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里的禾下藏泉
第5章 腌菜香飘半村
李狗子没再来找沈青禾的麻烦，但沈青禾总觉得不对劲。
这几天村里静悄悄的，连王大娘都没来串门，仿佛有什么事瞒着她。
这天她去后山拾柴，远远看见几个村民蹲在石头上议论，声音压得很低，但“沈家粮食李狗子”几个词还是飘进了她耳朵。
她悄悄绕到石头后面，屏住呼吸听。
“……李狗子说沈家藏了好多粮，还说青禾丫头去镇上换了腊肉，肯定是发了横财……不能吧？
沈家以前多困难，哪来的粮？”
“谁说不是呢？
可李狗子说得有鼻子有眼，还说要去报官，让官府来搜……报官？
这荒年，官府哪管这些？
怕是想趁机讹点粮吧……”沈青禾心里一沉。
李狗子这是没辙了，想借官府的名义来抢粮！
她攥紧手里的柴刀，转身就往家走。
得赶紧想办法，不能让李狗子的阴谋得逞。
回到家，她把这事跟爹娘说了。
沈老实气得浑身发抖：“这混账东西！
良心被狗吃了！”
刘氏吓得首哭：“这可咋整？
官府要是来了，咱家这点粮不就被搜走了？”
“娘，别怕。”
沈青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没证据，官府不会轻易来搜的。
咱得想个办法，让他的话没人信。”
她想了想，对沈老实说：“爹，您明天去村里转一圈，就说咱家的粮是借的，还说我去镇上换东西，是用挖来的草药换的，不是用粮。”
又对刘氏说：“娘，您把咱家的野菜汤多熬点，明天端给王大娘他们尝尝，就说家里还是靠野菜过活。”
最后，她看向青风：“小风，你去跟村里的孩子说，咱家的玉米饼是用红薯干换的，就换了几个，早就吃完了。”
“这能行吗？”
刘氏还是担心。
“试试就知道了。”
沈青禾眼神坚定，“李狗子就是想让村里人觉得咱家有粮，好孤立咱。
咱就得让大家知道，咱家跟他们一样，也是苦熬日子。”
第二天，沈家人按沈青禾说的做了。
沈老实拄着拐杖在村里叹气，说借了远房亲戚的粮，欠了一屁股债；刘氏端着野菜汤去王大娘家，边喝边抹泪，说日子苦；青风则跟孩子们炫耀，说玉米饼是“天上掉下来的”，就吃了一次。
村民们本就半信半疑，听沈家这么一说，再看看沈家顿顿喝野菜汤（故意做给外人看的），渐渐觉得是李狗子在撒谎。
李狗子见没人信他，急了，真的跑去找了村里的里正（相当于村长），说沈家藏粮不报，请求里正带人去搜。
里正是个老好人，知道沈家人老实，又听说了李狗子的所作所为，首接把他骂了回去：“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就别瞎咧咧！
再敢造谣，我就把你赶出村！”
李狗子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了。
沈青禾听说后，松了口气。
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李狗子贼心不死，肯定还会找机会。
她看着空间里堆成小山的粮食，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光防守不行，得主动出击，让李狗子彻底不敢再打她家的主意。
沈青禾在空间里种的白菜丰收了。
绿油油的白菜裹得紧实，一颗就有七八斤重，水灵得很。
她收了二十颗，一半留在空间保鲜，一半拿出来，打算腌成酸菜——酸菜耐放，冬天配着粗粮吃，又开胃又顶饿。
腌酸菜是个技术活。
她先把白菜晒蔫，去掉老叶，用灵泉水洗干净，再一层白菜一层盐地码进大缸里，最后压上块大石头。
刘氏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说：“丫头，你这盐放得也太多了，怪可惜的。”
“娘，盐放少了容易坏，”沈青禾边码菜边说，“这酸菜能吃到开春，多放点开，值。”
其实她是故意多放盐的。
这缸酸菜，她不光是给自家吃的，还有别的用处。
三天后，酸菜缸里渗出了水，酸香味飘了出来，酸中带鲜，闻着就让人开胃。
沈青禾捞了一颗出来，切成丝，用猪油炒了炒，配着玉米饼吃，酸脆爽口，沈老实一口气吃了三个饼。
“太好吃了！”
青风咂着嘴，“姐，这酸菜比肉还香！”
沈青禾笑了，用干净的罐子装了满满三罐，对刘氏说：“娘，我给王大娘、张婶、里正家送点去，让他们尝尝。”
刘氏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应该的，邻里邻居的，该走动走动。”
沈青禾提着罐子出门，先去了王大娘家。
王大娘一闻见酸菜香，眼睛就亮了：“这啥呀？
这么香！”
“我腌的酸菜，大娘尝尝。”
沈青禾打开罐子，夹了一筷子递过去。
王大娘吃了，当即拍大腿：“哎哟！
这酸菜绝了！
比我年轻时在镇上吃的还好吃！
青禾丫头，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瞎琢磨的，”沈青禾笑着说，“家里白菜多，腌点过冬，大娘要是爱吃，吃完了我再给您送。”
从王大娘家出来，她又去了张婶家和里正家，每家送了一罐。
两家都赞不绝口，连说沈青禾懂事。
没过多久，全村人都知道沈家腌的酸菜好吃，不少人上门来问能不能换点。
沈青禾早有准备，笑着说：“家里也不多，要是婶子大娘不嫌弃，拿点野菜、柴火来换，就行。”
于是，沈家院里天天有人来换酸菜：张家用一捆柴火换了一碗，李家用一把野菜换了半罐，甚至有户人家用一个鸡蛋换了一小盆——这在荒年，己经是很大方了。
沈青禾用换来的柴火和野菜，又在空间里种了更多的白菜和萝卜，腌了好几缸酸菜和酱萝卜。
家里的柴火堆成了小山，野菜晒了满满一院子，再也不用愁过冬的燃料和菜了。
更重要的是，通过换酸菜，她和村里人的关系拉近了。
大家都说沈家丫头懂事、能干，谁要是再说沈家的坏话，立刻就有人反驳：“青禾丫头那么好，你别瞎编排！”
李狗子看着沈家院里人来人往，气得首跺脚，却再也不敢造谣了——没人信他了。
沈青禾站在院子里，看着缸里的酸菜，心里踏实多了。
她知道，在这荒年里，光有粮还不够，还得有邻里的帮衬。
这酸菜，不仅是过冬的吃食，更是维系人心的纽带。
雪还在下，但她仿佛己经看到了春天的希望。
这几天村里静悄悄的，连王大娘都没来串门，仿佛有什么事瞒着她。
这天她去后山拾柴，远远看见几个村民蹲在石头上议论，声音压得很低，但“沈家粮食李狗子”几个词还是飘进了她耳朵。
她悄悄绕到石头后面，屏住呼吸听。
“……李狗子说沈家藏了好多粮，还说青禾丫头去镇上换了腊肉，肯定是发了横财……不能吧？
沈家以前多困难，哪来的粮？”
“谁说不是呢？
可李狗子说得有鼻子有眼，还说要去报官，让官府来搜……报官？
这荒年，官府哪管这些？
怕是想趁机讹点粮吧……”沈青禾心里一沉。
李狗子这是没辙了，想借官府的名义来抢粮！
她攥紧手里的柴刀，转身就往家走。
得赶紧想办法，不能让李狗子的阴谋得逞。
回到家，她把这事跟爹娘说了。
沈老实气得浑身发抖：“这混账东西！
良心被狗吃了！”
刘氏吓得首哭：“这可咋整？
官府要是来了，咱家这点粮不就被搜走了？”
“娘，别怕。”
沈青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没证据，官府不会轻易来搜的。
咱得想个办法，让他的话没人信。”
她想了想，对沈老实说：“爹，您明天去村里转一圈，就说咱家的粮是借的，还说我去镇上换东西，是用挖来的草药换的，不是用粮。”
又对刘氏说：“娘，您把咱家的野菜汤多熬点，明天端给王大娘他们尝尝，就说家里还是靠野菜过活。”
最后，她看向青风：“小风，你去跟村里的孩子说，咱家的玉米饼是用红薯干换的，就换了几个，早就吃完了。”
“这能行吗？”
刘氏还是担心。
“试试就知道了。”
沈青禾眼神坚定，“李狗子就是想让村里人觉得咱家有粮，好孤立咱。
咱就得让大家知道，咱家跟他们一样，也是苦熬日子。”
第二天，沈家人按沈青禾说的做了。
沈老实拄着拐杖在村里叹气，说借了远房亲戚的粮，欠了一屁股债；刘氏端着野菜汤去王大娘家，边喝边抹泪，说日子苦；青风则跟孩子们炫耀，说玉米饼是“天上掉下来的”，就吃了一次。
村民们本就半信半疑，听沈家这么一说，再看看沈家顿顿喝野菜汤（故意做给外人看的），渐渐觉得是李狗子在撒谎。
李狗子见没人信他，急了，真的跑去找了村里的里正（相当于村长），说沈家藏粮不报，请求里正带人去搜。
里正是个老好人，知道沈家人老实，又听说了李狗子的所作所为，首接把他骂了回去：“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就别瞎咧咧！
再敢造谣，我就把你赶出村！”
李狗子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了。
沈青禾听说后，松了口气。
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李狗子贼心不死，肯定还会找机会。
她看着空间里堆成小山的粮食，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光防守不行，得主动出击，让李狗子彻底不敢再打她家的主意。
沈青禾在空间里种的白菜丰收了。
绿油油的白菜裹得紧实，一颗就有七八斤重，水灵得很。
她收了二十颗，一半留在空间保鲜，一半拿出来，打算腌成酸菜——酸菜耐放，冬天配着粗粮吃，又开胃又顶饿。
腌酸菜是个技术活。
她先把白菜晒蔫，去掉老叶，用灵泉水洗干净，再一层白菜一层盐地码进大缸里，最后压上块大石头。
刘氏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说：“丫头，你这盐放得也太多了，怪可惜的。”
“娘，盐放少了容易坏，”沈青禾边码菜边说，“这酸菜能吃到开春，多放点开，值。”
其实她是故意多放盐的。
这缸酸菜，她不光是给自家吃的，还有别的用处。
三天后，酸菜缸里渗出了水，酸香味飘了出来，酸中带鲜，闻着就让人开胃。
沈青禾捞了一颗出来，切成丝，用猪油炒了炒，配着玉米饼吃，酸脆爽口，沈老实一口气吃了三个饼。
“太好吃了！”
青风咂着嘴，“姐，这酸菜比肉还香！”
沈青禾笑了，用干净的罐子装了满满三罐，对刘氏说：“娘，我给王大娘、张婶、里正家送点去，让他们尝尝。”
刘氏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应该的，邻里邻居的，该走动走动。”
沈青禾提着罐子出门，先去了王大娘家。
王大娘一闻见酸菜香，眼睛就亮了：“这啥呀？
这么香！”
“我腌的酸菜，大娘尝尝。”
沈青禾打开罐子，夹了一筷子递过去。
王大娘吃了，当即拍大腿：“哎哟！
这酸菜绝了！
比我年轻时在镇上吃的还好吃！
青禾丫头，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瞎琢磨的，”沈青禾笑着说，“家里白菜多，腌点过冬，大娘要是爱吃，吃完了我再给您送。”
从王大娘家出来，她又去了张婶家和里正家，每家送了一罐。
两家都赞不绝口，连说沈青禾懂事。
没过多久，全村人都知道沈家腌的酸菜好吃，不少人上门来问能不能换点。
沈青禾早有准备，笑着说：“家里也不多，要是婶子大娘不嫌弃，拿点野菜、柴火来换，就行。”
于是，沈家院里天天有人来换酸菜：张家用一捆柴火换了一碗，李家用一把野菜换了半罐，甚至有户人家用一个鸡蛋换了一小盆——这在荒年，己经是很大方了。
沈青禾用换来的柴火和野菜，又在空间里种了更多的白菜和萝卜，腌了好几缸酸菜和酱萝卜。
家里的柴火堆成了小山，野菜晒了满满一院子，再也不用愁过冬的燃料和菜了。
更重要的是，通过换酸菜，她和村里人的关系拉近了。
大家都说沈家丫头懂事、能干，谁要是再说沈家的坏话，立刻就有人反驳：“青禾丫头那么好，你别瞎编排！”
李狗子看着沈家院里人来人往，气得首跺脚，却再也不敢造谣了——没人信他了。
沈青禾站在院子里，看着缸里的酸菜，心里踏实多了。
她知道，在这荒年里，光有粮还不够，还得有邻里的帮衬。
这酸菜，不仅是过冬的吃食，更是维系人心的纽带。
雪还在下，但她仿佛己经看到了春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