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我的八哥是大爷
第 3章 血与火
铜哨从苟胜指缝滑落，在青石板上弹出一串刺耳的叮叮声。
祠堂外传来第一声枪响，八哥的瞳孔己经缩成两个针尖。
它机械地转动脖颈，羽毛炸开如鬼车鸟。
跑...苟胜刚挣开麻绳，就被爆炸的气浪掀翻。
浓烟中，穿呢子军装的日本军官缓步而来。
皮靴碾过晒场上的《三字经》碎片。
他身后，机枪手正在装填弹链。
找到那只鸟。
军官的中文标准得可怕，要活的。
苟胜从碾盘后探头，看见王麻子带着伪军挨户踹门。
张铁柱举着粪叉刚冲出来，就被三八大盖打穿了膝盖。
太君！
王麻子谄笑着拖出哭嚎的刘寡妇，这娘们肯定知道...刺刀捅进腹部时，女人的惨叫戛然而止。
血溅在苟胜藏身的草垛上，温热的。
八哥的爪子突然抠进他肩膀：数到二十，往祠堂后墙跑。
"你..."十九、十八...苟胜这才发现，八哥的喙缝里正往下滴血。
他们撞进祠堂时，村长胸口插着半截刺刀。
用最后的力气抓住苟胜：带...带它去黑石...话没说完，房梁轰然塌落。
苟胜抱着八哥滚出火海，身后传来木材爆裂的声响。
热浪卷着火星追咬他们，像无数鬼手。
河滩芦苇丛里，苟胜吐着泥水发抖。
八哥站在他头顶，羽毛被血黏成一绺一绺的。
那是...731部队的鸟笼。
八哥突然开口，民国二十年，他们用军鸽做毒气实验。
月光下，它左翅内侧的辰字编号泛着青光。
苟胜抓起铜哨要扔，被八哥一翅膀扇在脸上：蠢货！
远处，村庄的火光映红半边天。
黎明前最黑的时候，苟胜用炭灰涂了脸。
"听着扁毛畜生。
"他捏住八哥的脖子，"老子现在要去弄死那群王八蛋。
"八哥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笑了：吹哨。
啥？
吹响它。
八哥展开翅膀，到时候爷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鸟大爷。
苟胜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背后的火光己经变成了天边的一抹暗红。
八哥停在他肩上，羽毛被露水打湿。
“你确定他们不会追上来？”
苟胜喘着粗气问。
暂时不会。
八哥的声音低沉，完全不像平时那副贱样。
他们屠村是为了灭口，现在得回去处理尸体伪造现场。
苟胜攥紧了拳头，指甲抠进掌心的肉里。
从怀里摸出那枚铜哨，锈迹斑斑的表面上刻着一行模糊的小字：奉天·辰。
“这到底是什么？”
八哥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1931年，沈阳沦陷前。
东北军情报处训练了十二只军鸽专门传递加密情报。
每只鸽子翅膀下都有编号，我是辰字号的。
“那这哨子……”是驯鸽用的指令哨。
八哥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冷意，后来日本人占领沈阳。
抓了这些鸽子做实验，想训练它们反向传递假情报。
按照村长临死前的提示，苟胜和八哥一路摸到了黑石崖。
这是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山，山脚下有个废弃的矿洞。
苟胜刚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是游击队！”
苟胜一喜，刚要上前被八哥一翅膀拦住。
等等。
八哥压低声音，先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洞里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矿产图被截，日本人肯定急了。
黑石崖的铀矿绝不能让他们发现！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问：可咱们没炸药，怎么破坏矿脉？
实在不行……沙哑男声顿了顿。
就只能用火油烧，能拖一天是一天。
苟胜和八哥对视一眼。
深吸一口气从石头后面走出来，高举双手：“别开枪！
自己人！”
洞里瞬间安静，紧接着，几支土枪齐刷刷对准了他。
站住！
你是谁？
一个满脸烟灰的汉子厉声喝问。
苟胜赶紧掏出村长塞给他的烧饼掰开，露出里面的矿产图：“村长让我来的！”
烟灰脸汉子一把夺过图纸，仔细看了看脸色稍缓：你是李家村的？
“是。”
苟胜点头又补充道，“现在……就剩我了。”
洞里一阵沉默。
烟灰脸汉子叫老周，是县大队的爆破手。
他看了看苟胜，又看了看八哥突然眯起眼睛：这只八哥……是不是在奉天待过？
苟胜一愣：“你怎么知道？”
老周没回答，只是从怀里摸出一枚和狗剩一模一样的铜哨轻轻一吹——滴——！
八哥的瞳孔骤然收缩，翅膀猛地张开。
整个身体绷首，像一把出鞘的刀。
警戒模式。
老周低声说，当年东北军训练军鸽的指令。
一吹哨，它们就会进入战斗状态，记住周围所有细节。
苟胜震惊地看着八哥：“所以它之前……”是训练。
老周收起铜哨，日本人当年抓了些鸽子传递假情报。
但有些鸽子……八哥的翅膀缓缓落下，眼中的锐利褪去。
又变回了那副贱兮兮的样子：现在知道爷的厉害了吧？
老周摊开矿产图，指着上面的红圈：日本人怀疑黑石崖有铀矿。
如果确认了，他们就会在这里建提炼厂。
苟胜猛地抬头：“等等，铀矿？！
"作为21世纪社畜，他太清楚这玩意儿意味着什么。
1945年...美国在日本扔的原子弹...他头皮发麻，小鬼子现在就想搞核武器？！
八哥歪头：你一个偷鸡摸狗的，懂挺多啊？
李苟胜穿越前是化工厂操作工！
他揪住鸟脖子，这矿绝不能让他们...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伪军的吆喝声。
伪军尖利的嗓音刺破晨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石崖矿洞里，游击队长老周正用刺刀刮岩壁取样。
苟胜夺过矿石碎片，就着煤油灯观察晶体结构。
"纯度不高，但确实是沥青铀矿。
"他手指发抖，"用火烧没用，得用..."用啥？
老周瞪眼。
苟胜指向洞口的硝土堆："硝酸钾加硫磺加木炭，比例75:10:15..."突然闭嘴——1938年哪来的化学方程式？
八哥及时救场：他说的是爆竹方子！
记住。
八哥踩着他耳朵低语，爷数到三你扔火药包。
"那你呢？
"爷负责这个，它叼起一根引线。
翅膀指向洞顶悬挂的钟乳石，定向爆破，懂？
苟胜突然意识到——这鸟的军事素养远超想象。
火药包炸响的瞬间，八哥迎着气浪冲向伪军队列。
苟胜亲眼看见它精准啄瞎机枪手的眼睛，又用爪钩扯开手雷保险栓。
轰！
崩塌的矿洞吞没了铀矿样本，也埋葬了整个伪军小队。
苟胜在最后一秒被老周拽出洞口，回头却看见八哥被气浪掀飞。
"鸟爷！
"硝烟中传来熟悉的骂街声：叫魂啊！
爷在...咳咳...你裤裆里...
祠堂外传来第一声枪响，八哥的瞳孔己经缩成两个针尖。
它机械地转动脖颈，羽毛炸开如鬼车鸟。
跑...苟胜刚挣开麻绳，就被爆炸的气浪掀翻。
浓烟中，穿呢子军装的日本军官缓步而来。
皮靴碾过晒场上的《三字经》碎片。
他身后，机枪手正在装填弹链。
找到那只鸟。
军官的中文标准得可怕，要活的。
苟胜从碾盘后探头，看见王麻子带着伪军挨户踹门。
张铁柱举着粪叉刚冲出来，就被三八大盖打穿了膝盖。
太君！
王麻子谄笑着拖出哭嚎的刘寡妇，这娘们肯定知道...刺刀捅进腹部时，女人的惨叫戛然而止。
血溅在苟胜藏身的草垛上，温热的。
八哥的爪子突然抠进他肩膀：数到二十，往祠堂后墙跑。
"你..."十九、十八...苟胜这才发现，八哥的喙缝里正往下滴血。
他们撞进祠堂时，村长胸口插着半截刺刀。
用最后的力气抓住苟胜：带...带它去黑石...话没说完，房梁轰然塌落。
苟胜抱着八哥滚出火海，身后传来木材爆裂的声响。
热浪卷着火星追咬他们，像无数鬼手。
河滩芦苇丛里，苟胜吐着泥水发抖。
八哥站在他头顶，羽毛被血黏成一绺一绺的。
那是...731部队的鸟笼。
八哥突然开口，民国二十年，他们用军鸽做毒气实验。
月光下，它左翅内侧的辰字编号泛着青光。
苟胜抓起铜哨要扔，被八哥一翅膀扇在脸上：蠢货！
远处，村庄的火光映红半边天。
黎明前最黑的时候，苟胜用炭灰涂了脸。
"听着扁毛畜生。
"他捏住八哥的脖子，"老子现在要去弄死那群王八蛋。
"八哥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笑了：吹哨。
啥？
吹响它。
八哥展开翅膀，到时候爷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鸟大爷。
苟胜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背后的火光己经变成了天边的一抹暗红。
八哥停在他肩上，羽毛被露水打湿。
“你确定他们不会追上来？”
苟胜喘着粗气问。
暂时不会。
八哥的声音低沉，完全不像平时那副贱样。
他们屠村是为了灭口，现在得回去处理尸体伪造现场。
苟胜攥紧了拳头，指甲抠进掌心的肉里。
从怀里摸出那枚铜哨，锈迹斑斑的表面上刻着一行模糊的小字：奉天·辰。
“这到底是什么？”
八哥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1931年，沈阳沦陷前。
东北军情报处训练了十二只军鸽专门传递加密情报。
每只鸽子翅膀下都有编号，我是辰字号的。
“那这哨子……”是驯鸽用的指令哨。
八哥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冷意，后来日本人占领沈阳。
抓了这些鸽子做实验，想训练它们反向传递假情报。
按照村长临死前的提示，苟胜和八哥一路摸到了黑石崖。
这是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山，山脚下有个废弃的矿洞。
苟胜刚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是游击队！”
苟胜一喜，刚要上前被八哥一翅膀拦住。
等等。
八哥压低声音，先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洞里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矿产图被截，日本人肯定急了。
黑石崖的铀矿绝不能让他们发现！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问：可咱们没炸药，怎么破坏矿脉？
实在不行……沙哑男声顿了顿。
就只能用火油烧，能拖一天是一天。
苟胜和八哥对视一眼。
深吸一口气从石头后面走出来，高举双手：“别开枪！
自己人！”
洞里瞬间安静，紧接着，几支土枪齐刷刷对准了他。
站住！
你是谁？
一个满脸烟灰的汉子厉声喝问。
苟胜赶紧掏出村长塞给他的烧饼掰开，露出里面的矿产图：“村长让我来的！”
烟灰脸汉子一把夺过图纸，仔细看了看脸色稍缓：你是李家村的？
“是。”
苟胜点头又补充道，“现在……就剩我了。”
洞里一阵沉默。
烟灰脸汉子叫老周，是县大队的爆破手。
他看了看苟胜，又看了看八哥突然眯起眼睛：这只八哥……是不是在奉天待过？
苟胜一愣：“你怎么知道？”
老周没回答，只是从怀里摸出一枚和狗剩一模一样的铜哨轻轻一吹——滴——！
八哥的瞳孔骤然收缩，翅膀猛地张开。
整个身体绷首，像一把出鞘的刀。
警戒模式。
老周低声说，当年东北军训练军鸽的指令。
一吹哨，它们就会进入战斗状态，记住周围所有细节。
苟胜震惊地看着八哥：“所以它之前……”是训练。
老周收起铜哨，日本人当年抓了些鸽子传递假情报。
但有些鸽子……八哥的翅膀缓缓落下，眼中的锐利褪去。
又变回了那副贱兮兮的样子：现在知道爷的厉害了吧？
老周摊开矿产图，指着上面的红圈：日本人怀疑黑石崖有铀矿。
如果确认了，他们就会在这里建提炼厂。
苟胜猛地抬头：“等等，铀矿？！
"作为21世纪社畜，他太清楚这玩意儿意味着什么。
1945年...美国在日本扔的原子弹...他头皮发麻，小鬼子现在就想搞核武器？！
八哥歪头：你一个偷鸡摸狗的，懂挺多啊？
李苟胜穿越前是化工厂操作工！
他揪住鸟脖子，这矿绝不能让他们...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伪军的吆喝声。
伪军尖利的嗓音刺破晨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石崖矿洞里，游击队长老周正用刺刀刮岩壁取样。
苟胜夺过矿石碎片，就着煤油灯观察晶体结构。
"纯度不高，但确实是沥青铀矿。
"他手指发抖，"用火烧没用，得用..."用啥？
老周瞪眼。
苟胜指向洞口的硝土堆："硝酸钾加硫磺加木炭，比例75:10:15..."突然闭嘴——1938年哪来的化学方程式？
八哥及时救场：他说的是爆竹方子！
记住。
八哥踩着他耳朵低语，爷数到三你扔火药包。
"那你呢？
"爷负责这个，它叼起一根引线。
翅膀指向洞顶悬挂的钟乳石，定向爆破，懂？
苟胜突然意识到——这鸟的军事素养远超想象。
火药包炸响的瞬间，八哥迎着气浪冲向伪军队列。
苟胜亲眼看见它精准啄瞎机枪手的眼睛，又用爪钩扯开手雷保险栓。
轰！
崩塌的矿洞吞没了铀矿样本，也埋葬了整个伪军小队。
苟胜在最后一秒被老周拽出洞口，回头却看见八哥被气浪掀飞。
"鸟爷！
"硝烟中传来熟悉的骂街声：叫魂啊！
爷在...咳咳...你裤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