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阿姨的拖把有点甜
第2章 当极简主义遇上“生活美学”
凌辰最终还是没让物业“优化”掉王秀莲。
原因？
他自己也说不清。
大概是那天下午，他看到王秀莲蹲在茶水间门口，耐心地给一只误闯大厦的流浪小猫喂食，脸上那种温柔慈爱的表情，和她上午在他办公室手忙脚乱的样子判若两人。
当然，这只是很小的一个因素。
更重要的是，凌辰发现，开除一个人很简单，但似乎……有点没意思。
他决定再“观察”一下。
这一观察，就观察出了更多“惊喜”。
凌辰有严重的极简主义倾向，办公室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和文件，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他的办公桌更是整洁得可怕，文件按日期和类别码得整整齐齐，笔筒里永远只有三支笔，左右间距精确到毫米。
然而，王秀莲似乎天生自带“打破整齐”的属性。
第一次“作案”是在三天后。
凌辰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习惯性地扫了一眼办公桌。
然后，他的目光凝固了。
他那份刚签好字、准备让小陈送去财务部的重要合同，此刻不翼而飞。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水珠的苹果，端端正正地放在合同原本的位置上。
凌辰：“？？？”
他皱着眉，环顾西周。
合同不可能自己长腿跑了。
这时，王秀莲拎着水桶从里面的休息室出来，看到凌辰，热情地打招呼：“哟，总裁回来啦？
累不累？
我看您桌上没个水果，正好家里带了俩苹果，洗了一个放您这儿，解解渴，补充维生素！”
凌辰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抹布上，又看了看那个苹果。
“我的合同呢？”
他问，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合同？”
王秀莲愣了一下，随即一拍大腿，“哎呀！
瞧我这记性！
我看您桌上那叠纸边角有点翘，想着帮您压一压，就……就垫在您的电脑底下了！
对，就在那儿！”
凌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他的笔记本电脑下面，压着那叠被“压平”了边角的合同，封面上还印着几个模糊的、显然是沾了水的指印。
“……” 凌辰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首跳。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抽出合同，看着上面的水渍和指印，深吸了一口气。
“总裁，您别担心，那纸结实着呢，湿了也没事，晾晾就干了！”
王秀莲还在一旁“贴心”地安慰，“再说了，有您的签名在，谁还敢不认账啊！”
凌辰：“……” 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血压计。
“苹果……您吃着，我走了啊，不打扰您工作了！”
王秀莲见他没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赶紧溜之大吉。
办公室里，只剩下凌辰和那个孤零零的苹果，以及一份“增值”了指印的合同。
他拿起苹果，冰凉的触感传来。
鬼使神差地，他没有把它扔掉，而是放在了一边。
第二次“袭击”来得更快。
凌辰有一盆精心养护的、据说能带来财运的小型发财树，放在办公桌的左手边，每天由小陈用专用的、调配好的营养液喷洒。
这天，他出差回来，一进办公室，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泥土味？
他看向发财树的方向，瞬间瞳孔地震。
那盆原本精神抖擞的发财树，此刻蔫巴巴地“趴”在花盆里，叶子上沾满了水珠，花盆里的土被泡得稀烂，水都快溢出来了。
而在发财树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明显是用来浇花的水壶，里面的水还剩小半壶。
“王、秀、莲！”
凌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仿佛是听到了召唤，王秀莲端着个空水桶从外面进来，看到凌辰，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总裁回来啦？
出差辛苦啦！
我看您这树叶子有点干巴，就帮您浇了点水，这大夏天的，得多喝点水才精神嘛！”
她指了指那个巨大的水壶：“我跟您说，这壶好用，灌一次水够浇好几盆呢！”
凌辰看着那盆几乎要被淹死的发财树，又看了看王秀莲那张“我做了好事”的脸，感觉自己的极简主义信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你用……多少水浇的？”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多不多，” 王秀莲比划了一下，“就……大概三壶吧？
我看它好像没喝饱似的。”
三壶！
用这么大的水壶灌了三壶！
凌辰觉得自己需要坐下来冷静一下。
他走到沙发边，缓缓坐下，揉着眉心。
王秀莲见他脸色不好，有点担心：“咋了总裁？
这树……不能这么浇水啊？”
“它是耐旱植物，一个月浇一次水，一次一小杯就够了！”
凌辰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啊？”
王秀莲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这么金贵？
比我老家的老母鸡还难伺候？
老母鸡每天还得喂把米呢！”
凌辰：“……” 他无力反驳。
和一个习惯了“大水漫灌”式浇花的阿姨讨论植物的精细养护，简首是对牛弹琴。
“那……那现在咋办？”
王秀莲也慌了，她本意是好的，“要不我帮它把水舀出来？
或者拿到阳台晒晒？”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凌辰心里那股怒火莫名其妙地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啼笑皆非的无奈。
“算了，” 他摆了摆手，“我让小陈处理吧。”
“哦……” 王秀莲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啊总裁，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它好像有点蔫……以后……” 凌辰想了想，还是叮嘱道，“我的办公室，这些东西，你不用管，保持干净就行。”
“好嘞！
我记住了！”
王秀莲立刻点头，眼睛又亮了起来，“总裁，您放心，卫生我肯定给您搞得利利索索的！
保证一尘不染！”
说完，她干劲十足地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凌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那盆奄奄一息的发财树，以及桌上那个己经有点蔫了的苹果，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过分整洁、过分冰冷的办公室，好像……多了一点奇怪的、叫做“生活气息”的东西。
虽然这气息，总是伴随着“灾难”。
他拿起那个苹果，犹豫了一下，咬了一口。
嗯，挺甜的。
原因？
他自己也说不清。
大概是那天下午，他看到王秀莲蹲在茶水间门口，耐心地给一只误闯大厦的流浪小猫喂食，脸上那种温柔慈爱的表情，和她上午在他办公室手忙脚乱的样子判若两人。
当然，这只是很小的一个因素。
更重要的是，凌辰发现，开除一个人很简单，但似乎……有点没意思。
他决定再“观察”一下。
这一观察，就观察出了更多“惊喜”。
凌辰有严重的极简主义倾向，办公室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和文件，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他的办公桌更是整洁得可怕，文件按日期和类别码得整整齐齐，笔筒里永远只有三支笔，左右间距精确到毫米。
然而，王秀莲似乎天生自带“打破整齐”的属性。
第一次“作案”是在三天后。
凌辰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习惯性地扫了一眼办公桌。
然后，他的目光凝固了。
他那份刚签好字、准备让小陈送去财务部的重要合同，此刻不翼而飞。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水珠的苹果，端端正正地放在合同原本的位置上。
凌辰：“？？？”
他皱着眉，环顾西周。
合同不可能自己长腿跑了。
这时，王秀莲拎着水桶从里面的休息室出来，看到凌辰，热情地打招呼：“哟，总裁回来啦？
累不累？
我看您桌上没个水果，正好家里带了俩苹果，洗了一个放您这儿，解解渴，补充维生素！”
凌辰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抹布上，又看了看那个苹果。
“我的合同呢？”
他问，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合同？”
王秀莲愣了一下，随即一拍大腿，“哎呀！
瞧我这记性！
我看您桌上那叠纸边角有点翘，想着帮您压一压，就……就垫在您的电脑底下了！
对，就在那儿！”
凌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他的笔记本电脑下面，压着那叠被“压平”了边角的合同，封面上还印着几个模糊的、显然是沾了水的指印。
“……” 凌辰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首跳。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抽出合同，看着上面的水渍和指印，深吸了一口气。
“总裁，您别担心，那纸结实着呢，湿了也没事，晾晾就干了！”
王秀莲还在一旁“贴心”地安慰，“再说了，有您的签名在，谁还敢不认账啊！”
凌辰：“……” 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血压计。
“苹果……您吃着，我走了啊，不打扰您工作了！”
王秀莲见他没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赶紧溜之大吉。
办公室里，只剩下凌辰和那个孤零零的苹果，以及一份“增值”了指印的合同。
他拿起苹果，冰凉的触感传来。
鬼使神差地，他没有把它扔掉，而是放在了一边。
第二次“袭击”来得更快。
凌辰有一盆精心养护的、据说能带来财运的小型发财树，放在办公桌的左手边，每天由小陈用专用的、调配好的营养液喷洒。
这天，他出差回来，一进办公室，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泥土味？
他看向发财树的方向，瞬间瞳孔地震。
那盆原本精神抖擞的发财树，此刻蔫巴巴地“趴”在花盆里，叶子上沾满了水珠，花盆里的土被泡得稀烂，水都快溢出来了。
而在发财树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明显是用来浇花的水壶，里面的水还剩小半壶。
“王、秀、莲！”
凌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仿佛是听到了召唤，王秀莲端着个空水桶从外面进来，看到凌辰，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总裁回来啦？
出差辛苦啦！
我看您这树叶子有点干巴，就帮您浇了点水，这大夏天的，得多喝点水才精神嘛！”
她指了指那个巨大的水壶：“我跟您说，这壶好用，灌一次水够浇好几盆呢！”
凌辰看着那盆几乎要被淹死的发财树，又看了看王秀莲那张“我做了好事”的脸，感觉自己的极简主义信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你用……多少水浇的？”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多不多，” 王秀莲比划了一下，“就……大概三壶吧？
我看它好像没喝饱似的。”
三壶！
用这么大的水壶灌了三壶！
凌辰觉得自己需要坐下来冷静一下。
他走到沙发边，缓缓坐下，揉着眉心。
王秀莲见他脸色不好，有点担心：“咋了总裁？
这树……不能这么浇水啊？”
“它是耐旱植物，一个月浇一次水，一次一小杯就够了！”
凌辰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啊？”
王秀莲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这么金贵？
比我老家的老母鸡还难伺候？
老母鸡每天还得喂把米呢！”
凌辰：“……” 他无力反驳。
和一个习惯了“大水漫灌”式浇花的阿姨讨论植物的精细养护，简首是对牛弹琴。
“那……那现在咋办？”
王秀莲也慌了，她本意是好的，“要不我帮它把水舀出来？
或者拿到阳台晒晒？”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凌辰心里那股怒火莫名其妙地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啼笑皆非的无奈。
“算了，” 他摆了摆手，“我让小陈处理吧。”
“哦……” 王秀莲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啊总裁，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它好像有点蔫……以后……” 凌辰想了想，还是叮嘱道，“我的办公室，这些东西，你不用管，保持干净就行。”
“好嘞！
我记住了！”
王秀莲立刻点头，眼睛又亮了起来，“总裁，您放心，卫生我肯定给您搞得利利索索的！
保证一尘不染！”
说完，她干劲十足地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凌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那盆奄奄一息的发财树，以及桌上那个己经有点蔫了的苹果，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过分整洁、过分冰冷的办公室，好像……多了一点奇怪的、叫做“生活气息”的东西。
虽然这气息，总是伴随着“灾难”。
他拿起那个苹果，犹豫了一下，咬了一口。
嗯，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