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人心，发家致富
第五章 以医破局，初收人心
天光撕破夜幕，照亮了荒野上这群形容枯槁的流犯。
昨夜的严寒在许多人脸上留下了痕迹，鼻涕、咳嗽声不绝于耳。
沈清辞依靠灵泉支撑，状态尚可，但林氏和沈清安明显萎靡了许多，祖父沈泓虽被灵泉水吊住了一口气，却也虚弱得需要人搀扶才能行走。
陈五提着鞭子，骂骂咧咧地催促队伍启程。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再次精准地缠上了沈清辞。
昨夜沈清辞去给祖父送水的事，他显然己经知晓。
“都给我听好了！
今天要是谁掉队，鞭子伺候！”
陈五说着，鞭子凌空一甩，故意在沈清辞附近发出爆响，“特别是某些自以为是的，别以为耍点小聪明就能蒙混过关！”
沈清辞垂眸，沉默地扶着母亲前行，仿佛未闻。
行程依旧艰难。
官道渐渐变得崎岖，开始进入山区。
沉重的木枷和破烂的草鞋让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沈清辞一边艰难跋涉，一边时刻关注着家人的状况，偶尔借着搀扶的机会，渡过去一丝微不可察的灵泉暖流。
中午休息时，分发食物的变成了陈五的一个心腹跟班，分到沈家这边的窝窝头明显又小又黑，几乎全是麸皮。
沈月柔看着手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抱怨，只是用怨毒的眼神偷偷剜了沈清辞一眼，似乎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她。
沈清辞面无表情地将窝窝头掰开，泡在自己水囊里所剩不多的灵泉水中。
她知道，陈五的报复开始了，这仅仅是开胃菜。
果然，下午的行程，陈五的刁难变本加厉。
他故意加快行进速度，专挑难走的路，不时用鞭子抽打地面，呵斥走得慢的人。
沈家老弱居多，很快就被落在了队伍末尾。
“快点！
磨磨蹭蹭的，都想吃鞭子吗？”
陈五骑着匹瘦马，折返回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沈家众人，目光最后落在沈清辞身上，“沈二小姐，不是挺能耐吗？
怎么，这就走不动了？”
沈清辞抬起汗湿的脸，平静地看着他：“陈官爷，我家人体弱，可否稍缓片刻？”
“缓？”
陈五嗤笑一声，“行啊！
你跪下给爷磕三个响头，爷就让他们歇一炷香，如何？”
他声音不小，引得前后不少流犯和官差都看了过来，目光各异，有同情，有麻木，也有幸灾乐祸。
空气仿佛凝滞。
林氏和沈清安吓得脸色惨白，沈文彬在男犯队伍中气得浑身发抖。
石峰拳头紧握，眼神如同即将扑食的猛兽。
沈清辞看着陈五那张写满恶意和得意的脸，心中冷笑。
跪下？
绝无可能。
一旦跪下，失去的不仅仅是尊严，更是未来路上任人宰割的开端。
她正要开口，队伍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哎呦！
疼死我了！
我的腿！
我的腿抽筋了！”
一个粗犷的汉子痛苦的嚎叫声响起，打断了这边的对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官差服饰的汉子倒在地上，抱着左腿，疼得满头大汗，面容扭曲。
正是陈五手下另一个小头目，名叫赵铁。
陈五眉头一皱，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策马过去查看。
沈清辞目光微闪。
腿抽筋，在这缺医少药、劳累过度的环境下常见，但看赵铁那痛苦的模样，似乎颇为严重。
机会！
她立刻扬声道：“陈官爷！
这位官爷似是腿部经脉挛急（抽筋），若处理不当，恐伤及筋络，影响日后行走！
民女略通按压之法，或可缓解！”
陈五正要叫人把赵铁抬到一边，闻言猛地回头，死死盯住沈清辞：“你？”
“是。”
沈清辞不卑不亢，“若官爷信得过，民女可一试。
若无效，愿领受责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一个罪臣之女，流放犯，要給官差治伤？
赵铁疼得龇牙咧嘴，闻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也顾不得许多，喊道：“让她试！
快让她来试试！
疼死老子了！”
陈五眼神阴沉地闪烁了几下。
赵铁虽然是他手下，但两人私下也有竞争，他乐得看赵铁出丑。
可若沈清辞真能治好，反倒显得她有用……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若强行阻止，未免显得不近人情。
“哼！
你要是治不好，耽误了行程，两罪并罚！”
陈五最终冷哼一声，算是默许。
沈清辞立刻快步上前，蹲下身。
她先是快速检查了赵铁的左腿，确认是常见的腓肠肌痉挛，但程度较重。
“官爷，放松，忍一下。”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只见她双手按住赵铁小腿后侧痉挛的肌肉，拇指精准地找到几个穴位，开始力道适中地按压、揉捏。
她的动作熟练而专业，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同时，她悄悄将一丝极细微的灵泉暖流，透过指尖，渡入对方痉挛的筋脉之中。
她不敢多用，怕效果太惊世骇俗，但哪怕只是一丝，也足以加速肌肉的松弛和血液循环的恢复。
赵铁起初还疼得首抽气，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一股温和的暖流在疼痛处化开，那揪在一起的筋络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温柔地抚平，剧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不过十几息的时间，他紧绷的脸松弛下来，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哎？
不……不疼了！
真神了！”
沈清辞松开手，语气平静：“官爷可慢慢活动一下，切勿用力过猛。”
赵铁将信将疑地动了动腿，果然只有些许酸胀感，之前的剧痛消失无踪。
他猛地站起来，跺了跺脚，脸上满是惊喜和不可思议：“好了！
真好了！
沈……沈姑娘，你这手法也太厉害了！”
他下意识换了个客气点的称呼。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呆了。
包括陈五，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眼神更加阴鸷。
他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有两下子！
沈清辞站起身，对赵铁微微颔首，然后目光转向脸色难看的陈五，语气依旧平淡：“陈官爷，幸不辱命。
不知方才说的，让我家人稍歇片刻，可还作数？”
赵铁正在兴头上，闻言立刻帮腔：“老陈，人家刚帮了我大忙，歇会儿就歇会儿吧，反正也耽误不了多久！”
陈五骑虎难下，众目睽睽之下，他若反悔，不仅得罪了刚被治好的赵铁，也会让其他官差觉得他刻薄寡恩。
他狠狠瞪了沈清辞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歇一炷香！”
沈清辞心中微松，知道这第一回合，她凭借医术，勉强扳回一城。
沈家众人得以喘息，纷纷向沈清辞投来感激和依赖的目光。
连一向古板的沈文彬，看着女儿的眼神也充满了复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沈清辞回到家人身边，默默喝水休息。
她知道，陈五不会善罢甘休，经此一事，他只会更加忌惮和憎恨她。
而那个被治好的赵铁，态度暧昧，是否能成为一丝转机，犹未可知。
但至少，她向所有人证明了她的价值——一个在绝境中，拥有不可或缺的医术价值的流犯。
沈月柔看着被众人隐隐围绕的沈清辞，看着她即便狼狈却依旧挺首的脊梁，看着她竟然连官差都能“收买”，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
她紧紧攥着拳，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就在这时，陈五阴冷的目光扫过沈月柔，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冷笑。
沈月柔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沈清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警铃大作。
陈五看来是要寻找新的突破口了，而心思浮动、充满嫉妒的沈月柔，无疑是最容易利用的那把刀。
荒野的风吹过，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第五章 完下章预告：陈五是否会利用沈月柔对沈清辞不利？
赵铁的态度将如何影响后续行程？
流放队伍即将面临新的自然挑战，沈清辞又将如何应对？
昨夜的严寒在许多人脸上留下了痕迹，鼻涕、咳嗽声不绝于耳。
沈清辞依靠灵泉支撑，状态尚可，但林氏和沈清安明显萎靡了许多，祖父沈泓虽被灵泉水吊住了一口气，却也虚弱得需要人搀扶才能行走。
陈五提着鞭子，骂骂咧咧地催促队伍启程。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再次精准地缠上了沈清辞。
昨夜沈清辞去给祖父送水的事，他显然己经知晓。
“都给我听好了！
今天要是谁掉队，鞭子伺候！”
陈五说着，鞭子凌空一甩，故意在沈清辞附近发出爆响，“特别是某些自以为是的，别以为耍点小聪明就能蒙混过关！”
沈清辞垂眸，沉默地扶着母亲前行，仿佛未闻。
行程依旧艰难。
官道渐渐变得崎岖，开始进入山区。
沉重的木枷和破烂的草鞋让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沈清辞一边艰难跋涉，一边时刻关注着家人的状况，偶尔借着搀扶的机会，渡过去一丝微不可察的灵泉暖流。
中午休息时，分发食物的变成了陈五的一个心腹跟班，分到沈家这边的窝窝头明显又小又黑，几乎全是麸皮。
沈月柔看着手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抱怨，只是用怨毒的眼神偷偷剜了沈清辞一眼，似乎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她。
沈清辞面无表情地将窝窝头掰开，泡在自己水囊里所剩不多的灵泉水中。
她知道，陈五的报复开始了，这仅仅是开胃菜。
果然，下午的行程，陈五的刁难变本加厉。
他故意加快行进速度，专挑难走的路，不时用鞭子抽打地面，呵斥走得慢的人。
沈家老弱居多，很快就被落在了队伍末尾。
“快点！
磨磨蹭蹭的，都想吃鞭子吗？”
陈五骑着匹瘦马，折返回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沈家众人，目光最后落在沈清辞身上，“沈二小姐，不是挺能耐吗？
怎么，这就走不动了？”
沈清辞抬起汗湿的脸，平静地看着他：“陈官爷，我家人体弱，可否稍缓片刻？”
“缓？”
陈五嗤笑一声，“行啊！
你跪下给爷磕三个响头，爷就让他们歇一炷香，如何？”
他声音不小，引得前后不少流犯和官差都看了过来，目光各异，有同情，有麻木，也有幸灾乐祸。
空气仿佛凝滞。
林氏和沈清安吓得脸色惨白，沈文彬在男犯队伍中气得浑身发抖。
石峰拳头紧握，眼神如同即将扑食的猛兽。
沈清辞看着陈五那张写满恶意和得意的脸，心中冷笑。
跪下？
绝无可能。
一旦跪下，失去的不仅仅是尊严，更是未来路上任人宰割的开端。
她正要开口，队伍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哎呦！
疼死我了！
我的腿！
我的腿抽筋了！”
一个粗犷的汉子痛苦的嚎叫声响起，打断了这边的对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官差服饰的汉子倒在地上，抱着左腿，疼得满头大汗，面容扭曲。
正是陈五手下另一个小头目，名叫赵铁。
陈五眉头一皱，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策马过去查看。
沈清辞目光微闪。
腿抽筋，在这缺医少药、劳累过度的环境下常见，但看赵铁那痛苦的模样，似乎颇为严重。
机会！
她立刻扬声道：“陈官爷！
这位官爷似是腿部经脉挛急（抽筋），若处理不当，恐伤及筋络，影响日后行走！
民女略通按压之法，或可缓解！”
陈五正要叫人把赵铁抬到一边，闻言猛地回头，死死盯住沈清辞：“你？”
“是。”
沈清辞不卑不亢，“若官爷信得过，民女可一试。
若无效，愿领受责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一个罪臣之女，流放犯，要給官差治伤？
赵铁疼得龇牙咧嘴，闻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也顾不得许多，喊道：“让她试！
快让她来试试！
疼死老子了！”
陈五眼神阴沉地闪烁了几下。
赵铁虽然是他手下，但两人私下也有竞争，他乐得看赵铁出丑。
可若沈清辞真能治好，反倒显得她有用……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若强行阻止，未免显得不近人情。
“哼！
你要是治不好，耽误了行程，两罪并罚！”
陈五最终冷哼一声，算是默许。
沈清辞立刻快步上前，蹲下身。
她先是快速检查了赵铁的左腿，确认是常见的腓肠肌痉挛，但程度较重。
“官爷，放松，忍一下。”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只见她双手按住赵铁小腿后侧痉挛的肌肉，拇指精准地找到几个穴位，开始力道适中地按压、揉捏。
她的动作熟练而专业，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同时，她悄悄将一丝极细微的灵泉暖流，透过指尖，渡入对方痉挛的筋脉之中。
她不敢多用，怕效果太惊世骇俗，但哪怕只是一丝，也足以加速肌肉的松弛和血液循环的恢复。
赵铁起初还疼得首抽气，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一股温和的暖流在疼痛处化开，那揪在一起的筋络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温柔地抚平，剧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不过十几息的时间，他紧绷的脸松弛下来，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哎？
不……不疼了！
真神了！”
沈清辞松开手，语气平静：“官爷可慢慢活动一下，切勿用力过猛。”
赵铁将信将疑地动了动腿，果然只有些许酸胀感，之前的剧痛消失无踪。
他猛地站起来，跺了跺脚，脸上满是惊喜和不可思议：“好了！
真好了！
沈……沈姑娘，你这手法也太厉害了！”
他下意识换了个客气点的称呼。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呆了。
包括陈五，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眼神更加阴鸷。
他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有两下子！
沈清辞站起身，对赵铁微微颔首，然后目光转向脸色难看的陈五，语气依旧平淡：“陈官爷，幸不辱命。
不知方才说的，让我家人稍歇片刻，可还作数？”
赵铁正在兴头上，闻言立刻帮腔：“老陈，人家刚帮了我大忙，歇会儿就歇会儿吧，反正也耽误不了多久！”
陈五骑虎难下，众目睽睽之下，他若反悔，不仅得罪了刚被治好的赵铁，也会让其他官差觉得他刻薄寡恩。
他狠狠瞪了沈清辞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歇一炷香！”
沈清辞心中微松，知道这第一回合，她凭借医术，勉强扳回一城。
沈家众人得以喘息，纷纷向沈清辞投来感激和依赖的目光。
连一向古板的沈文彬，看着女儿的眼神也充满了复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沈清辞回到家人身边，默默喝水休息。
她知道，陈五不会善罢甘休，经此一事，他只会更加忌惮和憎恨她。
而那个被治好的赵铁，态度暧昧，是否能成为一丝转机，犹未可知。
但至少，她向所有人证明了她的价值——一个在绝境中，拥有不可或缺的医术价值的流犯。
沈月柔看着被众人隐隐围绕的沈清辞，看着她即便狼狈却依旧挺首的脊梁，看着她竟然连官差都能“收买”，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
她紧紧攥着拳，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就在这时，陈五阴冷的目光扫过沈月柔，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冷笑。
沈月柔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沈清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警铃大作。
陈五看来是要寻找新的突破口了，而心思浮动、充满嫉妒的沈月柔，无疑是最容易利用的那把刀。
荒野的风吹过，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第五章 完下章预告：陈五是否会利用沈月柔对沈清辞不利？
赵铁的态度将如何影响后续行程？
流放队伍即将面临新的自然挑战，沈清辞又将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