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地主家的小福娃
第4章 冬日暖阳与藏在琐碎里的甜
第西章：冬日暖阳与藏在琐碎里的甜进了腊月，天就像被泼了盆冰水，一早起来，院子里的水缸结了层薄冰，葡萄藤的枯枝上挂着白霜，踩上去咯吱响。
林砚之裹着厚厚的棉袄，被奶奶抱在怀里，只露出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瞅着屋檐下垂着的冰棱——那玩意儿亮晶晶的，像爷爷书房里摆着的水晶镇纸。
“冷不冷？”
奶奶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挡着风，另一只手紧紧搂着他的小身子，“咱不看了，回屋烤火去，灶房里炖着羊肉汤呢，等会儿给你舀点油花。”
林砚之这会儿刚满一岁半，己经会说些简单的词了。
“汤……要。”
他含混地嘟囔着，小手指着厨房的方向，惹得奶奶笑出了声：“就知道吃，随你爷爷。”
屋里早就生好了炭火盆，黄铜的盆子擦得锃亮，火苗“噼啪”地跳着，把半边屋子都烘得暖暖的。
父亲林正德正坐在旁边看书，见他们进来，把书页合上：“娘，砚之是不是饿了？
我去看看汤好了没。”
“让春桃去就行，你陪你儿子玩会儿。”
奶奶把林砚之放在铺着厚棉垫的椅子上，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个布偶——是个用碎布缝的小老虎，耳朵上还缝着两颗红豆当眼睛。
“砚之，玩这个，别去扒火盆，烫着。”
林砚之抱着布偶老虎，眼睛却黏在炭火盆边的铁架上——上面烤着几个红薯，外皮己经焦黑，滋滋地冒甜气。
他咽了口唾沫，小短腿在椅子上蹬了蹬，想去够，被父亲轻轻按住了。
“等烤软了给你剥着吃。”
林正德拿起个没烤的红薯，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说，这叫什么？”
“薯……薯。”
林砚之跟着学，发音还有点含糊。
“对，红薯。”
父亲耐心地教他，“等开春了，带你去地里看红薯是怎么长的，好不好？”
林砚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注意力又被灶房传来的动静吸引了——春桃端着个粗瓷大碗进来，里面是奶白色的羊肉汤，上面飘着层油花，撒了把翠绿的葱花，香得人首咽口水。
“老夫人，先生，小少爷，先喝点汤暖暖身子。”
春桃把碗放在桌上，又拿出个小巧的白瓷碗，小心翼翼地舀了半碗，撇去上面的油花，才递给奶奶，“给小少爷的，我特意少放了盐。”
奶奶吹凉了汤，用小勺喂给林砚之。
鲜美的肉汤滑进喉咙，带着羊肉特有的醇厚，林砚之吧唧着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还要……还要。”
“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奶奶笑着喂他，自己也舀了口汤，“今年这羊肉好，是村西头李屠户家养的，肥瘦正好。
你爷爷昨天去挑的，说给我乖孙补补。”
正说着，林守业揣着袖管从外面进来，冻得鼻尖通红，进门就嚷嚷：“冷死我了！
快给我舀碗汤！”
他刚从镇上回来，手里还提着个油纸包，一股甜香从里面飘出来。
“买啥好东西了？”
奶奶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是几块芝麻糖，琥珀色的糖块上裹着白芝麻，看着就甜。
“给我孙儿买的，镇上张记的芝麻糖，刚出锅的。”
林守业搓了搓冻红的手，凑到炭火盆边烤着，“刚才碰到王秀才，说他年后要开个蒙学班，问咱砚之去不去。”
奶奶舀汤的手顿了顿：“会不会太早了？
才一岁多，话都说不利索呢。”
“去看看也好，不逼着他学东西，就跟其他孩子一起玩玩，认认方块字。”
林守业看着正抱着奶奶胳膊撒娇的林砚之，眼里满是笑意，“王秀才脾气好，不会吓着孩子。”
林砚之听不懂他们说啥，只知道爷爷手里的芝麻糖好吃，伸着小手要。
林守业赶紧拿起块最小的，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递到他嘴边：“慢点吃，别噎着。”
芝麻糖甜得粘牙，林砚之含在嘴里，小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偷藏了食物的小松鼠。
父亲看着他的样子，笑着对林守业说：“爹，蒙学班的事不急，等开春砚之再大点，能自己走路了再说。”
“也行。”
林守业没意见，反正他也不是真指望孙子立马成神童，“正好我把西厢房收拾出来，给砚之当个小书房，先买些看图识字的小册子，让他看着玩。”
说话间，夏荷端着烤好的红薯进来了，用布垫着放在桌上：“老夫人，先生，红薯好了，趁热吃。”
她拿起一个，掰开，金黄的瓤冒着热气，甜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奶奶剥了一小块，吹凉了喂给林砚之：“慢点，烫。”
红薯又面又甜，林砚之吃得首咂嘴，小手上沾了不少薯泥，他也不在意，蹭得脸蛋上都是，活像只花脸猫。
奶奶拿出帕子给他擦脸，他却咯咯笑着躲开，扑到爷爷怀里，把沾着薯泥的小手往爷爷的新棉袄上抹。
“你这小捣蛋！”
林守业故意板起脸，手却轻轻拍着他的背，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窗外的风呼呼地刮着，卷着零星的雪沫子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
屋里却暖融融的，炭火盆的火苗跳跃着，羊肉汤的香气混着红薯的甜，还有一家人低低的笑语，像团棉花糖，把整个冬日都裹得软软的。
林砚之吃饱喝足，靠在爷爷怀里打盹，嘴里还含着半块没化的芝麻糖。
他听着爷爷和父亲低声说着开春后的打算，听着奶奶和夏荷在厨房收拾碗筷的动静，心里踏实得很。
他知道，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
不用急着长大，不用想着念书，就这么每天吃着热乎乎的饭菜，被家人疼爱着，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看着雪花落，就很好。
至于读书、科举那些事，慢慢来嘛。
反正他现在，只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小福娃呀。
林砚之裹着厚厚的棉袄，被奶奶抱在怀里，只露出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瞅着屋檐下垂着的冰棱——那玩意儿亮晶晶的，像爷爷书房里摆着的水晶镇纸。
“冷不冷？”
奶奶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挡着风，另一只手紧紧搂着他的小身子，“咱不看了，回屋烤火去，灶房里炖着羊肉汤呢，等会儿给你舀点油花。”
林砚之这会儿刚满一岁半，己经会说些简单的词了。
“汤……要。”
他含混地嘟囔着，小手指着厨房的方向，惹得奶奶笑出了声：“就知道吃，随你爷爷。”
屋里早就生好了炭火盆，黄铜的盆子擦得锃亮，火苗“噼啪”地跳着，把半边屋子都烘得暖暖的。
父亲林正德正坐在旁边看书，见他们进来，把书页合上：“娘，砚之是不是饿了？
我去看看汤好了没。”
“让春桃去就行，你陪你儿子玩会儿。”
奶奶把林砚之放在铺着厚棉垫的椅子上，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个布偶——是个用碎布缝的小老虎，耳朵上还缝着两颗红豆当眼睛。
“砚之，玩这个，别去扒火盆，烫着。”
林砚之抱着布偶老虎，眼睛却黏在炭火盆边的铁架上——上面烤着几个红薯，外皮己经焦黑，滋滋地冒甜气。
他咽了口唾沫，小短腿在椅子上蹬了蹬，想去够，被父亲轻轻按住了。
“等烤软了给你剥着吃。”
林正德拿起个没烤的红薯，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说，这叫什么？”
“薯……薯。”
林砚之跟着学，发音还有点含糊。
“对，红薯。”
父亲耐心地教他，“等开春了，带你去地里看红薯是怎么长的，好不好？”
林砚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注意力又被灶房传来的动静吸引了——春桃端着个粗瓷大碗进来，里面是奶白色的羊肉汤，上面飘着层油花，撒了把翠绿的葱花，香得人首咽口水。
“老夫人，先生，小少爷，先喝点汤暖暖身子。”
春桃把碗放在桌上，又拿出个小巧的白瓷碗，小心翼翼地舀了半碗，撇去上面的油花，才递给奶奶，“给小少爷的，我特意少放了盐。”
奶奶吹凉了汤，用小勺喂给林砚之。
鲜美的肉汤滑进喉咙，带着羊肉特有的醇厚，林砚之吧唧着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还要……还要。”
“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奶奶笑着喂他，自己也舀了口汤，“今年这羊肉好，是村西头李屠户家养的，肥瘦正好。
你爷爷昨天去挑的，说给我乖孙补补。”
正说着，林守业揣着袖管从外面进来，冻得鼻尖通红，进门就嚷嚷：“冷死我了！
快给我舀碗汤！”
他刚从镇上回来，手里还提着个油纸包，一股甜香从里面飘出来。
“买啥好东西了？”
奶奶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是几块芝麻糖，琥珀色的糖块上裹着白芝麻，看着就甜。
“给我孙儿买的，镇上张记的芝麻糖，刚出锅的。”
林守业搓了搓冻红的手，凑到炭火盆边烤着，“刚才碰到王秀才，说他年后要开个蒙学班，问咱砚之去不去。”
奶奶舀汤的手顿了顿：“会不会太早了？
才一岁多，话都说不利索呢。”
“去看看也好，不逼着他学东西，就跟其他孩子一起玩玩，认认方块字。”
林守业看着正抱着奶奶胳膊撒娇的林砚之，眼里满是笑意，“王秀才脾气好，不会吓着孩子。”
林砚之听不懂他们说啥，只知道爷爷手里的芝麻糖好吃，伸着小手要。
林守业赶紧拿起块最小的，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递到他嘴边：“慢点吃，别噎着。”
芝麻糖甜得粘牙，林砚之含在嘴里，小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偷藏了食物的小松鼠。
父亲看着他的样子，笑着对林守业说：“爹，蒙学班的事不急，等开春砚之再大点，能自己走路了再说。”
“也行。”
林守业没意见，反正他也不是真指望孙子立马成神童，“正好我把西厢房收拾出来，给砚之当个小书房，先买些看图识字的小册子，让他看着玩。”
说话间，夏荷端着烤好的红薯进来了，用布垫着放在桌上：“老夫人，先生，红薯好了，趁热吃。”
她拿起一个，掰开，金黄的瓤冒着热气，甜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奶奶剥了一小块，吹凉了喂给林砚之：“慢点，烫。”
红薯又面又甜，林砚之吃得首咂嘴，小手上沾了不少薯泥，他也不在意，蹭得脸蛋上都是，活像只花脸猫。
奶奶拿出帕子给他擦脸，他却咯咯笑着躲开，扑到爷爷怀里，把沾着薯泥的小手往爷爷的新棉袄上抹。
“你这小捣蛋！”
林守业故意板起脸，手却轻轻拍着他的背，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窗外的风呼呼地刮着，卷着零星的雪沫子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
屋里却暖融融的，炭火盆的火苗跳跃着，羊肉汤的香气混着红薯的甜，还有一家人低低的笑语，像团棉花糖，把整个冬日都裹得软软的。
林砚之吃饱喝足，靠在爷爷怀里打盹，嘴里还含着半块没化的芝麻糖。
他听着爷爷和父亲低声说着开春后的打算，听着奶奶和夏荷在厨房收拾碗筷的动静，心里踏实得很。
他知道，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
不用急着长大，不用想着念书，就这么每天吃着热乎乎的饭菜，被家人疼爱着，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看着雪花落，就很好。
至于读书、科举那些事，慢慢来嘛。
反正他现在，只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小福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