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恶婆：掌家致富记
第4章 破土动工，流言蜚语
天刚蒙蒙亮，沈青就被鸡叫声吵醒了。
这身体底子实在太差，昨天不过是多站了会儿，夜里就睡得不安稳，浑身骨头缝都透着酸。
她揉了揉太阳穴，披衣起身，院子里己经有了动静。
齐老大正蹲在灶台边，笨手笨脚地生火，烟呛得他首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见沈青出来，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娘，我……我想把早饭做了。”
沈青有些意外。
这懒小子，居然主动做饭了？
她走过去看了看，锅里煮着红薯，水己经开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红薯的甜香弥漫开来。
“还行。”
沈青点点头，“再煮点小米粥，给你媳妇端过去。”
“哎！”
齐老大应得响亮，赶紧往锅里加小米，动作比昨天利索多了。
沈青没再多说，走到院子里，活动了活动筋骨。
清晨的空气带着露水的湿气，还有泥土的腥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
她望着村东头的方向，心里盘算着今天的活儿——搭架子、清淤泥、挖渠道，哪一样都不轻松。
“娘，我去看弟妹了。”
齐小花端着温水走进屋，辫子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点笑意。
经过昨天的事，她对沈青越来越亲近，说话也自在了些。
“嗯，看好了，回来教你新字。”
沈青道。
“哎！”
不一会儿，老汉回来了，身后跟着五六个村民，都是些精壮的汉子，还有两个中年妇人。
为首的是村西头的王老五，为人实诚，就是家里穷，快三十了还没娶上媳妇。
“齐婆子，”王老五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我跟大伙儿说了，大伙儿都愿意来帮忙，就是……就是这工钱……放心，”沈青上前一步，看着众人，声音清亮，“只要大伙儿好好干活，一天十文钱，管三顿饭，顿顿有红薯，中午加个糙面饼子。
要是干得好，完工后每人再多加两文钱，绝不食言！”
这话一出，众人眼睛都亮了。
管饭，还有工钱，这条件可不差！
“齐婆子爽快！”
一个高个子汉子喊道，“我们信你！
你说咋干，咱就咋干！”
“对！
咋干听你的！”
沈青点点头：“好！
王老五，你带几个汉子跟老大去山上砍竹子，要粗点的，结实的，越多越好。
张婶，李嫂，你们俩跟我去烂泥塘看看，咱们先把渠道的路线定下来。”
分工明确，众人各司其职，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烂泥塘果然如齐老大所说，淤泥深厚，水草丛生，靠近岸边的地方水浅，能看到黑乎乎的淤泥，散发着一股腥气。
“张婶，李嫂，你们看，”沈青指着塘边地势较高的地方，“从这儿挖条渠，通到东边的河里，把塘里的水排出去。
渠要挖宽点，深点，免得雨季又积水。”
张婶和李嫂都是常年下地的，懂些农活，看了看地形，点点头：“齐婆子说得是，这么挖，水能排干净。”
“那咱们就动手，先把渠的路线划出来。”
沈青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渠道的大致走向，“张婶，您俩先在这儿标记，我回去看看老大他们的竹子砍得咋样了。”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嘲讽的笑声。
“哟，这不是齐婆子吗？
带着人在烂泥塘里折腾啥呢？
难不成想在这儿种金子？”
沈青回头，只见几个村民站在不远处，为首的是村霸李西的弟弟李五，正抱着胳膊，一脸讥讽地看着他们。
“就是，这烂泥塘荒废了多少年了，齐婆子怕不是穷疯了，想在这儿找出钱来？”
“我看啊，是想上天！
也不瞅瞅自己啥德行，还想当财主？”
张婶和李嫂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想反驳，又不敢。
李五虽然没他哥李西横，但在村里也没人敢惹。
沈青冷笑一声，走上前：“我在自家地盘上干活，碍着你了？”
“自家地盘？”
李五嗤笑，“这烂泥塘是村集体的，啥时候成你家的了？
齐婆子，我看你是想霸占集体的地吧？”
这话够毒的，要是扣上“霸占集体土地”的帽子，村里人肯定不答应。
沈青眼神一冷：“我可没说这是我家的。
我只是想把这烂泥塘改造出来，种上粮食。
到时候粮食收了，除了自家吃的，多出来的我低价卖给村里，让大伙儿都能多口吃的。
怎么，这也碍着你了？”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议论起来。
“真能种出粮食？”
“要是能种出粮食，那可是好事啊！”
“齐婆子要是真能行，咱们也能跟着沾光……”李五没想到沈青会这么说，噎了一下，随即又道：“吹牛皮谁不会？
就凭你？
能种出粮食来，我李五把头给你当凳子坐！”
“好啊，”沈青看着他，眼神锐利，“这话可是你说的。
要是我种出粮食来，不用你把头当凳子，你就当着全村人的面，给我磕三个响头，喊我一声‘齐大姐’就行。
要是种不出来，我齐氏任凭你处置，咋样？”
“你！”
李五没想到沈青这么敢赌，一时被噎住了。
“咋？
不敢了？”
沈青步步紧逼，“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还是说，你就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孬种？”
“谁孬种了？！”
李五被激得跳起来，“赌就赌！
我还怕你不成？
到时候种不出粮食，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狠狠地瞪了沈青一眼，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张婶赶紧拉了拉沈青：“齐婆子，你咋跟他赌上了？
这烂泥塘要是种不出粮食……放心，”沈青拍拍她的手，“我心里有数。”
虽然心里也没十足的把握，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需要立威，不仅是对家里人，更是对村里人。
只有让他们知道，她齐氏不好惹，以后的日子才能安稳。
这时，齐老大和王老五他们扛着竹子回来了，一根根竹子堆在塘边，绿油油的，看着就结实。
“娘，竹子砍回来了，够不够？”
齐老大满头大汗，脸上却带着点兴奋，刚才沈青跟李五打赌，他都看见了，觉得娘太厉害了！
“够了。”
沈青点点头，“王老五，你们几个把竹子劈开，做成竹排，铺在塘边，免得陷进去。”
“好嘞！”
众人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砍竹子，劈竹片，铺竹排，挖渠道……虽然泥深路滑，大家累得满头大汗，但有沈青在一旁指挥，条理清晰，倒也没出啥乱子。
中午，齐小花和老汉送来午饭，是红薯和糙面饼子，还有一锅野菜汤。
虽然简单，但管够，众人吃得狼吞虎咽。
“齐婆子，你这法子真行，”王老五一边吃，一边赞道，“铺了竹排，果然不陷脚了，干活都利索多了。”
“这算啥，”沈青喝了口野菜汤，“等把水排干了，咱们还得把塘底的泥翻一遍，晒一晒，杀杀菌，到时候种出来的红米，保管让你们吃惊。”
“红米？”
众人面面相觑，“齐婆子要在这儿种红米？”
“是啊，”沈青笑了，“到时候丰收了，让大伙儿都尝尝鲜。”
众人看着沈青自信的样子，心里也多了几分期待。
下午，渠道挖得差不多了，塘里的水开始慢慢往河里流。
看着水位一点点下降，沈青心里踏实了些。
太阳落山时，大家收工回家，虽然累得够呛，但脸上都带着笑意。
沈青兑现承诺，给每个人发了两个红薯当晚饭，说明天一早接着干。
回到家，王氏己经醒了，精神好了不少，正抱着孩子喂奶。
见沈青回来，她挣扎着想起来，被沈青按住了。
“躺着吧，不用起来。”
沈青看了看孩子，小家伙吃得正香，小脸红润了些，“感觉咋样？”
“好多了，谢谢娘。”
王氏低声道，眼里带着感激。
今天她听小花说了，娘为了给她治病，不仅花光了家里的钱，还跟人打赌改造烂泥塘，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嗯，好好养着，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沈青道，“小花，把今天教你的字写一遍给我看。”
齐小花赶紧拿出用木炭在糙纸上写的字，一笔一划，虽然歪歪扭扭，但很认真。
沈青看了看，点点头：“还行，明天教你新的。”
齐老大累得瘫在地上，嘟囔着：“娘，明天还去啊？
太累了……累也得去。”
沈青瞪了他一眼，“想不想吃白米饭？
想不想娶媳妇？
想就给我好好干！”
提到娶媳妇，齐老大眼睛亮了，赶紧爬起来：“想！
娘，我明天一定好好干！”
沈青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不住笑了。
这小子，还是个妻管严的料。
夜色渐深，一家人都睡下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婴儿偶尔的呓语和窗外的虫鸣。
沈青躺在床上，却没睡着。
改造烂泥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育种、插秧、施肥、防虫……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她翻了个身，摸了摸怀里的红米种子，心里默念：一定要成功。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破旧的屋顶上，仿佛在为这艰难却充满希望的日子，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这身体底子实在太差，昨天不过是多站了会儿，夜里就睡得不安稳，浑身骨头缝都透着酸。
她揉了揉太阳穴，披衣起身，院子里己经有了动静。
齐老大正蹲在灶台边，笨手笨脚地生火，烟呛得他首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见沈青出来，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娘，我……我想把早饭做了。”
沈青有些意外。
这懒小子，居然主动做饭了？
她走过去看了看，锅里煮着红薯，水己经开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红薯的甜香弥漫开来。
“还行。”
沈青点点头，“再煮点小米粥，给你媳妇端过去。”
“哎！”
齐老大应得响亮，赶紧往锅里加小米，动作比昨天利索多了。
沈青没再多说，走到院子里，活动了活动筋骨。
清晨的空气带着露水的湿气，还有泥土的腥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
她望着村东头的方向，心里盘算着今天的活儿——搭架子、清淤泥、挖渠道，哪一样都不轻松。
“娘，我去看弟妹了。”
齐小花端着温水走进屋，辫子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点笑意。
经过昨天的事，她对沈青越来越亲近，说话也自在了些。
“嗯，看好了，回来教你新字。”
沈青道。
“哎！”
不一会儿，老汉回来了，身后跟着五六个村民，都是些精壮的汉子，还有两个中年妇人。
为首的是村西头的王老五，为人实诚，就是家里穷，快三十了还没娶上媳妇。
“齐婆子，”王老五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我跟大伙儿说了，大伙儿都愿意来帮忙，就是……就是这工钱……放心，”沈青上前一步，看着众人，声音清亮，“只要大伙儿好好干活，一天十文钱，管三顿饭，顿顿有红薯，中午加个糙面饼子。
要是干得好，完工后每人再多加两文钱，绝不食言！”
这话一出，众人眼睛都亮了。
管饭，还有工钱，这条件可不差！
“齐婆子爽快！”
一个高个子汉子喊道，“我们信你！
你说咋干，咱就咋干！”
“对！
咋干听你的！”
沈青点点头：“好！
王老五，你带几个汉子跟老大去山上砍竹子，要粗点的，结实的，越多越好。
张婶，李嫂，你们俩跟我去烂泥塘看看，咱们先把渠道的路线定下来。”
分工明确，众人各司其职，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烂泥塘果然如齐老大所说，淤泥深厚，水草丛生，靠近岸边的地方水浅，能看到黑乎乎的淤泥，散发着一股腥气。
“张婶，李嫂，你们看，”沈青指着塘边地势较高的地方，“从这儿挖条渠，通到东边的河里，把塘里的水排出去。
渠要挖宽点，深点，免得雨季又积水。”
张婶和李嫂都是常年下地的，懂些农活，看了看地形，点点头：“齐婆子说得是，这么挖，水能排干净。”
“那咱们就动手，先把渠的路线划出来。”
沈青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渠道的大致走向，“张婶，您俩先在这儿标记，我回去看看老大他们的竹子砍得咋样了。”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嘲讽的笑声。
“哟，这不是齐婆子吗？
带着人在烂泥塘里折腾啥呢？
难不成想在这儿种金子？”
沈青回头，只见几个村民站在不远处，为首的是村霸李西的弟弟李五，正抱着胳膊，一脸讥讽地看着他们。
“就是，这烂泥塘荒废了多少年了，齐婆子怕不是穷疯了，想在这儿找出钱来？”
“我看啊，是想上天！
也不瞅瞅自己啥德行，还想当财主？”
张婶和李嫂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想反驳，又不敢。
李五虽然没他哥李西横，但在村里也没人敢惹。
沈青冷笑一声，走上前：“我在自家地盘上干活，碍着你了？”
“自家地盘？”
李五嗤笑，“这烂泥塘是村集体的，啥时候成你家的了？
齐婆子，我看你是想霸占集体的地吧？”
这话够毒的，要是扣上“霸占集体土地”的帽子，村里人肯定不答应。
沈青眼神一冷：“我可没说这是我家的。
我只是想把这烂泥塘改造出来，种上粮食。
到时候粮食收了，除了自家吃的，多出来的我低价卖给村里，让大伙儿都能多口吃的。
怎么，这也碍着你了？”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议论起来。
“真能种出粮食？”
“要是能种出粮食，那可是好事啊！”
“齐婆子要是真能行，咱们也能跟着沾光……”李五没想到沈青会这么说，噎了一下，随即又道：“吹牛皮谁不会？
就凭你？
能种出粮食来，我李五把头给你当凳子坐！”
“好啊，”沈青看着他，眼神锐利，“这话可是你说的。
要是我种出粮食来，不用你把头当凳子，你就当着全村人的面，给我磕三个响头，喊我一声‘齐大姐’就行。
要是种不出来，我齐氏任凭你处置，咋样？”
“你！”
李五没想到沈青这么敢赌，一时被噎住了。
“咋？
不敢了？”
沈青步步紧逼，“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还是说，你就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孬种？”
“谁孬种了？！”
李五被激得跳起来，“赌就赌！
我还怕你不成？
到时候种不出粮食，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狠狠地瞪了沈青一眼，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张婶赶紧拉了拉沈青：“齐婆子，你咋跟他赌上了？
这烂泥塘要是种不出粮食……放心，”沈青拍拍她的手，“我心里有数。”
虽然心里也没十足的把握，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需要立威，不仅是对家里人，更是对村里人。
只有让他们知道，她齐氏不好惹，以后的日子才能安稳。
这时，齐老大和王老五他们扛着竹子回来了，一根根竹子堆在塘边，绿油油的，看着就结实。
“娘，竹子砍回来了，够不够？”
齐老大满头大汗，脸上却带着点兴奋，刚才沈青跟李五打赌，他都看见了，觉得娘太厉害了！
“够了。”
沈青点点头，“王老五，你们几个把竹子劈开，做成竹排，铺在塘边，免得陷进去。”
“好嘞！”
众人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砍竹子，劈竹片，铺竹排，挖渠道……虽然泥深路滑，大家累得满头大汗，但有沈青在一旁指挥，条理清晰，倒也没出啥乱子。
中午，齐小花和老汉送来午饭，是红薯和糙面饼子，还有一锅野菜汤。
虽然简单，但管够，众人吃得狼吞虎咽。
“齐婆子，你这法子真行，”王老五一边吃，一边赞道，“铺了竹排，果然不陷脚了，干活都利索多了。”
“这算啥，”沈青喝了口野菜汤，“等把水排干了，咱们还得把塘底的泥翻一遍，晒一晒，杀杀菌，到时候种出来的红米，保管让你们吃惊。”
“红米？”
众人面面相觑，“齐婆子要在这儿种红米？”
“是啊，”沈青笑了，“到时候丰收了，让大伙儿都尝尝鲜。”
众人看着沈青自信的样子，心里也多了几分期待。
下午，渠道挖得差不多了，塘里的水开始慢慢往河里流。
看着水位一点点下降，沈青心里踏实了些。
太阳落山时，大家收工回家，虽然累得够呛，但脸上都带着笑意。
沈青兑现承诺，给每个人发了两个红薯当晚饭，说明天一早接着干。
回到家，王氏己经醒了，精神好了不少，正抱着孩子喂奶。
见沈青回来，她挣扎着想起来，被沈青按住了。
“躺着吧，不用起来。”
沈青看了看孩子，小家伙吃得正香，小脸红润了些，“感觉咋样？”
“好多了，谢谢娘。”
王氏低声道，眼里带着感激。
今天她听小花说了，娘为了给她治病，不仅花光了家里的钱，还跟人打赌改造烂泥塘，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嗯，好好养着，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沈青道，“小花，把今天教你的字写一遍给我看。”
齐小花赶紧拿出用木炭在糙纸上写的字，一笔一划，虽然歪歪扭扭，但很认真。
沈青看了看，点点头：“还行，明天教你新的。”
齐老大累得瘫在地上，嘟囔着：“娘，明天还去啊？
太累了……累也得去。”
沈青瞪了他一眼，“想不想吃白米饭？
想不想娶媳妇？
想就给我好好干！”
提到娶媳妇，齐老大眼睛亮了，赶紧爬起来：“想！
娘，我明天一定好好干！”
沈青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不住笑了。
这小子，还是个妻管严的料。
夜色渐深，一家人都睡下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婴儿偶尔的呓语和窗外的虫鸣。
沈青躺在床上，却没睡着。
改造烂泥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育种、插秧、施肥、防虫……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她翻了个身，摸了摸怀里的红米种子，心里默念：一定要成功。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破旧的屋顶上，仿佛在为这艰难却充满希望的日子，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