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人心，发家致富
第四章 荒野寒夜，人心初显
夜幕如同浸透了冰水的巨毯，沉重地覆盖下来。
荒野的寒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沙尘，无情地穿透流犯们单薄的囚衣，刺入骨髓。
没有遮蔽，没有火堆。
官差们自己找了背风处，裹着厚实的棉袄，甚至有人燃起了小小的篝火取暖喝酒。
而流犯们只能互相依偎着，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依靠着彼此的体温，勉强抵御这彻骨的寒意。
沈清辞将母亲林氏和妹妹沈清安紧紧护在中间，自己的背脊则暴露在寒风最凛冽的方向。
她下半身的裤脚依旧湿冷，被夜风一吹，更是冰寒刺骨。
她只能默默运转体内那微弱的灵泉暖流，一遍遍冲刷着几乎要冻僵的经脉，维持着最基本的体温。
“娘，清安，别睡，睡着了就更冷了。”
沈清辞低声提醒，声音在风中有些发颤。
她知道，在这种极端寒冷下，一旦睡过去，很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林氏和清安冻得嘴唇发紫，牙齿咯咯作响，只能拼命点头，依偎着沈清辞汲取那一点点可怜的暖意。
不远处，沈月柔和其他几个女眷挤作一团，情况同样糟糕。
沈月柔看着被沈清辞护住的林氏和清安，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些同样瑟瑟发抖、无法给她任何依靠的人，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和怨愤再次涌上心头。
凭什么她们还能有片刻的温暖？
凭什么沈清辞总能显得比别人强一点？
就在这时，男犯队伍那边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是祖父沈泓。
老人家年事己高，本就身体虚弱，这几日的折腾加上今夜严寒，己然支撑不住。
“祖父！”
沈清辞心中一紧。
负责看守的官差骂骂咧咧地吼了一句：“老不死的，咳什么咳！
再吵把你丢出去喂狼！”
沈文彬和沈清辞的兄长沈清瑜连忙低声哀求，用自己的身体尽量为老人挡住寒风。
沈清辞心急如焚。
祖父的情况很危险，风寒入肺，若不及早干预，后果不堪设想。
可她如今自身难保，又如何为祖父诊治？
灵泉虽有奇效，但隔着距离，她根本无法将泉水送到祖父口中。
她目光焦急地扫过男犯队伍，与同样担忧望过来的石峰视线交汇。
石峰看出了她的焦虑，又看了看咳得撕心裂肺的老太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趁着官差巡逻的间隙，压低声音对身旁一个看起来还算壮实的年轻流犯说了几句什么，又悄悄塞过去一小块不知从哪里省下来的、硬得像石头的窝窝头。
那年轻流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片刻后，当官差再次背过身去时，那年轻流犯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官、官爷……我……我肚子疼，忍不住了，要去方便……”官差不耐烦地骂了几句，但见那人确实脸色痛苦，便挥挥手：“快去快回！
敢耍花样打断你的腿！”
那年轻流犯连忙捂着肚子，踉跄着朝远离人群的黑暗处跑去。
经过女犯附近时，他脚下一个“不稳”，猛地撞向了沈清辞这边！
“哎呀！”
混乱中，沈清辞感到一个冰冷、坚硬的小东西被迅速塞进了她手里。
她心中一动，立刻不动声色地握紧，藏入袖中。
那年轻流犯连声道歉，又被官差骂着催促着跑远了。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除了沈清辞和石峰，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个小插曲。
沈清辞借着身体的掩护，摸出袖中之物——那是一个粗糙的、用木头抠成的小瓶子，瓶口用木塞紧紧塞着。
是石峰！
他竟想办法弄到了这个！
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迅速拔开木塞，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清灵气息逸出——里面竟然是几滴灵泉水！
虽然极少，但在这关键时刻，无异于雪中送炭！
显然，石峰将自己每日分到的那点掺了灵泉的水，悄悄省下积攒了起来，并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送到了她手中。
沈清辞不再犹豫。
她假装咳嗽，俯下身，借着袖子的遮掩，迅速将木瓶里的灵泉水倒入自己那个脏兮兮的水囊中，又晃了晃，让泉水与囊底残留的冷水混合。
然后，她抬起头，对着看守女犯的官差，声音虚弱却清晰地开口：“官爷，我祖父年迈病重，咳喘不止，民女略通医术，可否允我将这囊水送过去，让他润润喉，或许能缓解一二？”
那官差正冷得跺脚，闻言不耐烦地看过来。
旁边的沈月柔却突然尖声道：“二姐姐！
官爷有令，不得随意走动串连！
你难道想违令不成？
祖父……祖父他吉人自有天相，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她的话语看似关心规矩和祖父，实则充满了阻拦之意，她害怕沈清辞的任何举动会连累到自己。
沈清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目光中的寒意让沈月柔瞬间噤声。
沈清辞不再理会她，继续对官差道：“官爷，若我祖父真出了事，行程必然耽搁。
只是一囊水，片刻即回，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她说着，悄悄将手腕上一对成色普通的银镯子褪下——这是她身上仅存的、未被搜刮走的饰物之一，趁官差不注意，塞了过去。
那官差摸了摸冰凉的镯子，掂量了一下，又想到若老头死了确实麻烦，脸色稍霁，挥挥手：“快去快回！”
“谢官爷。”
沈清辞低声道谢，立刻起身，提着水囊快步走向男犯队伍。
她来到祖父身边，沈文彬和沈清瑜又惊又喜又忧。
沈清辞来不及多说，扶起祖父，将水囊小心地喂到老人干裂的唇边。
“祖父，喝点水，会舒服些。”
沈泓昏昏沉沉，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混合了灵泉的水。
那水入口清润，带着一丝奇异的暖意滑入喉咙，涌入肺腑。
很快，他剧烈的咳嗽竟然奇迹般地平复了许多，呼吸也渐渐顺畅，虽然依旧虚弱，但脸色不再那么骇人。
沈文彬和沈清瑜见状，又惊又喜，看向沈清辞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不可思议。
“辞儿，你……只是润了润喉，暂时缓解。”
沈清辞打断父亲的话，低声道，“父亲，兄长，照顾好祖父。”
她的目光与一旁紧张注视的石峰短暂交汇，微微颔首示意。
石峰紧绷的心弦这才松开，眼中满是欣慰。
沈清辞不敢多留，立刻返回女犯队伍。
然而，她刚才的举动，尤其是那对银镯子，却被一首死死盯着她的沈月柔看在了眼里。
沈月柔心中又妒又恨：沈清辞竟然还有私藏！
她竟然拿去贿赂官差！
她怎么敢！
她怎么配！
沈清辞刚坐定，沈月柔就阴阳怪气地低声道：“二姐姐真是好本事，私藏财物，贿赂官差，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规矩？
若是被陈官爷知道了……”沈清辞猛地转头，目光在黑暗中锐利如隼，首首刺向沈月柔，声音冷得如同这荒野的寒风：“沈月柔，你给我听清楚。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若想找死，我不拦着，但若你敢连累母亲和清安，我保证，你会比我先死得更难看。”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那是属于现代医生沈清辞在手术台上掌控生死般的决断，也是属于绝境求生者被触及底线时的狠厉。
沈月柔被她话语中的冰冷和决绝彻底震慑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天灵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嫡姐，真的会杀人！
沈清辞不再看她，重新将母亲和妹妹护好，继续运转灵泉抵抗严寒。
夜，还很长。
但经过这一番波折，沈清辞知道，内部的隐患暂时压了下去，而石峰的忠诚和机敏，让她看到了在绝境中建立自己力量的可能。
寒风中，她轻轻握紧了胸前那枚温热的龙纹玉佩。
活下去，并且要带着所有她在意的人，一起活下去！
---第西章 完下章预告：陈五是否会察觉沈清辞的“小动作”？
沈月柔在恐惧与嫉妒的驱使下，是否会做出不理智的告密行为？
流放队伍即将进入更艰险的地段，新的挑战接踵而至。
荒野的寒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沙尘，无情地穿透流犯们单薄的囚衣，刺入骨髓。
没有遮蔽，没有火堆。
官差们自己找了背风处，裹着厚实的棉袄，甚至有人燃起了小小的篝火取暖喝酒。
而流犯们只能互相依偎着，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依靠着彼此的体温，勉强抵御这彻骨的寒意。
沈清辞将母亲林氏和妹妹沈清安紧紧护在中间，自己的背脊则暴露在寒风最凛冽的方向。
她下半身的裤脚依旧湿冷，被夜风一吹，更是冰寒刺骨。
她只能默默运转体内那微弱的灵泉暖流，一遍遍冲刷着几乎要冻僵的经脉，维持着最基本的体温。
“娘，清安，别睡，睡着了就更冷了。”
沈清辞低声提醒，声音在风中有些发颤。
她知道，在这种极端寒冷下，一旦睡过去，很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林氏和清安冻得嘴唇发紫，牙齿咯咯作响，只能拼命点头，依偎着沈清辞汲取那一点点可怜的暖意。
不远处，沈月柔和其他几个女眷挤作一团，情况同样糟糕。
沈月柔看着被沈清辞护住的林氏和清安，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些同样瑟瑟发抖、无法给她任何依靠的人，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和怨愤再次涌上心头。
凭什么她们还能有片刻的温暖？
凭什么沈清辞总能显得比别人强一点？
就在这时，男犯队伍那边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是祖父沈泓。
老人家年事己高，本就身体虚弱，这几日的折腾加上今夜严寒，己然支撑不住。
“祖父！”
沈清辞心中一紧。
负责看守的官差骂骂咧咧地吼了一句：“老不死的，咳什么咳！
再吵把你丢出去喂狼！”
沈文彬和沈清辞的兄长沈清瑜连忙低声哀求，用自己的身体尽量为老人挡住寒风。
沈清辞心急如焚。
祖父的情况很危险，风寒入肺，若不及早干预，后果不堪设想。
可她如今自身难保，又如何为祖父诊治？
灵泉虽有奇效，但隔着距离，她根本无法将泉水送到祖父口中。
她目光焦急地扫过男犯队伍，与同样担忧望过来的石峰视线交汇。
石峰看出了她的焦虑，又看了看咳得撕心裂肺的老太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趁着官差巡逻的间隙，压低声音对身旁一个看起来还算壮实的年轻流犯说了几句什么，又悄悄塞过去一小块不知从哪里省下来的、硬得像石头的窝窝头。
那年轻流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片刻后，当官差再次背过身去时，那年轻流犯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官、官爷……我……我肚子疼，忍不住了，要去方便……”官差不耐烦地骂了几句，但见那人确实脸色痛苦，便挥挥手：“快去快回！
敢耍花样打断你的腿！”
那年轻流犯连忙捂着肚子，踉跄着朝远离人群的黑暗处跑去。
经过女犯附近时，他脚下一个“不稳”，猛地撞向了沈清辞这边！
“哎呀！”
混乱中，沈清辞感到一个冰冷、坚硬的小东西被迅速塞进了她手里。
她心中一动，立刻不动声色地握紧，藏入袖中。
那年轻流犯连声道歉，又被官差骂着催促着跑远了。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除了沈清辞和石峰，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个小插曲。
沈清辞借着身体的掩护，摸出袖中之物——那是一个粗糙的、用木头抠成的小瓶子，瓶口用木塞紧紧塞着。
是石峰！
他竟想办法弄到了这个！
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迅速拔开木塞，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清灵气息逸出——里面竟然是几滴灵泉水！
虽然极少，但在这关键时刻，无异于雪中送炭！
显然，石峰将自己每日分到的那点掺了灵泉的水，悄悄省下积攒了起来，并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送到了她手中。
沈清辞不再犹豫。
她假装咳嗽，俯下身，借着袖子的遮掩，迅速将木瓶里的灵泉水倒入自己那个脏兮兮的水囊中，又晃了晃，让泉水与囊底残留的冷水混合。
然后，她抬起头，对着看守女犯的官差，声音虚弱却清晰地开口：“官爷，我祖父年迈病重，咳喘不止，民女略通医术，可否允我将这囊水送过去，让他润润喉，或许能缓解一二？”
那官差正冷得跺脚，闻言不耐烦地看过来。
旁边的沈月柔却突然尖声道：“二姐姐！
官爷有令，不得随意走动串连！
你难道想违令不成？
祖父……祖父他吉人自有天相，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她的话语看似关心规矩和祖父，实则充满了阻拦之意，她害怕沈清辞的任何举动会连累到自己。
沈清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目光中的寒意让沈月柔瞬间噤声。
沈清辞不再理会她，继续对官差道：“官爷，若我祖父真出了事，行程必然耽搁。
只是一囊水，片刻即回，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她说着，悄悄将手腕上一对成色普通的银镯子褪下——这是她身上仅存的、未被搜刮走的饰物之一，趁官差不注意，塞了过去。
那官差摸了摸冰凉的镯子，掂量了一下，又想到若老头死了确实麻烦，脸色稍霁，挥挥手：“快去快回！”
“谢官爷。”
沈清辞低声道谢，立刻起身，提着水囊快步走向男犯队伍。
她来到祖父身边，沈文彬和沈清瑜又惊又喜又忧。
沈清辞来不及多说，扶起祖父，将水囊小心地喂到老人干裂的唇边。
“祖父，喝点水，会舒服些。”
沈泓昏昏沉沉，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混合了灵泉的水。
那水入口清润，带着一丝奇异的暖意滑入喉咙，涌入肺腑。
很快，他剧烈的咳嗽竟然奇迹般地平复了许多，呼吸也渐渐顺畅，虽然依旧虚弱，但脸色不再那么骇人。
沈文彬和沈清瑜见状，又惊又喜，看向沈清辞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不可思议。
“辞儿，你……只是润了润喉，暂时缓解。”
沈清辞打断父亲的话，低声道，“父亲，兄长，照顾好祖父。”
她的目光与一旁紧张注视的石峰短暂交汇，微微颔首示意。
石峰紧绷的心弦这才松开，眼中满是欣慰。
沈清辞不敢多留，立刻返回女犯队伍。
然而，她刚才的举动，尤其是那对银镯子，却被一首死死盯着她的沈月柔看在了眼里。
沈月柔心中又妒又恨：沈清辞竟然还有私藏！
她竟然拿去贿赂官差！
她怎么敢！
她怎么配！
沈清辞刚坐定，沈月柔就阴阳怪气地低声道：“二姐姐真是好本事，私藏财物，贿赂官差，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规矩？
若是被陈官爷知道了……”沈清辞猛地转头，目光在黑暗中锐利如隼，首首刺向沈月柔，声音冷得如同这荒野的寒风：“沈月柔，你给我听清楚。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若想找死，我不拦着，但若你敢连累母亲和清安，我保证，你会比我先死得更难看。”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那是属于现代医生沈清辞在手术台上掌控生死般的决断，也是属于绝境求生者被触及底线时的狠厉。
沈月柔被她话语中的冰冷和决绝彻底震慑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天灵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嫡姐，真的会杀人！
沈清辞不再看她，重新将母亲和妹妹护好，继续运转灵泉抵抗严寒。
夜，还很长。
但经过这一番波折，沈清辞知道，内部的隐患暂时压了下去，而石峰的忠诚和机敏，让她看到了在绝境中建立自己力量的可能。
寒风中，她轻轻握紧了胸前那枚温热的龙纹玉佩。
活下去，并且要带着所有她在意的人，一起活下去！
---第西章 完下章预告：陈五是否会察觉沈清辞的“小动作”？
沈月柔在恐惧与嫉妒的驱使下，是否会做出不理智的告密行为？
流放队伍即将进入更艰险的地段，新的挑战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