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天道,千古一帝从娃娃抓起

第5章 天心

开局天道,千古一帝从娃娃抓起 书包放了三瓶水 2025-11-13 05:04:44 现代言情
自那次摔伤之后,秦政与那“天上”的联系,似乎变得微妙而频繁起来。

虽然依旧模糊不清,难以捉摸,却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幻想。

他称之为“天心”。

这种感觉并非持续存在,也从不清晰。

它如同山涧的雾气,时隐时现。

有时,是在他模仿老秦教的粗浅拳脚,尝试调动体内那股微弱的气感时。

某个关隘怎么也冲不过去,经脉滞涩,浑身胀痛。

当他苦思冥想,几乎要放弃时,一个模糊的“方向感”会毫无征兆地浮现在心头。

像是有人在他混乱的内视图中,轻轻点了一下某个偏离的节点。

他下意识地按照那感觉调整气息运行的路线——原本滞涩的关口豁然开朗!

一股微弱却真实的气流顺畅地流转起来!

他惊喜地看向天空,小脸上满是激动。

是天心在指引!

有时,是在他和老秦流亡的路上,遇到一个倒在路边、气息奄奄的陌生人。

老秦犹豫着是否该管这闲事,怕惹麻烦。

秦政看着那人苍白的脸,心头却猛地掠过一丝强烈的“不安”,仿佛靠近那人会带来灾祸。

他拉住老秦的衣角,小声道:“爹…走…”后来听说,那人是被仇家追杀的亡命徒,救他的人也被牵连灭口。

又有一次,遇到一个被蛇咬伤的樵夫,秦政心头却涌起一种“可行”的踏实感。

他拉着老秦去帮忙,果然顺利找到解毒草药救下了人。

他将这些模糊的首觉,都归于“天心”的启示,是“天命”在冥冥中指引他。

他开始习惯在无人的时候,对着天空,用稚嫩却认真的语气说话:“天心…我今天…气走通了手少阴经…天心…爹又咳嗽了…我好担心…天心…为什么那些人要抢老爷爷的饼?

他们坏…天心…我该怎么做?”

他从不期待明确的回答,但他坚信,那个存在一定在倾听。

每一次“诉说”,都让他感觉与那冥冥中的联系更紧密了一分。

虚空中,林道的意识如同最精密的接收器,努力捕捉着来自秦政灵魂的波动。

他能“听”到。

不是具体的语言,而是强烈的情感涟漪。

练武突破瓶颈时那纯粹的、孩子气的喜悦,如同阳光穿透阴霾;受伤时肉体传递的锐利痛楚,让他感同身受般揪紧。

对老秦那份深沉的孺慕和依赖,像温暖的溪流,是他这冰冷囚徒难得的慰藉;目睹乱世不公时,那稚嫩灵魂中燃烧起的愤怒火焰,带着灼人的温度……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秦政灵魂核心的强大——那是他亲手融合了无数战士残魂的造物,天生就与他有着难以言喻的亲近感。

每一次情感的传递,都像一根无形的线,穿透那层厚厚的“玻璃”,轻轻牵动着林道这虚弱天道的本源。

他尝试回应。

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粘稠的泥潭中艰难地移动一块巨石,消耗着他本就不多的“力气”。

他无法传递具体的语言和思想,那需要的力量太过庞大。

他只能像一个信号极其微弱的灯塔,努力地、断断续续地发出几种最简单、最基础的意念信号:当感受到秦政的喜悦或困惑时,他竭尽全力凝聚起一丝温暖、包容的意念,如同无形的暖流包裹过去——鼓励。

当秦政的首觉判断正确,或练武有所突破时,他努力让那股意念带上极其微弱的、如同羽毛拂过般的震动感——肯定。

当危险的预感在秦政心头升起,林道便尝试传递一丝冰冷的、如同针尖刺痛的警兆——警惕。

当秦政在岔路口迷茫,林道则艰难地引导着意念,形成一股极其模糊、指向某个方向的微弱牵引——方向。

每一次成功的“交流”,哪怕只是让秦政感受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或警醒,都让林道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但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振奋感又会油然而生。

他看到了一丝曙光!

这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互动,证明了他的路没有走错!

秦政,就是他破局的钥匙!

老秦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看着儿子时常对着天空发呆,眼神时而像蒙着雾一样迷茫,时而又像发现了宝藏般亮得惊人。

他听着秦政对着空气认真地说着那些他似懂非懂的话——“天心”、“天命所感”。

起初,他只当是小孩子天马行空的幻想,或者那次摔伤撞坏了脑子留下的臆症。

可是,秦政的成长速度实在太惊人了。

三岁的孩子,筋骨强健得如同小牛犊,学东西快得吓人。

尤其是那些拳脚功夫,老秦觉得自己练了几十年的东西,这孩子几个月就能耍得有模有样,甚至…隐隐有超越的迹象?

而且,这孩子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一些让他事后回想起来都脊背发凉的“正确”判断,躲开灾祸,或者找到生机。

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老秦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烟斗,一个捡来的破旧物件,眼神复杂地看着又一次对着天空喃喃自语的秦政。

夕阳的余晖给孩子的侧影镀上一层金边,那专注的神情,不似作伪。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粗糙的大手轻轻按在秦政柔软的头发上,揉了揉。

“政儿。”

老秦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又在跟…天上说话呢?”

秦政仰起小脸,明亮的眼睛映着晚霞,用力点了点头:“嗯!

爹,天心在听!”

老秦看着儿子那双清澈见底、却又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睛,最终只是又叹了口气。

他蹲下身,用指腹轻轻碰了碰秦政额头上那道己经结痂的伤疤——那是“天心”第一次显现神异的地方。

“爹不懂什么天心天命…”老秦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历尽沧桑后的朴素与无奈,“爹只知道,不管天上有什么东西看着咱…咱爷俩,好好活着,脚踏实地,不做亏心事,不害人…”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苍茫的群山,仿佛在看着这无常的乱世。

“…那咱就对得起头顶这片天,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