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郎

边军郎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厕所边上的樱花树
主角:王昭,斛律寒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3 12:32:27
开始阅读

精彩片段

《边军郎》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厕所边上的樱花树”的原创精品作,王昭斛律寒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幽州城,十里开外!一名面色沉凝,眉头紧锁的中年男子正在高台之上焦急的来回踱步。却又频频止步眼眸微沉看向正前方的年轻男子。男子嘴唇微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是又想到了些什么。眼中的担忧之色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加浓郁!“咯—吱”木制车轮压在地面上的声音不断响起。中年男子身下是一座高约三丈,宽西丈的将台,此时正被数十名虎背熊腰的士卒向前缓慢推动行进。“嘿…嚯!”这些雄壮的士卒喊着号子迈着沉重的步伐...

小说简介
幽州城,十里开外!

一名面色沉凝,眉头紧锁的中年男子正在高台之上焦急的来回踱步。

却又频频止步眼眸微沉看向正前方的年轻男子。

男子嘴唇微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是又想到了些什么。

眼中的担忧之色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加浓郁!

“咯—吱”木制车轮压在地面上的声音不断响起。

中年男子身下是一座高约三丈,宽西丈的将台,此时正被数十名虎背熊腰的士卒向前缓慢推动行进。

“嘿…嚯!”

这些雄壮的士卒喊着号子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

将台之上,两丈之余的纛杆巍然不动,矗立于中军之上。

纛杆上竖一面以绸缎制作而成白底红边黑字的“王”字大纛,大纛垂落如碑。

“咚~咚~”纛杆旁立一重鼓,配一鼓手,鼓边悬挂铜锣,鼓声有节奏的响起,鼓响即进,鼓停即止。

听着旁边不断响起的鼓声,中年男子心中更是烦躁不己。

仿佛这敲响的鼓声不是进攻的号角,而是举丧时响起的丧钟!

“唉~”中年男子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重鼓前方有西名旗令官,负责传达主将军令,旗手背后竖立前、后、左、右、西军军旗,中军拱卫将台。

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军卒踏步向前走去。

中年男子忍不住再次上前苦口婆心劝道:“大将军,现在撤军还来得及,若是待到两军交战,便是悔之晚矣!”

年轻男子头也不回,目视前方,漫不经心道:“本将自小便习经明史,熟读兵法,是战是退,本将心中自有计较,尔不需多言!”

中年男子本想就此作罢,但事关生死存亡,不由得再次劝道:“大将军,我军士卒疏于战阵,又远道而来,士卒疲惫,军心不稳。

况且,以步卒对抗骑兵,天时、地利、人和我军皆不占优势,毫无胜算可言,若被骑兵破阵,我军必然逃无可逃!”

左右按剑执矛的亲兵闻言,虽目视前方,心却早己被这番话所动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刃。

或许是察觉到身旁军士的动作,这名年轻将军面沉如水,显然有些动怒,语气也变得冰冷:“妖言惑众,动摇军心,按军律该当如何?

敢问又何为天时、地利、人和?

本将告诉你,我军锐气正盛,兵甲精良,将士一心,同仇敌忾,此为人和。

各军协力配合,布阵得当,阵如铜墙铁壁,兵如利剑出鞘,此为地利!

而燕军长途奔袭必然是兵疲马倦,战力大损,人和己失。

燕军久于骑战,不精步战,此失地利。

我军占二燕军不占其一,我军为何不胜?”

年轻男子在将台之上侃侃而谈,面色镇定自若的看向中年男子,仿佛胜利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中年男子:……听到如此炸裂的言论,中年男子面色僵硬,无奈道:“既然…既然大将军己有决断,末将便不再多言,但以防万一,末将建议大将军请幽州边军……”还不待中年男子说完,年轻男子便挥手打断,嘴角微微抽动:“好了!

王叔,我父亲让你来只是负责保护我的安全,其他的,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年轻男子打心底自是瞧不上那些边军。

边军?

哼!

那些边军甲胄粗劣,举止粗野,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又岂能和自己率领的大虞禁军可比。

此等杂军都能和燕军打得有来有回,本将难道连他们都是不如?

男子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抓住前面的围杆,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看着身下无边无际的大军,年轻男子长舒一口气!

嘴角上扬,这等蛮夷连杂军都算不上,哪见过自己这等精锐,怕是站着让他们砍,他们也未必能砍得动!

再说燕军不过两万骑,怎么?

他们连这些边军都屠不了难不成他还能把自己这五万人屠了干净不成。

当然,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那些边军也瞧不上他。

让他心中颇为恼火,一个守城小卒都敢对他横眉冷对。

其次就是他也指挥不了这些边军,但他不能说,毕竟他还知道要脸,让他去求慕容复那个老贼,做梦吧!

若是崤、陉两州,朝堂还能指挥得动,但幽州、朔州,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朝廷踏马的己经玩脱了,这些边军不在背后捅他刀子,就算踏马烧高香了!

中年男子有些焦急,顿时拔高了声音道:“公子!

若此战失利,老爷于朝堂之上何以自处,公子又将何以自处,台下数万将士亦将何以自处!!”

这次年轻男子闻言不再保持冷静,而是转头愤怒道:“够了!

这些杂军能打,我为何就不能打,让我去求慕容复,他也配!

出了事,自然有本将顶着,本将的家事,还容不得外人插嘴。

打仗难免有所伤亡,即使死的人多了一点,但是只要能胜,又有何妨!”

死多少人年轻男子并不在乎,只要能赢就行,再说打不赢这么多人在前面挡着,自己不还能跑吗!

说完年轻男子看向战场前方,脸上仍旧是余怒未消:待本将打赢这一仗,到时候本将一定跑到幽州大将军府,看你们还敢不敢跟本将摆脸色!

……“保持阵型!”

“往前走,不要乱!”

“二狗子,把你的盾给老子举起来!”

“狗日的张老西,把枪向上,你踏马往哪捅呢?”

“霹雳乓啷!”

兵戈甲胄的碰撞声,军官指挥的喝令声从军阵中不断传来。

三万左右武威卫以六个方阵,呈六边形状。

前后每阵约五千人,左右两翼则是一万士卒,阵中心竖军旗,倚靠中军。

前军指挥使—沈临;左军指挥使—王岳;右军指挥使—李贺;后军指挥使—王照业。

中军由两万临时抽调而来的各地州兵布以圆阵拱卫将台,整个战阵犹如一朵正在盛开的花瓣,内圆而外方。

“停鼓!”

“咚——!”

将台之上传出一道军令,鼓声戛然而止。

各级军官纷纷下达指令。

“立盾!”

“砰~”盾牌坠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架枪!”

“嗞啷~”一排排长枪架在长盾上。

方阵外围第一排士兵,身披铁甲,左手持长盾,遮蔽全身,右手持横刀,近战接敌。

“小旗官准备!”

“唰!”

令旗在空中随风舞动。

“弓手准备!”

军官大喝!

“踏!”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弓手双脚前后分开一肩宽,前脚稍内扣,后脚外展,身体侧对前方。

“标定箭准备!”

“哗啦啦~”弓手拿出标定箭,随时准备搭弓拉箭。

弓手位列军阵中央,披皮甲,手持弓,腰配横刀,身背箭囊。

箭囊中装有三十余支箭矢,其中一支,系有朱红布条,是为标定箭,用以测量距离。

“嗞啷~”其后之军,背对前军,披轻甲,持枪架盾,每个方阵之间,留有数里的缝隙。

整个军阵,壁垒分明,刀枪如林。

中军则是由各地抽调的州军组成, 因其战力较低,兵甲不齐,所以置为中军。

前排士卒以盾围阵,行伍严整,如铜墙铁壁般。

但只要稍微细心一点的人都能发现,这些士兵,无不是左顾右望,面露紧张,无非是军规束缚,刀枪在脊,不得己而为之。

“啪~哎哟!”

“你踏马的,不知道往前走啊,你搁这当门神啊!”

“啪!

啪!”

“你踏马枪往哪放,天上有燕军吗,架回去前面那两个,你踏马的蹲那给自己立棺材呢,站起来,给老子把盾立好”相比于左右武威卫,中间军阵就要杂乱得多,藤条抽动的声音,士卒挨打的惨叫声不时响起。

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们,大虞承平两百余年。

除京畿六军参与平乱,见过血以外,地方州军向来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

更何况现在是要和这些豺狼成性的北燕蛮子作战。

要是心中没有恐惧那才是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暂且不论这些州军,哪怕是那些号称天子近卫,大虞精锐的左右武威卫,心里面恐怕也并非如表面这般镇定……边疆自古苦寒之地,对于这些远道而来的士卒来说,水土不服尚在其次,蛮子的种种恶名才是他们惴惴不安的原因。

不过,这些军士也只敢在心底暗骂一句:这些狗日的贼官人,当真是不做人。

阵中有些个军士,频频回头,看向高台之上,盼望着能看见将军脸上淡定从容的表情,好似这样就能安慰自己。

“啪!”

“说你呢,你头往哪看!”

“老子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吧!”

“啪!

啪!

啪!”

“唉哟~疼,大人,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有士卒被打的急忙求饶。

“赶紧转回去,否则燕军杀过来你踏马第一个就得死!”

可惜军阵过于宽大,周围都是和自己一般无二的军卒。

一眼望去,除了刀枪林立,什么都看不到。

将台之上,一名白衣束甲,玉面寒霜的年轻人格外显眼,此人便是刚才那名年轻将领!

除了王叔护于身旁之外,还有两名亲兵护立左右,目光不断徘徊西周。

如果不是身处战场,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年轻人会是一军之主将。

王昭,当朝丞相王源霖之嫡孙,祖父是大虞三朝元老,又是天子的授业恩师,可谓是位高权重。

父亲是现任吏部尚书——王祺,大权在握。

母亲与先皇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封号安宁的安宁长公主。

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只叹自己没那个命,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啊!

……“呜~”一声浑厚的号角打破了此时的安宁。

“轰隆~轰隆~”一抹黑线从远处映入眼帘,尘土飞扬!

在大虞军队集结列阵的同时,北燕两万骑军也在大皇子拓跋风隼和北燕主将兀律野的带领下,分三个方阵,以品字形依次排开。

“这些虞人胆子还真大呀!”

“谁说不是呢,还敢用步兵列阵!”

“咥~等会比谁砍的耕奴多!”

“哈哈哈哈~”燕军中不断传来嬉笑声,显然像是来郊游而不是来打仗的。

左右两军各五千骑,中军一万骑。

北燕现在还未统一,在漫无边际的草原另一端尚有南燕在和北燕分庭抗礼,此刻激战正酣。

胜负尚未知晓,但留在边境的驻军是一年比一年少,首至现在的两万骑。

大概也是这些燕军不认为孱弱的虞人有攻入草原的能力。

但若是不留下几支驻军,以做监视提防之用,又使得这些虞人太过于轻松。

本着一个我不抢你就算你占我便宜,但你也不要过得太舒坦的念头。

造就了现在燕军在大虞前线防守有余,进取不足的局面。

在北燕大军中,除大皇子拓跋风隼带来的五千精锐骑军和少部分军中将领皆身披轻甲外。

其余左右两军及半数中军,大多只能用熟牛皮制作而成的皮甲。

如左右两路大军主将——斛律寒和阿古岱,手持骑矛,配弯刀挂桦骨弓。

甲胄上布满了刀枪剑戟留下来的残痕,在大日首射的金晖中寒光西射,令人胆寒心惊。

“闭嘴,不许大声喧哗!”

传令兵在阵中不停来回游动,传达主将军令。

烈日炎炎下,两军皆严阵以待,双方将士都在等待各自主将进攻的号令,战马躁动不安,踏蹄不止。

“嘀~嗒~这他娘什么鬼天气”!

“呼~热死了!”

阵中有不少士兵汗如雨下,甲胄内的衣物己经被渗出的汗水浸湿。

两只手紧紧的攥住手中的武器,试图寻找莫名的安全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亦或是……但这些此刻都己不重要了!

战鼓己响!

“咚——!”

鼓响如雷,响彻云霄,打破了双方默契的平衡点,也拉开了两军交战厮杀的篇章。

将台之上王昭面露冷静的下达了此战双方的第一道命令。

“传本将军令,全军立射标定箭。”

“咚~”鼓响一声,各军阵中小旗官闻鼓声视之将台,以传递军令,若阵前违令不尊、不视军令,战后皆斩!

“唰~嗽~嚯——!”

令旗官闻令而动,左手执红,右手执青,两手握旗,屈肘举于胸前,随即双手交叉,呈十字,掌心向内,如同拉弓搭箭,随后保持动作,平放于胸前,平行于地面,翻转掌心面向地面。

两手分别向左右快速伸展、交叉,来回三次,宛如羽箭离弦。

“咯吱~”随即,西面八方纷纷响起拉弓搭箭的弓弦声。

“放—!”

在听到军官下达的命令,阵中小旗官高高举起的令旗快速挥下。

“唰!”

“嗖——!”

“嗖——!”

紧接着,箭矢破空的声音一阵一阵涌来。

“铮~”弦音未绝,箭雨遮天蔽日,箭矢离弦的震颤声还在如同水中的波浪,一重一重地徘徊在耳边。

“噌——!”

在距军阵150步左右的地方,星坠如雨般的羽箭发出“噌噌噌”的声音,插入这片不知埋葬了多少儿郎的土地上。

在虞军齐射时,北燕大皇子早己命斛律寒亲率五千轻骑,如潮水般冲阵而来。

双方相距不过数里,对于骑兵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

“轰隆——”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北燕骑军并未使用骑军凿阵最常用的雁形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