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有鱼,戏曲新生

第4章 根本和你们想的不一样

江岸有鱼,戏曲新生 鹤篇初 2025-11-13 07:56:51 现代言情
第二天一早,陈叙白发现办公室被撬,脸色铁青地给谢言遇打电话。

谢言遇听完,捏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尤其是听到“谢言初的海报被偷了”时,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要透过听筒渗出来:“知道了。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眼神阴鸷地盯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想玩阴的?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当天下午,姜晨和楚竹外出调查宋霖天的背景,刚走到一条僻静的小巷,就被几个戴着口罩的壮汉拦住。

楚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记闷棍打在后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姜晨想反抗,却被人死死按住,口鼻被捂住,很快也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又听到了戏台上的唱腔,那个画着浓妆的戏子在火里对他笑:“债来了……该还了……”废弃仓库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钻进鼻腔时,姜晨先醒了。

手脚被粗麻绳捆在铁架上,勒得皮肉发疼,楚竹的呻吟声从旁边传来,他的头歪在肩上,后颈还肿着一块青紫色的淤痕。

仓库深处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昏黄的探照灯扫过去,谢言遇背对着他们站在阴影里,手里的刀在光线下划出冷冽的弧线。

他转过身,白头发在昏暗里像团燃烧的雪,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嘴角却挂着笑,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全是淬了毒的冰碴子。

“醒了?”

他走过来,皮鞋踩在碎石地上发出咯吱声,每一步都像踩在神经上。

刀面被他擦得锃亮,映出姜晨苍白的脸,“偷东西的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楚竹刚睁开眼就对上那把刀,吓得打了个哆嗦:“你、你想干什么?

我们只是拿了份报告……只是?”

谢言遇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撞出回声,像玻璃碎裂。

他猛地蹲下身,刀背狠狠砸在楚竹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楚竹疼得惨叫,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那是言初亲手给我的签名海报!

边角的口红印是她试色时不小心蹭到的,你知道那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里翻涌着疯狂,像被踩碎的橘子糖,甜腻里透着血腥气:“你知道她小时候被人骂‘白毛妖怪’时,是怎么躲在我身后哭的吗?

你知道她第一次上杂志封面,抱着样刊在我面前转圈的样子吗?

那海报是她二十岁生日送我的礼物,你凭什么碰?!”

刀身突然抵住楚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僵硬。

谢言遇的手指抚过海报被撕下的记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在抚摸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我给过你们机会的,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偏要耍小聪明。”

“嗤啦”一声,刀尖划破楚竹的袖口,血珠渗出来,他疼得牙床打颤,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再叫。

谢言遇的目光扫过他怀里鼓囊囊的包,突然伸手拽出几张谢言初的照片,指尖捏着照片边缘,一点点揉皱:“喜欢她?

现在还喜欢吗?”

姜晨猛地挣扎起来,麻绳勒进手腕,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你冲我来!

跟他没关系!”

谢言遇转头看向他,眼神里的疯狂淡了些,多了层冰冷的审视。

他走过去,刀面贴在姜晨颈侧,寒意顺着皮肤钻进骨头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份报告是假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会来偷?

我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为了查案能有多下作。”

刀尖突然刺入姜晨的小臂,不深,却足够疼。

血顺着刀刃往下淌,滴在地上开出小红花。

“何岩峰的死,跟你们查到的根本不一样。”

他凑近了些,白头发扫过姜晨的脸,带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但你们不该碰言初的东西,谁碰谁就得付出代价。”

第二刀扎在姜晨的大腿上,他闷哼一声,额头抵着铁架,视线开始发花。

谢言遇的动作很慢,像在雕刻一件作品,每一刀都避开要害,却精准地挑动着神经。

“知道老光棍死的时候,我是怎么砍他眼睛的吗?”

他轻声说,语气像在聊天气,“一下一下,慢慢来,让他看清楚是谁送他下地狱。”

楚竹的惨叫声越来越弱,膝盖的骨头大概裂了,他疼得几乎晕厥,却还在含糊地骂:“疯子……你这个疯子……疯子?”

谢言遇笑了,刀又扎进姜晨的另一条胳膊,“如果保护自己的亲人也算疯,那我宁愿疯到底。

你们以为偷份报告就能揭开真相?

太天真了。”

他突然拔出刀,血溅在他脸上,和他苍白的皮肤形成刺目的对比,“时家的火,宋家的债,还有你那个死而复生的弟弟……你们知道的,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就在这时,谢言遇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眼屏幕,眼神沉了沉。

“游戏结束了。”

他站起身,用刀背拍了拍姜晨的脸,“告诉戚书菡,别再来惹我。

下次,就不是流点血这么简单了。”

他转身走向仓库后门,几个黑衣人从阴影里走出来,迅速清理着地上的血迹,收走了那把刀,连空气里的血腥味都被喷雾掩盖得干干净净。

探照灯熄灭的瞬间,姜晨听见谢言遇最后留下的话,轻得像叹息:“言初的东西,我会自己拿回来的。”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取代了仓库的霉味。

楚竹躺在隔壁床,腿上打着石膏,看见他醒了,扯着嘴角想笑,却疼得龇牙咧嘴:“妈的,那孙子下手也太狠了……”姜晨的胳膊和大腿缠着绷带,动一下就钻心地疼。

戚书菡坐在床边削苹果,脸色凝重:“现场被清理得很干净,没有指纹,没有监控,单凭你们的口供,根本定不了他的罪。”

“那何岩峰的案子……继续查。”

戚书菡把苹果递给他,“谢言遇越想藏的,就越是关键。

我查到何岩峰的老家在青石巷,和你小时候住的地方不远,或许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