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如你你如初见
第4章 碎光里的暗涌
沪市金融峰会的聚光灯下，林砚之的指尖划过演讲稿最后一行字，腕间的梧桐叶手链轻磕讲台，发出细碎的响。
这串由陆沉舟亲手压膜的标本，十年间从未离身，叶脉间隐约可见当年他用钢笔写的"Y.Z"——那时她以为是"永远"的缩写，如今才知是"砚之"的首字母。
"下面有请陈氏集团CEO林砚之女士发表演讲。
"高跟鞋踏上台阶的瞬间，她听见后排传来低笑。
抬眸望去，VIP休息室的落地玻璃后，那个穿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正转动银表，表盘内侧的旧照片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陆沉舟的胡茬比路透社照片里更浓，指节摩挲表冠的动作，与当年解微分方程时轻叩桌面如出一辙。
演讲结束时，助理捧着平板电脑匆匆赶来："林总，陆氏集团突然要求并购案细节必须由您亲自对接。
"香槟杯在掌心发颤，她想起昨夜秘书发来的资料——陆沉舟回国后收购的首家企业，正是当年陷害父亲的"永盛贸易"空壳公司。
"带他去天台。
"她扯下耳环塞进手袋，珍珠耳钉在掌心留下红痕，像极了十年前暴雨夜他掐住她手腕时的指印。
天台的风卷着黄浦江湿气。
陆沉舟倚着栏杆抽烟，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露出里面的藏蓝色衬衫——与她买的第一件礼物同色。
烟灰落在他无名指根部，那里多了道新疤，呈不规则的锯齿状，像被碎玻璃划过。
"林总风采依旧。
"他碾灭烟头，火星在雨渍里溅出微光，"当年在实验室摔碎的试管，现在还留着两片。
"她按住狂跳的心脏，面上却扬起公式化的笑："陆总记性真好，不过比起回忆，我更关心贵公司收购永盛的真实目的。
"他忽然逼近，雪松香水混着尼古丁气息将她笼罩。
她看见自己在他瞳孔里的倒影，精致的妆容下，眉尾那颗痣微微发颤——那是昨夜用遮瑕膏盖住的旧伤，被匿名快递的碎玻璃划的。
"目的？
"他抬手替她拂开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掠过她耳后，那里有块淡褐色的胎记，"当然是帮某些人，把十年前没拼完的拼图，补完整。
"手机在这时震动，银行发来短信：尾号XXXX的账户收到陌生汇款，附言"父亲的道歉"。
她浑身血液凝固，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信，信封里装着半张出生证明，母亲的签名栏旁，盖着"永盛贸易"的公章。
"你早就知道。
"她后退半步，撞上金属护栏，"我根本不是林市长的亲生女儿，对不对？
"陆沉舟的眼神骤暗，像暴雨前的江面。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信封，里面掉出张泛黄的DNA报告，检测日期正是父亲"自杀"前三天："你母亲当年为了稳固地位，抱养了你。
而你的亲生父亲..."他顿了顿，指腹按在"永盛贸易"的公章上，"是那个在慈善舞会上，被你称作叔叔的西装男。
"江面上传来渡轮的汽笛声。
林砚之忽然想起母亲病房里的《致爱丽丝》钢琴曲，想起秘书坠楼前播放的正是同一首。
她踉跄着蹲下，手链上的梧桐叶标本簌簌掉落，露出里面夹着的微型U盘——那是昨夜在旧书里发现的，标注着"永盛黑账"的文件。
"砚之。
"陆沉舟的声音第一次带上颤音，他捡起U盘，指腹擦过她名字的刻痕，"当年你父亲发现真相后，想借此扳倒政敌，却被反咬一口。
秘书临终前把这个交给我，他说...""他说对不起，当年不该把无辜的孩子卷进来。
"林砚之接过U盘，忽然笑了，眼泪却砸在金属地板上，"所以你接近我，既是为了保护证据，也是为了惩罚我这个仇人之女，对吗？
"他猛地将她按在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十年的时光都揉碎。
她闻到他衬衫上残留的蓝月亮洗衣液味道，和记忆中那个暴雨夜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助理的呼喊，陆沉舟在她耳边低语："惩罚？
我何止想惩罚你——我想把自己钉在你身边，像梧桐叶之于树根，哪怕腐烂，也要成为你的养分。
"峰会散场时暮色西合。
林砚之坐在迈巴赫里，望着陆沉舟的黑色保时捷消失在车流中。
手机弹出陌生号码的短信："林小姐，您母亲的心脏病药，该换回来了。
"附件是段监控录像：十年前的慈善晚宴后厨，西装男将药片交给服务生，背景里，十二岁的她正蹲在花园给陆沉舟包扎伤口。
她摸出抽屉里的药瓶，对着路灯转动，终于看见瓶底极小的"YS"标志——永盛贸易的缩写。
指尖突然失去力气，药瓶滚落在地，药片散成一片惨白，像极了陆沉舟当年掉在面馆的馒头碎屑。
车载广播响起财经新闻："陆氏集团宣布启动梧桐计划，首期投资指向孤儿慈善基金..."林砚之闭上眼，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她知道，有些真相如同埋在深处的根须，一旦破土，就会掀起地动山摇。
而她与陆沉舟，终究是拴在同一棵树上的两只困兽，要么一起腐烂，要么，一起在废墟上重生。
这串由陆沉舟亲手压膜的标本，十年间从未离身，叶脉间隐约可见当年他用钢笔写的"Y.Z"——那时她以为是"永远"的缩写，如今才知是"砚之"的首字母。
"下面有请陈氏集团CEO林砚之女士发表演讲。
"高跟鞋踏上台阶的瞬间，她听见后排传来低笑。
抬眸望去，VIP休息室的落地玻璃后，那个穿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正转动银表，表盘内侧的旧照片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陆沉舟的胡茬比路透社照片里更浓，指节摩挲表冠的动作，与当年解微分方程时轻叩桌面如出一辙。
演讲结束时，助理捧着平板电脑匆匆赶来："林总，陆氏集团突然要求并购案细节必须由您亲自对接。
"香槟杯在掌心发颤，她想起昨夜秘书发来的资料——陆沉舟回国后收购的首家企业，正是当年陷害父亲的"永盛贸易"空壳公司。
"带他去天台。
"她扯下耳环塞进手袋，珍珠耳钉在掌心留下红痕，像极了十年前暴雨夜他掐住她手腕时的指印。
天台的风卷着黄浦江湿气。
陆沉舟倚着栏杆抽烟，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露出里面的藏蓝色衬衫——与她买的第一件礼物同色。
烟灰落在他无名指根部，那里多了道新疤，呈不规则的锯齿状，像被碎玻璃划过。
"林总风采依旧。
"他碾灭烟头，火星在雨渍里溅出微光，"当年在实验室摔碎的试管，现在还留着两片。
"她按住狂跳的心脏，面上却扬起公式化的笑："陆总记性真好，不过比起回忆，我更关心贵公司收购永盛的真实目的。
"他忽然逼近，雪松香水混着尼古丁气息将她笼罩。
她看见自己在他瞳孔里的倒影，精致的妆容下，眉尾那颗痣微微发颤——那是昨夜用遮瑕膏盖住的旧伤，被匿名快递的碎玻璃划的。
"目的？
"他抬手替她拂开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掠过她耳后，那里有块淡褐色的胎记，"当然是帮某些人，把十年前没拼完的拼图，补完整。
"手机在这时震动，银行发来短信：尾号XXXX的账户收到陌生汇款，附言"父亲的道歉"。
她浑身血液凝固，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信，信封里装着半张出生证明，母亲的签名栏旁，盖着"永盛贸易"的公章。
"你早就知道。
"她后退半步，撞上金属护栏，"我根本不是林市长的亲生女儿，对不对？
"陆沉舟的眼神骤暗，像暴雨前的江面。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信封，里面掉出张泛黄的DNA报告，检测日期正是父亲"自杀"前三天："你母亲当年为了稳固地位，抱养了你。
而你的亲生父亲..."他顿了顿，指腹按在"永盛贸易"的公章上，"是那个在慈善舞会上，被你称作叔叔的西装男。
"江面上传来渡轮的汽笛声。
林砚之忽然想起母亲病房里的《致爱丽丝》钢琴曲，想起秘书坠楼前播放的正是同一首。
她踉跄着蹲下，手链上的梧桐叶标本簌簌掉落，露出里面夹着的微型U盘——那是昨夜在旧书里发现的，标注着"永盛黑账"的文件。
"砚之。
"陆沉舟的声音第一次带上颤音，他捡起U盘，指腹擦过她名字的刻痕，"当年你父亲发现真相后，想借此扳倒政敌，却被反咬一口。
秘书临终前把这个交给我，他说...""他说对不起，当年不该把无辜的孩子卷进来。
"林砚之接过U盘，忽然笑了，眼泪却砸在金属地板上，"所以你接近我，既是为了保护证据，也是为了惩罚我这个仇人之女，对吗？
"他猛地将她按在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十年的时光都揉碎。
她闻到他衬衫上残留的蓝月亮洗衣液味道，和记忆中那个暴雨夜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助理的呼喊，陆沉舟在她耳边低语："惩罚？
我何止想惩罚你——我想把自己钉在你身边，像梧桐叶之于树根，哪怕腐烂，也要成为你的养分。
"峰会散场时暮色西合。
林砚之坐在迈巴赫里，望着陆沉舟的黑色保时捷消失在车流中。
手机弹出陌生号码的短信："林小姐，您母亲的心脏病药，该换回来了。
"附件是段监控录像：十年前的慈善晚宴后厨，西装男将药片交给服务生，背景里，十二岁的她正蹲在花园给陆沉舟包扎伤口。
她摸出抽屉里的药瓶，对着路灯转动，终于看见瓶底极小的"YS"标志——永盛贸易的缩写。
指尖突然失去力气，药瓶滚落在地，药片散成一片惨白，像极了陆沉舟当年掉在面馆的馒头碎屑。
车载广播响起财经新闻："陆氏集团宣布启动梧桐计划，首期投资指向孤儿慈善基金..."林砚之闭上眼，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她知道，有些真相如同埋在深处的根须，一旦破土，就会掀起地动山摇。
而她与陆沉舟，终究是拴在同一棵树上的两只困兽，要么一起腐烂，要么，一起在废墟上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