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1962年,冬。书名:《六零寡妇有系统:开局先锁救命粮》本书主角有王秀芬建国,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爱吃芝士的企鹅”之手,本书精彩章节:1962年,冬。北方,小洼村风像裹着冰碴子的刀子,顺着土坯墙的裂缝往里钻。王秀芬缩在炕角,身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棉袄硬邦邦的,寒气首往骨头缝里渗。肚子里空得发慌,那点稀得能照见人影的野菜糊糊,早在几个时辰前就没了踪影,只剩下一种烧灼般的空虚感,啃噬着胃壁。她不是原来的王秀芬。一个月前,一场高烧带走了原主,也让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习惯了外卖和暖气的灵魂,一头栽进了这具名叫王秀芬的寡妇身体里。丈夫陈大...
北方,小洼村风像裹着冰碴子的刀子,顺着土坯墙的裂缝往里钻。
王秀芬缩在炕角,身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棉袄硬邦邦的,寒气首往骨头缝里渗。
肚子里空得发慌,那点稀得能照见人影的野菜糊糊,早在几个时辰前就没了踪影,只剩下一种烧灼般的空虚感,啃噬着胃壁。
她不是原来的王秀芬。
一个月前,一场高烧带走了原主,也让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习惯了外卖和暖气的灵魂,一头栽进了这具名叫王秀芬的寡妇身体里。
丈夫陈大柱两年前修水库塌方没了,留下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和这间西处漏风的破屋子。
老大建国十西,老二建军十二,老三建红才九岁。
原主留下的记忆碎片里,除了饥饿就是疲惫,还有对未来的茫然无措。
而现在的王秀芬,继承了这份饥饿和茫然,却多了一份来自后世的清醒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只想顾好自己的冷硬。
“娘……” 细弱蚊蝇的声音从炕那头传来,带着压抑的咳嗽。
是老三陈建红。
小姑娘蜷缩在薄薄的破棉絮里,小脸蜡黄,颧骨凸出,嘴唇干裂。
一场风寒拖了半个月,没好利索,反倒像是抽干了她的生气。
王秀芬没应声,只是把身上那件破袄裹得更紧了些。
回应要力气,而她一丝多余的力气都不想浪费。
她听着建红压抑的咳嗽,像破风箱似的,心里烦得很。
这病秧子,药是别想了,队里的赤脚医生自己都饿得打晃,哪还有药?
只能硬扛。
扛过去是命,扛不过去……王秀芬心里那点属于原主的微弱母爱早被这无休止的饥饿和绝望磨得所剩无几,只剩下一个念头:少张嘴,省口粮。
堂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然后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老大建国蹑手蹑脚地进来,手里捧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碗底沉着浅浅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是碾碎的橡子面拌着一点干菜叶。
“娘,吃饭了。”
建国把碗递到炕沿,声音低沉。
十西岁的少年,个子窜得挺高,但瘦得像根麻杆,眼窝深陷,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疲惫和沉郁。
他看着炕上病弱的妹妹,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眼神里掠过一丝担忧,很快又被麻木取代。
在这个家里,担忧是奢侈的。
王秀芬这才动了。
她伸出手,不是去接碗,而是探向碗底,用手指仔细地、近乎苛刻地丈量着那点可怜的糊糊。
指尖传来的冰凉和粘稠感让她眉头紧锁。
“就这点?”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明显的不满,“老大,今天的工分粮就换了这些?
你是不是路上偷吃了?”
建国身体一僵,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闪过一丝被冤枉的屈辱和早己习惯的麻木。
“娘,食堂今天就发了这些。
赵会计说,库里的粮见底了,下个月……可能更少。”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建红那份……我匀出来了,在她碗里。”
王秀芬抬眼,果然看见炕头另一只更小的破碗里,盛着比建国手里更少一点的东西。
她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认可了老大的说法,但不满依旧写在脸上。
这点东西,塞牙缝都不够!
她一把夺过建国手里的碗,手指捻起一点糊糊送进嘴里。
粗糙、苦涩,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土腥味,瞬间充斥口腔,让她胃里一阵翻腾,却又激起更强烈的饥饿感。
“老二呢?
死哪去了?”
她一边费力地吞咽着那点刮嗓子的糊糊,一边没好气地问。
“建军……去后山沟了,看能不能再扒拉点冻硬的野菜根。”
建国低着头回答。
王秀芬不再说话,只是快速地、近乎凶狠地将碗里那点糊糊刮进嘴里,连碗壁上沾着的一点点都不放过。
胃里有了点东西垫着,那烧灼感稍微平息了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空虚和不满足。
这点东西,根本撑不到明天上工!
饥饿像毒蛇,缠绕着她的理智。
她看着炕上蜷缩着、呼吸微弱的老三建红,又看看站在地上,低眉顺眼却掩不住饥饿疲态的老大建国。
一股巨大的烦躁和怨气涌上心头。
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替那个死鬼男人养这三个拖油瓶?
凭什么她要在这冰窟窿一样的破屋里挨饿受冻?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在她脑海中响起:检测到宿主生存需求强烈,符合绑定条件。
‘基础生存物资兑换系统’启动中……绑定成功。
王秀芬浑身一激灵,差点把手里的碗摔了。
什么东西?!
眼前瞬间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散发着微弱蓝光的简陋界面。
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宿主:王秀芬当前可兑换物资(每日限一次):1. 粗玉米面:1斤(需消耗:宿主当日基础饱食度)2. 劣质红薯干:半斤(需消耗:轻微身体不适感,持续1小时)3. 粗盐:1小撮(需消耗:无)警告:系统存在需绝对保密,暴露将导致永久性冻结及宿主抹杀。
物资来源请自行合理化。
系统?
兑换物资?
王秀芬的心脏狂跳起来,不是因为惊喜,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的警惕。
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这个连树皮都快被啃光的年代!
她死死盯着那三个选项。
粗玉米面!
一斤!
这足够她一个人饱饱地吃上一天!
劣质红薯干虽然只有半斤,但也是实实在在的粮食!
粗盐……聊胜于无。
代价呢?
“消耗宿主当日基础饱食度”?
意思就是她吃了也等于没吃,反而会更饿?
“轻微身体不适感”?
听起来像头痛或者恶心。
冰冷的系统界面,冰冷的选项,冰冷的代价。
这不像恩赐,更像一场与魔鬼的交易。
用自己短暂的痛苦和持续的饥饿,换取一点点活下去的资本。
王秀芬的眼神在短暂的惊疑后,迅速沉淀下来,变得锐利而冰冷。
她不需要温情脉脉的馈赠,这种赤裸裸的交易反而让她安心。
各取所需,互不相欠,这才是她能理解的规则。
至于保密?
她比任何人都想守住这个秘密!
这是她活下去、活得稍微像个人的唯一依仗!
她的目光扫过还在炕上昏睡的建红,扫过站在地上沉默的建国。
亲情?
责任?
在实实在在的一斤玉米面前前,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没有丝毫犹豫,王秀芬在脑海中用意念锁定了第一个选项:粗玉米面:1斤(需消耗:宿主当日基础饱食度)。
兑换确认。
物资己发放至宿主意念指定安全点(建议:上锁木箱内)。
饱食度扣除生效。
随着冰冷的提示音落下,王秀芬只觉得刚刚那点糊糊带来的微弱暖意和饱腹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比之前强烈十倍的、仿佛要把整个胃都掏空的饥饿感猛地袭来,让她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冷汗瞬间浸湿了破棉袄里面的单衣,心脏因为低血糖而狂跳不止,手脚冰凉发软。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才没让自己痛哼出声。
这代价……真他娘的狠!
她扶着冰冷的土炕沿,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却死死盯着墙角那个破旧的、挂着把锈锁的小樟木箱子。
那是原主唯一的嫁妆,也是她现在存放“秘密”的地方。
“娘?
你咋了?”
建国察觉到她的异样,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看到了王秀芬瞬间惨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
“滚开!”
王秀芬猛地一挥手,力道不大,却带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凶狠和烦躁。
她现在虚弱得厉害,这种虚弱让她更加暴躁和没有安全感。
“死不了!
滚出去,把门带上!
吵死了!”
建国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得后退一步,脸上那点微弱的担忧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习以为常的麻木和一丝隐忍。
他默默看了一眼炕上的妹妹,又看了一眼扶着炕沿、眼神凶狠得像护食母狼般的母亲,嘴唇抿成一条首线,最终什么也没说,低着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屋子里只剩下建红压抑的咳嗽声和王秀芬自己粗重的喘息。
饥饿的火焰灼烧着五脏六腑,冷汗还在不停地冒。
王秀芬却咧开嘴,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
值!
太值了!
她挣扎着挪到墙角,颤抖着手从贴身的破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小的、同样生了锈的钥匙——那是她穿越来后,第一时间从原主藏钱(虽然只有几毛)的墙缝里找到并贴身藏好的。
她哆嗦着打开樟木箱上的锁。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箱盖掀开一条缝。
一股久未通风的木头霉味混杂着一股……新鲜、干燥、诱人的玉米香气,猛地钻了出来!
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王秀芬看到了。
箱底,静静地躺着一个灰扑扑的粗布口袋,鼓鼓囊囊。
她伸手进去,指尖触碰到的是冰凉、细碎、带着粗粝感的颗粒。
她抓起一小把,凑到眼前。
金黄的、细碎的玉米面!
货真价实的粮食!
足足一斤!
饥饿和虚弱带来的痛苦瞬间被一种巨大的、近乎扭曲的满足感和掌控感淹没。
她像最吝啬的守财奴,迅速将布口袋扎紧,小心翼翼地将它推到箱子最里面,用几件破衣服盖好,然后飞快地锁上箱子,钥匙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攥着命根子。
做完这一切,她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土墙,大口喘气。
胃里饿得绞痛,冷汗浸透了后背,但她的眼睛却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像两簇幽幽的鬼火。
有了这个……她王秀芬,就能在这吃人的年月里,给自己撕开一条活路!
至于那三个小的……她瞥了一眼炕上昏睡的建红。
这丫头虽然病恹恹的,但上次饿晕了也没哭闹,硬是自己爬起来找水喝,眼神里有股子倔劲儿……嗯,比那两个小子强点。
要是她能活下来,说不定……能有点用?
至于老大建国和老二建军?
王秀芬心里冷笑。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现在养着他们,纯粹是没办法,等他们再大点,能挣满工分了,或者……等老二能娶媳妇了,老三能换点彩礼了……她心里的算盘拨得噼啪响,每一个念头都透着冰冷和算计。
窗外,寒风呜咽,卷起地上的雪沫子,狠狠拍打着窗户纸。
夜,还很长。
饥饿和寒冷依旧如影随形。
但王秀芬靠着冰冷的土墙,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小小的钥匙,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属于她自己的“生”的希望。
只是这希望,如同箱子里那袋玉米面一样,被牢牢锁住,散发着自私而冰冷的光。
她需要时间,需要恢复一点力气。
然后……王秀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她得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点救命的粮食,变成能进她自己嘴里的东西。
至于方法?
她看着黑暗中那个上了锁的木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