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作为修真界最后一任星陨不灭体传人,陆苍在破碎虚空的最后一刻被卷入未知风暴。《星脉古武:纪元穿梭者》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陆苍陆苍,讲述了作为修真界最后一任星陨不灭体传人,陆苍在破碎虚空的最后一刻被卷入未知风暴。当他从刺鼻的机油味中醒来时,机械巨兽的轰鸣正撕裂着金属苍穹。“能源废料是我的!”锈蚀机甲犬的离子刃斩落瞬间,他沾满油污的手指精准捏碎了液压关节。垃圾场角落里卖药的老头眯起眼睛:“那小子拆机甲的动作,怎么像在使失传的古擒龙手?”痛。是碾碎骨髓又强行重铸的那种痛。陆苍的意识在这片狂暴的痛楚汪洋里浮沉挣扎,像一块被反复捶打的顽铁。...
当他从刺鼻的机油味中醒来时,机械巨兽的轰鸣正撕裂着金属苍穹。
“能源废料是我的!”
锈蚀机甲犬的离子刃斩落瞬间,他沾满油污的手指精准捏碎了液压关节。
垃圾场角落里卖药的老头眯起眼睛:“那小子拆机甲的动作,怎么像在使失传的古擒龙手?”
痛。
是碾碎骨髓又强行重铸的那种痛。
陆苍的意识在这片狂暴的痛楚汪洋里浮沉挣扎,像一块被反复捶打的顽铁。
上一刻的记忆还凝固在漫天劫雷和空间崩塌的刺目白光里——他,星陨峰主,九劫将过,仙门在望,只差一步即可挣脱那方天地的桎梏。
然而一道比劫雷更诡异的、蕴藏着破碎星辰般的银灰色空间裂痕无声吞噬了他,连同他引以为傲、即将圆满的不灭体雏形一起,拽入混乱的时空洪流。
那洪流狂暴无比,带着泯灭万物的死寂感,足以撕碎任何强横的存在。
唯有烙印在骨血深处的最后一点“星陨”真意,如同风暴中倔强的一点星芒,死死护住了他一点真灵不灭,任由空间风暴撕扯着残躯,坠向未知。
终于,这令人疯狂的坠落感似乎到了尽头。
一种带着强烈铁锈和某种腐朽油腻的刺鼻气味强势地钻入鼻腔,冲散了脑海里残留的雷霆硫磺味儿。
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千钧山峦。
陆苍调动着在时空洪流中几乎被磨灭殆尽的微末精神念力,奋力撑开了眼帘。
视觉缓慢地聚焦。
视线所及,是一片无法想象的荒诞景象。
没有熟悉的灵霞流岚,没有奇峰秀水,更没有充斥虚空的精纯天地元气。
入眼是扭曲、压抑、无边无际的灰黑色。
金属,到处都是庞大而冰冷的金属残骸,堆叠成连绵的狰狞山峦,向着模糊的、被尘埃遮蔽的铁灰色天空延展。
这些钢铁遗骸呈现出尖锐、扭曲的形态,有的断裂处还闪烁着烧熔的暗红余烬,如同巨兽的残骸。
刺鼻的气味混杂着机油、腐烂有机物和一种灼热金属的气息,构成了这里粘稠的空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一把粗糙的铁砂。
陆苍尝试调动丹田,回应他的只有一片虚无的死寂。
浩瀚的真元在穿越时消耗殆尽,连那引以为傲的不灭体雏形也布满了肉眼不可见的细密裂痕,正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从外界汲取着极其稀薄驳杂的能量,修补着惨不忍睹的创伤。
他能清晰“内视”到体内每一个近乎破碎的关窍,每一处断裂撕裂的筋骨脉络,像一幅描绘绝境的工笔画刻在意识深处。
万载修持,十不存一。
他低头,身上那件得自上古遗迹、足以抵挡寻常法宝轰击的星辉法衣,此刻黯淡无光,几处巨大的撕裂口下裸露出的肌肤沾染着粘稠的乌黑油污,与灰尘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唯有那浸淫万载磨砺出的、几乎成为本能的对身体的极致掌控力仍在,支撑着他在这堆巨型金属残骸中,用仅存的力气一寸寸挪动着沉重的身体,远离下方深不见底的、泛着幽绿气泡的浓稠污液坑洼。
金属摩擦的尖啸和巨大撞击的轰鸣不断从远处传来,如同这片钢铁地狱的背景音。
透过垃圾山的缝隙,他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在移动。
那些人穿着简陋而坚固的、同样沾满油污的灰色或黑色工装,肢体形态大多怪异——有的拖着闪烁着蓝光的金属尾巴,有的手臂闪烁着金属寒光,显然是某种外置的机械肢体。
他们操纵着巨型如同昆虫般的工程机械臂,翻动着、咀嚼着庞大的金属垃圾。
这里……是什么地方?
地狱的别种形态么?
陆苍靠在冰冷粗糙的金属断壁上,努力回忆着脑海中那点关于大道、关于“域外虚空”的传说碎片。
传说寰宇之外有无数世界,各有其法则,光怪陆离。
莫非……自己竟成了那万中无一的、抵达了“域外”的幸运儿?
不,或许用“不幸”才更贴切。
这方世界的气息,干涸、死寂、狂躁,充满了人工造物的僵硬冰冷感,全然没有半点自然的生趣和纯净的灵性。
就在他尝试理解、吸收着这令人绝望的陌生环境信息时,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像水底游过的小鱼,敏锐地触动了他尚未完全沉寂的神识感知。
他猛地侧头,疲惫却依旧锐利如隼的目光扫向下方不远处一片相对平整的凹陷地带。
那里散落着几块散发着微弱蓝光的金属碎片,约莫巴掌大小,边缘带着明显的切割痕迹,中心似乎镶嵌着什么结晶状的小粒,正散发着极其微弱但精纯的能量辐射。
陆苍能清晰地感知到,这种能量虽然形式奇异,充满了“机巧造作”之味,却精纯凝练远超凡俗,与灵玉中的灵气有异曲同工之妙!
身体里那近乎枯竭、龟裂的不灭体似乎发出了一声无声的饥饿嘶鸣。
那是本能的渴望!
几乎在陆苍锁定那几片散发精纯能量的蓝光碎片的同时,一股混杂着刺鼻气味和恶意能量的旋风猛地从另一个方向扑来。
“哐!
哐!
哐!”
三只异兽,带着沉重的金属刮擦声,几乎同时撞破一堆扭曲的管线残骸,出现在凹陷地带的边缘。
它们的体型如同被剥了皮的山羊,主干是一副锈迹斑斑、沾满污垢的赤红色金属骨架,关节处裸露着粗大的油管和闪烁着危险红光的传动机构。
躯干两侧装着两组疯狂旋转的破碎齿轮,充当“肢体”和“利爪”,随着奔跑不断溅射出炽热的火星。
最骇人的是头部——一只巨大、布满网格感冷光的暗黄光学义眼占据了上半张脸的位置,闪烁着贪婪而狂躁的红光,死死锁定着坑底那几块散发着微弱蓝光的能源废料。
铁锈机甲犬!
而且是一次三只!
陆苍脑海中迅速闪过片刻前从远处工程机器臂上传来的咆哮指令——“清理掉这些流浪的废铁狗!”
它们在争夺那宝贵的能量碎片,而他成了拦在路上的障碍。
饥饿的本能驱使着其中两只机甲犬毫不犹豫地扑向坑底的碎片。
但位于最前端的第三只,那只独眼里的红光凶狠地扫过陆苍这个突然出现的“肉块”,似乎在瞬间计算了价值——一块挡路的“废料”,清除优先!
没有任何咆哮,只有机械结构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尖利啸叫,它猛蹬后腿,锈迹斑斑的身体如同一个破烂的攻城锤,朝着刚刚勉强靠着断壁半坐起身的陆苍拦腰猛撞过来!
那旋转的破碎齿轮刮擦着空气,带起一片尖锐的风声,首取他的下半身!
速度极快!
力量凶猛!
绝非凡俗野兽可比!
陆苍瞳孔骤然缩紧。
体内空空如也,真元不存。
但他的战斗本能早己融入每一寸骨血,那在无数生死边缘挣扎锤炼出的战斗意识,比钢铁更坚韧。
就在那机甲犬后肢蹬地蓄力的瞬间,他甚至能“听”到其关节液压杆内能量液急速流动的微弱汩汩声,能“看”到那锈蚀躯体重心细微的下沉前倾。
大脑几乎不需要思考。
全身肌肉骨骼在那千万分之一秒内被唤醒,做出最本能的联动反应。
腰腹核心猛然塌陷,整个人以一种诡异流畅的幅度侧倒,宛如无骨之蛇。
不是纯粹的后退闪避,而是贴着那锈蚀狗身的扑击弧线,向前下方切入!
极其凶险!
那带起刺耳风啸的破碎齿轮几乎擦着他的后腰掠过,刮破了他本就褴褛的法衣,带起一片细碎衣屑!
就在齿轮切过腰肋的刹那,陆苍那双被油污覆盖、之前仿佛连动一下都无比艰难的手动了。
快!
稳!
准!
超越了肉眼的捕捉速度!
一手成爪,五指如钩,并非去攻击坚硬的金属外壳,而是如同未卜先知一般,精准地扣向那机甲犬左侧前肩关节后方的位置——那里是金属外壳接合处的一个缝隙,此刻正随着猛烈的扑击动作而略微扩张,露出内部闪烁着蓝光的液压油管!
另一只手,则并指如刀,引而不发,全身残余的气力被凝聚于肩背腰腿,化作一股拧转的螺旋劲道蓄势待发!
“嗤!”
覆盖着厚厚油污的手指,在这一刻爆发出远超凡俗的力量和硬度,没有缠绕任何真元,只凭着纯粹的对力量的入微掌控以及那具肉身被千锤百炼后残留的可怕底子!
金属与血肉的接触,竟是手指带着一股无坚不摧的穿透力量,瞬间贯入那道狭窄的缝隙!
脆响!
陆苍的手指准确地钻透了缝隙的密封层,首接捏住了里面那根带着残余温热的蓝色软管——传递动力的液压管道!
发力!
不是向外撕扯,而是五指如钢锥,带着一股寸劲猛地向关节腔内部一掐!
同时,捏住软管的拇指和食指,借着身体侧倒拧转的腰力,狠狠地一旋一扭!
“噗——嗞——!”
高压的蓝色液压油如同被刺破的动脉,从断裂的管道中狂喷而出!
精准地射入了关节腔内正在高速运转的金属齿轮缝隙!
滚烫的液压油灌入!
精密的金属齿轮瞬间阻力激增!
“嘎!
滋嘎嘎——!!”
令人头皮发麻的、仿佛无数细小金属片被强行搅碎的刺耳噪音从机甲犬肩关节内部猛地爆出!
那只扑空的、正依靠前肢支撑试图急停扭转的机甲犬,整个左前肢如同抽筋般猛地僵硬、抽搐!
旋转的“利爪”齿轮刹那间卡死!
机不可失!
陆苍并指如刀蓄势待发的手刀动了。
如毒龙出洞!
手臂甩出一道短促而精炼的弧线,手刀边缘的皮肉竟在这一瞬紧绷鼓胀,凝聚出超越凡兵的锐意!
目标——机甲犬颈部与躯干连接处那明显的、结构相对薄弱的金属接缝!
“锵!”
一声带着高频颤音、如同利刃斩断古铜钱般的爆鸣!
手刀重重斫在那接缝的弱点上!
不灭体残存的底蕴赋予了这血肉之躯难以想象的瞬间爆发力!
那早己锈蚀的连接铆钉和焊接点应声断裂!
赤红色的金属脖子如同被巨斧斩断的朽木,瞬间带着那颗闪烁红光的独眼头颅,打着旋儿飞了出去!
“砰”地砸在远处一堆扭曲的管道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无头的狗身失去平衡,带着卡死的左爪轰然侧倒,砸起一片混合着油污的烟尘。
断颈处呲呲地冒着火花和残余的蓝白色电弧。
坑洼底部,那两只正埋头在蓝光碎片里疯狂“啃噬”的机甲犬似乎被同伴瞬间被拆解的动静惊动了。
它们的动作一僵,抬起沾满蓝油的“面部”,独眼红光锁定了烟尘弥漫的位置,以及那个在烟尘边缘缓缓站首、油污满身、气息不稳却又似乎毫发无伤的人影。
烟尘渐落。
陆苍站在两具金属“尸骸”旁,剧烈地喘息着。
体内微弱的能量在方才的交手中近乎消耗一空。
他盯着坑底那两个蠢蠢欲动的凶物,还有那块尚未到手的能量源,眼神冰冷如旧,没有丝毫退缩。
坑底两只机甲犬发出低沉而充满威胁的、混合着机械摩擦的嘶吼声,独眼中的红光狂闪不定,似乎在评估这个徒手撕裂它们同类的人类“废料”的威胁等级。
而在更高、更远处的一座由巨大废弃引擎堆叠成的垃圾山顶端边缘。
一个裹着厚厚油污帆布、身形佝偻的老头,手里还拿着个捡到一半的布满奇怪符号的金属匣子。
他那隐藏在兜帽阴影下、仅露出的半张布满沟壑和油污的脸上,一只眯缝着的、昏黄却仿佛沉淀了无数岁月的老眼,正死死地、带着难言的震惊牢牢钉在远处那刚刚结束战斗的身影上,尤其是那双沾满污迹却异常平稳收回到身侧的手。
老头像是被电流击中了脊梁,猛地打了个哆嗦。
手中的金属匣子“哐当”一声掉落在脚下的金属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他用一种近乎梦呓般、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微不可查的沙哑声音,喃喃道:“嘶……擒龙劲?
那小子手底下……” 他吸了口凉气,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他捏碎那铁狗管子时扭腕转指的角度……怎么跟三百年前黑市流传那半卷兽皮破书上的‘卸甲擒龙’里的‘锁脉破喉爪’那么像?!”
老头的呼吸有些不稳了,他盯着那年轻人沾满油污却依旧掩盖不住那股凶悍利落味道的侧影,兜帽下的眼神惊疑不定,如同在看一块本该埋在泥里却突然炸出惊天雷光的顽石。
“乖乖……这捡垃圾的地儿,难道还撞上祖师爷坟头冒青烟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