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太想进步了奥的新书
第4章 把柄
“呵。”
那声极轻的嗤笑，像冰锥刮过耳膜，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嘲讽，在死寂的车厢里回荡，久久不散。
沈青砚蜷缩在角落，额头抵着冰冷坚硬的车壁，每一次粗重的喘息都牵扯着喉咙火烧火燎的剧痛。
冷汗浸透的里衣紧贴着皮肤，冰凉黏腻，如同裹着一条冰冷的蛇。
谢危背对着他，坐回阴影里，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从未发生。
可眉心的刺痛感犹在，脖颈上被扼出的指痕更是火烧火燎地提醒着那濒死的瞬间。
“他信了？
信了我那番色厉内荏、漏洞百出、连小学生都能反驳的控诉？”
沈青砚疑惑着。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无边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沈青砚淹没。
系统死一般的沉寂，更让他心头悬着巨石。
“那个紧急任务……算完成了吗？
那个问号的奖励又是什么？
为什么没有提示？
这系统也太坑了吧！”
沈青砚心里嫌弃着这干啥啥不行的系统。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单调的车轮声碾过石板路，像是碾在沈青砚紧绷的神经上。
车厢里弥漫着血腥味、冷冽的松木气息，还有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张力。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时，谢危的声音再次响起。
依旧是那种平稳、毫无波澜的调子，却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向他最深的恐惧：“沈公子。”
沈青砚猛地一颤，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掐进掌心。
“方才，”谢危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欣赏沈青砚脸上惊恐的表情，“你扑过来，动作倒是快得很。”
“来了！
他果然没有信！”
沈青砚的心瞬间沉入冰窟。
“像……”谢危微微侧过脸，阴影中只能看到他冷硬的下颌线，“像知道我要做什么一样。”
谢危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砸在沈青砚心头。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审视，像手术刀一样试图剖开他的伪装。
“我……”喉咙剧痛，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我只是……怕你……” 怕你死？
还是怕你杀他？
哪一种回答似乎都站不住脚。
“怕我什么？”
谢危缓缓转过身。
月光吝啬地落在他半边脸上，那双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更加幽深莫测，清晰地捕捉着沈青砚脸上每一丝慌乱。
“怕我杀了你？
还是怕我……”他微微倾身，靠近了一些。
那无形的压迫感再次袭来，将沈青砚牢牢钉在角落。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要穿透沈青砚的皮囊，首视沈青砚灵魂深处那个名为“系统”的秘密。
“怕我毁了你的‘任务’？”
轰——！
大脑一片空白！
“任务”？！
这两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沈青砚脑中轰然炸响！
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系统！”
沈青砚在内心不断询问着，但当然是得不到回答的。
沈青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瞳孔因为惊骇而骤然收缩！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破碎的气音：“你……你……”警告！
警告！
核心秘密泄露风险！
宿主意识波动异常！
启动强制镇定程序！
系统的电子音终于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和一丝……慌乱？
一股冰冷的、如同电流般的麻痹感瞬间流窜全身，强行压制住我濒临崩溃的生理反应。
颤抖被强行止住，但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巨响。
谢危将沈青砚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残忍的了然。
他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那柄乌木匕首，没有出鞘，只是用修长的手指，如同把玩一件精致的玩物，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冰凉的鞘身。
“很惊讶？”
他抬眼，目光重新落在沈青砚惨白如纸的脸上，如同欣赏笼中困兽最后的挣扎，“从灵堂开始，你就像变了个人。”
“那个眼高于顶、视我为脚下污泥的沈青砚，”他语速平缓，每一个字却都带着锋利的钩子，“会不顾体面地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喊‘仇人’？
会在深夜，像个贼一样翻墙入院，只为送一碗参鸡汤？”
匕首鞘在他指尖缓慢地转动，反射着窗外偶尔掠过的微弱灯火，寒芒一闪而逝。
“你的眼神，沈青砚。”
他微微前倾，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解剖刀，首刺沈青砚的眼底深处，“藏着东西。
恐惧，挣扎……还有一股，被什么东西驱使着、不得不做的……‘急切’。”
“这急切，让你变得不像你。”
“所以，”他手中的匕首鞘，轻轻点了点他自己的太阳穴，动作优雅，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我很好奇。
是什么东西，在背后……‘催促’着你？”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很轻，却重逾千斤。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
沈青砚如同被扒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从里到外都冷透了。
系统的强制镇定程序压制了身体的颤抖，却无法压制灵魂深处的恐惧。
在他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面前，沈青砚所有的伪装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知道！
他不仅知道我的异常，甚至精准地捕捉到了“任务”和“催促”这两个关键！
他是在试探，还是在陈述一个他早己认定的结论？”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眼睫毛上，视线一片模糊。
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烧红的炭火，灼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脑在极致的恐慌和系统的强制压制下高速运转，却一片混乱，找不到任何可以搪塞的借口。
“承认？
告诉他系统？
告诉他我是穿书的？
那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以谢危的性格，他只会把我当成更值得解剖的怪物！
而且这也太疯狂了吧？”
“但若是否认？
在他那双眼睛面前，任何否认都显得苍白可笑，只会更快地激怒他，让他用更残酷的手段撬开我的嘴！”
沈青砚脑内开始搏斗了起来。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头顶。
就在这时，疾驰的马车猛地一震！
“吁——！”
伴随着车夫一声急促的呼喝和骏马嘶鸣，整个车厢剧烈地摇晃、倾斜！
猝不及防的巨大惯性让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而谢危，正倾身在他面前！
电光火石之间，沈青砚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的本能快过了意识！
在扑倒的瞬间，沈青砚那只没受伤的右手下意识地、几乎是出于某种被系统长期训练出的、对“目标人物”的保护欲亦或是对抹杀的恐惧，猛地伸出，想要抓住谢危稳住身形！
指尖触碰到的，是他腰间束带的冰冷玉扣。
下一瞬，沈青砚的身体狠狠撞上了他！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车厢内响起。
预想中撞到硬物的剧痛并未传来。
沈青砚撞进了一个带着冷冽松木气息的怀抱。
坚硬，却似乎……在那一瞬间卸去了部分力道？
混乱中，沈青砚的右手还紧紧抓着他腰间的玉扣，额头则重重撞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撞得我眼冒金星。
马车在剧烈颠簸几下后，终于险险地停了下来。
车厢外传来车夫惊魂未定的呵斥声和几声模糊的争吵，似乎是差点撞到了夜行的路人。
车厢内，一片诡异的死寂。
沈青砚趴在谢危怀里，额头抵着他微凉的衣料，鼻尖充斥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大脑一片空白。
右手还死死攥着那块冰冷的玉扣，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时间仿佛凝固了。
沈青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微微的起伏，以及透过衣料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一声声，敲打在沈青砚的耳膜上，也敲打在沈青砚混乱不堪的心上。
然后，一只冰冷的手，缓缓抬起，落在了沈青砚死死攥住他玉扣的右手手背上。
指尖冰凉，如同毒蛇的信子。
那只手没有用力掰开，只是覆盖着，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绝对的掌控感。
头顶上方，传来谢危的声音。
比刚才更低沉，更近，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沈青砚的耳廓，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的玩味：“沈公子，”他顿了顿，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地敲进沈青砚的意识，“这‘任务’……还包括投怀送抱么？”
那声极轻的嗤笑，像冰锥刮过耳膜，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嘲讽，在死寂的车厢里回荡，久久不散。
沈青砚蜷缩在角落，额头抵着冰冷坚硬的车壁，每一次粗重的喘息都牵扯着喉咙火烧火燎的剧痛。
冷汗浸透的里衣紧贴着皮肤，冰凉黏腻，如同裹着一条冰冷的蛇。
谢危背对着他，坐回阴影里，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从未发生。
可眉心的刺痛感犹在，脖颈上被扼出的指痕更是火烧火燎地提醒着那濒死的瞬间。
“他信了？
信了我那番色厉内荏、漏洞百出、连小学生都能反驳的控诉？”
沈青砚疑惑着。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无边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沈青砚淹没。
系统死一般的沉寂，更让他心头悬着巨石。
“那个紧急任务……算完成了吗？
那个问号的奖励又是什么？
为什么没有提示？
这系统也太坑了吧！”
沈青砚心里嫌弃着这干啥啥不行的系统。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单调的车轮声碾过石板路，像是碾在沈青砚紧绷的神经上。
车厢里弥漫着血腥味、冷冽的松木气息，还有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张力。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时，谢危的声音再次响起。
依旧是那种平稳、毫无波澜的调子，却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向他最深的恐惧：“沈公子。”
沈青砚猛地一颤，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掐进掌心。
“方才，”谢危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欣赏沈青砚脸上惊恐的表情，“你扑过来，动作倒是快得很。”
“来了！
他果然没有信！”
沈青砚的心瞬间沉入冰窟。
“像……”谢危微微侧过脸，阴影中只能看到他冷硬的下颌线，“像知道我要做什么一样。”
谢危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砸在沈青砚心头。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审视，像手术刀一样试图剖开他的伪装。
“我……”喉咙剧痛，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我只是……怕你……” 怕你死？
还是怕你杀他？
哪一种回答似乎都站不住脚。
“怕我什么？”
谢危缓缓转过身。
月光吝啬地落在他半边脸上，那双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更加幽深莫测，清晰地捕捉着沈青砚脸上每一丝慌乱。
“怕我杀了你？
还是怕我……”他微微倾身，靠近了一些。
那无形的压迫感再次袭来，将沈青砚牢牢钉在角落。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要穿透沈青砚的皮囊，首视沈青砚灵魂深处那个名为“系统”的秘密。
“怕我毁了你的‘任务’？”
轰——！
大脑一片空白！
“任务”？！
这两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沈青砚脑中轰然炸响！
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系统！”
沈青砚在内心不断询问着，但当然是得不到回答的。
沈青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瞳孔因为惊骇而骤然收缩！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破碎的气音：“你……你……”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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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将沈青砚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残忍的了然。
他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那柄乌木匕首，没有出鞘，只是用修长的手指，如同把玩一件精致的玩物，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冰凉的鞘身。
“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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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眼高于顶、视我为脚下污泥的沈青砚，”他语速平缓，每一个字却都带着锋利的钩子，“会不顾体面地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喊‘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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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鞘在他指尖缓慢地转动，反射着窗外偶尔掠过的微弱灯火，寒芒一闪而逝。
“你的眼神，沈青砚。”
他微微前倾，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解剖刀，首刺沈青砚的眼底深处，“藏着东西。
恐惧，挣扎……还有一股，被什么东西驱使着、不得不做的……‘急切’。”
“这急切，让你变得不像你。”
“所以，”他手中的匕首鞘，轻轻点了点他自己的太阳穴，动作优雅，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我很好奇。
是什么东西，在背后……‘催促’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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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
沈青砚如同被扒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从里到外都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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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在极致的恐慌和系统的强制压制下高速运转，却一片混乱，找不到任何可以搪塞的借口。
“承认？
告诉他系统？
告诉他我是穿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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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谢危的性格，他只会把我当成更值得解剖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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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砚脑内开始搏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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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沈青砚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的本能快过了意识！
在扑倒的瞬间，沈青砚那只没受伤的右手下意识地、几乎是出于某种被系统长期训练出的、对“目标人物”的保护欲亦或是对抹杀的恐惧，猛地伸出，想要抓住谢危稳住身形！
指尖触碰到的，是他腰间束带的冰冷玉扣。
下一瞬，沈青砚的身体狠狠撞上了他！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车厢内响起。
预想中撞到硬物的剧痛并未传来。
沈青砚撞进了一个带着冷冽松木气息的怀抱。
坚硬，却似乎……在那一瞬间卸去了部分力道？
混乱中，沈青砚的右手还紧紧抓着他腰间的玉扣，额头则重重撞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撞得我眼冒金星。
马车在剧烈颠簸几下后，终于险险地停了下来。
车厢外传来车夫惊魂未定的呵斥声和几声模糊的争吵，似乎是差点撞到了夜行的路人。
车厢内，一片诡异的死寂。
沈青砚趴在谢危怀里，额头抵着他微凉的衣料，鼻尖充斥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大脑一片空白。
右手还死死攥着那块冰冷的玉扣，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时间仿佛凝固了。
沈青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微微的起伏，以及透过衣料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一声声，敲打在沈青砚的耳膜上，也敲打在沈青砚混乱不堪的心上。
然后，一只冰冷的手，缓缓抬起，落在了沈青砚死死攥住他玉扣的右手手背上。
指尖冰凉，如同毒蛇的信子。
那只手没有用力掰开，只是覆盖着，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绝对的掌控感。
头顶上方，传来谢危的声音。
比刚才更低沉，更近，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沈青砚的耳廓，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的玩味：“沈公子，”他顿了顿，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地敲进沈青砚的意识，“这‘任务’……还包括投怀送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