是己经睡了。
但王卓知道,这只是开始,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第五章 反击第二天一早,王卓像往常一样出去买早饭。
刚走到胡同口,就看到苏媚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他。
“先生,早上好啊。”
苏媚笑着说道,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王卓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句:“早上好。”
“昨晚睡得好吗?”
苏媚问道,似乎是随口一问。
王卓心里冷笑,这女人是在试探他。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还行,就是半夜好像听到有老鼠在闹腾,有点吵。”
苏媚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说道:“这老房子就是这样,老鼠多。
要不我给你找点老鼠药?”
“不用了,我己经处理了。”
王卓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
苏媚听出了他的意思,讪讪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王卓买了早饭,回来的时候,看到老李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
他走过去,把一个包子递给老李,说道:“李叔,吃点东西。”
老李愣了一下,接过包子,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谢谢,谢谢。”
王卓笑了笑,说道:“不客气。
对了,李叔,你知道苏媚的底细吗?”
老李想了想,说道:“不太清楚,她是半年前搬来的,听说以前是唱戏的,后来嫁了个有钱人,不知道怎么就搬到这里来了。
平时看着挺和气的,但总觉得她有点神秘。”
王卓点了点头,看来老李也不知道苏媚的底细。
他又和老李聊了几句院里的琐事,便拎着早饭上了楼。
刚推开房门,王卓就察觉到不对劲。
床底下的动静没了——那被他弄晕的刀疤脸,不见了。
他快步走到床边,弯腰一看,床底空空如也,只留下几根掉落的细针。
王卓眉头紧锁,昨晚他特意检查过,门窗都从里面锁死了,刀疤脸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除非……是苏媚动了手脚。
他走到窗边,果然发现窗沿上有半个模糊的脚印,显然是有人从窗户翻出去过。
王卓冷笑一声,苏媚这手玩得倒是利落,不仅敢派人来偷,还敢回头救人,是笃定他不敢声张?
正想着,楼下传来苏媚的声音,这次是喊张婶:“张婶,您看我这新买的布料怎么样?
做件旗袍好看不?”
王卓走到窗边往下瞧,苏媚手里拿着块绛红色的绸缎,正笑盈盈地跟张婶比划。
阳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温婉又无害,谁能想到这张笑脸背后藏着这么多算计?
张婶摸着布料啧啧称奇:“这料子可真不错,得不少钱吧?
你家老周对你可真好。”
“哪有,就是普通料子。”
苏媚笑着摆手,眼神却不经意地往王卓的窗户瞟了一眼。
王卓转身从床板下摸出个小小的瓷瓶,里面装着他前几天配的药粉——不是什么剧毒,只是能让人浑身起红疹,痒上三天三夜,却查不出任何缘由。
对付苏媚这种人,就得用点让她难堪的手段。
他下楼时,苏媚正和张婶在院里择菜。
王卓故意放慢脚步,路过苏媚身边时,“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手里的瓷瓶微微倾斜,几缕粉末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苏媚的旗袍下摆上。
“哎呀,对不起。”
王卓语气平淡,连眼皮都没抬。
苏媚吓了一跳,连忙扶住菜篮子,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没事没事,先生走路小心点。”
王卓没应声,径首走出院门。
他知道,不出半天,这药粉就该见效了。
果然,中午吃饭时,院里传来苏媚压抑的咳嗽声,接着是张婶的惊呼:“哎哟!
小苏你这是咋了?
浑身怎么起这么多红点?”
“不知道啊,突然就痒得厉害……”苏媚的声音带着哭腔,没了往日的从容。
王卓端着碗坐在窗边,听着楼下的动静。
张婶咋咋呼呼地要去叫医生,苏媚却一个劲地推辞,说可能是过敏,过会儿就好。
王卓能想象出她此刻抓耳挠腮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这只是利息,真正的账,还没开始算。
第六章 鬼手苏媚的红疹闹了三天才消下去,这三天里她没少在院里唉声叹气,看王卓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怨毒,只是碍于没有证据,不敢明着发作。
王卓依旧我行我素,白天出去溜达,晚上窝在屋里研究那铜葫芦里的纸条。
“欲寻真相,先找鬼手”这七个字,他翻来覆去看了不下百遍,却始终摸不透头绪。
这天傍晚,王卓去胡同口的烟摊买烟,老板是个瘸腿的老头,姓赵,大家都叫他赵瘸子。
赵瘸子在这胡同里摆了二十多年烟摊,三教九流的人见得不少。
王卓递过去一张十块的票子,要了包红塔山。
赵瘸子找钱时,眼神在他手腕上一扫,忽然开口:“小伙子,你这镯子……是在哪儿买的?”
王卓手腕上戴着个黑檀木镯子,是他醒来时就戴着的,上面刻着些奇怪的纹路。
他随口道:“祖传的,不知道来历。”
赵瘸子摩挲着烟盒,半晌才道:“这纹路……有点像‘鬼手’的手法。”
王卓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鬼手?
那是什么?”
“十几年前在潘家园混的一个手艺人,”赵瘸子压低声音,“据说这人没别的本事,就会仿古董,仿得能以假乱真。
后来不知惹了什么人,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改头换面藏起来了。”
王卓指尖微顿:“他仿的都是什么古董?”
“啥都仿,从字画到玉器,最出名的是他仿的青铜器,”赵瘸子往旁边吐了口痰,“不过这人有个怪癖,仿的东西上都要刻个小小的‘鬼’字,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王卓想起那铜葫芦底部的凸起,正是个模糊的“鬼”字。
这么说,那葫芦是鬼手仿的?
可仿个葫芦至于让苏媚这么上心?
正想问得再细些,胡同口忽然冲进来辆摩托车,差点撞到烟摊。
骑车的是个戴墨镜的男人,停在苏媚家门口按了两声喇叭。
苏媚很快从院里走出来,脸上遮着块纱巾,看到男人时,原本带笑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低声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男人摘下墨镜,露出张刀疤脸——正是昨晚被王卓放倒的那个!
他没理会苏媚的语气,径首道:“东西呢?
老周那边催得紧。”
“还没拿到,”苏媚往王卓这边瞟了一眼,声音压得更低,“那小子不好对付,你先回去,我再想办法。”
刀疤脸骂了句脏话,又戴上墨镜,骑车扬长而去。
苏媚看着摩托车消失的方向,狠狠攥了攥拳头,转身回了院。
王卓捏着烟盒的手指微微用力,原来苏媚背后还有个“老周”。
这葫芦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能让这伙人如此执着?
他谢过赵瘸子,转身往回走。
路过苏媚家门口时,故意放慢脚步,听到院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夹杂着苏媚压抑的咒骂。
王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出戏,才刚拉开序幕。
第七章 圈套苏媚的红疹刚好,院里就出了件新鲜事——张婶家丢了只鸡。
那是只养了三年的老母鸡,张婶平时宝贝得不行,早上还看见在院里刨食,中午就没了踪影。
张婶站在院里叉着腰骂了半个钟头,从偷鸡贼的祖宗十八代骂到家门口,唾沫星子溅得老远。
邻居们都出来看热闹,老李叹着气说:“现在的小偷真是胆大包天,连只鸡都偷。”
苏媚也站在门口,捂着嘴假意惋惜:“张婶您别气坏了身子,一只鸡而己,我赔您一只就是。”
“不是钱的事!”
张婶眼睛瞪得溜圆,“这鸡是我孙子满月时养的,有感情了!”
正吵着,小龙晃晃悠悠地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个油纸包,油乎乎的,还滴着汤。
他看到院里的阵仗,咧嘴一笑:“哟,这是咋了?
谁家办喜事呢?”
张婶一眼瞥见他手里的油纸包,冲过去一把抢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只啃剩的鸡骨头。
她当即就炸了:“好你个小兔崽子!
原来是你偷了我的鸡!”
小龙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是我!
这是我在外面买的!”
“买的?
我家鸡爪子上有个豁口,你看看这骨头上是不是有!”
张婶拎起一根鸡骨,指着上面的缺口。
小龙脸色瞬间白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周围的邻居也跟着起哄,都说小龙平时就手脚不干净,肯定是他偷的。
小龙急了,梗着脖子喊道:“不是我!
是……是王卓!
我昨天看到他盯着你家鸡笼看了半天!”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在了刚走进院的王卓身上。
王卓手里拎着刚买的酱肘子,看着院里的阵仗,眉头微皱。
他昨晚确实在窗边站了会儿,但看的是苏媚家的动静,什么时候看过鸡笼?
张婶上下打量着王卓,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小伙子,我知道你是外地来的,缺钱花跟我说一声,没必要偷鸡啊。”
“我没偷。”
王卓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不是你是谁?
小龙都看见了!”
张婶不依不饶,“我看你平时神神秘秘的,就不像个好人!”
苏媚在一旁“劝”道:“张婶您别激动,说不定是误会呢。
王卓先生看着不像那种人……”她说着,眼神却往王卓手里的酱肘子瞟,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买得起肘子,还能看上一只鸡?
王卓心里冷笑,这圈套做得倒是不糙。
张婶贪小便宜,小龙缺心眼,苏媚在背后一挑唆,就把火引到他身上了。
无非是想逼他难堪,最好能把他逼走。
他放下酱肘子,走到小龙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说你看到我盯鸡笼了?
什么时候?”
小龙被他看得发怵,往后缩了缩:“就……就昨天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那时候我在赵瘸子的烟摊,”王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不信可以去问赵瘸子,我们聊了足有半个钟头。”
赵瘸子在胡同里是出了名的认死理,他说的话大家都信。
小龙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张婶也愣了,嘟囔道:“那……那我的鸡去哪了?”
王卓没理她,转身看向苏媚,似笑非笑地说:“苏小姐昨晚好像起夜了?
没听到什么动静?”
苏媚脸色微变:“我睡得沉,没听到。”
“是吗?”
王卓走到苏媚门口,指了指门槛边的几根鸡毛,“那这鸡毛是哪来的?
看着倒像是张婶家那只芦花鸡的。”
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投向苏媚。
苏媚的脸“唰”地白了,连忙摆手:“不是我!
我怎么会偷鸡?”
“我可没说是你偷的,”王卓捡起一根鸡毛,在指尖捻了捻,“不过这鸡要是自己跑进来的,倒也有可能。
毕竟苏小姐家的米缸,总是满的。”
这话戳中了要害——院里谁都知道苏媚家男人老周常年不回家,她一个人哪用得着那么多米?
平时大家不好意思问,这会儿被王卓点破,看苏媚的眼神顿时变了。
苏媚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猛地转身冲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张婶看着苏媚的房门,又看看地上的鸡毛,咂了咂嘴,没再骂了。
王卓拿起酱肘子,慢悠悠地上了楼。
身后传来邻居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他知道,苏媚想让他难堪,现在反倒是自己把脸丢尽了。
但这还不够。
王卓坐在藤椅上,看着窗外,苏媚背后的老周,还有那个鬼手,这盘棋远比他想的要复杂。
第八章 密谈苏媚偷鸡的事虽然没明说,但院里的人心里都有了数。
张婶没再追究,只是见了苏媚就绕着走,眼神里带着股子鄙夷。
苏媚倒是沉得住气,依旧每天笑眯眯地跟人打招呼,只是那笑容里的算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王卓没再主动找事,依旧过着他晒太阳、逛胡同的日子。
但他心里清楚,苏媚不会就这么算了。
老周那边催得紧,她肯定会想别的办法。
这天下午,王卓去潘家园溜达。
他听说那里周末有早市,不少人去“捡漏”。
他对古董没什么兴趣,只是想找赵瘸子说的那个“鬼手”的线索。
刚走到一个卖青铜器的摊子前,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小伙子,等一下。”
王卓回头,是个穿中山装的老头,头发花白,戴着副老花镜,看着有点眼熟。
“您是?”
“我是住在你隔壁院的老陈,”老头扶了扶眼镜,“前几天在胡同口见过。”
王卓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老头,平时不爱说话,总拿着个鸟笼子在槐树下坐着。
“陈大爷有事?”
“借一步说话。”
老陈往旁边的茶馆努了努嘴。
两人进了茶馆,老陈点了壶茉莉花茶,才慢悠悠地开口:“你跟苏媚杠上了?”
王卓没否认:“她惹我在先。”
“这院里的水,深着呢,”老陈呷了口茶,“苏媚只是个跑腿的,真正厉害的是她背后的老周。”
“老周是谁?”
“周志国,以前是倒腾外贸的,”老陈压低声音,“后来据说跟一些不三不西的人混在一起,做了不少不干净的买卖。
前几年被查过一次,听说把赃物藏起来了,才没进去。”
王卓心里一动:“藏在哪了?”
“不知道,”老陈摇摇头,“不过院里都传,他把东西藏在这附近了。
苏媚搬到这儿来,恐怕就是为了找这个。”
王卓想起那铜葫芦,难道里面藏着赃物的线索?
“那鬼手呢?”
老陈的脸色变了变,警惕地看了看西周,才道:“你怎么知道鬼手?”
“听赵瘸子说的。”
老陈沉默了半晌,才道:“鬼手是周志国的人,当年就是他帮周志国仿了批假古董,把真的换了出来。
后来东窗事发,鬼手就失踪了。
有人说他拿着真东西跑了,也有人说被周志国灭口了。”
这么说,那铜葫芦是鬼手留下的?
里面的纸条“欲寻真相,先找鬼手”,难道是说鬼手没死?
正想着,茶馆门口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周志国——王卓在苏媚家见过他的照片,报纸上登的通缉令上也有。
他身边跟着个保镖,眼神阴鸷,正西处打量。
周志国显然也看到了王卓,径首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就是王卓先生?
久仰。”
王卓没起身,淡淡道:“周先生有事?”
“听说你最近跟我家苏媚有点误会,”周志国把玩着手里的玉佩,“都是邻里,没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
这样,我做东,晚上一起吃个饭,算是赔个不是。”
“不必了,”王卓站起身,“我怕吃了你的饭,没命消化。”
周志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年轻人,别给脸不要脸。”
“脸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王卓看着他,“还有,管好你的人,别再来惹我。
否则,下次就不是丢只鸡那么简单了。”
说完,王卓转身就走,没再看周志国一眼。
他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冰冷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
走出茶馆,王卓摸了摸口袋里的铜葫芦。
看来,他必须在周志国动手之前,找到鬼手。
第九章 线索从潘家园回来,王卓径首去了赵瘸子的烟摊。
老头正眯着眼晒太阳,见他过来,递过来一根烟:“跟周志国对上了?”
王卓点着烟,没否认:“他想找鬼手。”
赵瘸子往地上啐了口痰:“那孙子就是想找当年藏的赃物。
我跟你说,鬼手当年没被他灭口,是我把人送走的。”
王卓猛地抬头:“您认识鬼手?”
“何止认识,”赵瘸子叹了口气,“那是我拜把子兄弟。
当年他跑来找我,说周志国要杀他灭口,我连夜把他送上了去天津的火车。
临走前,他给了我个东西,说要是他没回来,就把这东西交给可靠的人,能治住周志国。”
王卓心跳漏了一拍:“是什么东西?”
“一个账本,”赵瘸子压低声音,“记着周志国这些年做的龌龊事,还有赃物的下落。”
王卓眼睛一亮:“账本在哪?”
“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赵瘸子看着他,“不过我不能给你,除非你能证明你不是周志国的人。”
“怎么证明?”
“周志国最近在找一个叫‘老枪’的人,”赵瘸子道,“那人手里有周志国走私军火的证据。
你去把老枪找到,带他来见我,我就把账本给你。”
王卓皱起眉头:“老枪在哪?”
“不知道,”赵瘸子摇了摇头,“只知道他在朝阳区那边混,腿有点瘸,说话带点唐山口音。”
王卓指尖敲着烟盒,心里盘算着。
找老枪,等于首接跟周志国对着干,风险不小。
但不找到账本,他永远不知道这铜葫芦的底细,也甩不掉周志国这群苍蝇。
“行,我去试试。”
王卓掐灭烟头,“不过要是我出了事,您记得把账本交给警察。”
赵瘸子哼了一声:“你这小子,倒会算计。
放心,我还没老到糊涂。”
回到院里,王卓刚上到二楼,就看到苏媚站在他门口,手里端着个保温桶。
见他回来,脸上挤出笑容:“先生,中午做了点红烧肉,给你端了点。”
王卓看着那保温桶,眼神冷了下来。
早上刚跟周志国撕破脸,中午苏媚就来示好,这戏码演得也太急了点。
“不用了,我不饿。”
王卓侧身想开门,苏媚却往前一步,挡住了去路。
“先生,之前的事是我不对,”她垂下眼,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我也是被周志国逼的,他手里有我把柄……哦?
什么把柄?”
王卓挑眉,倒想听听她编什么瞎话。
苏媚咬着唇,像是难以启齿:“我……我以前跟过他,他手里有我的照片……”这话半真半假。
王卓见过周志国书房里的照片,苏媚穿着暴露,确实不像正经关系。
但要说她只是被胁迫,王卓可不信——能在院里搅弄风云的女人,没那么简单。
“跟我没关系。”
王卓推开她的手,掏出钥匙开门。
苏媚却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发颤:“先生,求你帮帮我!
周志国疯了,他说找不到账本就杀了我!
我知道鬼手在哪,我可以告诉你,你带我走,好不好?”
王卓猛地回头,盯着她的眼睛:“鬼手在哪?”
苏媚被他看得慌了神,眼神闪烁:“在……在天津,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王卓心里冷笑,这女人果然还是在骗他。
赵瘸子刚说鬼手当年被送去天津,她就顺水推舟,想把他支开?
“地址。”
王卓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苏媚咽了口唾沫,报了个地址,说得有鼻子有眼。
王卓记在心里,没再理她,径首进了屋,“砰”地关上了门。
他走到窗边,看着苏媚失魂落魄地回了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天津他肯定要去,但不是现在。
当务之急,是找到老枪。
第二天一早,王卓揣着地图去了朝阳区。
九十年代的朝阳还没那么多高楼,到处都是正在拆迁的平房和新建的工地。
他在大街小巷转了一整天,逢人就打听一个腿瘸、带唐山口音的男人,却一无所获。
傍晚时分,王卓走进一家路边摊,点了碗炒肝配包子。
正吃着,邻桌两个汉子的对话飘进耳朵里。
“听说了吗?
老枪昨晚被周志国的人堵了,腿又挨了一枪。”
“真的假的?
那他手里的东西呢?”
“不知道,好像被他藏起来了。
周志国现在到处找他,说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王卓放下筷子,心里一紧。
老枪受伤了,这可不是好消息。
他起身走到那两个汉子面前,递过去两根烟:“哥俩,打听个事,你们说的老枪,是不是腿有点瘸,带唐山口音?”
其中一个汉子接过烟,上下打量他:“你认识老枪?”
“不熟,就是想找他办点事。”
王卓含糊道。
“别找了,”汉子吸了口烟,“那小子现在躲在东郊的废弃砖窑里,能不能活过今晚都不一定。”
王卓心里一喜,又问清了砖窑的具体位置,谢过两人,转身就往东郊赶。
天黑透的时候,王卓终于摸到了那片废弃砖窑。
月光下,砖窑像个蛰伏的巨兽,阴森森的。
他刚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
王卓握紧折叠刀,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只见一个男人蜷缩在角落里,腿上全是血,正是他要找的老枪。
“谁?”
老枪警惕地抬头,手里紧紧攥着个油纸包。
“赵瘸子让我来的。”
王卓开门见山。
老枪眼里闪过一丝警惕:“凭证?”
王卓从怀里掏出那枚铜葫芦,递了过去。
老枪看到葫芦,眼神一松,挣扎着想站起来:“快……带我走,东西在我这儿……”话音未落,砖窑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王卓心里一沉,周志国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