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假日
第5章 城墙骑行
暴雨初歇的西安城，晚霞把明城墙的青砖染成蜜糖色。
林砚之推着辆带儿童座椅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走出租车行时，苏清晏正站在尚德门箭楼的阴影里，用帆布鞋尖碾着砖缝里的青苔。
她反穿的卫衣己经半干，帽子歪戴在头上，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那枚航天腕表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选这辆？”
苏清晏挑眉，看着车后座那个印着卡通火箭图案的儿童座椅，“你觉得我像需要坐儿童座椅的人？”
林砚之把车钥匙抛给她：“试试尺寸。”
他故意选了这辆明显过时的车型，想看她对“年龄感”的真实反应。
却见苏清晏接过钥匙的瞬间，手指熟练地扣住车把防滑纹，那是专业骑行手套才有的握法。
她调整车座高度时，膝盖弯曲的角度精准到毫米，完全不像个初次接触二八大杠的“逃婚千金”。
“你骑过死飞？”
林砚之跨上另一辆普通单车，故意用脚尖勾了勾她的车轮。
苏清晏没回答，只是踩下脚蹬，自行车发出“咯吱”一声响，在空荡的城墙上划出一道弧线。
她回头时，晚霞恰好掠过她的侧脸，鸭舌帽檐下，眼睛亮得像航天基地控制室的指示灯：“你说这垛口的射击孔，像不像航天器舷窗？”
林砚之加速追上，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在瓮城间回荡：“更像你祖父设计的早期逃逸塔观察窗。”
他特意加重“祖父”二字，看着苏清晏握车把的手指骤然收紧。
那是1960年代航天拓荒时期的机密设计，连公开资料都未曾记载，他却精准道出了其中关联。
城墙砖缝里嵌着的金属片在车轮震动下微微反光，那是苏氏集团早年进行航天材料实验时残留的钛合金碎屑，如今被氧化成暗金色，像某种被时光掩埋的密码。
苏清晏下意识伸手去摸一块带修补痕迹的砖块，指尖触到粗糙的水泥补丁时，想起自己总用写生本掩盖的航天工程笔记，每一页都像这城墙般，用艺术的外衣修补着真实的内里。
“喂！”
林砚之突然加速，自行车铃铛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响声，“追上我就告诉你，你祖父修复城墙时，偷偷在砖缝里藏了什么。”
苏清晏愣了一下，随即蹬车追去。
风灌进她的卫衣袖子，鸭舌帽被吹得差点掉落。
她听见自己的笑声混着车轮声，在古老的城墙上空回荡。
当她终于在一个敌台追上林砚之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夕阳把她的影子投在城垛上，梨涡浅浅的笑容，竟与林砚之相机里苏母年轻时的旧照一模一样，那是他在调查苏式集团时偶然发现的影像，此刻突然在现实中重叠。
“你祖父藏了块刻着‘航天’二字的纪念章。”
林砚之指着一块凸起的砖块，上面果然有模糊的刻痕，“1992年修复时，他把对航天的执念嵌进了城墙里。”
苏清晏蹲下身，指尖抚过那道刻痕，突然想起哥哥曾说，祖父总把航天事业比作“给历史砌砖”。
此刻砖缝里的钛合金碎屑硌着她的掌心，像某种跨越时空的握手。
林砚之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瞥了眼屏幕，迅速删掉一条短信：“目标己抵西安，启动B计划”。
手指误触间，相机快门“咔嚓”一声，拍下了苏清晏手腕上祖父徽章的投影，夕阳下，那枚徽章的轮廓恰好与航天发射场的布局一致，脐带塔的纹路在砖墙上拉得老长，像一支即将点燃的火箭。
“拍什么？”
苏清晏抬头，发现他正慌乱地收起手机。
“拍城墙的影子。”
林砚之把相机镜头转向远处的角楼，心跳却快过自行车的轮速。
他想起出发前主编的叮嘱：“接近苏清晏，查清苏氏集团挪用航天遗产的证据。”
可此刻，看着她蹲在城砖前，像个发现宝藏的孩子般眼里放光，他突然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执行任务，还是在追随某种更真实的东西。
夜幕渐渐降临，城墙上的灯笼次第亮起。
苏清晏跨上自行车，回头对林砚之说：“再骑一圈吧，听说晚上的城墙能看见北斗七星。”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仿佛北斗星的轨迹能指引她逃离什么，又或者，找到什么。
林砚之看着她的背影，夕阳在她身后熔成一片金色的海。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又看了看手机里刚删除的短信，最终还是蹬上车追了上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听见自己问：“你哥哥教过你认星吗？”
苏清晏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嗯，他说每颗星都像未发射的火箭，等着被点燃……”城墙下的西安城华灯初上，而城墙上的两人，正骑着自行车，在历史与现实的夹缝中，驶向一片未知的星空。
林砚之不知道B计划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瞒她多久。
他只知道，此刻身边这个女孩的笑容，比任何调查证据都更让他在意。
而苏清晏也没发现，自己手腕上的徽章，正随着车轮的震动，在城砖上投下越来越清晰的航天密码，像一个即将被解开的谜团，等待着晨光的降临。
林砚之推着辆带儿童座椅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走出租车行时，苏清晏正站在尚德门箭楼的阴影里，用帆布鞋尖碾着砖缝里的青苔。
她反穿的卫衣己经半干，帽子歪戴在头上，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那枚航天腕表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选这辆？”
苏清晏挑眉，看着车后座那个印着卡通火箭图案的儿童座椅，“你觉得我像需要坐儿童座椅的人？”
林砚之把车钥匙抛给她：“试试尺寸。”
他故意选了这辆明显过时的车型，想看她对“年龄感”的真实反应。
却见苏清晏接过钥匙的瞬间，手指熟练地扣住车把防滑纹，那是专业骑行手套才有的握法。
她调整车座高度时，膝盖弯曲的角度精准到毫米，完全不像个初次接触二八大杠的“逃婚千金”。
“你骑过死飞？”
林砚之跨上另一辆普通单车，故意用脚尖勾了勾她的车轮。
苏清晏没回答，只是踩下脚蹬，自行车发出“咯吱”一声响，在空荡的城墙上划出一道弧线。
她回头时，晚霞恰好掠过她的侧脸，鸭舌帽檐下，眼睛亮得像航天基地控制室的指示灯：“你说这垛口的射击孔，像不像航天器舷窗？”
林砚之加速追上，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在瓮城间回荡：“更像你祖父设计的早期逃逸塔观察窗。”
他特意加重“祖父”二字，看着苏清晏握车把的手指骤然收紧。
那是1960年代航天拓荒时期的机密设计，连公开资料都未曾记载，他却精准道出了其中关联。
城墙砖缝里嵌着的金属片在车轮震动下微微反光，那是苏氏集团早年进行航天材料实验时残留的钛合金碎屑，如今被氧化成暗金色，像某种被时光掩埋的密码。
苏清晏下意识伸手去摸一块带修补痕迹的砖块，指尖触到粗糙的水泥补丁时，想起自己总用写生本掩盖的航天工程笔记，每一页都像这城墙般，用艺术的外衣修补着真实的内里。
“喂！”
林砚之突然加速，自行车铃铛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响声，“追上我就告诉你，你祖父修复城墙时，偷偷在砖缝里藏了什么。”
苏清晏愣了一下，随即蹬车追去。
风灌进她的卫衣袖子，鸭舌帽被吹得差点掉落。
她听见自己的笑声混着车轮声，在古老的城墙上空回荡。
当她终于在一个敌台追上林砚之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夕阳把她的影子投在城垛上，梨涡浅浅的笑容，竟与林砚之相机里苏母年轻时的旧照一模一样，那是他在调查苏式集团时偶然发现的影像，此刻突然在现实中重叠。
“你祖父藏了块刻着‘航天’二字的纪念章。”
林砚之指着一块凸起的砖块，上面果然有模糊的刻痕，“1992年修复时，他把对航天的执念嵌进了城墙里。”
苏清晏蹲下身，指尖抚过那道刻痕，突然想起哥哥曾说，祖父总把航天事业比作“给历史砌砖”。
此刻砖缝里的钛合金碎屑硌着她的掌心，像某种跨越时空的握手。
林砚之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瞥了眼屏幕，迅速删掉一条短信：“目标己抵西安，启动B计划”。
手指误触间，相机快门“咔嚓”一声，拍下了苏清晏手腕上祖父徽章的投影，夕阳下，那枚徽章的轮廓恰好与航天发射场的布局一致，脐带塔的纹路在砖墙上拉得老长，像一支即将点燃的火箭。
“拍什么？”
苏清晏抬头，发现他正慌乱地收起手机。
“拍城墙的影子。”
林砚之把相机镜头转向远处的角楼，心跳却快过自行车的轮速。
他想起出发前主编的叮嘱：“接近苏清晏，查清苏氏集团挪用航天遗产的证据。”
可此刻，看着她蹲在城砖前，像个发现宝藏的孩子般眼里放光，他突然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执行任务，还是在追随某种更真实的东西。
夜幕渐渐降临，城墙上的灯笼次第亮起。
苏清晏跨上自行车，回头对林砚之说：“再骑一圈吧，听说晚上的城墙能看见北斗七星。”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仿佛北斗星的轨迹能指引她逃离什么，又或者，找到什么。
林砚之看着她的背影，夕阳在她身后熔成一片金色的海。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又看了看手机里刚删除的短信，最终还是蹬上车追了上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听见自己问：“你哥哥教过你认星吗？”
苏清晏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嗯，他说每颗星都像未发射的火箭，等着被点燃……”城墙下的西安城华灯初上，而城墙上的两人，正骑着自行车，在历史与现实的夹缝中，驶向一片未知的星空。
林砚之不知道B计划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瞒她多久。
他只知道，此刻身边这个女孩的笑容，比任何调查证据都更让他在意。
而苏清晏也没发现，自己手腕上的徽章，正随着车轮的震动，在城砖上投下越来越清晰的航天密码，像一个即将被解开的谜团，等待着晨光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