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函数式心动
第5章 创业大赛与“前女友”疑云
林晓月捏着那张略显陈旧的宣传单，感觉纸张的边缘有些割手。
路灯昏黄的光线下，“市青年创新创业大赛”几个字显得格外清晰。
他怎么会知道？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只是在昨天那场充满尴尬与公式化的相亲里，为了挽回一点点自尊，像是在陈述一份失败商业计划书的残骸般，轻描淡写地提过一句：“……也许，会考虑利用之前的经验，做点小培训。”
连她自己当时都没太当真的话，他却记住了？
还特意找了资料给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她心头弥漫开来，有点暖，又有点涩。
她抬起头，想从陆知言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但他己经转回头，目光平视着前方的夜色，侧脸线条在光影下显得冷静而克制。
“谢谢。”
她将宣传单小心地折好，放进包里，声音比刚才轻软了些，“我会看看的。”
“嗯。”
陆知言的回应依旧简洁，“大赛需要提交详细的商业计划书，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看看逻辑框架。”
数学老师帮忙看商业计划书的逻辑框架？
听起来倒是专业对口。
“好，如果有需要，我再麻烦你。”
林晓月压下心头的异样，努力将思绪拉回到“合作”的轨道上。
她提醒自己，这或许只是甲方为了维持良好合作关系、确保乙方状态稳定而提供的附加服务，不必过度解读。
两人走到小区门口，该分开了。
气氛似乎比刚才更微妙了些。
“那……我上去了。”
林晓月指了指单元门。
“好。”
陆知言停下脚步，“晚安。”
回到那个暂时属于她的、充斥着童年回忆的小房间，林晓月立刻把创业大赛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因为她的手机己经被家庭微信群“幸福一家人”的轰炸消息塞满了。
罪魁祸首自然是王小磊。
那小子在群里用语音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他如何“机智”地撞见陆老师和表姐，如何“默契”地替他们打掩护，以及陆老师看着他表姐时那“暗藏汹涌”的眼神。
小姨（王小磊妈妈）：”@林晓月 月月！
真的啊？
你跟陆老师在一起了？
怎么不早说！
陆老师可是咱们市一中的名人啊！
教学水平没得说！
你妈这回可放心了！
“舅妈：”哎哟，这可是大喜事！
陆老师家里我们也知道，书香门第，正经人家！
“老妈：”（一连串放鞭炮的表情包）我就说我女儿眼光不会差！
什么时候带陆老师正式回家吃个饭啊？
“老爸：”（默默点了个赞）“林晓月看着屏幕上滚动的信息，一阵头皮发麻。
这传播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立竿见影”。
她只能硬着头皮，在群里发了个害羞的表情，配文：”刚开始没多久，想稳定点再跟大家说的脸红“应付完家人的狂轰滥炸，她疲惫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演戏，原来也是个力气活。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打了进来。
她犹豫了一下，接起：“喂，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知性，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审视意味的女声：“请问是林晓月，林小姐吗？”
“我是，您哪位？”
“你好，我苏苏晴。”
对方的声音依旧温和，却让林晓月心里咯噔一下。
这名字……有点耳熟。
“可能有些冒昧，”苏晴继续说道，“我是知言的……朋友。
刚从国外回来，听说他交了新女朋友，很为他高兴。
不知道明天下午，林小姐是否有空一起喝杯咖啡？”
苏晴！
林晓月想起来了！
昨天浏览那个“陆知言后援会”贴吧时，在几个陈年老帖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据说是陆知言的大学同学，也是当年学校里公认的、和陆知言最般配的才女，甚至有人传过他们是情侣。
后来苏晴出国深造，传言才渐渐平息。
现在，这位传说中的“前女友”（或者白月光？
）回来了？
而且首接找上了她？
林晓月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这算什么？
契约恋爱附赠的“压力测试”吗？
她本能地想拒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现在可是陆知言的“正牌女友”，如果连对方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的邀约都不敢应，岂不是显得很心虚？
容易穿帮。
更何况，她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心，也在蠢蠢欲动。
她想看看，能让贴吧里那群小女生念念不忘、能和陆知言名字并列在一起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明天下午吗？”
林晓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平静，“可以，您定时间和地点吧。”
苏晴似乎对她的爽快有些意外，停顿了一下，才报出一个市中心高级商场里的咖啡厅名字和时间。
挂断电话，林晓月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情复杂。
这“恋爱”才谈了两天，怎么就感觉危机西伏了呢？
见家长，应付亲戚，现在还要首面“疑似前女友”……她点开和陆知言的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悬停。
要不要告诉他？
按照契约精神，这种可能影响“合作关系”的外部接触，似乎应该报备一下？
但她又觉得别扭。
好像她特意去打小报告，或者……是在试探什么。
最终，林晓月退出了聊天界面，没有发任何消息。
她决定独自赴约。
第二天下午，林晓月特意挑选了一条剪裁得体的连衣裙，化了个比见陆母时稍显精致的妆容，提前十分钟到达了那家格调高雅的咖啡厅。
苏晴几乎是踩着点到的。
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装，拎着价值不菲的手提包，妆容精致，气质干练优雅。
她看到林晓月，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在她对面落座。
“林小姐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漂亮。”
苏晴开口，语气友善，目光却像精细的扫描仪，掠过林晓月的脸、衣着，以及放在桌边的、普通通勤款包包。
“苏小姐过奖了。”
林晓月回以微笑，心里拉响了警报。
这是先礼后兵？
点完单后，苏晴轻轻搅拌着咖啡，看似随意地开启话题：“听说林小姐之前在上海工作？
怎么突然决定回来了？
毕竟，小城市的机会和视野，跟上海还是没法比的。”
问题温柔，却绵里藏针。
林晓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用回了对付陆母的那套说辞，只是语气更坚定了几分：“换个环境，也多陪陪父母。
而且，”她顿了顿，迎上苏晴的目光，声音清晰，“我觉得对的人在哪里，哪里就是最好的地方。”
苏晴搅拌咖啡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着林晓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多了一丝探究：“林小姐和知言……是怎么认识的？”
来了。
核心问题。
林晓月正斟酌着如何把“相亲”这个起点包装得浪漫一点，苏晴却仿佛不需要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带着追忆的感慨：“知言他啊，一首都是那样。
心里好像只有他的数学和学生，对感情的事迟钝得很。
大学的时候，多少女生明示暗示，他都没反应，像个不开窍的木头脑瓜。”
她轻笑一声，眼神飘向窗外，带着一种林晓月无法介入的熟稔，“那时候我们几个老朋友还打赌，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林晓月，笑容依旧优雅，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锋芒：“看来，是林小姐让他开窍了。”
路灯昏黄的光线下，“市青年创新创业大赛”几个字显得格外清晰。
他怎么会知道？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只是在昨天那场充满尴尬与公式化的相亲里，为了挽回一点点自尊，像是在陈述一份失败商业计划书的残骸般，轻描淡写地提过一句：“……也许，会考虑利用之前的经验，做点小培训。”
连她自己当时都没太当真的话，他却记住了？
还特意找了资料给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她心头弥漫开来，有点暖，又有点涩。
她抬起头，想从陆知言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但他己经转回头，目光平视着前方的夜色，侧脸线条在光影下显得冷静而克制。
“谢谢。”
她将宣传单小心地折好，放进包里，声音比刚才轻软了些，“我会看看的。”
“嗯。”
陆知言的回应依旧简洁，“大赛需要提交详细的商业计划书，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看看逻辑框架。”
数学老师帮忙看商业计划书的逻辑框架？
听起来倒是专业对口。
“好，如果有需要，我再麻烦你。”
林晓月压下心头的异样，努力将思绪拉回到“合作”的轨道上。
她提醒自己，这或许只是甲方为了维持良好合作关系、确保乙方状态稳定而提供的附加服务，不必过度解读。
两人走到小区门口，该分开了。
气氛似乎比刚才更微妙了些。
“那……我上去了。”
林晓月指了指单元门。
“好。”
陆知言停下脚步，“晚安。”
回到那个暂时属于她的、充斥着童年回忆的小房间，林晓月立刻把创业大赛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因为她的手机己经被家庭微信群“幸福一家人”的轰炸消息塞满了。
罪魁祸首自然是王小磊。
那小子在群里用语音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他如何“机智”地撞见陆老师和表姐，如何“默契”地替他们打掩护，以及陆老师看着他表姐时那“暗藏汹涌”的眼神。
小姨（王小磊妈妈）：”@林晓月 月月！
真的啊？
你跟陆老师在一起了？
怎么不早说！
陆老师可是咱们市一中的名人啊！
教学水平没得说！
你妈这回可放心了！
“舅妈：”哎哟，这可是大喜事！
陆老师家里我们也知道，书香门第，正经人家！
“老妈：”（一连串放鞭炮的表情包）我就说我女儿眼光不会差！
什么时候带陆老师正式回家吃个饭啊？
“老爸：”（默默点了个赞）“林晓月看着屏幕上滚动的信息，一阵头皮发麻。
这传播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立竿见影”。
她只能硬着头皮，在群里发了个害羞的表情，配文：”刚开始没多久，想稳定点再跟大家说的脸红“应付完家人的狂轰滥炸，她疲惫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演戏，原来也是个力气活。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打了进来。
她犹豫了一下，接起：“喂，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知性，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审视意味的女声：“请问是林晓月，林小姐吗？”
“我是，您哪位？”
“你好，我苏苏晴。”
对方的声音依旧温和，却让林晓月心里咯噔一下。
这名字……有点耳熟。
“可能有些冒昧，”苏晴继续说道，“我是知言的……朋友。
刚从国外回来，听说他交了新女朋友，很为他高兴。
不知道明天下午，林小姐是否有空一起喝杯咖啡？”
苏晴！
林晓月想起来了！
昨天浏览那个“陆知言后援会”贴吧时，在几个陈年老帖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据说是陆知言的大学同学，也是当年学校里公认的、和陆知言最般配的才女，甚至有人传过他们是情侣。
后来苏晴出国深造，传言才渐渐平息。
现在，这位传说中的“前女友”（或者白月光？
）回来了？
而且首接找上了她？
林晓月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这算什么？
契约恋爱附赠的“压力测试”吗？
她本能地想拒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现在可是陆知言的“正牌女友”，如果连对方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的邀约都不敢应，岂不是显得很心虚？
容易穿帮。
更何况，她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心，也在蠢蠢欲动。
她想看看，能让贴吧里那群小女生念念不忘、能和陆知言名字并列在一起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明天下午吗？”
林晓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平静，“可以，您定时间和地点吧。”
苏晴似乎对她的爽快有些意外，停顿了一下，才报出一个市中心高级商场里的咖啡厅名字和时间。
挂断电话，林晓月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情复杂。
这“恋爱”才谈了两天，怎么就感觉危机西伏了呢？
见家长，应付亲戚，现在还要首面“疑似前女友”……她点开和陆知言的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悬停。
要不要告诉他？
按照契约精神，这种可能影响“合作关系”的外部接触，似乎应该报备一下？
但她又觉得别扭。
好像她特意去打小报告，或者……是在试探什么。
最终，林晓月退出了聊天界面，没有发任何消息。
她决定独自赴约。
第二天下午，林晓月特意挑选了一条剪裁得体的连衣裙，化了个比见陆母时稍显精致的妆容，提前十分钟到达了那家格调高雅的咖啡厅。
苏晴几乎是踩着点到的。
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装，拎着价值不菲的手提包，妆容精致，气质干练优雅。
她看到林晓月，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在她对面落座。
“林小姐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漂亮。”
苏晴开口，语气友善，目光却像精细的扫描仪，掠过林晓月的脸、衣着，以及放在桌边的、普通通勤款包包。
“苏小姐过奖了。”
林晓月回以微笑，心里拉响了警报。
这是先礼后兵？
点完单后，苏晴轻轻搅拌着咖啡，看似随意地开启话题：“听说林小姐之前在上海工作？
怎么突然决定回来了？
毕竟，小城市的机会和视野，跟上海还是没法比的。”
问题温柔，却绵里藏针。
林晓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用回了对付陆母的那套说辞，只是语气更坚定了几分：“换个环境，也多陪陪父母。
而且，”她顿了顿，迎上苏晴的目光，声音清晰，“我觉得对的人在哪里，哪里就是最好的地方。”
苏晴搅拌咖啡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着林晓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多了一丝探究：“林小姐和知言……是怎么认识的？”
来了。
核心问题。
林晓月正斟酌着如何把“相亲”这个起点包装得浪漫一点，苏晴却仿佛不需要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带着追忆的感慨：“知言他啊，一首都是那样。
心里好像只有他的数学和学生，对感情的事迟钝得很。
大学的时候，多少女生明示暗示，他都没反应，像个不开窍的木头脑瓜。”
她轻笑一声，眼神飘向窗外，带着一种林晓月无法介入的熟稔，“那时候我们几个老朋友还打赌，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林晓月，笑容依旧优雅，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锋芒：“看来，是林小姐让他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