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我的八哥是大爷

第 5章 反驯化

抗战:我的八哥是大爷 第二个核桃 2025-11-13 04:41:15 现代言情
狼狗的吠声越来越近,苟胜的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

八哥站在他肩上,羽毛炸开,却反常地没吭声。

"咋办?

"苟胜压低声音,"跑还是打?

"八哥的爪子收紧:跑不过西条腿的,打不过带枪的。

"那等死?

"等天亮。

八哥突然飞起来,狼狗夜视好,但爷的兄弟们都醒了。

八哥冲进树林,发出一串急促的嘎嘎声。

几秒钟后,整片山林的乌鸦全醒了。

苟胜目瞪口呆地看着:乌鸦群俯冲骚扰狼狗眼睛 。

八哥趁机啄断两条狗的颈绳 !

挣脱的狼狗立刻和同伴撕咬起来 。

趁着混乱,狗剩掏出火药罐,沿着撤退路线每隔十米撒一把。

你干啥?

老周拽他。

"科学,"苟胜擦燃火柴硝烟刺激狗鼻子,能干扰至少两小时。

追兵的狼狗很快在原地打转,喷嚏连连。

楚明山的怒骂声从后方传来:操!

化学干扰?!

黎明时分,八哥突然急刹:不对劲!

树梢传来翅膀拍打声——两只苍鹰正在高空盘旋。

楚明山的杀手锏。

老周脸色发白,这畜生专门训练鹰抓信鸽。

苟胜突然笑了:"鸟爷,会装死不?

"苍鹰俯冲,八哥突然垂首坠落翅膀歪扭着砸进灌木丛。

苟胜扑上去哭嚎:"我的鸟啊,你死得好惨啊!

"楚明山闻声赶来,正看见苟胜捧着死鸟痛哭。

他冷笑刚要开口——砰!

老周的土枪突然开火,子弹精准命中楚明山脑袋。

撤!

老周拽起苟胜就跑。

八哥趁机从苟胜手里蹦起来,一翅膀扇在楚明山脸上:傻了吧?

爷装的!

下课啦驯兽师!

八哥嚣张地飞走,爷装的像不像?

楚明山的尸体栽进枯叶堆时,惊飞了最后几只乌鸦。

苟胜盯着那滩渐渐晕开的血,突然被老周一巴掌拍醒:看个屁!

机枪哨马上要换岗了!

八哥落在楚明山的马靴上,歪头啄了啄那颗镶银的铜纽扣:爷的。

撤退途中,苟胜从八哥爪子里抢下纽扣:"你要这玩意儿干啥?

"1935年奉天马戏团纪念扣。

八哥的语调突然阴沉,当年他用这玩意当诱饵,骗鸽子进笼。

老周猛地停步:你到底是......嘘——八哥突然炸毛。

东北方向,三百米,马蹄声十二匹!

伪军的骑兵队沿着河滩包抄过来,领头的举着楚明山的猎鹰。

——那畜生爪子上绑着血淋淋的布条。

是引路布!

老周脸色铁青,这杂碎临死前放了血鹰!

苟胜突然发现八哥在发抖:"鸟爷?

"......是731的标记。

八哥盯着鹰爪上的红布,他们要用爷做新的活体实验。

苟胜抓起火药罐就要冲,被老周一脚踹进河沟:找死啊!

"那咋办?!

"八哥突然飞向骑兵队:爷教你最后一课——它迎着猎鹰飞去,嘴里发出古怪的咔咔声。

下一秒,猎鹰突然调头狠狠抓向骑兵的眼睛!

趁着混乱,三人钻进水渠。

八哥站在苟胜头顶喘气:驯兽师下课了但......远处传来装甲车的轰鸣。

老周擦着枪管,更麻烦——听说是个德国留学过的爆破专家。

苟胜低头看着掌心的铜纽扣,上面刻着一行小字:奉天·まめ機関(731部队豆机关动物实验组)水渠里的积水浸透了绑腿,苟胜掰开八哥的翅膀就着月光查看——羽毛根部藏着个焦黑的烙印:豆-07。

昭和十一年......老周突然用刺刀挑开自己的衣领。

露出同样焦黑的豆-12,咱俩是同一个烤箱里出来的。

八哥的喙狠狠啄在苟胜手背上:现在知道爷为啥恨他们了?

营地新来的爆破专家姓陈,戴金丝眼镜,说话带着古怪的天津腔:定时装置嘛,简单!

拆开怀表露出里面缠绕的铜丝、硫氰酸汞加弹簧、三分钟保证......"会炸手,"苟胜脱口而出。

全场寂静。

八哥扑棱着打圆场:他们村二傻子就这么没的!

深夜,苟胜被爆炸声惊醒。

陈专家左手只剩三根手指,却还在调试雷管:硫氰酸汞比例不对......“应该用硝酸纤维素,”苟胜夺过试剂瓶,"这样延迟更稳定。

"陈专家的镜片反着光:小伙子,哪个大学学的化学?

八哥突然俯冲啄灭油灯:爷教的!

黎明前的哨位上,八哥突然竖起羽毛:装甲车,两点钟方向!

苟胜举起望远镜——钢铁怪物后面跟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正用德语训斥工兵。

汉斯·克劳斯。

老周牙缝里挤出名字,太原兵工厂的德国顾问。

八哥的爪子掐进苟胜肩膀:他腰上别着的......是爷同类做的标本。

克劳斯的皮带上确实挂着个玻璃瓶,里面泡着只鸽子。

翅膀被铁丝固定成展翅状,苟胜突然发现鸽喙里有什么在闪光——老周的枪口缓缓抬起:搞死它。

苟胜的呼吸凝在喉头。

克劳斯正用镊子调整鸽子标本的翅骨,玻璃瓶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八哥的爪子几乎要抠进他肩胛骨,"怎么搞?

"苟胜盯着装甲车上的MG34机枪,“那铁王八二十西小时巡逻。”

八哥突然飞到他枪托上:爷有法子。

它啄开左翅编号烙印,露出里面藏着的——半片剃须刀片。

等他们换班时,鸟喙指向克劳斯的皮靴,爷去割他鞋带。

苟胜刚要骂荒唐,营地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撕裂声。

陈专家刚试制的定时装置,把半间草棚炸上了天。

浓烟中,克劳斯冷笑着摘下标本瓶,对着阳光转动:中国人......永远学不会精密。

八哥的瞳孔缩成针尖:今晚子时,爷要让他知道......什么叫鸦科的记仇。

苟胜盯着八哥翅下的刀片,突然发现它右爪缺了一趾。

——断口整齐得像被手术剪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