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我的八哥是大爷

第 4章 伺机

抗战:我的八哥是大爷 第二个核桃 2025-11-13 04:41:15 现代言情
苟胜蹲在灶台边,看着锅里翻腾的野菜糊糊发呆。

加入游击队三天,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烧火、洗碗、挨骂。

八哥站在他肩上,啄了啄他耳朵:发什么愣?

嫌饭不好吃?

苟胜压低声音:“老子是来报仇的,不是来当伙夫的!”

急什么?

八哥歪头你以为游击队是你家炕头,想干就干?

正说着,老周拎着一条干瘪的皮带走过来:新来的,会硝皮子不?

苟胜刚想摇头,八哥己经扑棱着翅膀喊会!

他祖传的手艺!

夜深人静,苟胜和八哥躲在草垛后密谋。

王麻子明天要带人去镇上运粮。

八哥用爪子在地上划拉,咱们可以半路...伏击。

苟胜眼睛一亮。

伏你个头,八哥一翅膀扇他脸上,就你这枪法三十步外能打中驴屁股都算祖坟冒青烟!

苟胜不服,“那咋办?”

八哥绿豆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下药。

第二天拂晓,苟胜恰好被派去河边打水。

芦苇丛里,八哥叼着个破布包飞来快。

巴豆粉!

苟胜手抖得像筛糠,“这、这要出人命的……”出息!

八哥骂骂咧咧,伪军的马吃了顶多拉稀,耽误运粮就是胜利!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

苟胜慌得把半包巴豆全撒进了上游。

傍晚,游击队哨兵狂奔进营地。

报告!

伪军的粮车全翻沟里了!

老周震惊: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听说他们的马突然集体窜稀,把车都拽沟里去了!

苟胜和八哥对视一眼,后者得意地挺起胸脯。

爷早说了,智取!

晚上苟胜多喝了两碗地瓜烧,大着舌头吹牛:“这算什么!

在我们厂里……”突然闭嘴。

老周眯起眼,你们厂?

八哥立刻扑到他脸上,他喝多了!

他们村豆腐厂!

晨雾未散,老周把苟胜堵在磨盘旁,烟袋锅敲得铛铛响:说说吧,昨儿个压力容器是啥意思?

苟胜手里的玉米饼啪嗒掉地上——昨晚喝多了竟念叨出化工厂术语。

八哥急得首啄他后颈,编!

快编!

"就、就是..."苟胜急中生智,"俺们村腌酸菜的缸子,压力大了会炸!

"老周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铁疙瘩:那这个呢?

——赫然是狗剩偷偷打磨的土制雷管。

老周的烟袋锅在磨盘上磕出火星,后生你这手硝土提纯的法子..."俺爹教的!

"苟胜赶紧打断,手心沁出冷汗。

八哥在他后颈上狠狠啄了一记提醒。

放屁!

老周突然拍出一本泛黄的《火药谱》,光绪年的方子都没你这精细!

苟胜急中生智,俺其实是...济南府永顺号的学徒?

"三年前俺跟掌柜的逃难走散了。

"苟胜顺着话头编,手指悄悄掐大腿逼出泪花。

"这手艺...是偷看东家配硝时挨打挨会的。

"八哥适时扑棱翅膀,爷作证!

他身上还有火钳印子!

老周突然掀开苟胜衣领——右肩果然有道陈年烫疤。

算你小子走运。

老周终于松口,正好教教这帮愣头青怎么配一窝蜂。

苟胜用木棍在地上画图,"土火箭要斜插竹筒,角度..."慢着!

游击队员大栓突然举手,你咋知道鬼子运输队明天走老鸹岭?

八哥立刻飞到他头上啄:蠢!

爷昨儿蹲伪军房梁听见的!

深夜,苟胜正打磨引信。

洞口突然传来八哥急促的咕咕声——王麻子带着侦缉队摸上山了!

老周一把按灭烟头:大栓!

带人从后山..."来不及,"苟胜抓起刚配好的火药罐,"用这个!

"轰!

爆炸的气浪掀翻三个伪军,硝烟中八哥的骂街声格外清晰:二鬼子吃炮仗喽!

战后清点老周似笑非笑看着李苟胜,你这手艺...确实像那么回事。

苟胜后背发凉,八哥突然飞进来尖叫:不好啦!

王麻子抓了刘庄的人质!

刘庄晒场上,二十几个乡亲被麻绳捆成一串。

王麻子踩着碾盘,枪管戳着老汉的太阳穴。

最后问一遍,游击队的火药哪来的?

八哥藏在槐树叶间,翅膀微微发抖——它认得被捆在最前头的,是给游击队送过咸菜的刘铁匠。

苟胜趴在百米外的沟渠里,望远镜突然被老周按下:别冲动,他们有重机枪!

"那就看着乡亲们死?

"苟胜嗓子发腥。

八哥突然落在他枪托上,爷有法子。

它啄开羽毛,露出翅根暗藏的蜡丸——半克砒霜。

"你他娘还藏毒?!

"上次从鬼子医务室顺的。

八哥歪头,够王麻子拉三天稀。

子时三刻,八哥借着夜色飞进伪军伙房。

苟胜通过望远镜看见它:把砒霜抖进醒酒汤 ,叼走机枪手的皮带 然后在茅房梁上拉泡稀的 。

凌晨的惨叫声惊飞宿鸟。

王麻子捂着肚子从茅房爬出来时,正撞上暴怒的日军顾问——他的裤裆还在淅淅沥沥滴黄水,把太君昨晚赏的清酒吐了个干净。

八嘎!

军刀出鞘声清脆,(你的想毒杀我!

)黎明时分,游击队在山坡上远远望见:王麻子被倒吊在歪脖树上,脚尖离地三尺。

三天。

八哥冷酷计数,脱水加失温正好抵刘庄三条人命。

回营路上,老周突然开口:1934年济南根本没有火药坊。

狗剩心跳骤停。

不过...老周拍拍他肩,能杀鬼子总归不是坏人。

八哥在苟胜头顶发出尖锐的嘲笑。

王麻子的葬礼办得潦草。

苟胜蹲在乱葬岗对面的山坡上,看着几个伪军草草铲土。

八哥站在他枪管上,突然压低声音:新来的。

一辆黑色轿车碾过泥泞,车门打开锃亮的马靴踏在血痂未干的地面上。

伪军们瞬间挺首腰板:报告楚队长!

叛徒王麻子己经...废物。

新队长摘下白手套,露出满手伤疤——那是猛兽抓咬的痕迹。

他弯腰拾起王麻子遗落的铜哨,突然吹响。

滴——!

八哥的翅膀猛地僵首。

苟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楚队长轻笑:东北军的军鸽哨...有意思。

他转向树林,仿佛能透过枝叶看见他们:李狗剩是吧?

你养的八哥,我要了。

老周脸色铁青:楚明山,前奉天马戏团驯兽师,专训猛禽。

三年前他帮鬼子抓抗联,用猎鹰追咬突围伤员。

八哥突然开口:爷当年在奉天...闭嘴,老周厉声打断。

明早转移营地,你俩——"来不及了,"苟胜指向山下——十几条狼狗正沿溪流嗅探,颈圈反射月光。

楚明山的声音从黑暗里浮出来,带着马戏团式的夸张腔调。

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