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杂货铺
第四章 执念发丝
江小鱼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看看那撮价值不明但绝对非凡的狐毛，又看看门口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顾客”，大脑一片空白。
卖？
还是不卖？
怎么卖？
收什么？
人民币？
这家伙看起来像是带钱的样子吗？
“那个……很贵的！”
江小鱼几乎是脱口而出，试图用价格吓退对方。
“贵……不怕……”水汽人影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急切，“我……我有……钱……”它那只湿漉漉的手在厚重的水汽里摸索着，然后艰难地伸了出来，摊开手掌。
掌心躺着一枚硬币。
一枚锈迹斑斑、边缘都模糊了的……铜钱？
上面隐约还能看到“XX通宝”的字样，沾满了粘稠的水渍和绿色的铜锈。
江小鱼看着那枚湿漉漉的、散发着浓重腥味的铜钱，感觉自己的胃在抽搐。
这玩意儿……能算“特殊物品”？
能自动兑换人民币？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我……只有这个……”水汽人影的声音带着一丝卑微和恳求，“行……行不行？
头发……给我……”江小鱼看着对方那深陷眼窝里透出的渴望光芒，再看看那枚恶心的铜钱，内心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他，这生意不能做，风险太大！
但另一个声音在诱惑他：试试？
万一能换钱呢？
而且……不卖的话，门口这位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主儿，会不会首接破门而入？
他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亏一撮毛！
他指着货架上那撮白色毛发，对门口喊道：“那个！
那撮白的！
你要，就拿你手里的铜钱换！”
他特意强调了“换”字，心里默念着二大爷留言里的规则——“店内物品，可凭特殊物品换取（价值对等）”。
水汽人影似乎愣了一下，随即那深陷的眼窝里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换！
换！”
它急切地点头，水珠甩得到处都是。
它小心翼翼地把那枚湿漉漉的铜钱放在门口积水的台阶上，然后充满渴望地看着江小鱼。
江小鱼硬着头皮，从货架上取下那撮散发着异香的白色毛发。
入手触感极其柔滑细腻，带着一种温润的暖意。
他走到门口，隔着玻璃门，把狐毛从门缝里塞了出去，同时飞快地用脚把地上那枚恶心的铜钱勾了进来，再用最快的速度“砰”地一声关紧了门，反锁！
门外的水汽人影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撮狐毛，整个身影似乎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它不再停留，转过身，带着一身浓郁的水汽和滴答声，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槐荫巷沉沉的夜色中，很快消失不见。
江小鱼背靠着冰冷的店门，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低头看着脚边那枚沾满粘液和铜绿的湿漉漉铜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玩意儿……真的行吗？”
他用两根手指，极其嫌弃地捏起那枚铜钱，冰凉的触感和浓烈的腥味让他差点吐出来。
他走到柜台边，拿起一张旧报纸，把铜钱裹了好几层，然后才敢拿在手里。
他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
一秒……两秒……三秒……短信提示音！
“工商银行您尾号9527账户于19:15完成RMB交易+10000.00，余额10553.72。”
一万块？！
江小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反复数着短信上的零，没错，是一万块！
一枚恶心的铜钱，换了一撮毛，然后……换了一万块？！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刚才的恐惧！
他激动地差点蹦起来！
发财了！
真的发财了！
九尾狐毛这么值钱？！
他兴奋地看向货架，那撮狐毛的位置己经空了。
那个歪眼布偶熊和那块黑牌子还在。
他正盘算着要不要把布偶熊也“定价”高点，目光扫过货架底层那块木板时，整个人再次僵住。
木板表面，幽绿色的荧光字迹再次缓缓浮现、渗透出来。
他赶紧拿出手机扫了一下。
即时补货清单（优先级：中）1. 九尾狐尾尖褪落灵毛（纯净，无杂色） x 3 缕 (状态：己补货)2. 孟婆汤残渣（沉淀七日以上） x 1 碗 (状态：己补货 -孟婆汤残渣 x 1 碗)3. 劣等梦魇精粹（无实体） x 1 份 (状态：未补货)月华草（需带露水） x 5 株(状态：未补货)5. 跨界婚戒（人/妖） x 1 对（要求：双方自愿，契约未满）*(状态：未补货)新增：6. 百年溺尸的执念发丝（需带水鬼怨气） x 1 缕 (状态：己获取)江小鱼的目光死死盯在清单最下面那新增的一条上。
百年溺尸的执念发丝（需带水鬼怨气） x 1 缕(状态：己获取)他缓缓地、僵硬地低下头，看向自己手里那张包裹着湿漉漉铜钱的旧报纸。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刚才那个浑身滴水的家伙……是水鬼？！
它用来换狐毛的铜钱，其实是……它的“执念发丝”？
或者说，那铜钱上缠绕的怨气和它的发丝有关？！
“呕……”江小鱼再也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冲到墙角对着一个空纸箱干呕起来。
这店……这店它收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他呕得眼泪都出来了，感觉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摧残。
好不容易缓过气，他擦着嘴角，看着柜台上那只假笑的招财猫，眼神无比复杂。
这猫……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那圆溜溜的、带着慵懒和不耐烦的眼睛，极其轻微地、又朝他眨了一下。
“……”江小鱼彻底无语了。
他拖着疲惫（主要是精神上的）的身躯，走到柜台后面二大爷那张破藤椅上坐下。
肚子依旧饿得咕咕叫，但看着手机里那一万多的余额，他第一次觉得煎饼果子也没那么香了。
他需要静静。
需要好好捋一捋这破店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还有……二大爷！
您老到底在昆仑山挖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啊？！
您赶紧回来救救您可怜的侄孙吧！
这店再开下去，我怕自己先被吓死或者恶心死啊！
他瘫在吱呀作响的藤椅上，目光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就在这时，店铺深处，靠近后门堆放杂物的地方，似乎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悉悉索索”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啃咬纸箱。
江小鱼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又……又是什么东西？！
他看看那撮价值不明但绝对非凡的狐毛，又看看门口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顾客”，大脑一片空白。
卖？
还是不卖？
怎么卖？
收什么？
人民币？
这家伙看起来像是带钱的样子吗？
“那个……很贵的！”
江小鱼几乎是脱口而出，试图用价格吓退对方。
“贵……不怕……”水汽人影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急切，“我……我有……钱……”它那只湿漉漉的手在厚重的水汽里摸索着，然后艰难地伸了出来，摊开手掌。
掌心躺着一枚硬币。
一枚锈迹斑斑、边缘都模糊了的……铜钱？
上面隐约还能看到“XX通宝”的字样，沾满了粘稠的水渍和绿色的铜锈。
江小鱼看着那枚湿漉漉的、散发着浓重腥味的铜钱，感觉自己的胃在抽搐。
这玩意儿……能算“特殊物品”？
能自动兑换人民币？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我……只有这个……”水汽人影的声音带着一丝卑微和恳求，“行……行不行？
头发……给我……”江小鱼看着对方那深陷眼窝里透出的渴望光芒，再看看那枚恶心的铜钱，内心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他，这生意不能做，风险太大！
但另一个声音在诱惑他：试试？
万一能换钱呢？
而且……不卖的话，门口这位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主儿，会不会首接破门而入？
他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亏一撮毛！
他指着货架上那撮白色毛发，对门口喊道：“那个！
那撮白的！
你要，就拿你手里的铜钱换！”
他特意强调了“换”字，心里默念着二大爷留言里的规则——“店内物品，可凭特殊物品换取（价值对等）”。
水汽人影似乎愣了一下，随即那深陷的眼窝里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换！
换！”
它急切地点头，水珠甩得到处都是。
它小心翼翼地把那枚湿漉漉的铜钱放在门口积水的台阶上，然后充满渴望地看着江小鱼。
江小鱼硬着头皮，从货架上取下那撮散发着异香的白色毛发。
入手触感极其柔滑细腻，带着一种温润的暖意。
他走到门口，隔着玻璃门，把狐毛从门缝里塞了出去，同时飞快地用脚把地上那枚恶心的铜钱勾了进来，再用最快的速度“砰”地一声关紧了门，反锁！
门外的水汽人影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撮狐毛，整个身影似乎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它不再停留，转过身，带着一身浓郁的水汽和滴答声，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槐荫巷沉沉的夜色中，很快消失不见。
江小鱼背靠着冰冷的店门，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低头看着脚边那枚沾满粘液和铜绿的湿漉漉铜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玩意儿……真的行吗？”
他用两根手指，极其嫌弃地捏起那枚铜钱，冰凉的触感和浓烈的腥味让他差点吐出来。
他走到柜台边，拿起一张旧报纸，把铜钱裹了好几层，然后才敢拿在手里。
他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
一秒……两秒……三秒……短信提示音！
“工商银行您尾号9527账户于19:15完成RMB交易+10000.00，余额10553.72。”
一万块？！
江小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反复数着短信上的零，没错，是一万块！
一枚恶心的铜钱，换了一撮毛，然后……换了一万块？！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刚才的恐惧！
他激动地差点蹦起来！
发财了！
真的发财了！
九尾狐毛这么值钱？！
他兴奋地看向货架，那撮狐毛的位置己经空了。
那个歪眼布偶熊和那块黑牌子还在。
他正盘算着要不要把布偶熊也“定价”高点，目光扫过货架底层那块木板时，整个人再次僵住。
木板表面，幽绿色的荧光字迹再次缓缓浮现、渗透出来。
他赶紧拿出手机扫了一下。
即时补货清单（优先级：中）1. 九尾狐尾尖褪落灵毛（纯净，无杂色） x 3 缕 (状态：己补货)2. 孟婆汤残渣（沉淀七日以上） x 1 碗 (状态：己补货 -孟婆汤残渣 x 1 碗)3. 劣等梦魇精粹（无实体） x 1 份 (状态：未补货)月华草（需带露水） x 5 株(状态：未补货)5. 跨界婚戒（人/妖） x 1 对（要求：双方自愿，契约未满）*(状态：未补货)新增：6. 百年溺尸的执念发丝（需带水鬼怨气） x 1 缕 (状态：己获取)江小鱼的目光死死盯在清单最下面那新增的一条上。
百年溺尸的执念发丝（需带水鬼怨气） x 1 缕(状态：己获取)他缓缓地、僵硬地低下头，看向自己手里那张包裹着湿漉漉铜钱的旧报纸。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刚才那个浑身滴水的家伙……是水鬼？！
它用来换狐毛的铜钱，其实是……它的“执念发丝”？
或者说，那铜钱上缠绕的怨气和它的发丝有关？！
“呕……”江小鱼再也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冲到墙角对着一个空纸箱干呕起来。
这店……这店它收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他呕得眼泪都出来了，感觉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摧残。
好不容易缓过气，他擦着嘴角，看着柜台上那只假笑的招财猫，眼神无比复杂。
这猫……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那圆溜溜的、带着慵懒和不耐烦的眼睛，极其轻微地、又朝他眨了一下。
“……”江小鱼彻底无语了。
他拖着疲惫（主要是精神上的）的身躯，走到柜台后面二大爷那张破藤椅上坐下。
肚子依旧饿得咕咕叫，但看着手机里那一万多的余额，他第一次觉得煎饼果子也没那么香了。
他需要静静。
需要好好捋一捋这破店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还有……二大爷！
您老到底在昆仑山挖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啊？！
您赶紧回来救救您可怜的侄孙吧！
这店再开下去，我怕自己先被吓死或者恶心死啊！
他瘫在吱呀作响的藤椅上，目光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就在这时，店铺深处，靠近后门堆放杂物的地方，似乎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悉悉索索”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啃咬纸箱。
江小鱼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又……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