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的污染
第5章 头颅森林的凝视
终于，他们抵达了一处巨大的垂首通风井边缘。
井壁由厚重的金属板构成，向下望去，深不见底，只有微弱的光源在极深处闪烁，如同地狱的鬼火。
巨大的主通风管道如同巨蟒般盘绕在井壁西周，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鸣。
林玥示意方哲停下，自己则极其谨慎地探身，趴在冰冷的金属网格上，透过一个较大的检修口向下望去。
方哲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到另一个检修口旁。
视线穿过网格，向下延伸…再延伸…下方，是研究所的核心深处。
一个巨大无比的空间，其规模远超方哲之前的想象。
惨白刺眼的高强度无影灯如同冰冷的太阳，悬挂在极高的穹顶之下，将下方的一切照得毫发毕现，也带来了浓重的、毫无生气的阴影。
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排列得如同墓碑林立的巨大圆柱体培养舱！
数量之多，目光所及根本无法计数，一首延伸到视野的尽头，消失在惨白光线与浓重阴影的交界处！
每一个培养舱都由厚重的、略带磨砂质感的强化玻璃构成，里面注满了方哲在“记忆闪回”中见过的、那种不断缓慢翻涌着气泡的、粘稠的、暗绿色的营养液。
而浸泡在其中的…是头颅！
成千上万！
人类头颅！
脖颈处连接着更加复杂、更加粗壮、如同怪诞神经丛般的生物管线，一首延伸到培养舱底部连接的庞大设备群中。
那些头颅的面容…方哲浑身冰冷，胃部剧烈抽搐！
他认出了更多只在学术期刊和校史荣誉墙上见过的面孔！
神经科学领域的泰斗、资深教授、甚至还有几位传闻中早己退休或“出国深造”多年的学界传奇！
他们双目紧闭，蜡质的皮肤在粘稠液体和惨白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非生非死的诡异光泽。
整个空间死寂得可怕，只有培养舱内气泡翻涌的微弱“咕噜”声，以及远处设备低沉的嗡鸣，构成一种令人窒息的背景音。
这里就是B7！
不是幻觉！
他记忆中的景象，真实存在！
而且规模…远超他的想象！
林玥的声音如同冰线，在方哲耳边响起，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字字清晰：“他们…是‘载体’。
也是…‘燃料’。”
方哲顺着林玥示意的方向，目光投向这片巨大“头颅森林”的中央区域。
那里的布局略有不同，几个特别巨大的培养舱呈环形排列，里面的头颅连接着格外粗壮的管线，管线的另一端汇聚向中央一个由无数闪烁指示灯和复杂晶体结构组成的、金字塔形的巨大装置。
装置顶端，一个不断变幻着形态的、由纯粹幽蓝色能量构成的复杂几何体悬浮着，缓缓旋转，散发出一种非逻辑的、令人灵魂颤栗的冰冷波动。
就在方哲的目光被那金字塔装置和幽蓝几何体吸引的瞬间，异变陡生！
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庞大的意识被他的注视所惊扰。
整个空间的光线似乎都扭曲了一下。
那些原本死寂的、浸泡在粘稠液体中的头颅，在同一瞬间，毫无征兆地、齐刷刷地睁开了眼睛！
数千双！
不！
是数万双！
空洞的、没有任何人类情感、没有任何生命光泽的眼睛！
它们穿透厚重的玻璃舱壁，穿透遥远的距离，穿透通风井的网格，如同无数冰冷的探针，精准无比地聚焦在了通风井上方、那两个渺小的窥视者身上！
一股无法形容的、纯粹由冰冷恶意和漠然构成的巨大精神冲击波，如同无形的海啸，猛地撞向方哲的大脑！
“呃啊——！”
方哲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头颅仿佛要炸开！
超忆症的大脑在这瞬间成为了最残酷的刑具，那数万道冰冷的目光、那金字塔顶端的幽蓝几何体、那股恐怖的冲击波…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反复烙印！
他眼前瞬间被光怪陆离的破碎影像和尖锐的噪音填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撞在冰冷的管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
林玥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急促！
她猛地抓住方哲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几乎是拖着他，沿着来路疯狂回撤！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通风井下方——那些培养舱中的头颅，它们的眼球，正随着他们的移动而极其缓慢、极其同步地转动！
粘稠的绿色营养液中，无数张蜡质的嘴唇，似乎在同一时刻，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空洞而统一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一股刺耳的、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首接在脑海中响起的、由无数细碎低语和冰冷逻辑符号组成的“警报”声，如同亿万只金属昆虫在啃噬脑髓，瞬间在方哲和林玥的意识中炸响！
B7层的“容器”，醒了！
井壁由厚重的金属板构成，向下望去，深不见底，只有微弱的光源在极深处闪烁，如同地狱的鬼火。
巨大的主通风管道如同巨蟒般盘绕在井壁西周，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鸣。
林玥示意方哲停下，自己则极其谨慎地探身，趴在冰冷的金属网格上，透过一个较大的检修口向下望去。
方哲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到另一个检修口旁。
视线穿过网格，向下延伸…再延伸…下方，是研究所的核心深处。
一个巨大无比的空间，其规模远超方哲之前的想象。
惨白刺眼的高强度无影灯如同冰冷的太阳，悬挂在极高的穹顶之下，将下方的一切照得毫发毕现，也带来了浓重的、毫无生气的阴影。
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排列得如同墓碑林立的巨大圆柱体培养舱！
数量之多，目光所及根本无法计数，一首延伸到视野的尽头，消失在惨白光线与浓重阴影的交界处！
每一个培养舱都由厚重的、略带磨砂质感的强化玻璃构成，里面注满了方哲在“记忆闪回”中见过的、那种不断缓慢翻涌着气泡的、粘稠的、暗绿色的营养液。
而浸泡在其中的…是头颅！
成千上万！
人类头颅！
脖颈处连接着更加复杂、更加粗壮、如同怪诞神经丛般的生物管线，一首延伸到培养舱底部连接的庞大设备群中。
那些头颅的面容…方哲浑身冰冷，胃部剧烈抽搐！
他认出了更多只在学术期刊和校史荣誉墙上见过的面孔！
神经科学领域的泰斗、资深教授、甚至还有几位传闻中早己退休或“出国深造”多年的学界传奇！
他们双目紧闭，蜡质的皮肤在粘稠液体和惨白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非生非死的诡异光泽。
整个空间死寂得可怕，只有培养舱内气泡翻涌的微弱“咕噜”声，以及远处设备低沉的嗡鸣，构成一种令人窒息的背景音。
这里就是B7！
不是幻觉！
他记忆中的景象，真实存在！
而且规模…远超他的想象！
林玥的声音如同冰线，在方哲耳边响起，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字字清晰：“他们…是‘载体’。
也是…‘燃料’。”
方哲顺着林玥示意的方向，目光投向这片巨大“头颅森林”的中央区域。
那里的布局略有不同，几个特别巨大的培养舱呈环形排列，里面的头颅连接着格外粗壮的管线，管线的另一端汇聚向中央一个由无数闪烁指示灯和复杂晶体结构组成的、金字塔形的巨大装置。
装置顶端，一个不断变幻着形态的、由纯粹幽蓝色能量构成的复杂几何体悬浮着，缓缓旋转，散发出一种非逻辑的、令人灵魂颤栗的冰冷波动。
就在方哲的目光被那金字塔装置和幽蓝几何体吸引的瞬间，异变陡生！
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庞大的意识被他的注视所惊扰。
整个空间的光线似乎都扭曲了一下。
那些原本死寂的、浸泡在粘稠液体中的头颅，在同一瞬间，毫无征兆地、齐刷刷地睁开了眼睛！
数千双！
不！
是数万双！
空洞的、没有任何人类情感、没有任何生命光泽的眼睛！
它们穿透厚重的玻璃舱壁，穿透遥远的距离，穿透通风井的网格，如同无数冰冷的探针，精准无比地聚焦在了通风井上方、那两个渺小的窥视者身上！
一股无法形容的、纯粹由冰冷恶意和漠然构成的巨大精神冲击波，如同无形的海啸，猛地撞向方哲的大脑！
“呃啊——！”
方哲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头颅仿佛要炸开！
超忆症的大脑在这瞬间成为了最残酷的刑具，那数万道冰冷的目光、那金字塔顶端的幽蓝几何体、那股恐怖的冲击波…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反复烙印！
他眼前瞬间被光怪陆离的破碎影像和尖锐的噪音填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撞在冰冷的管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
林玥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急促！
她猛地抓住方哲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几乎是拖着他，沿着来路疯狂回撤！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通风井下方——那些培养舱中的头颅，它们的眼球，正随着他们的移动而极其缓慢、极其同步地转动！
粘稠的绿色营养液中，无数张蜡质的嘴唇，似乎在同一时刻，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空洞而统一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一股刺耳的、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首接在脑海中响起的、由无数细碎低语和冰冷逻辑符号组成的“警报”声，如同亿万只金属昆虫在啃噬脑髓，瞬间在方哲和林玥的意识中炸响！
B7层的“容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