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恶婆：掌家致富记
第5章 淤泥生金，初露锋芒
天还没亮透，鸡刚叫头遍，沈青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披衣起身一看，齐老大正蹲在灶台前，借着灶膛里的火光磨斧头，磨得锃亮，见她出来，嘿嘿一笑：“娘，我把家伙什都拾掇好了，今天保证砍的竹子比昨天多！”
这小子，倒是上道了。
沈青点点头，走到水缸边舀水洗漱，冷水扑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残留的睡意。
“今天砍竹子不用你，”她擦着脸道，“你跟王老五他们去烂泥塘，把露出水面的淤泥清一清，堆到岸边晒着。”
齐老大愣了愣：“不清竹子了？”
“竹子够搭临时栈道了，先把淤泥清出来要紧。”
沈青解释，“那黑泥是好东西，晒透了能当肥料，种红米离不了。”
正说着，老汉带着昨天那帮村民来了，每人手里都拎着锄头、铁锹，一个个精神头十足。
“齐婆子，咱今儿干啥？”
王老五嗓门洪亮，眼里带着期待。
昨天干了一天，不仅混了三顿饱饭，还见识了沈青的章法，心里那点疑虑早没了。
沈青指着烂泥塘：“水位退了些，能看到底下的淤泥了。
王老五，你带几个壮实的，跟老大一起，用铁锹把淤泥往岸边铲，堆成小堆晒着。
张婶，李嫂，你们接着挖渠，把渠底再夯实点，别漏水。
剩下的人跟我来，把昨天砍的竹子劈成竹片，编竹筐，装淤泥用。”
分工明确，众人立刻忙活起来。
烂泥塘里，齐老大和王老五等人踩着竹排，深一脚浅一脚地铲淤泥。
黑黢黢的淤泥裹着水草，又腥又臭，一铁锹下去，沉甸甸的，没一会儿，众人就汗流浃背，脸上、身上都沾了泥，活像从泥里捞出来的。
“娘，这淤泥太沉了，累死个人！”
齐老大抹了把脸上的汗，抱怨道。
“嫌累？”
沈青正蹲在岸边编竹筐，手指翻飞，粗糙的竹片在她手里变得服服帖帖，“累就对了。
这淤泥里全是养分，晒好了，种出来的红米能养得你白白胖胖。”
“真能有那么好？”
王老五喘着气问，他长这么大，只见过把粪肥往地里撒的，没听说过淤泥能当肥料。
“你就等着瞧。”
沈青头也不抬，“等红米收了，第一碗饭先给你吃。”
王老五咧嘴笑了：“那敢情好！
咱豁出去了！”
说着，抡起铁锹更卖力了。
岸边，张婶和李嫂正指挥着几个妇女夯实渠底。
她们把挖出来的干土填进渠里，用木槌一点点砸实，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倒也不觉得累。
沈青编竹筐的手艺是前世学的。
那时候她刚创业，为了考察农田，在山区待了大半年，跟着当地老乡学了不少农活，编竹筐就是其中一项。
此刻重拾起来，竟也熟练。
没一会儿，一个结实的竹筐就编好了，她递给旁边一个年轻媳妇：“学着编，这玩意儿装淤泥方便，还能反复用。”
那媳妇接过竹筐，看了看，惊讶道：“齐婆子，你这手艺真不赖！
比镇上篾匠编的还结实！”
沈青笑了笑，没说话。
这算啥，她会的多着呢。
正忙得热火朝天，就见李五带着几个村民晃晃悠悠地来了，站在岸边指指点点。
“哟，这是把淤泥当宝贝呢？”
李五阴阳怪气，“我看啊，再过几天，就得把自己也埋进去当肥料了！”
“就是，白费力气！”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汉子附和，“这烂泥塘要是能种出东西，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
干活的村民们都停了手，脸色不太好看。
这几天累死累活的，被人这么嘲讽，谁心里能痛快？
王老五脾气躁，抡着铁锹就想上去理论，被沈青一把拉住了。
“别理他们，”她低声道，“跟这种人置气，耽误干活。”
说着，她放下手里的竹片，走到李五面前，双手叉腰：“李五，你要是没事干，就回家抱着你那破碗等着天上掉馅饼。
要是想找事，我奉陪到底。”
“哟呵，齐婆子脾气见长啊！”
李五被她噎了一下，随即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等秋收了，这烂泥塘要是连一根稻穗都长不出来，我看你拿啥给大伙儿开工钱！”
“不用等秋收，”沈青看着他，眼神锐利，“等我把红米种下去，出了苗，你就知道我能不能拿出工钱了。
到时候要是苗长得好，你就带着你哥李西，来给我家红米地磕三个头，认认这地是谁盘活的。”
“你做梦！”
李五跳了起来，“我哥是你能指使的？
齐婆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要不要脸，轮不到你说。”
沈青寸步不让，“但我把话放这儿，这烂泥塘，我保定了！
谁要是敢来捣乱，别怪我齐氏不客气！”
她说着，捡起地上一根粗壮的竹片，“啪”地一声掰断，眼神冷得像冰。
李五被她这气势唬住了，他没想到以前那个只会撒泼耍赖的齐婆子，如今竟有这股狠劲。
看着地上断裂的竹片，他咽了口唾沫，色厉内荏道：“你……你等着！”
说完，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王老五忍不住叫好：“齐婆子，你这气势，比李西还横！”
沈青扔掉手里的竹片，拍了拍手：“对付这种人，就得比他横。
干活吧，别让不相干的人耽误了正事。”
众人这才回过神，重新拿起家伙什，只是动作比刚才更卖力了。
刚才沈青那句话，不仅是说给李五听的，也是说给他们听的——跟着齐婆子干，她能护住大家。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青让小花多蒸了两锅糙面饼子，还煮了一大锅红薯粥。
“今天大家受累了，多吃点。”
她把饼子和粥分到每个人手里，“下午加把劲，争取把露出的淤泥都清出来。”
“哎！”
众人齐声应着，捧着热乎乎的饼子，心里暖烘烘的。
这齐婆子，看着厉害，倒是真疼人。
吃过饭，歇了口气，众人又接着干。
太阳毒辣辣地晒着，晒得人头皮发麻，可没人叫苦叫累。
岸边的淤泥堆得像小山似的，黑黢黢的，散发着淡淡的腥味，在阳光下慢慢变干、开裂。
渠道也挖得差不多了，清澈的河水顺着渠道缓缓流淌，塘里的水位又降了不少，露出的淤泥越来越多。
沈青蹲在淤泥堆前，抓起一把晒干的黑泥，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捻了捻，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这淤泥肥力足，透气性也好，确实是种红米的好料。
“娘，你看啥呢？”
齐老大凑过来，脸上沾着泥，像只花脸猫。
“看咱的好日子。”
沈青把泥撒回堆里，“等这些泥晒透了，掺上草木灰，就是最好的底肥。
种上红米，保证能丰收。”
齐老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那堆黑泥，忽然觉得没那么臭了。
傍晚收工的时候，每个人都累得够呛，却没人抱怨。
沈青给每个人发了工钱——虽然是记账，但写在了糙纸上，画了押，承诺秋收后一并兑现。
“今天大家辛苦了，明天晚点来，在家歇口气。”
众人拿着“欠条”，乐呵呵地走了。
有这张纸，心里就踏实。
回到家，王氏己经能坐起来了，正抱着孩子在炕边缝补衣服。
见他们回来，赶紧要下地：“娘，我去做饭。”
“躺着吧，我来就行。”
沈青按住她，“小花，去烧火，我来做饭。”
“哎！”
小花应着，麻利地往灶膛里添柴。
齐老大瘫坐在院子里的石板上，脱了鞋，脚底板磨出了好几个水泡，疼得龇牙咧嘴。
沈青看见了，没说啥，转身进了屋，从药箱里找出些草药——那是李大夫上次留下的，说是治跌打损伤的。
她把草药捣成泥，又烧了点热水，兑成温水，走到齐老大面前：“把脚伸出来。”
齐老大愣了愣，赶紧把脚伸过去，看着沈青用温水给他泡脚，又把草药泥敷在水泡上，用布条缠好。
他长这么大，娘还是头一次这么对他，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娘……别娘们唧唧的。”
沈青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些，“明天歇一天，把脚养好，后天还得干活。”
“哎！”
齐老大用力点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以前娘虽然宠他，却从没这么疼过他，现在娘虽然严厉，可这心里的热乎劲，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晚饭是红薯粥配糙面饼子，还有一碟腌萝卜。
虽然简单，一家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王氏喝着粥，看着忙碌的沈青，看着懂事的小花，看着埋头吃饭的齐老大，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家，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吃完饭，小花拿出白天学的字，一个个念给沈青听，声音清脆，字也认全了。
沈青点点头：“不错，明天教你算加减法。”
小花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沈青摸了摸她的头，“学会了算账，以后咱家的钱就归你管。”
“嗯！”
小花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憧憬。
沈青看着她，又看了看旁边认真听着的齐老大和王氏，心里忽然觉得，这穿越，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虽然开局是个烂摊子，但只要一家人齐心，好好过日子，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夜色渐浓，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叫声。
烂泥塘边，白天清理出来的淤泥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一堆堆等待发酵的希望。
沈青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嘴角微微上扬。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披衣起身一看，齐老大正蹲在灶台前，借着灶膛里的火光磨斧头，磨得锃亮，见她出来，嘿嘿一笑：“娘，我把家伙什都拾掇好了，今天保证砍的竹子比昨天多！”
这小子，倒是上道了。
沈青点点头，走到水缸边舀水洗漱，冷水扑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残留的睡意。
“今天砍竹子不用你，”她擦着脸道，“你跟王老五他们去烂泥塘，把露出水面的淤泥清一清，堆到岸边晒着。”
齐老大愣了愣：“不清竹子了？”
“竹子够搭临时栈道了，先把淤泥清出来要紧。”
沈青解释，“那黑泥是好东西，晒透了能当肥料，种红米离不了。”
正说着，老汉带着昨天那帮村民来了，每人手里都拎着锄头、铁锹，一个个精神头十足。
“齐婆子，咱今儿干啥？”
王老五嗓门洪亮，眼里带着期待。
昨天干了一天，不仅混了三顿饱饭，还见识了沈青的章法，心里那点疑虑早没了。
沈青指着烂泥塘：“水位退了些，能看到底下的淤泥了。
王老五，你带几个壮实的，跟老大一起，用铁锹把淤泥往岸边铲，堆成小堆晒着。
张婶，李嫂，你们接着挖渠，把渠底再夯实点，别漏水。
剩下的人跟我来，把昨天砍的竹子劈成竹片，编竹筐，装淤泥用。”
分工明确，众人立刻忙活起来。
烂泥塘里，齐老大和王老五等人踩着竹排，深一脚浅一脚地铲淤泥。
黑黢黢的淤泥裹着水草，又腥又臭，一铁锹下去，沉甸甸的，没一会儿，众人就汗流浃背，脸上、身上都沾了泥，活像从泥里捞出来的。
“娘，这淤泥太沉了，累死个人！”
齐老大抹了把脸上的汗，抱怨道。
“嫌累？”
沈青正蹲在岸边编竹筐，手指翻飞，粗糙的竹片在她手里变得服服帖帖，“累就对了。
这淤泥里全是养分，晒好了，种出来的红米能养得你白白胖胖。”
“真能有那么好？”
王老五喘着气问，他长这么大，只见过把粪肥往地里撒的，没听说过淤泥能当肥料。
“你就等着瞧。”
沈青头也不抬，“等红米收了，第一碗饭先给你吃。”
王老五咧嘴笑了：“那敢情好！
咱豁出去了！”
说着，抡起铁锹更卖力了。
岸边，张婶和李嫂正指挥着几个妇女夯实渠底。
她们把挖出来的干土填进渠里，用木槌一点点砸实，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倒也不觉得累。
沈青编竹筐的手艺是前世学的。
那时候她刚创业，为了考察农田，在山区待了大半年，跟着当地老乡学了不少农活，编竹筐就是其中一项。
此刻重拾起来，竟也熟练。
没一会儿，一个结实的竹筐就编好了，她递给旁边一个年轻媳妇：“学着编，这玩意儿装淤泥方便，还能反复用。”
那媳妇接过竹筐，看了看，惊讶道：“齐婆子，你这手艺真不赖！
比镇上篾匠编的还结实！”
沈青笑了笑，没说话。
这算啥，她会的多着呢。
正忙得热火朝天，就见李五带着几个村民晃晃悠悠地来了，站在岸边指指点点。
“哟，这是把淤泥当宝贝呢？”
李五阴阳怪气，“我看啊，再过几天，就得把自己也埋进去当肥料了！”
“就是，白费力气！”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汉子附和，“这烂泥塘要是能种出东西，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
干活的村民们都停了手，脸色不太好看。
这几天累死累活的，被人这么嘲讽，谁心里能痛快？
王老五脾气躁，抡着铁锹就想上去理论，被沈青一把拉住了。
“别理他们，”她低声道，“跟这种人置气，耽误干活。”
说着，她放下手里的竹片，走到李五面前，双手叉腰：“李五，你要是没事干，就回家抱着你那破碗等着天上掉馅饼。
要是想找事，我奉陪到底。”
“哟呵，齐婆子脾气见长啊！”
李五被她噎了一下，随即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等秋收了，这烂泥塘要是连一根稻穗都长不出来，我看你拿啥给大伙儿开工钱！”
“不用等秋收，”沈青看着他，眼神锐利，“等我把红米种下去，出了苗，你就知道我能不能拿出工钱了。
到时候要是苗长得好，你就带着你哥李西，来给我家红米地磕三个头，认认这地是谁盘活的。”
“你做梦！”
李五跳了起来，“我哥是你能指使的？
齐婆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要不要脸，轮不到你说。”
沈青寸步不让，“但我把话放这儿，这烂泥塘，我保定了！
谁要是敢来捣乱，别怪我齐氏不客气！”
她说着，捡起地上一根粗壮的竹片，“啪”地一声掰断，眼神冷得像冰。
李五被她这气势唬住了，他没想到以前那个只会撒泼耍赖的齐婆子，如今竟有这股狠劲。
看着地上断裂的竹片，他咽了口唾沫，色厉内荏道：“你……你等着！”
说完，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王老五忍不住叫好：“齐婆子，你这气势，比李西还横！”
沈青扔掉手里的竹片，拍了拍手：“对付这种人，就得比他横。
干活吧，别让不相干的人耽误了正事。”
众人这才回过神，重新拿起家伙什，只是动作比刚才更卖力了。
刚才沈青那句话，不仅是说给李五听的，也是说给他们听的——跟着齐婆子干，她能护住大家。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青让小花多蒸了两锅糙面饼子，还煮了一大锅红薯粥。
“今天大家受累了，多吃点。”
她把饼子和粥分到每个人手里，“下午加把劲，争取把露出的淤泥都清出来。”
“哎！”
众人齐声应着，捧着热乎乎的饼子，心里暖烘烘的。
这齐婆子，看着厉害，倒是真疼人。
吃过饭，歇了口气，众人又接着干。
太阳毒辣辣地晒着，晒得人头皮发麻，可没人叫苦叫累。
岸边的淤泥堆得像小山似的，黑黢黢的，散发着淡淡的腥味，在阳光下慢慢变干、开裂。
渠道也挖得差不多了，清澈的河水顺着渠道缓缓流淌，塘里的水位又降了不少，露出的淤泥越来越多。
沈青蹲在淤泥堆前，抓起一把晒干的黑泥，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捻了捻，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这淤泥肥力足，透气性也好，确实是种红米的好料。
“娘，你看啥呢？”
齐老大凑过来，脸上沾着泥，像只花脸猫。
“看咱的好日子。”
沈青把泥撒回堆里，“等这些泥晒透了，掺上草木灰，就是最好的底肥。
种上红米，保证能丰收。”
齐老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那堆黑泥，忽然觉得没那么臭了。
傍晚收工的时候，每个人都累得够呛，却没人抱怨。
沈青给每个人发了工钱——虽然是记账，但写在了糙纸上，画了押，承诺秋收后一并兑现。
“今天大家辛苦了，明天晚点来，在家歇口气。”
众人拿着“欠条”，乐呵呵地走了。
有这张纸，心里就踏实。
回到家，王氏己经能坐起来了，正抱着孩子在炕边缝补衣服。
见他们回来，赶紧要下地：“娘，我去做饭。”
“躺着吧，我来就行。”
沈青按住她，“小花，去烧火，我来做饭。”
“哎！”
小花应着，麻利地往灶膛里添柴。
齐老大瘫坐在院子里的石板上，脱了鞋，脚底板磨出了好几个水泡，疼得龇牙咧嘴。
沈青看见了，没说啥，转身进了屋，从药箱里找出些草药——那是李大夫上次留下的，说是治跌打损伤的。
她把草药捣成泥，又烧了点热水，兑成温水，走到齐老大面前：“把脚伸出来。”
齐老大愣了愣，赶紧把脚伸过去，看着沈青用温水给他泡脚，又把草药泥敷在水泡上，用布条缠好。
他长这么大，娘还是头一次这么对他，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娘……别娘们唧唧的。”
沈青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些，“明天歇一天，把脚养好，后天还得干活。”
“哎！”
齐老大用力点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以前娘虽然宠他，却从没这么疼过他，现在娘虽然严厉，可这心里的热乎劲，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晚饭是红薯粥配糙面饼子，还有一碟腌萝卜。
虽然简单，一家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王氏喝着粥，看着忙碌的沈青，看着懂事的小花，看着埋头吃饭的齐老大，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家，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吃完饭，小花拿出白天学的字，一个个念给沈青听，声音清脆，字也认全了。
沈青点点头：“不错，明天教你算加减法。”
小花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沈青摸了摸她的头，“学会了算账，以后咱家的钱就归你管。”
“嗯！”
小花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憧憬。
沈青看着她，又看了看旁边认真听着的齐老大和王氏，心里忽然觉得，这穿越，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虽然开局是个烂摊子，但只要一家人齐心，好好过日子，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夜色渐浓，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叫声。
烂泥塘边，白天清理出来的淤泥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一堆堆等待发酵的希望。
沈青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嘴角微微上扬。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