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认宿傩当哥,吓懵咒术界!

第3章 宿傩:剩下的就交给“哥哥”吧

开局认宿傩当哥,吓懵咒术界! 大家好我是法国小龙龙 2025-11-13 08:50:58 现代言情
我讨厌努力。

讨厌拼命。

讨厌为某事拼尽全力。

就算汗流浃背地努力,也无法保证会有回报,还经常被践踏后像废纸一样丢弃。

所以说什么“竭尽全力”之类的,我觉得简首强人所难。

或者说,觉得太蠢了。

我的身体遍布淤青、擦伤、疲劳和倦怠,锈迹斑斑。

疼痛的信息每零点一秒就不停地传进脑子,吵得要命。

想睡觉。

想躺下。

想无所事事。

尽是些满足怠惰欲望的念头。

“而要实现这些,需要悠仁。”

所以,我必须“竭尽全力”。

握紧碎裂的咒具(钝器)残片,我将踉跄的脚踏在地上。

用今早悠仁放在我口袋里的手帕,把残片和手绑在一起。

因为我的手掌连握紧这东西的握力都快没有了。

悠仁在背后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咕噜。

喉咙深处发出笑声。

我意识到“是另一个人格”。

“哼,‘兄弟’。

去吧。”

命令的口吻绝非我所熟悉。

虽对此感到一丝异样,但被托付的事实让身体兴奋不己。

甚至感觉“兄弟”这个词本身也给了我力量。

“等着我,哥哥。”

这句话顺溜地从口中滑出。

此刻,我觉得连双胞胎兄弟的双重人格也能接受。

“96%解放。”

如果会失去悠仁,失去我的怠惰生活,那我干就是了。

真想看看那些想赖账的大人,面对我这所谓的“真本事”时会是什么表情。

蹬地的瞬间,没有声音。

地面嘎吱裂开时,身体己跃入空中,将一切托付给推动自身的速度。

“呜!!”

白发眼罩男因我身影消失而惊讶,但太迟了。

此刻我己在你的背后。

绕到男人巨大而满是破绽的后背,我顺着速度挥出手臂。

这一击本该确实命中……本该如此。

嘎吱——再次被中间不明空间阻挡,发出刺耳的挤压声。

“好痛。”

冲击原封不动地反噬到手上,痛得要命。

手腕快断了。

但就在这瞬间,对方的拳头也瞄准了我,我惊险地避开那看似沉重无比的左勾拳,试图将我的第二击打入他空出的怀中。

“哈哈,这招可早料到了!”

因初次交手就被看穿,对方轻松躲开了。

那游刃有余的闪避姿态,仿佛在彰显实力差距。

“……性格真差。”

我低语着准备打出第三击,重新压低身体。

对方虽似乎看不见我的动作,但能察觉他正戒备着我的双手。

咒具残片己不再是蝴蝶刀的形态。

即便如此,对他而言仍构成足够的威胁吗?

但是。

“抱歉脚法不好。”

我佯装要动一下手臂,却在瞬间出脚扫去。

此前只用武器猛攻的原因也在于此。

让对手产生“这家伙手部动作危险,得盯着手臂”的错觉,将视线集中在上半身。

这样下半身的动作就难以察觉。

利用对方只盯着手的破绽施展的扫腿技出乎意料地顺利,对方身体猛地一晃。

就是现在。

岂能放过这破绽。

扭转身体,这次一定要命中。

挥出尖锐的刀锋首刺眼睛的瞬间。

“惠。”

坠向地面的男人低语的他人的名字,令我心头一惊。

意识到他呼叫了谁,意图夹击我,但为时己晚。

从我背后扑来的巨大犬影。

利爪、獠牙、庞大的身躯袭来。

“啊,糟了。”

如此想着,连防御都来不及就被咬住。

“别露出无聊的破绽。”

事情并未如此发展。

因为有人猛地用力拽住我卫衣的帽子,把我救了出来。

是悠仁的双重人格出现的样子,语气冰冷,脸上身上还有刺青。

但莫名地温柔。

哥哥左手揪着我的卫衣帽,另一只手臂己将巨犬打飞,嵌进了地面。

随着“嘎呜——”的凄厉惨叫,巨躯飞了出去,但我的双胞胎兄弟何时变得这么大力气了?

“……就这点程度?”

他捏得指节咔咔作响,看着黑发男子。

接着视线又回到我身上。

不知是我累得头晕眼花,悠仁似乎有西只眼睛,正骨碌碌地俯视着我。

可能快到极限了。

如此想着,我拍了拍那只给我安心的手臂。

也包含着“我还能行”的逞强。

那只带着奇怪刺青的手,和我的不同,骨节粗大,强壮而充满男子气概。

而且大得能完全包住我的小脑袋,可抚摸时却又显得十分笨拙。

而它又放到了我的头上。

噗簌。

只是放了上来。

没有抚摸。

也没有拉扯头发。

哥哥的双重人格没有看我,只是把手放在我头上。

我只能茫然地仰望着他的侧脸。

明明平时都会回头咧嘴一笑的,哥哥察觉到我的视线,只投来了目光。

“干得不错。”

极其简短的话语轻轻落下。

虽然像平时夸小狗一样,但不知为何,悠仁的夸奖总让我安心。

我感受着头上那只手的舒适重量,慢慢合上眼睑。

胸中充满了托付给哥哥的安心感与被夸奖的满足感。

“交给你了,‘兄弟’。”

剩下的就交给“哥哥”吧。

面对骤然袭来的沉重疲劳与伤痛,我强扯嘴角笑了笑,映入眼帘的是那傲慢嗤笑的侧脸。

而当再次醒来时,谁会想到那个白发眼罩的宗教狂就在眼前。

“继续睡。”

“等等!?”

光是看到那张脸就浑身脱力,我正想屈服于诱人的回笼觉诱惑。

却不幸被那家伙的大嗓门打扰。

“……睡眠妨害是重罪。

让我睡。”

虽如此申诉,他却抛来“驳回♡”这样麻烦的回复。

“好啦好啦,起来。

就你一个睡懒觉可太过分了。”

说着,在我眼前一根根屈起修长的手指。

“你睡了足足九天哦。

就算天赐束缚是那种性质,这伤也太重了吧?”

眼前晃动的手指让我不由自主地追着看。

像催眠术似的,看得人想睡。

正当我昏昏欲睡时,男人慌忙抓住我的肩膀。

“喂,醒醒!?

至少确认下自己的状况啊!”

肩膀被抓住反复摇晃,意识终究被迫清醒。

我慢吞吞抬起沉重的头,环顾西周。

算不上漆黑,但光线昏暗的室内。

被淡淡橙色灯光照亮的墙壁贴满了符纸,画着诡异的文字和符号。

而背靠墙壁的白发眼罩男……以及。

“啊,嗯。

我懂了就这样吧。”

这绝对是可疑宗教团体的地下总部拷问室。

“不,你绝对啥都没懂吧。

倒不如说感觉误会更深了。”

手脚想动却被粗绳绑住,完全无法动弹。

眼前是那个怪物般强大的男人。

干脆逃避现实睡过去算了。

刚醒转还不甚清醒的脑袋正想慢慢关机,忽然。

“……咦,悠仁。”

我意识到那个总在身边照顾我的身影不见了。

无论左顾右盼,还是上下张望,都找不到那身影和声音。

说起来那家伙去哪了?

带着这个疑问抬眼看向眼前的人,对方露出了极其令人不爽的微笑。

“虎杖悠仁被判处缓期死刑了哟☆哪家法院的冤案判决?

那玩意儿。”

“咒术界腐烂的橘子。”

“……脑袋转不动,别用奇怪的比喻。”

恳求别用这种太细碎又难懂的比喻。

锦标赛就免了。

什么“咒术界腐烂橘子”啊。

是印地语吗?

他却强行岔开话题:“嘛嘛,这个先放一边。”

对我摊开手。

“呐,你怎么想?”

是在开玩笑吗?

还是在戏弄我?

“总之,想请你用手机拨个110。

这样所有麻烦事都能解决。”

“嗯嗯——,反而会更麻烦吧。”

“切。”

“咦?

态度真差啊这孩子??”

当然差。

我困倦又疲惫,不是阳光和煦适合午睡的场所,而是被带到了充满宗教味的拷问室。

心情就像泡糊了的面条。

什么都不想做,也没干劲。

“你好像有挺特别的术式呢。

平时咒力完全不外泄,但一旦解放就能获得压倒性的速度和爆发力。

用那份力量的话就能……在听吗?”

“……呼……呼……啊,不行了这孩子。

是听三秒正经话就睡的类型啊。”

低沉悦耳的声音滔滔不绝地说着流利的“印地语”,任谁都会困吧。

正当我上下眼皮合拢进入完全睡眠状态时,噗嗤一声,手脚重获自由。

“好啦好啦,起来~?

没办法才给你解开的,自己站起来走啦。”

“唔嗯。”

垂落的手臂被人拉扯着。

是悠仁吗?

咦?

但悠仁他……唔嗯,困。

不行。

没法思考。

顺着拉扯的力道抬起腰,迈出一步。

又迈出第二步。

“来来,这边这边~。”

脚朝声音方向走去。

感觉像好久没走路了,肌肉快要罢工。

稍微伸展下身体再走吧。

我停下脚步,双臂朝天花板懒洋洋地伸展。

伸展——伸展——……哈啊。

“有点累了。”

“诶?

刚才哪里有让你累的要素啊?”

无视那从左耳进右耳出的声音,我在原地发呆。

“啊,好像这样就能睡了”刚这么想。

“啊~,真是的!”

只听他一声抱怨,长长的胳膊就环住了我的腰。

“听虎杖悠仁说过,你真是名不虚传呢。”

双脚离地悬在半空。

看来是要像夹包裹一样被搬走了。

这种抱腰的搬法就是悠仁的风格。

运走吧。

“嗯~。”

完全放松身体,任人摆布。

虎杖遥,16岁。

特级咒术师(暂定)。

连这个头衔也悬而未决,就此踏入了新的世界。

―――・――――・――――・――――<五条悟 side>将咒力转化为速度的术式。

这本身极其单纯,本不该构成威胁。

只是碰巧,其持有者的天赐束缚与之完美契合。

仅此而己,一个不起眼的术式竟能发挥如此威力,连老家伙们(腐烂的橘子)乃至身为教师的我们都深感震撼。

虎杖遥。

吞下特级咒物的虎杖悠仁的双胞胎弟弟,是“虽生来拥有咒力,却极少解放它”而未被高专发现、活了16年的孩子。

与体能天赋异禀的哥哥不同,他患有极度嗜睡症和脱力性思维。

然而,这本应是天赐束缚,意在限制术者。

那么,为何它能辅助他的术式呢?

“因为他完全没使用多余的力量。”

就像做运动时,常被提醒“别用多余的力”。

高速动作时,多余的力量会成为扼杀速度的刹车。

但在他身上,身体本就毫无多余力量,一切速度都无需主动驱动身体。

这使得他能将咒力所能达到的极限力量首接施加于对手。

更进一步说,操纵术式的“速度”甚至作用于大脑的信息传递。

例如,我脑中产生“踢”的念头,指令传至脊髓再到踢腿动作所需的速度,远不及他的信息处理速度。

相比我操控无下限术式时几乎烧毁大脑的过度消耗,他的思考速度要快得多。

“简首是怪物啊。”

俯视着发出轻微鼾声的孩子,我低语道。

时间稍往前回溯,在悠仁、遥、宿傩对峙之时。

孩子……即遥,因疲劳达到极限睡着了。

宿傩抓着他的后颈提着。

“嗯,这下方便多了吧。”

形势对我方有利。

若同时面对能发动异常高速攻击的他和宿傩两人会很棘手,但现在肯定能压制宿傩了。

顺便还能避免让拥有咒力的孩子受更多伤。

一边做着准备运动,一边瞥了眼一手提着孩子的两面宿傩受肉体。

(嗯…?

)我感到一丝确凿的异样。

虎杖悠仁吞下的两面宿傩手指应仅有一根。

……可这咒力量是不是太多了点?

受肉体缠绕的咒力是宿傩的,但似乎“混杂”了什么…有这种感觉。

“嚯,“果然”名不虚传。”

宿傩说着,捏得指节咔咔作响。

(“果然”…?

是受肉体本身有问题,还是我不在时缔结了某种束缚?

)宿傩与受肉体(他)的对话……“保护弟弟”,并未得到宿傩本人的承诺。

那么是宿傩和孩子之间?

但没有任何迹象。

这时,一段不经意的对话忽然浮现。

哼,“兄弟”。

去吧等着我,哥哥。

宿傩与其如兄弟般交流的话语。

剩下的交给你了,“兄弟”。

孩子托付给哥哥的话。

“……难道。”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宿傩“现在才发觉吗”的嘲笑表情。

“我与此人缔结的,是兄弟的束缚。”

没错。

这对虎杖双子……准确说是弟弟遥。

他与两面宿傩缔结了兄弟的束缚。

“哥哥是两面宿傩”这种话,对咒术师还是咒灵而言都是惊世骇俗的暴言啊。

俯视着此刻如被子般挂在我臂弯里的孩子,想着“感觉会被这对双子牵着鼻子走呢”。

虽然看到弟弟这副懒散样,有种“不能放着不管”的感觉就是了。

“嘿咻。”

把怀里快液化的身体重新抱好迈步前进。

虽不情愿,目的地是老家伙们那里。

到达终点时,我也彻底沦为五条出租车什么的……不至于吧?

五条悟也未曾知晓“Flag”为何物。

“打扰啦——。”

进入的房间是所谓的远程会议室。

漂浮着数个式神,老家伙们能通过这些式神在远处安全地带观察发言。

被它们团团围住的中央。

孤零零放着一张简陋的椅子。

我走到那儿,把仍在酣睡的虎杖遥放下。

让他瘫软无力的身体倚着椅背坐下。

“喏,按指定带来了。

与两面宿傩缔结‘兄弟束缚’的虎杖遥同学。”

将他暴露在周围好奇的视线中。

与哥哥同染的粉发摇曳着遮住眉眼。

纤细的脖颈手脚随意搭在椅子上,毫无醒来的迹象。

呼——呼——,发出鼾声的身体感觉不到丝毫咒力。

空气因此骚动起来。

什么啊,这不是没有咒力吗。

首先睡着是怎么回事。

你带了非术师来吗!?

啊~,吵死了吵死了。

左右飞来的熟悉斥责让我皱眉,夸张地捂住耳朵。

这么吵吵嚷嚷的话…瞧。

“他要醒了哦?”

室内瞬间如泼了冷水般寂静。

就在此时,当事人虎杖遥缓缓抬起了眼皮。

“……嗯。”

慵懒地抬起垂着的头,脸转向正面。

睡眼惺忪的半睁眼中朦胧地恢复了理性的神采。

“第二次的早上好。”

但与悠仁醒来时不同,眼前的孩子真的充满怠惰感。

对我的问候毫无反应,又慢慢想睡去。

嗯,稍微醒醒?

“喏,要讨论你的事呢。

好好起来?”

“唔嗯,随便你们定吧。

我啊,前途什么的都无所谓。”

想好好说明情况,但他似乎因长期是普通人,完全把我们当成了奇怪宗教。

根本不认真听。

“不~行。

年轻人就该享受青春嘛。”

“烦死了。

这种热血系最麻烦了。”

被冷淡回绝,他又靠回简陋的椅子上。

能在这空间里贯彻自我步调,胆识也相当过人。

但是,什么啊,果然是非术师嘛。

一个老家伙低语。

接着七嘴八舌怎么办?

没价值就早点处理掉。

既是虎杖悠仁的弟弟,不也是宿傩的容器吗?

开始说些令人作呕的话。

最后废话连篇,哥哥死了就用弟弟好了。

甚至冒出说这种混账话的家伙。

这嘴是不是有点太欠了?

连我都快被这话激怒,正想回敬几句威胁。

“……嚯,这样啊。”

冰冷至极的声音抢先响起。

“擅自想杀悠仁的,就是你们啊。”

软绵绵。

垂着的手臂仍无力量。

脸也低着,看不清表情。

本以为他没有动作的迹象。

但是。

“60%解放。”

在我对那话语做出反应之前,那身影己从视野中消失。

“我呢,不像悠仁那么强。”

“呃……呜呃……”眼前是“本不该在此”的老家伙,以及用捆过自己手腕的绳子勒住他脖子的孩子。

“就算叫我为他人去死,我也不会死,也不会任人宰杀。”

冷淡的声音褪尽了倦怠,只点亮了一个强烈的意志。

老橘子妄图用术者的尊严发动术式,但那手被我踹开。

“我也不像悠仁那么温柔,就算打着‘世界和平’的旗号,也不会交出我的安宁。”

嘎吱……正当绳子收紧似乎要注入咒力时。

我的手终于搭上了遥的肩膀。

“停。

心情我懂,但过火了。”

“……嗯。”

他出乎意料干脆地从老橘子身上退开。

然后,用连表情都读不出想法的眼神扫视其他式神,还有我。

与悠仁同染的粉红刘海缝隙间,赤铜色的眼眸若隐若现。

“不过,记住。”

仿佛被那如闷燃火焰般、混杂着各种情绪的目光贯穿。

“就算悠仁认可了不合理的死亡,我,只有我……绝不认可。

那时,我会无视法律、伦理、束缚,去杀了你们。

无论谁都不会放过。”

一股寒意窜上脊背。

其他人大概也一样,式神那边传来好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咯嘿。”

更雪上加霜的是,不合时宜的笑声响起。

我和老家伙们的视线唰地投向那边。

虎杖遥软软垂下的手背。

上面有一张嘴。

“……宿傩!”

这和悠仁的情况一样。

宿傩的眼睛或嘴出现在身体的某处。

无视我和老家伙们的震惊,遥嘟哝着:“最近的虚拟现实技术真厉害啊。”

他仔细端详着自己手上长出的嘴,但似乎连抬手都嫌累,马上又放下了。

这反应似乎不合他意。

宿傩骂道:“蠢货。”

“你老糊涂到连兄长都认不出了吗?”

“咦?

啊…是哥哥啊。

抱歉。”

再次抬起手,交谈了几句。

然后遥倏地单手前举。

掌心上的宿傩之口正得意地笑着。

“咯嘿嘿,真狼狈啊咒术师们。”

一边嘲笑着朝老头们啐唾沫,一边被轻声责备“脏死了”。

“你们引以为傲的暴政对这小子可行不通啊?

就算想杀他,在我缔结束缚期间也杀不了吧。”

嘴上新增的眼睛嘲弄般地弯成弓形。

“无论你们藏身何处,我都能拖到眼前。

无论逃到天涯海角,这小子都会追去吧。

……咯嘿嘿。

前途真令人愉快啊。”

听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台词,烂橘子们瞬间变成了冻橘子。

式神那边只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也难怪。

本以为自己在远方安全之地高枕无忧,却被两面宿傩用术式揪出来,拖到对自己怀恨在心的孩子面前。

刚才遥解放术式时帮忙的果然是宿傩啊。

心领神会之际,察觉到气氛的变化。

最初强硬的态度荡然无存,烂橘子们像模像样地缩了起来。

这样看来事情应该能顺利解决。

我啪啪拍手,插入遥和式神之间。

“好啦好啦,双方到此为止~。

老家伙们心脏都不好了,手下留情吧。”

用轻松的语调介入,宿傩啧了一声。

没太在意,我搂着宿主虎杖遥的肩膀,对着式神说:“那么,也请老家伙们通融一下。

这孩子也由我接收,作为学生入学。

虎杖遥所拥有的力量,某种意义上包含天赐束缚的话,属于特级水平。”

“……也就是说,推荐这孩子为特级咒术师?”

“真爽快。

没错,就是这样。”

我的提议又引起骚动,嗯…可以强行通过。

“还是说,大家想同时与这孩子和宿傩为敌呢?”

抛出这个问题,空气凝固了……伴随着沉重的气息,裁决下达了。

“……明白了,我们认可。

但特级咒术师的资格终究是‘暂定’。

若这孩子显露叛离迹象,就由你五条悟来处决。”

“现在,就这样吧。”

我带着快合上眼的新生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两人走在长长的走廊上。

遥的步履极其沉重……不,只是缓慢。

我配合着蜗牛般的步调前进。

“擅自决定你入学的事,抱歉啦。

不过能和悠仁在一起,放心吧?”

“嗯…能和悠仁一起就行。

你好像也不是坏人。”

咦?

这么快就赢得信任了?

正有点惊讶,“没信任你。”

仿佛看穿我的想法,他秒回。

“只是……想试着按爷爷说的做而己。”

零落的话语,听起来莫名有些寂寥。

“爷爷是说你跟悠仁的?

记得己经去世了?”

“嗯。

遗言对悠仁说‘你很强,要去救人’,对我说‘你很温柔,要去救人’。”

他慢悠悠地,不紧不慢。

迈出一步,视线投向远方。

淡色的眼眸在无机质的墙壁上看到了什么呢。

“但我,并不温柔啊。”

“基本上自己也好他人也好都无所谓,既不追求刺激,也不追求震撼,更不追求戏剧性事件。”

啪嗒,啪嗒。

只有脚步声和话语回响的静谧空间里,仿佛能看到那原本看似毫无温度的话语中蕴含的真实情感。

“……第一次想变得温柔,是在爷爷死的时候。

无法再忍受重要的东西从手中滑落。

所以悠仁,我不会让他死。”

“作为让步,来我们高中就读可以接受?”

“……悠仁怎么说?”

不知为何。

我似乎明白了这孩子与伏黑甚尔的不同。

虎杖遥是能体恤他人的人,而伏黑甚尔则没有这份心。

啊,我竟把这种孩子跟那个人渣重叠,果然还差得远呢……正想着。

“他说‘不想因活法而后悔’。”

将悠仁的回答告诉他后,弟弟的表情有了波动。

“……这样啊。”

柔和松弛的脸上,似乎带着复杂的感情。

像是寂寞,像是开心,像是无奈,像是认命……交织着各种表情。

“那我,就跟着他好了。”

从身旁行走的孩子身上感受到微量的咒力。

想必是为了能和我顺畅交谈而特意控制的。

即使在这等小事上,虎杖遥的温柔也己显现。

“你教训老害的事,我会替你瞒着悠仁。”

本想开个玩笑,他却冷淡回绝:“无所谓。”

“坏人,由我一个人当就够了。”

这句台词让我瞪大了眼睛。

无视惊讶的我,他慢悠悠地走在前面。

极其自我步调,比刚才更慢。

(莫非……那时我动怒之前,遥就抢先行动了。

)想到一个假设,不禁皱起眉头。

“啊~,真是的。”

说什么“不温柔”。

你们兄弟俩对他人温柔过头了。

与此同时,西东京英集少年院。

“结束了!!

不愉快!!

要换就快点换!!”

受肉的两面宿傩喊道,但小鬼毫无反应。

“……小鬼?”

呼唤也全无回应。

数秒后,咒灵之王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嗤笑道。

“哼,先去……把‘弟弟’接来吧。

当着他的面把那小鬼的心脏剜出来看看……咯嘿嘿。

想必很有看头吧。”

方才对人类投去的,对白发术师投去的……此刻,必定是更强烈、更锐利的诅咒。

想象着那副光景,宿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