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玄纱，腹黑殿下的玄学娇妻
第5章 暗流
从曜王府出来，春桃见自家小姐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稍定，却也更好奇：“小姐，王爷他……答应帮忙了？”
何云姝摇摇头，又点点头，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她心里清楚，江曜那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
今日之事，不过是她投下的一枚石子，至于能激起多大的浪花，还得看后续。
马车悠悠地驶回何府。
刚进垂花门，便见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年轻公子哥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眉眼间与何云姝有几分相似，只是更为跳脱飞扬。
此人正是何云姝的嫡亲兄长，何云深。
“我的好妹妹，你可算回来了！
担心死哥哥了！”
何云深一把拉住何云姝，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板起脸，“你个小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曜王府是什么地方？
那江曜是什么人？
京城里都传他克妻！
你还敢巴巴地送上门去！”
何云姝被他念叨得头疼，连忙举手告饶：“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再说了，我不去，爹爹的事情怎么办？”
“爹爹的事情，自有为兄和母亲想办法，哪里用得着你一个小姑娘家抛头露面！”
何云深眉头拧得死紧，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塞给何云姝，“这些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整日愁眉苦脸的。
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
何云姝看着手里厚厚一叠银票，少说也有一千两，心头一暖。
她这个哥哥，平日里瞧着不着调，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对她是真的没话说，奉行“妹妹至上，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妹妹开心就好”的原则。
“哥，我知道你疼我。”
何云姝将银票推了回去，“但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她眼珠一转，笑嘻嘻地凑到何云深耳边，“再说了，我这不是去打探军情了嘛。
说不定，还能给哥哥你探个未来嫂嫂回来呢？”
何云深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耳根微微泛红，伸手就去敲她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
没大没小！”
何云姝笑着躲开，兄妹俩打闹了一阵，气氛轻松了不少。
待何云深离开，何云姝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静姝斋”，屏退了春桃，独自坐在窗前。
窗外，几竿翠竹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龟甲和三枚铜钱。
这是她前世钻研玄学时，师父传给她的随身法器。
重生以来，她一首将其带在身上，却鲜少动用。
一来，此世玄学不兴，她不想引人注目；二来，她深知天道反噬的厉害，不敢轻易窥探天机。
但眼下，何家深陷泥潭，她不得不借助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何云姝净了手，凝神静气，将三枚铜钱置于龟甲之中，心中默念父亲何尚书之事。
摇晃数下，将铜钱倒在铺着红绒的托盘上。
一看卦象，她眉头微蹙。
“困龙在渊，遇水则兴……水？”
何云姝喃喃自语。
这卦象显示父亲的困境并非死局，尚有转机，而这转机，似乎与“水”有关。
可这“水”究竟指什么？
是人名？
地名？
还是某种契机？
她又起了一卦，卜问今日与江曜的会面。
卦象显示“风雷益”，乃是吉兆，预示着她与江曜的合作，将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助力。
何云姝心中稍安。
看来，江曜这条大腿，她暂时是抱对了。
正思忖间，春桃在门外轻声道：“小姐，秦管事派人送信来了。”
何云姝精神一振，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一个穿着普通短打的汉子躬身进来，将一封蜡丸密信呈上。
何云姝拆开信，仔细阅读。
信是秦安亲笔所书，上面详细记录了他查到的关于李瑶和三皇子妃的最新消息。
原来，李瑶与三皇子妃确实往来密切。
三皇子妃出身不高，虽有三皇子宠爱，但在京中贵女圈子里并不十分受待见。
而李瑶，仗着吏部侍郎嫡女的身份，又生得有几分姿色，惯会奉承，很快便成了三皇子妃的闺中密友。
信中还提到，三皇子妃酷爱一种名为“合欢散”的西域熏香，据说能令人心神愉悦，忘却烦忧。
而这种熏香，市面上极难寻觅，李瑶却总有办法弄到，时常以此孝敬三皇子妃。
“合欢散……”何云姝眼神微眯。
这种熏香她略有耳闻，确实有安神之效，但若长期大量使用，便会产生依赖，甚至损伤心智。
前世宫中便有妃嫔因此香而失心疯的传闻。
李瑶如此费尽心机讨好三皇子妃，仅仅是为了攀附权贵，还是另有所图？
信的末尾，秦安还提到一件事：林尚书府的林婉清小姐，近日腿疾似乎有所好转，己经能下地行走了，只是仍有些跛。
据说，是三皇子妃寻来一位民间女神医，为她诊治的。
林婉清？
何云姝想起这个名字。
林尚书与她父亲同在朝为官，素来中立，不偏不倚。
林婉清的腿疾，是多年前意外坠马所致，遍寻名医无效。
如今竟能好转？
何云姝将这些线索在脑中串联起来，隐隐觉得这背后似乎藏着更大的阴谋。
三皇子妃、李瑶、合欢散、林婉清的腿疾……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事情，会否有什么内在联系？
她将密信凑到烛火上烧毁，看着火光跳动，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看来，她得亲自去会会这位三皇子妃，还有那位“女神医”了。
夜色渐深，何云姝却毫无睡意。
她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下几个名字：三皇子、江曜、李谦、李瑶、三皇子妃、林婉清。
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股势力，或者一个潜在的突破口。
她首先在“李瑶”和“三皇子妃”之间画了一条线，又在“三皇子妃”和“林婉清”之间画了一条线。
然后，她在“合欢散”三个字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这“合欢散”和所谓的“女神医”，恐怕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春桃，”她扬声道。
“奴婢在。”
春桃推门而入。
“明日替我备一份厚礼，我要去拜访三皇子妃。”
何云姝吩咐道。
春桃有些惊讶：“小姐，您要去拜访三皇子妃？
可是……我们与三皇子府并无多少交情，而且现在这个当口……正因为如此，才要去。”
何云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有些事情，总要亲眼看看才放心。
顺便，也让他们看看，我何云姝，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春桃看着自家小姐眼中闪烁的慧黠光芒，虽然不完全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何云姝又道：“再帮我打听一下，最近京中可有什么医术高明，尤其是擅长治疗跌打损伤、骨骼旧疾的女神医？”
“女神医？”
春桃想了想，“奴婢倒是听说过一位，姓白，人称白仙姑，据说医术了得，专治疑难杂症，只是行踪不定，极难寻访。”
“白仙姑……”何云姝若有所思。
这一夜，京城暗流涌动。
有人在精心布局，有人在焦急等待，也有人，如履薄冰。
而何云姝，则像一个初入棋局的棋手，虽然每一步都下得小心翼翼，却也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她还需要更多的盟友，或者说，可以利用的力量。
江曜是一方，但她不能完全依赖他。
她需要有自己的底牌。
或许，可以从林尚书府入手。
如果林婉清的腿疾真的与三皇子妃有关，那么林尚书，会不会成为一个潜在的同盟者？
何云姝揉了揉眉心，感到一丝疲惫。
这场仗，不好打啊。
但她不会退缩。
为了父亲，为了何家，她必须赢！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清冷的夜风吹了进来，让她清醒了不少。
天边，一轮残月挂在墨蓝色的天幕上，星光黯淡。
何云姝摇摇头，又点点头，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她心里清楚，江曜那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
今日之事，不过是她投下的一枚石子，至于能激起多大的浪花，还得看后续。
马车悠悠地驶回何府。
刚进垂花门，便见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年轻公子哥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眉眼间与何云姝有几分相似，只是更为跳脱飞扬。
此人正是何云姝的嫡亲兄长，何云深。
“我的好妹妹，你可算回来了！
担心死哥哥了！”
何云深一把拉住何云姝，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板起脸，“你个小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曜王府是什么地方？
那江曜是什么人？
京城里都传他克妻！
你还敢巴巴地送上门去！”
何云姝被他念叨得头疼，连忙举手告饶：“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再说了，我不去，爹爹的事情怎么办？”
“爹爹的事情，自有为兄和母亲想办法，哪里用得着你一个小姑娘家抛头露面！”
何云深眉头拧得死紧，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塞给何云姝，“这些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整日愁眉苦脸的。
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
何云姝看着手里厚厚一叠银票，少说也有一千两，心头一暖。
她这个哥哥，平日里瞧着不着调，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对她是真的没话说，奉行“妹妹至上，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妹妹开心就好”的原则。
“哥，我知道你疼我。”
何云姝将银票推了回去，“但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她眼珠一转，笑嘻嘻地凑到何云深耳边，“再说了，我这不是去打探军情了嘛。
说不定，还能给哥哥你探个未来嫂嫂回来呢？”
何云深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耳根微微泛红，伸手就去敲她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
没大没小！”
何云姝笑着躲开，兄妹俩打闹了一阵，气氛轻松了不少。
待何云深离开，何云姝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静姝斋”，屏退了春桃，独自坐在窗前。
窗外，几竿翠竹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龟甲和三枚铜钱。
这是她前世钻研玄学时，师父传给她的随身法器。
重生以来，她一首将其带在身上，却鲜少动用。
一来，此世玄学不兴，她不想引人注目；二来，她深知天道反噬的厉害，不敢轻易窥探天机。
但眼下，何家深陷泥潭，她不得不借助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何云姝净了手，凝神静气，将三枚铜钱置于龟甲之中，心中默念父亲何尚书之事。
摇晃数下，将铜钱倒在铺着红绒的托盘上。
一看卦象，她眉头微蹙。
“困龙在渊，遇水则兴……水？”
何云姝喃喃自语。
这卦象显示父亲的困境并非死局，尚有转机，而这转机，似乎与“水”有关。
可这“水”究竟指什么？
是人名？
地名？
还是某种契机？
她又起了一卦，卜问今日与江曜的会面。
卦象显示“风雷益”，乃是吉兆，预示着她与江曜的合作，将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助力。
何云姝心中稍安。
看来，江曜这条大腿，她暂时是抱对了。
正思忖间，春桃在门外轻声道：“小姐，秦管事派人送信来了。”
何云姝精神一振，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一个穿着普通短打的汉子躬身进来，将一封蜡丸密信呈上。
何云姝拆开信，仔细阅读。
信是秦安亲笔所书，上面详细记录了他查到的关于李瑶和三皇子妃的最新消息。
原来，李瑶与三皇子妃确实往来密切。
三皇子妃出身不高，虽有三皇子宠爱，但在京中贵女圈子里并不十分受待见。
而李瑶，仗着吏部侍郎嫡女的身份，又生得有几分姿色，惯会奉承，很快便成了三皇子妃的闺中密友。
信中还提到，三皇子妃酷爱一种名为“合欢散”的西域熏香，据说能令人心神愉悦，忘却烦忧。
而这种熏香，市面上极难寻觅，李瑶却总有办法弄到，时常以此孝敬三皇子妃。
“合欢散……”何云姝眼神微眯。
这种熏香她略有耳闻，确实有安神之效，但若长期大量使用，便会产生依赖，甚至损伤心智。
前世宫中便有妃嫔因此香而失心疯的传闻。
李瑶如此费尽心机讨好三皇子妃，仅仅是为了攀附权贵，还是另有所图？
信的末尾，秦安还提到一件事：林尚书府的林婉清小姐，近日腿疾似乎有所好转，己经能下地行走了，只是仍有些跛。
据说，是三皇子妃寻来一位民间女神医，为她诊治的。
林婉清？
何云姝想起这个名字。
林尚书与她父亲同在朝为官，素来中立，不偏不倚。
林婉清的腿疾，是多年前意外坠马所致，遍寻名医无效。
如今竟能好转？
何云姝将这些线索在脑中串联起来，隐隐觉得这背后似乎藏着更大的阴谋。
三皇子妃、李瑶、合欢散、林婉清的腿疾……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事情，会否有什么内在联系？
她将密信凑到烛火上烧毁，看着火光跳动，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看来，她得亲自去会会这位三皇子妃，还有那位“女神医”了。
夜色渐深，何云姝却毫无睡意。
她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下几个名字：三皇子、江曜、李谦、李瑶、三皇子妃、林婉清。
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股势力，或者一个潜在的突破口。
她首先在“李瑶”和“三皇子妃”之间画了一条线，又在“三皇子妃”和“林婉清”之间画了一条线。
然后，她在“合欢散”三个字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这“合欢散”和所谓的“女神医”，恐怕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春桃，”她扬声道。
“奴婢在。”
春桃推门而入。
“明日替我备一份厚礼，我要去拜访三皇子妃。”
何云姝吩咐道。
春桃有些惊讶：“小姐，您要去拜访三皇子妃？
可是……我们与三皇子府并无多少交情，而且现在这个当口……正因为如此，才要去。”
何云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有些事情，总要亲眼看看才放心。
顺便，也让他们看看，我何云姝，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春桃看着自家小姐眼中闪烁的慧黠光芒，虽然不完全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何云姝又道：“再帮我打听一下，最近京中可有什么医术高明，尤其是擅长治疗跌打损伤、骨骼旧疾的女神医？”
“女神医？”
春桃想了想，“奴婢倒是听说过一位，姓白，人称白仙姑，据说医术了得，专治疑难杂症，只是行踪不定，极难寻访。”
“白仙姑……”何云姝若有所思。
这一夜，京城暗流涌动。
有人在精心布局，有人在焦急等待，也有人，如履薄冰。
而何云姝，则像一个初入棋局的棋手，虽然每一步都下得小心翼翼，却也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她还需要更多的盟友，或者说，可以利用的力量。
江曜是一方，但她不能完全依赖他。
她需要有自己的底牌。
或许，可以从林尚书府入手。
如果林婉清的腿疾真的与三皇子妃有关，那么林尚书，会不会成为一个潜在的同盟者？
何云姝揉了揉眉心，感到一丝疲惫。
这场仗，不好打啊。
但她不会退缩。
为了父亲，为了何家，她必须赢！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清冷的夜风吹了进来，让她清醒了不少。
天边，一轮残月挂在墨蓝色的天幕上，星光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