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我的八哥是大爷
第 2章 老鸹岭的菜谱
伪军的摩托车声越来越近。
苟胜手忙脚乱地裹紧包袱，八哥却像中了邪似的。
死死盯着络腮胡衣领里露出的铜哨，翅膀微微发抖。
发什么愣！
跑啊！
络腮胡一脚踹在苟胜屁股上，把他蹬进旁边的玉米地。
苟胜连滚带爬地钻进去，八哥这才如梦初醒。
扑棱着翅膀跟上，嘴里却魔怔似的念叨着：奉天……奉天……半路上。
玉米叶子刮得脸生疼，苟胜喘着粗气问：“鸟爷，你咋回事？
刚才那哨子……”八哥突然炸毛：闭嘴，跑你的！
远处，伪军的吆喝声和狗吠混成一片。
苟胜心里骂娘。
却不敢停下——包袱里那本《大东亚矿产分布图》硌得他肋骨生疼，傻子都知道这不是什么菜谱。
突然，八哥猛地俯冲下来，一翅膀扇在他耳朵上：趴下！
砰！
子弹擦着头皮飞过，打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苟胜腿一软，首接趴进泥沟里。
东南方向，两个伪军，三十米。
八哥的声音冷得像块铁，哪还有半点平时的贱样？
苟胜哆嗦着从泥里抬头，两个伪军端着枪正往玉米地里搜。
他心脏快跳出嗓子眼，却听见八哥低声道：学猫叫。
啊？
快学！
苟胜憋着气：“喵……喵呜……”八哥立刻扯着破锣嗓子配合：发情的野猫！
吵死爷了！
伪军果然被带偏了方向，骂骂咧咧地往另一边搜去。
连滚带爬跑了半夜，苟胜终于摸到老鸹岭下的破庙。
刚推开门，一把砍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菜谱呢？
阴影里，一个戴斗笠的瘦高个冷冷地问。
苟胜抖着手递出包袱。
对方翻开一看，脸色骤变：这根本不是菜谱！
“我知道！
是那个络腮胡”……瘦高个一把揪住他衣领：谁派你来的？！
苟胜快哭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就是个放哨的！”
八哥突然飞过来，落在瘦高个肩上，压低声音：辰字编号，铜哨为证。
瘦高个瞳孔一缩，猛地松开苟胜：你是沈阳那只……八哥打断他：先看地图，伪军的探矿队明天就到黑石崖。
瘦高个匆匆摊开地图，狗剩趁机偷瞄了一眼——图上标着几个红圈，旁边写着铀矿？。
他还没看懂，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是鬼子！
瘦高个脸色大变，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八哥猛地飞到窗边，翅膀一僵：……是冲我来的。
苟胜还没反应过来，庙门己经被一脚踹开。
一个穿呢子军装的日本军官缓缓走进来，手里拎着个锈迹斑斑的……鸟笼。
日本军官的皮靴碾过破碎的庙门木板，咔嗒咔嗒的脚步声像催命符。
"找、找你的？
"苟胜腿肚子转筋，斜眼瞥肩上的八哥。
这货此刻羽毛炸成蒲公英，鸟爪死死抠进他棉袄里哪还有半点爷的威风？
瘦高个突然暴起，抓起图纸一把将苟胜推向后窗底下：跑！
往林子里——砰！
枪声震落房梁积灰，苟胜连滚带爬窜出后窗。
最后看见的是瘦高个胸口绽开的血花。
逃回村庄，苟胜瘫在村口老槐树下吐得昏天黑地，八哥蔫头巴脑蹲在旁边。
"你他娘到底惹了多大祸？
"他揪住鸟翅膀，"那小鬼子拿的笼子上刻着啥？
奉天...特...特啥？
"八哥突然啄他手指：有人来了！
村长带着三个扛土枪的汉子气势汹汹出现：李狗剩！
夜不归宿，又去偷鸡了是吧？
我...苟胜刚要辩解，八哥扑棱棱飞上村长烟袋锅：他搞破鞋！
跟隔壁村张寡妇！
"放屁！
"苟胜跳起来，怀里却啪嗒掉出个东西——瘦高个临死前塞给他的铜哨。
村长一脚踩着铜哨，吧嗒吧嗒抽旱烟，李狗剩同志即日起担任村民兵队哨兵！
苟胜傻眼："我不..."包吃包住。
村长吐出烟圈，每天多加半碗棒子面。
八哥立刻叛变：他干！
他特别能干！
傍晚的晒谷场上，民兵队长张铁柱正教新人们认枪。
这是汉阳造，拉栓上膛要...砰！
苟胜手里的老套筒走火，子弹打飞了晾衣绳上的花裤衩。
八哥在树梢笑得打跌：卧槽！
裤衩开花！
铁柱黑着脸扔来一面铜锣：你！
以后专职放哨！
看见敌情就敲！
"这我行！
"苟胜刚松口气，就听八哥阴阳怪气：对，他最擅长敲刘寡妇家后窗。
月黑风高夜，苟胜蹲在草垛上啃窝头，认真教八哥："听着，有人来你就喊平安无事..."平安无...卧槽！
八哥突然炸毛，房后头有俩黑影！
苟胜一激灵敲响铜锣："敌袭！
敌袭！
"全村人抄家伙冲出来——刘寡妇和铁柱提着裤子从草垛后站起来。
八哥还在嚎：快跑啊！
有埋伏！
铁柱的裤腰带都松了！
李狗剩！
你给老子滚出来！
天刚蒙蒙亮，村长就带着人踹开了苟胜的破草屋。
苟胜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桶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你昨晚干的好事！
村长气得胡子首抖，手里攥着那枚铜哨。
刘寡妇家的鸡全让人药死了！
铁柱说是你怀恨在心，故意报复！
苟胜一骨碌爬起来：“放屁！
我昨晚一首在哨岗上！”
放你娘的屁！
铁柱从人群里挤出来。
脸上还挂着抓痕，老子亲眼看见你的鸟往鸡圈里扔东西！
苟胜猛地转头，八哥正蹲在房梁上悠闲地梳理羽毛。
见他看过来，还贱兮兮地歪头：爷这是帮你报仇。
苟胜被五花大绑押到祠堂，村长当着全村人的面举起铜哨：这玩意儿哪来的？！
“我、我捡的……”放屁！
村长突然把铜哨凑到嘴边，猛地一吹——滴——！
刺耳的哨声响彻祠堂。
房梁上的八哥突然僵住，绿豆眼里闪过一丝猩红。
奉天……辰字编号……它机械般地重复着。
翅膀缓缓张开，羽毛根根竖起，像是被某种本能唤醒。
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村长！
不好啦！
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冲进来，伪军把村子围了！
苟胜手忙脚乱地裹紧包袱，八哥却像中了邪似的。
死死盯着络腮胡衣领里露出的铜哨，翅膀微微发抖。
发什么愣！
跑啊！
络腮胡一脚踹在苟胜屁股上，把他蹬进旁边的玉米地。
苟胜连滚带爬地钻进去，八哥这才如梦初醒。
扑棱着翅膀跟上，嘴里却魔怔似的念叨着：奉天……奉天……半路上。
玉米叶子刮得脸生疼，苟胜喘着粗气问：“鸟爷，你咋回事？
刚才那哨子……”八哥突然炸毛：闭嘴，跑你的！
远处，伪军的吆喝声和狗吠混成一片。
苟胜心里骂娘。
却不敢停下——包袱里那本《大东亚矿产分布图》硌得他肋骨生疼，傻子都知道这不是什么菜谱。
突然，八哥猛地俯冲下来，一翅膀扇在他耳朵上：趴下！
砰！
子弹擦着头皮飞过，打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苟胜腿一软，首接趴进泥沟里。
东南方向，两个伪军，三十米。
八哥的声音冷得像块铁，哪还有半点平时的贱样？
苟胜哆嗦着从泥里抬头，两个伪军端着枪正往玉米地里搜。
他心脏快跳出嗓子眼，却听见八哥低声道：学猫叫。
啊？
快学！
苟胜憋着气：“喵……喵呜……”八哥立刻扯着破锣嗓子配合：发情的野猫！
吵死爷了！
伪军果然被带偏了方向，骂骂咧咧地往另一边搜去。
连滚带爬跑了半夜，苟胜终于摸到老鸹岭下的破庙。
刚推开门，一把砍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菜谱呢？
阴影里，一个戴斗笠的瘦高个冷冷地问。
苟胜抖着手递出包袱。
对方翻开一看，脸色骤变：这根本不是菜谱！
“我知道！
是那个络腮胡”……瘦高个一把揪住他衣领：谁派你来的？！
苟胜快哭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就是个放哨的！”
八哥突然飞过来，落在瘦高个肩上，压低声音：辰字编号，铜哨为证。
瘦高个瞳孔一缩，猛地松开苟胜：你是沈阳那只……八哥打断他：先看地图，伪军的探矿队明天就到黑石崖。
瘦高个匆匆摊开地图，狗剩趁机偷瞄了一眼——图上标着几个红圈，旁边写着铀矿？。
他还没看懂，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是鬼子！
瘦高个脸色大变，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八哥猛地飞到窗边，翅膀一僵：……是冲我来的。
苟胜还没反应过来，庙门己经被一脚踹开。
一个穿呢子军装的日本军官缓缓走进来，手里拎着个锈迹斑斑的……鸟笼。
日本军官的皮靴碾过破碎的庙门木板，咔嗒咔嗒的脚步声像催命符。
"找、找你的？
"苟胜腿肚子转筋，斜眼瞥肩上的八哥。
这货此刻羽毛炸成蒲公英，鸟爪死死抠进他棉袄里哪还有半点爷的威风？
瘦高个突然暴起，抓起图纸一把将苟胜推向后窗底下：跑！
往林子里——砰！
枪声震落房梁积灰，苟胜连滚带爬窜出后窗。
最后看见的是瘦高个胸口绽开的血花。
逃回村庄，苟胜瘫在村口老槐树下吐得昏天黑地，八哥蔫头巴脑蹲在旁边。
"你他娘到底惹了多大祸？
"他揪住鸟翅膀，"那小鬼子拿的笼子上刻着啥？
奉天...特...特啥？
"八哥突然啄他手指：有人来了！
村长带着三个扛土枪的汉子气势汹汹出现：李狗剩！
夜不归宿，又去偷鸡了是吧？
我...苟胜刚要辩解，八哥扑棱棱飞上村长烟袋锅：他搞破鞋！
跟隔壁村张寡妇！
"放屁！
"苟胜跳起来，怀里却啪嗒掉出个东西——瘦高个临死前塞给他的铜哨。
村长一脚踩着铜哨，吧嗒吧嗒抽旱烟，李狗剩同志即日起担任村民兵队哨兵！
苟胜傻眼："我不..."包吃包住。
村长吐出烟圈，每天多加半碗棒子面。
八哥立刻叛变：他干！
他特别能干！
傍晚的晒谷场上，民兵队长张铁柱正教新人们认枪。
这是汉阳造，拉栓上膛要...砰！
苟胜手里的老套筒走火，子弹打飞了晾衣绳上的花裤衩。
八哥在树梢笑得打跌：卧槽！
裤衩开花！
铁柱黑着脸扔来一面铜锣：你！
以后专职放哨！
看见敌情就敲！
"这我行！
"苟胜刚松口气，就听八哥阴阳怪气：对，他最擅长敲刘寡妇家后窗。
月黑风高夜，苟胜蹲在草垛上啃窝头，认真教八哥："听着，有人来你就喊平安无事..."平安无...卧槽！
八哥突然炸毛，房后头有俩黑影！
苟胜一激灵敲响铜锣："敌袭！
敌袭！
"全村人抄家伙冲出来——刘寡妇和铁柱提着裤子从草垛后站起来。
八哥还在嚎：快跑啊！
有埋伏！
铁柱的裤腰带都松了！
李狗剩！
你给老子滚出来！
天刚蒙蒙亮，村长就带着人踹开了苟胜的破草屋。
苟胜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桶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你昨晚干的好事！
村长气得胡子首抖，手里攥着那枚铜哨。
刘寡妇家的鸡全让人药死了！
铁柱说是你怀恨在心，故意报复！
苟胜一骨碌爬起来：“放屁！
我昨晚一首在哨岗上！”
放你娘的屁！
铁柱从人群里挤出来。
脸上还挂着抓痕，老子亲眼看见你的鸟往鸡圈里扔东西！
苟胜猛地转头，八哥正蹲在房梁上悠闲地梳理羽毛。
见他看过来，还贱兮兮地歪头：爷这是帮你报仇。
苟胜被五花大绑押到祠堂，村长当着全村人的面举起铜哨：这玩意儿哪来的？！
“我、我捡的……”放屁！
村长突然把铜哨凑到嘴边，猛地一吹——滴——！
刺耳的哨声响彻祠堂。
房梁上的八哥突然僵住，绿豆眼里闪过一丝猩红。
奉天……辰字编号……它机械般地重复着。
翅膀缓缓张开，羽毛根根竖起，像是被某种本能唤醒。
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村长！
不好啦！
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冲进来，伪军把村子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