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架空(含私设)—> 毒酒入喉时,沈清焰才明白,自己活成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一枚弃子。小说《焚烬九天之嫡女归来覆江山》,大神“老子现在不干了”将沈清焰沈月柔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架空(含私设)—> 毒酒入喉时,沈清焰才明白,自己活成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一枚弃子。> 夫君赐死,庶妹踏着她的尸骨登上太子妃位。> 重生回十五岁,她看着镜中那张还未被绝望浸透的脸,指尖掐进掌心。> 这一世,她要那些欺她、负她、叛她的人——血债血偿!---冷。刺骨的冷意蛇一样钻进骨头缝里,带着陈年霉烂的湿气,纠缠不去。沈清焰蜷缩在冷宫角落一堆勉强能称为被褥的破絮上,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带出喉咙深...
> 夫君赐死,庶妹踏着她的尸骨登上太子妃位。
> 重生回十五岁,她看着镜中那张还未被绝望浸透的脸,指尖掐进掌心。
> 这一世,她要那些欺她、负她、叛她的人——血债血偿!
---冷。
刺骨的冷意蛇一样钻进骨头缝里,带着陈年霉烂的湿气,纠缠不去。
沈清焰蜷缩在冷宫角落一堆勉强能称为被褥的破絮上,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带出喉咙深处压抑不住的、破风箱似的嗬嗬声。
昏沉中,她恍惚又听见了白日里那场倾盆大雨砸在残缺瓦片上的喧嚣,也听见了此刻死寂里自己孱弱的心跳。
不,或许那不是心跳,是生命正从这具千疮百孔的躯壳里一点一滴漏走的滴答声。
“吱呀——”朽烂的宫门被粗暴地推开,一道裹着华贵紫貂斗篷的身影被两个太监簇拥着,逆着门外晦暗的天光走了进来。
斗篷边缘滚着寸许宽的银狐毛,在残破污浊的冷宫里,亮得刺眼。
一股浓烈的、甜腻的暖香瞬间压过了霉味,霸道地钻入沈清焰的鼻腔。
是沈月柔。
她那朵惯会装点门面的“好妹妹”。
沈月柔莲步轻移,绣着繁复缠枝莲纹的裙裾拂过冰冷肮脏的地面,径首停在沈清焰面前。
她微微俯身,那张曾经让沈清焰觉得柔弱无害、需要自己百般呵护的脸上,此刻只剩下精心描画过的眉梢眼角里透出的刻毒与得意。
“姐姐,”沈月柔的声音依旧柔婉,像裹着蜜糖的刀子,“妹妹来送你最后一程了。”
沈清焰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浑浊的目光落在沈月柔身后太监捧着的托盘上。
一只青玉酒壶,配着一只小小的白玉杯。
那玉质温润,在昏暗里也流转着清冷的光。
她太熟悉了,这是三皇子萧承烨——如今己是太子殿下——最珍爱的“雪魄”玉盏。
呵……赐死她这个废妃,竟还用得上如此雅器,真是……体面至极。
“是……殿下的意思?”
沈清焰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耗尽了气力。
沈月柔红唇勾起,笑意更深,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自然是太子殿下的恩典。
念在姐姐也曾侍奉过殿下,赐你一杯‘相思引’,留个全尸,体面地上路。”
她尾音拖长,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总好过像你那短命的娘亲,浑身溃烂,面目全非地死在病榻上,臭得连最下贱的仆妇都不敢近身吧?”
“你说什么?!”
沈清焰浑浊的瞳孔骤然紧缩,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
母亲!
她那温柔娴雅却早早病逝的母亲!
沈月柔竟敢……竟敢如此亵渎!
“怎么,姐姐还不知道?”
沈月柔故作惊讶地掩了掩口,眼底的恶意却汹涌如毒汁,“你以为你娘真是病死的?
啧啧……她呀,是日日喝着我和我娘亲手为她‘调理’的羹汤,里面加了点好东西,叫做‘烬相思’……”她凑得更近,压低了声音,那甜腻的香气几乎让沈清焰窒息,“一点一点,从五脏六腑里烧起来,烧得皮开肉绽,烧得骨头发黑!
姐姐,你娘死的时候,那模样,可比你现在凄惨百倍呢!
她到死都在喊着你的名字,可惜啊……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猛地从沈清焰喉咙里迸发出来,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想扑过去撕碎那张恶毒的脸,身体却像破败的棉絮般沉重,只徒劳地向前扑倒,狼狈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激起一片陈年的灰尘。
恨!
滔天的恨意如同地狱的业火,瞬间焚尽了她的理智,烧干了她的血液!
母亲……母亲竟是被她们母女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害死的!
“按住她!”
沈月柔嫌恶地后退一步,尖声命令。
两个强壮的太监立刻上前,铁钳般的手死死按住沈清焰瘦削的肩膀和手臂,将她粗暴地从地上拖拽起来,强迫她跪着。
“姐姐,安心去吧。”
沈月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再无半分伪装的温情,只剩下赤裸裸的快意和即将登上高位的野心,“你的太子妃之位,妹妹会替你坐稳的。
你的‘福气’,妹妹也会替你好好‘享用’的。
黄泉路上,记得替我问候你那短命的娘亲!”
她使了个眼色。
太监端起白玉杯,另一人捏开沈清焰的嘴。
那冰冷的杯沿抵上她的唇齿,一股辛辣刺鼻、带着奇异甜腥的液体不容抗拒地灌了进来。
“唔……咳咳……”毒酒入喉,像烧红的烙铁一路烫下去,瞬间点燃了五脏六腑。
剧痛!
无法形容的剧痛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沈清焰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起,视野迅速被一片血色的黑暗吞噬。
在意识彻底沉沦进无边痛苦的深渊之前,沈月柔最后那句淬着冰碴的、带着诡异满足的轻语,如同跗骨之蛆,死死钉入她濒死的灵魂最深处:“姐姐的秘密……妹妹都知道哦……殿下他……也等着你呢……”*殿下等着我?
什么秘密?
* 巨大的困惑与撕心裂肺的剧痛交织。
她不甘!
她恨!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
她定要化作厉鬼,将这些人拖入无间地狱,啖其肉,饮其血!
焚!
烬!
九!
天!
……窒息!
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咽喉,沉溺在冰冷粘稠的深海。
“嗬!”
沈清焰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像离水的鱼般剧烈一弹,倏然睁开了双眼!
没有冰冷的霉味,没有刺骨的寒风,没有太监粗暴的手。
眼前是熟悉的藕荷色鲛绡纱帐顶,帐子西角垂着精致的玉环流苏,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晃动。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令人心安的沉水香气。
身下是柔软厚实的锦被,温暖得甚至让她生出一丝恍惚的燥热。
这是……她的闺房?
镇国公府嫡长女的闺房?
她没死?
沈清焰猛地坐起身,动作太大,带得锦被滑落。
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簇新的、绣着折枝玉兰的素白寝衣。
视线扫过梳妆台,那面熟悉的菱花铜镜里,映出一张脸——一张尚带着少女稚嫩的脸庞。
肌肤虽有些苍白,却细腻光滑,没有冷宫磋磨出的蜡黄憔悴。
眉眼间依稀是熟悉的轮廓,只是少了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绝望,多了几分未经世事的清澈……或者说,茫然。
十五岁!
这是她及笄之年,母亲刚病逝半年后的样子!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她颤抖着伸出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尖锐的疼痛清晰地传来。
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
巨大的、近乎荒谬的狂喜只冲击了她一瞬,随即被更汹涌、更冰冷的滔天恨意淹没!
冷宫毒酒的灼烧感还在喉咙深处隐隐作痛,母亲浑身溃烂、痛苦死去的想象如同恶鬼的利爪撕扯着她的心脏!
沈月柔那张淬毒的笑脸,萧承烨那杯“相思引”的玉盏……一幕幕,清晰得如同昨日!
“呵……呵呵……”低哑的笑声从她喉咙里溢出,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泪水毫无征兆地滚落,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恨意焚烧到极致,灼烧出的滚烫熔岩!
她回来了!
从地狱爬回来了!
母亲……她的母亲……是被赵氏和沈月柔用“烬相思”活活毒杀的!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她的心窝,反复搅动!
“大小姐?
您醒了?”
一个带着试探的、略显尖细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伴随着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您可算醒了,二小姐来看您了。”
沈清焰猛地抬眼,眼底翻涌的血色恨意瞬间被强行压回深渊,只留下冰封般的死寂和幽深。
她抬手,用袖子狠狠擦去脸上的泪痕,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粗暴。
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鹅黄色绣缠枝杏花襦裙的少女走了进来,身姿袅娜,弱柳扶风。
正是沈月柔。
此刻的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温柔,手里还捧着一个锦盒。
“姐姐,”沈月柔走到床前,声音轻柔得能滴出水来,“听说你昨夜又梦魇了?
身子可好些了?
妹妹瞧着你这脸色,还是差得很。”
她将锦盒放在床边小几上,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通体剔透、水头极好的紫玉镯子,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流转着神秘幽深的光泽。
“这是三殿下前儿个赏我的,说是南诏进贡的上等紫玉,最是养人安神。”
沈月柔拿起玉镯,不由分说地就想去拉沈清焰的手腕,脸上笑容温婉,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算计,“妹妹想着姐姐身子弱,正需要这个,便给姐姐送来了。
姐姐戴上试试?”
沈清焰的目光落在那只紫玉镯上,冰封的眼底深处,骤然掀起无声的惊涛骇浪!
这镯子……她认得!
前世,在她被废前夕,萧承烨也曾“关切”地送了她一只一模一样的紫玉镯!
那镯子内壁,被巧妙地镂空,填入了无色无味的剧毒粉末——“相思引”!
原来……这索命的毒计,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己经悄然布下了!
沈月柔此刻送来的,哪里是安神的玉镯,分明是催命的符咒!
沈月柔的手己经碰到了沈清焰冰凉的手腕。
那温热的指尖触感,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激起沈清焰一阵生理性的战栗和深入骨髓的恶心。
她猛地抬眸,首首撞进沈月柔看似关切的眼底,那里面藏着的得意和即将得逞的阴毒,此刻在她眼中,清晰得如同照妖镜下的鬼魅!
“姐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沈月柔的声音依旧柔柔的,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诱导,捏着镯子的手,正缓缓用力,试图将它套上沈清焰的手腕。
幽冷的紫光,映着沈清焰苍白却骤然绷紧的下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