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玄纱，腹黑殿下的玄学娇妻
第4章 试探
何尚书被停职的消息，像一阵风似的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时间，何家门前冷落了许多，往日里那些巴结奉承的人，如今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牵连。
柳氏为此忧心忡忡，几日下来，便憔悴了不少。
何云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面上却依旧装作若无其事，每日里照常吃喝玩乐，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慌乱。
她要让那些在暗中窥探的人知道，何家还没倒，她何云姝，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日午后，何云姝带着春桃，坐着马车出了门。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春桃好奇地问道。
“去‘一口酥’。”
何云姝懒洋洋地靠在车壁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九连环。
春桃有些惊讶：“小姐，您前几日不是才让大少爷给您买了好几盒‘一口酥’的点心吗？
怎么又想吃了？”
何云姝嘴角微扬：“今日的‘一口酥’，可不是用来吃的。”
马车在“一口酥”门前停下。
何云姝下了车，却并没有进去，而是绕到店铺后面的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尽头，有一扇不起眼的后门。
何云姝上前，轻轻叩了三下门环，两长一短。
片刻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小厮探出头来，见到何云姝，连忙躬身行礼：“大小姐，您来了。”
何云姝点了点头，带着春桃走了进去。
这“一口酥”的后院，别有洞天。
外面看着只是个普通的点心铺子，里面却是一个雅致的院落，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应俱全。
这里，其实是何家的一处秘密产业，专门用来收集情报和联络各方人脉。
何云姝熟门熟路地走进一间书房。
书房里，一个中年男子早己等候多时。
此人名叫秦安，是何尚书的心腹，也是这处秘密据点的管事。
“大小姐。”
秦安起身行礼。
“秦叔，不必多礼。”
何云姝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秦安道：“回大小姐，属下己经查到，吏部侍郎李谦最近与三皇子殿下过从甚密。
而且，就在尚书大人出事的前几日，李谦曾秘密拜访过三皇子府。”
“三皇子？”
何云姝眉头微蹙。
当今圣上共有五位皇子，大皇子早夭，二皇子平庸无能，西皇子体弱多病，五皇子尚年幼。
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便是三皇子和曜王江曜。
三皇子母妃是当朝贵妃，外家势力雄厚，在朝中党羽众多，素有贤名。
而江曜，虽然战功赫赫，圣眷优渥，但母妃早逝，外家势弱，在朝中根基不深。
如此看来，李谦投靠三皇子，倒也不足为奇。
“那李瑶呢？”
何云姝又问。
秦安道：“李小姐最近也频繁出入三皇子府，据说是去拜访三皇子妃。
不过……属下还查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
说来听听。”
“李小姐似乎对曜王殿下情有独钟，曾多次制造偶遇，想要接近王爷，但王爷对她一首不假辞色。”
秦安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何云姝闻言，心中一动。
李瑶喜欢江曜，李谦却投靠了三皇子。
这父女俩，倒是有意思。
“秦叔，你再帮我查查，李瑶和三皇子妃，关系如何？”
何云姝吩咐道。
“是，大小姐。”
“还有，”何云姝顿了顿，道，“帮我留意一下林尚书府的动静，尤其是林婉清小姐的腿疾，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秦安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下来。
交代完事情，何云姝便带着春桃离开了“一口酥”。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何云姝闭目沉思。
三皇子、李谦、李瑶、江曜……这些人，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爹爹和何家都罩在了里面。
她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忽然想起那日江曜来访时，意味深长的眼神。
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何云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第二日，何云姝打扮得花枝招展，带着一大堆礼物，浩浩荡荡地去了曜王府。
王府管家见到是何云姝，不敢怠慢，连忙将她请了进去。
江曜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听闻何云姝来了，眉头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
这个小丫头，又想搞什么鬼？
何云姝一进书房，便笑靥如花地扑了上去：“王爷哥哥，云姝来看你啦！”
她将手中的礼物一一摆在桌上：“这是我亲手做的玫瑰酥，这是我从哥哥那里抢来的西域葡萄酒，还有这个，是我特意为您寻来的南海夜明珠，据说有安神静心的功效。”
江曜看着她那副献宝似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吧，又有什么事求本王？”
何云姝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王爷哥哥说的哪里话，云姝只是……只是许久未见王爷，心里想念，特来看看您嘛。”
江曜不置可否，拿起一块玫瑰酥尝了尝，点了点头：“味道不错，比上次你做的桂花糕强多了。”
何云姝小脸一垮：“王爷哥哥，您就不能夸夸我嘛。”
江曜轻笑一声，目光落在她带来的那颗夜明珠上：“这珠子倒是不错，只是……本王最近睡眠甚好，怕是用不上。”
何云姝眼珠一转，凑到江曜身边，压低声音道：“王爷哥哥，云姝听说，最近朝中出了些事情，与我爹爹有关。
您……您知道些什么吗？”
江曜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眸看着她，眼神深邃锐利，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何云姝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强作镇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些：“王爷哥哥，我爹爹他……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您那么聪明，一定能看出来的，对不对？”
江曜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何尚书为官清廉，本王自然是信得过的。”
“那……那您能不能帮帮我爹爹？”
何云姝期盼地看着他。
江曜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帮你爹爹，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本王为什么要帮你？”
何云姝一噎，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只要王爷哥哥肯帮忙，云姝……云姝任凭王爷差遣！”
“哦？”
江曜挑了挑眉，“此话当真？”
“当真！
比珍珠还真！”
何云姝拍着胸脯保证。
江曜看着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这个何云姝，果然有意思。
他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赈灾款项的事情，牵连甚广，三皇子那边，盯得很紧。
本王若是插手，怕是会引火烧身。”
何云姝心头一动，听江曜的口气，似乎并不想与三皇子正面冲突。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作担忧地说道：“哎呀，那可怎么办？
我爹爹他……他要是真的出了事，我……我就没爹了……”说着，眼眶便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江曜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何小姐不必如此悲观。
令尊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事情很快就会有转机。”
何云姝眨了眨眼，捕捉到他话语中的一丝松动，心中暗喜。
看来，江曜并非不想帮忙，只是在等待时机，或者……在等待她开出更有诱惑力的条件。
“王爷哥哥，”何云姝忽然凑近江曜，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有一个秘密，可以告诉您，作为交换条件，您帮我爹爹洗脱冤屈，如何？”
江曜哦了一声，似乎来了兴趣：“什么秘密，能让本王动心？”
何云姝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个秘密，关系到……李瑶。”
江曜的目光微微一凝。
何云姝见状，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就知道，江曜对李瑶，并非毫无察觉。
“王爷哥哥，您可知道，李瑶她……”何云姝故意卖了个关子，“她与三皇子妃，私交甚笃。
而且，她们之间，似乎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
江曜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何云姝心中暗笑，看来，这潭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浑。
而她，刚刚投入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
接下来，就看江曜这条大鱼，会不会上钩了。
“何小姐的消息，倒是灵通。”
江曜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何云姝嘻嘻一笑：“王爷哥哥过奖了。
云姝这点微末伎俩，怎能与王爷相提并论。”
江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只是道：“今日天色不早了，何小姐请回吧。
令尊的事情，本王自有分寸。”
何云姝知道，今日的目的己经达到，便见好就收，起身告辞。
走出曜王府，何云姝长舒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江曜啊江曜，这盘棋，才刚刚开始呢。
她倒要看看，这京城之中，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而她何云姝，绝不会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棋子！
一时间，何家门前冷落了许多，往日里那些巴结奉承的人，如今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牵连。
柳氏为此忧心忡忡，几日下来，便憔悴了不少。
何云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面上却依旧装作若无其事，每日里照常吃喝玩乐，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慌乱。
她要让那些在暗中窥探的人知道，何家还没倒，她何云姝，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日午后，何云姝带着春桃，坐着马车出了门。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春桃好奇地问道。
“去‘一口酥’。”
何云姝懒洋洋地靠在车壁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九连环。
春桃有些惊讶：“小姐，您前几日不是才让大少爷给您买了好几盒‘一口酥’的点心吗？
怎么又想吃了？”
何云姝嘴角微扬：“今日的‘一口酥’，可不是用来吃的。”
马车在“一口酥”门前停下。
何云姝下了车，却并没有进去，而是绕到店铺后面的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尽头，有一扇不起眼的后门。
何云姝上前，轻轻叩了三下门环，两长一短。
片刻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小厮探出头来，见到何云姝，连忙躬身行礼：“大小姐，您来了。”
何云姝点了点头，带着春桃走了进去。
这“一口酥”的后院，别有洞天。
外面看着只是个普通的点心铺子，里面却是一个雅致的院落，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应俱全。
这里，其实是何家的一处秘密产业，专门用来收集情报和联络各方人脉。
何云姝熟门熟路地走进一间书房。
书房里，一个中年男子早己等候多时。
此人名叫秦安，是何尚书的心腹，也是这处秘密据点的管事。
“大小姐。”
秦安起身行礼。
“秦叔，不必多礼。”
何云姝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秦安道：“回大小姐，属下己经查到，吏部侍郎李谦最近与三皇子殿下过从甚密。
而且，就在尚书大人出事的前几日，李谦曾秘密拜访过三皇子府。”
“三皇子？”
何云姝眉头微蹙。
当今圣上共有五位皇子，大皇子早夭，二皇子平庸无能，西皇子体弱多病，五皇子尚年幼。
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便是三皇子和曜王江曜。
三皇子母妃是当朝贵妃，外家势力雄厚，在朝中党羽众多，素有贤名。
而江曜，虽然战功赫赫，圣眷优渥，但母妃早逝，外家势弱，在朝中根基不深。
如此看来，李谦投靠三皇子，倒也不足为奇。
“那李瑶呢？”
何云姝又问。
秦安道：“李小姐最近也频繁出入三皇子府，据说是去拜访三皇子妃。
不过……属下还查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
说来听听。”
“李小姐似乎对曜王殿下情有独钟，曾多次制造偶遇，想要接近王爷，但王爷对她一首不假辞色。”
秦安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何云姝闻言，心中一动。
李瑶喜欢江曜，李谦却投靠了三皇子。
这父女俩，倒是有意思。
“秦叔，你再帮我查查，李瑶和三皇子妃，关系如何？”
何云姝吩咐道。
“是，大小姐。”
“还有，”何云姝顿了顿，道，“帮我留意一下林尚书府的动静，尤其是林婉清小姐的腿疾，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秦安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下来。
交代完事情，何云姝便带着春桃离开了“一口酥”。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何云姝闭目沉思。
三皇子、李谦、李瑶、江曜……这些人，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爹爹和何家都罩在了里面。
她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忽然想起那日江曜来访时，意味深长的眼神。
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何云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第二日，何云姝打扮得花枝招展，带着一大堆礼物，浩浩荡荡地去了曜王府。
王府管家见到是何云姝，不敢怠慢，连忙将她请了进去。
江曜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听闻何云姝来了，眉头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
这个小丫头，又想搞什么鬼？
何云姝一进书房，便笑靥如花地扑了上去：“王爷哥哥，云姝来看你啦！”
她将手中的礼物一一摆在桌上：“这是我亲手做的玫瑰酥，这是我从哥哥那里抢来的西域葡萄酒，还有这个，是我特意为您寻来的南海夜明珠，据说有安神静心的功效。”
江曜看着她那副献宝似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吧，又有什么事求本王？”
何云姝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王爷哥哥说的哪里话，云姝只是……只是许久未见王爷，心里想念，特来看看您嘛。”
江曜不置可否，拿起一块玫瑰酥尝了尝，点了点头：“味道不错，比上次你做的桂花糕强多了。”
何云姝小脸一垮：“王爷哥哥，您就不能夸夸我嘛。”
江曜轻笑一声，目光落在她带来的那颗夜明珠上：“这珠子倒是不错，只是……本王最近睡眠甚好，怕是用不上。”
何云姝眼珠一转，凑到江曜身边，压低声音道：“王爷哥哥，云姝听说，最近朝中出了些事情，与我爹爹有关。
您……您知道些什么吗？”
江曜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眸看着她，眼神深邃锐利，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何云姝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强作镇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些：“王爷哥哥，我爹爹他……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您那么聪明，一定能看出来的，对不对？”
江曜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何尚书为官清廉，本王自然是信得过的。”
“那……那您能不能帮帮我爹爹？”
何云姝期盼地看着他。
江曜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帮你爹爹，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本王为什么要帮你？”
何云姝一噎，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只要王爷哥哥肯帮忙，云姝……云姝任凭王爷差遣！”
“哦？”
江曜挑了挑眉，“此话当真？”
“当真！
比珍珠还真！”
何云姝拍着胸脯保证。
江曜看着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这个何云姝，果然有意思。
他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赈灾款项的事情，牵连甚广，三皇子那边，盯得很紧。
本王若是插手，怕是会引火烧身。”
何云姝心头一动，听江曜的口气，似乎并不想与三皇子正面冲突。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作担忧地说道：“哎呀，那可怎么办？
我爹爹他……他要是真的出了事，我……我就没爹了……”说着，眼眶便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江曜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何小姐不必如此悲观。
令尊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事情很快就会有转机。”
何云姝眨了眨眼，捕捉到他话语中的一丝松动，心中暗喜。
看来，江曜并非不想帮忙，只是在等待时机，或者……在等待她开出更有诱惑力的条件。
“王爷哥哥，”何云姝忽然凑近江曜，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有一个秘密，可以告诉您，作为交换条件，您帮我爹爹洗脱冤屈，如何？”
江曜哦了一声，似乎来了兴趣：“什么秘密，能让本王动心？”
何云姝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个秘密，关系到……李瑶。”
江曜的目光微微一凝。
何云姝见状，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就知道，江曜对李瑶，并非毫无察觉。
“王爷哥哥，您可知道，李瑶她……”何云姝故意卖了个关子，“她与三皇子妃，私交甚笃。
而且，她们之间，似乎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
江曜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何云姝心中暗笑，看来，这潭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浑。
而她，刚刚投入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
接下来，就看江曜这条大鱼，会不会上钩了。
“何小姐的消息，倒是灵通。”
江曜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何云姝嘻嘻一笑：“王爷哥哥过奖了。
云姝这点微末伎俩，怎能与王爷相提并论。”
江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只是道：“今日天色不早了，何小姐请回吧。
令尊的事情，本王自有分寸。”
何云姝知道，今日的目的己经达到，便见好就收，起身告辞。
走出曜王府，何云姝长舒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江曜啊江曜，这盘棋，才刚刚开始呢。
她倒要看看，这京城之中，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而她何云姝，绝不会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