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杂货铺
第三章生意上门
江小鱼瘫坐在地上，后背紧贴着冰冷的柜台板，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行翻译出来的补货清单，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八级地震。
九尾狐毛？
孟婆汤？
跨界婚戒？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猛地扭头看向柜台上那只假笑招财猫。
那猫依旧保持着标准的举爪姿势，金色的釉彩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劣质的光泽，圆溜溜的眼睛里那点慵懒和不耐烦似乎更明显了，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看什么看？
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幻觉……一定是饿过头了……”江小鱼喃喃自语，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疼痛感如此真实，手机屏幕上那行字也清晰无比。
“嗡……”就在他怀疑人生的时候，一阵极其微弱、如同蚊蚋振翅般的嗡鸣声从货架方向传来。
他僵硬地转过头，只见刚才浮现出幽绿色补货清单的那块老旧木板，表面的荧光字迹正如同退潮般迅速黯淡、消失。
紧接着，木板表面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一道微弱的白光闪过。
“啪嗒。”
“啪嗒。”
“啪嗒。”
三声轻响，三样东西凭空出现在了刚才还空着的货架底层格子里。
第一样，是一小撮细软、蓬松的白色毛发，每一根都隐隐流转着月华般的温润光泽，散发着淡淡的、难以形容的异香。
第二样，是一个巴掌大的、脏兮兮的布偶熊，和之前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只的眼睛都还在，就是纽扣缝得有点歪。
第三样，是一个巴掌大的、看起来像是某种黑色矿石打磨成的粗糙牌子，上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令”字，透着一股子廉价塑料感。
江小鱼的下巴彻底掉在了地上。
真……真补货了？！
自动的？！
他看着那三样新出现的“货物”，又看看清单上那几样听名字就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最后目光落在那个新出现的、刻着“令”字的黑牌子上。
这东西……看起来最便宜？
最正常？
他咽了口唾沫，强烈的饥饿感混合着巨大的好奇心和一点点“万一能换钱”的侥幸心理，驱使他慢慢挪过去，伸出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块黑牌子。
入手冰凉，触感粗糙，沉甸甸的，感觉就是块普通的黑石头。
没有声音在脑子里响起，没有金光爆发，什么都没有。
“这玩意儿……能换钱吗？”
江小鱼嘀咕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块黑牌子拿了起来。
他学着之前的样子，把它塞进了自己夹克衫的口袋里。
短信提示音如约而至！
“工商银行您尾号9527账户于19:05完成RMB交易+50.00，余额553.72。”
五十块！
江小鱼眼睛一亮！
虽然比不上招财猫（他赶紧把口袋里的招财猫又掏出来郑重地摆回柜台），但五十块也是钱啊！
够买好几个煎饼果子了！
“发财了发财了！”
之前的恐惧和世界观崩塌瞬间被赚钱的喜悦冲淡了不少。
他看着货架上那撮漂亮的白色毛发和那个歪眼布偶熊，眼神变得热切起来。
“这毛看着就不便宜！
这熊……虽然丑点，但说不定是限量版？”
他搓着手，盘算着等会儿怎么“卖”掉它们换大钱。
就在他沉浸在“一夜暴富”的美好幻想中时，店门口那扇积满灰尘的破旧玻璃门，忽然被什么东西从外面轻轻敲响了。
“笃…笃…笃…”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湿漉漉、滑腻腻的质感，在寂静的店里格外清晰。
江小鱼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他猛地转头看向门口。
门外站着一个人影。
不，准确地说，那轮廓像是个人形，但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一层浓郁得化不开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厚重水汽里。
水汽不断地滴落，在门口的水泥地上积起一小滩浑浊的水渍。
透过水汽的缝隙，隐约能看到一张惨白浮肿、毫无血色的脸，眼窝深陷，嘴唇乌青，长长的、湿漉漉的头发如同水草般贴在头皮和脸颊上，还在不断往下滴着粘稠的、带着腥味的液体。
那人影僵硬地抬起一只同样肿胀发白的手，再次轻轻敲了敲门，发出“笃…笃…”的湿闷声响。
“咕咚。”
江小鱼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柜台，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了柜台上那只假笑招财猫的胖乎乎身体，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生……生意来了？”
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他看着门口那个湿漉漉的、散发着阴冷气息的身影，再看看货架上那三样刚“补货”的东西，尤其是那个歪眼布偶熊……一个浑身滴水的家伙……想要一个布偶熊？
这画风也太诡异了吧！
“笃…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催促的意味。
江小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拔腿就跑的冲动。
二大爷的留言在脑海里回荡——“好好看店”。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鼓足这辈子最大的勇气，用带着颤音的声音朝门口喊道：“谁……谁啊？
打烊了！”
门口的水汽人影似乎顿了一下。
一个沙哑、空洞、仿佛从深水里冒出来的声音，艰难地穿透玻璃门和水汽传了进来：“开……开门……买……买东西……”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水泡破裂的咕噜声。
“买……买什么？”
江小鱼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他死死攥着招财猫，感觉猫身上那点劣质釉彩都快被他抠掉了。
“头……头发……”水汽人影的声音带着一种固执的渴望，“要……好看的……头发……”头发？
江小鱼一愣，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货架。
好看的头发？
货架上只有那撮漂亮的、流转着月华光泽的白色毛发！
九尾狐毛？！
这家伙要买九尾狐毛？！
九尾狐毛？
孟婆汤？
跨界婚戒？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猛地扭头看向柜台上那只假笑招财猫。
那猫依旧保持着标准的举爪姿势，金色的釉彩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劣质的光泽，圆溜溜的眼睛里那点慵懒和不耐烦似乎更明显了，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看什么看？
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幻觉……一定是饿过头了……”江小鱼喃喃自语，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疼痛感如此真实，手机屏幕上那行字也清晰无比。
“嗡……”就在他怀疑人生的时候，一阵极其微弱、如同蚊蚋振翅般的嗡鸣声从货架方向传来。
他僵硬地转过头，只见刚才浮现出幽绿色补货清单的那块老旧木板，表面的荧光字迹正如同退潮般迅速黯淡、消失。
紧接着，木板表面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一道微弱的白光闪过。
“啪嗒。”
“啪嗒。”
“啪嗒。”
三声轻响，三样东西凭空出现在了刚才还空着的货架底层格子里。
第一样，是一小撮细软、蓬松的白色毛发，每一根都隐隐流转着月华般的温润光泽，散发着淡淡的、难以形容的异香。
第二样，是一个巴掌大的、脏兮兮的布偶熊，和之前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只的眼睛都还在，就是纽扣缝得有点歪。
第三样，是一个巴掌大的、看起来像是某种黑色矿石打磨成的粗糙牌子，上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令”字，透着一股子廉价塑料感。
江小鱼的下巴彻底掉在了地上。
真……真补货了？！
自动的？！
他看着那三样新出现的“货物”，又看看清单上那几样听名字就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最后目光落在那个新出现的、刻着“令”字的黑牌子上。
这东西……看起来最便宜？
最正常？
他咽了口唾沫，强烈的饥饿感混合着巨大的好奇心和一点点“万一能换钱”的侥幸心理，驱使他慢慢挪过去，伸出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块黑牌子。
入手冰凉，触感粗糙，沉甸甸的，感觉就是块普通的黑石头。
没有声音在脑子里响起，没有金光爆发，什么都没有。
“这玩意儿……能换钱吗？”
江小鱼嘀咕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块黑牌子拿了起来。
他学着之前的样子，把它塞进了自己夹克衫的口袋里。
短信提示音如约而至！
“工商银行您尾号9527账户于19:05完成RMB交易+50.00，余额553.72。”
五十块！
江小鱼眼睛一亮！
虽然比不上招财猫（他赶紧把口袋里的招财猫又掏出来郑重地摆回柜台），但五十块也是钱啊！
够买好几个煎饼果子了！
“发财了发财了！”
之前的恐惧和世界观崩塌瞬间被赚钱的喜悦冲淡了不少。
他看着货架上那撮漂亮的白色毛发和那个歪眼布偶熊，眼神变得热切起来。
“这毛看着就不便宜！
这熊……虽然丑点，但说不定是限量版？”
他搓着手，盘算着等会儿怎么“卖”掉它们换大钱。
就在他沉浸在“一夜暴富”的美好幻想中时，店门口那扇积满灰尘的破旧玻璃门，忽然被什么东西从外面轻轻敲响了。
“笃…笃…笃…”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湿漉漉、滑腻腻的质感，在寂静的店里格外清晰。
江小鱼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他猛地转头看向门口。
门外站着一个人影。
不，准确地说，那轮廓像是个人形，但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一层浓郁得化不开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厚重水汽里。
水汽不断地滴落，在门口的水泥地上积起一小滩浑浊的水渍。
透过水汽的缝隙，隐约能看到一张惨白浮肿、毫无血色的脸，眼窝深陷，嘴唇乌青，长长的、湿漉漉的头发如同水草般贴在头皮和脸颊上，还在不断往下滴着粘稠的、带着腥味的液体。
那人影僵硬地抬起一只同样肿胀发白的手，再次轻轻敲了敲门，发出“笃…笃…”的湿闷声响。
“咕咚。”
江小鱼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柜台，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了柜台上那只假笑招财猫的胖乎乎身体，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生……生意来了？”
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他看着门口那个湿漉漉的、散发着阴冷气息的身影，再看看货架上那三样刚“补货”的东西，尤其是那个歪眼布偶熊……一个浑身滴水的家伙……想要一个布偶熊？
这画风也太诡异了吧！
“笃…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催促的意味。
江小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拔腿就跑的冲动。
二大爷的留言在脑海里回荡——“好好看店”。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鼓足这辈子最大的勇气，用带着颤音的声音朝门口喊道：“谁……谁啊？
打烊了！”
门口的水汽人影似乎顿了一下。
一个沙哑、空洞、仿佛从深水里冒出来的声音，艰难地穿透玻璃门和水汽传了进来：“开……开门……买……买东西……”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水泡破裂的咕噜声。
“买……买什么？”
江小鱼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他死死攥着招财猫，感觉猫身上那点劣质釉彩都快被他抠掉了。
“头……头发……”水汽人影的声音带着一种固执的渴望，“要……好看的……头发……”头发？
江小鱼一愣，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货架。
好看的头发？
货架上只有那撮漂亮的、流转着月华光泽的白色毛发！
九尾狐毛？！
这家伙要买九尾狐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