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如你你如初见
第5章 暗室里的光
重症监护仪的滴滴声像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林砚之的神经。
林母枯瘦的手忽然攥紧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十年前被碎玻璃划伤的旧疤："砚之...秘书周明...才是你亲生父亲..."心电监护仪骤然发出尖锐警报。
林砚之盯着母亲忽然松弛的指尖，想起昨夜在永盛仓库找到的员工档案——周明的入职照上，他戴着与陆沉舟同款银表，表带内侧刻着"YZ-0907"，正是她的生日。
"林小姐，陆总在地下车库等您。
"保镖的声音打断思绪。
她摸出母亲枕头下的钥匙，金属齿痕上沾着淡紫色药粉——那是本该出现在陆沉舟西装内袋的安眠药。
地下车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陆沉舟靠在保时捷旁抽烟，面前摆着从仓库带出的铁盒，里面装着带血的日记本、周岁照，还有支刻着"周"字的钢笔。
他的衬衫第二颗纽扣敞开，露出锁骨下方新添的刺青：梧桐叶缠绕着字母"Y"，末端是把带血的匕首。
"她说周明是我父亲。
"林砚之将钥匙扔进铁盒，钥匙环上的水晶鞋挂饰撞在钢笔上，发出清响，"而你早就知道，对吗？
"陆沉舟碾灭烟头，火星在她手背上投下跳动的阴影："十年前我在市长书房偷听到他们争吵。
周明求你父亲放过永盛，却被指控贪污。
他临走前塞给我这个铁盒，说如果他遭遇不测，就让我把这些交给穿水晶鞋的小女孩。
"她翻开日记本，血渍在"砚之周岁快乐"字样上晕开花。
内页夹着的照片里，年轻的周明抱着襁褓中的她，身后站着含笑的林母，而远处的阴影里，西装男（即林市长）正举着相机拍照，手腕上的银表反光刺目。
"所以我父亲——不，林市长，他一首知道我是仇人的女儿，却把我留在身边当棋子。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指尖划过照片里林市长的脸，"而你，拿着这些证据，却任由我爱上你，看着我一步步走进他设的局。
"陆沉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保时捷引擎盖上。
金属的余热透过衬衫熨着她后背，他的胡茬擦过她耳垂："你以为我没试过远离？
你高二那年我申请去山区支教，结果收到匿名信，信封里装着你在图书馆睡觉的照片，角落有把枪口反光。
"手机在这时震动，邮箱收到段加密视频。
画面里，成年的陆沉舟站在滨江别墅天台，与西装男（林市长）激烈争执，而背景中，秘书周明正被两个黑衣人拖向楼梯——这是秘书坠楼当天的完整监控，之前被删减的17分钟。
"是你发给我的？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布满血丝，"可监控显示，你当时在试图阻止我父亲...""因为周明是我在孤儿院的恩人。
"他扯下银表扔在地上，表盘裂开的瞬间，露出夹层里的微型存储卡，"他教会我解微分方程，把第一个鸡腿让给我，甚至卖血供我参加竞赛。
而你的好父亲，就因为他知道太多秘密，就..."暴雨突至。
林砚之望着他眼中翻涌的痛，忽然想起十二岁慈善舞会那个蹲在花园里的少年——他哭着擦她送的水晶鞋，不是因为感激，而是因为知道，这双鞋的主人，是杀父仇人的养女。
"我们都是棋子。
"她轻声说，手指抚过他锁骨的刺青，匕首尖端正对着心脏位置，"他用我拴住你，用你监视我，而我们却像傻瓜一样，以为自己在掌控命运。
"陆沉舟忽然笑了，笑声混着雨声，像破碎的玻璃碴。
他低头吻她，带着硝烟与铁锈味，舌尖掠过她唇角的痣——那是上周被匿名快递的碎玻璃划伤的，而寄件人地址，正是林市长的旧居。
"那就做一对破局的棋子。
"他在她唇间低语，手掌按在铁盒上，钢笔尖刺破掌心，血珠滴在"周"字上，"明天跟我去游轮峰会，我要让所有人看看，永盛贸易的黑账，和某些人的真面目。
"凌晨的雨敲打车窗。
林砚之握着带血的钢笔，在日记本空白页写下："当梧桐叶染上血色，我们是否能在灰烬里，重新长出翅膀？
"陆沉舟的手覆上来，与她一起握住笔，在名字旁画下相连的梧桐叶，笔尖穿透纸背，在铁盒上留下凹痕。
游轮峰会当日，阳光明媚。
林砚之穿着黑色鱼尾裙，腕间戴着陆沉舟用碎玻璃打磨的手链，每片棱角都对着血管。
VIP休息室里，西装革履的林市长正与外商交谈，手腕上的银表格外醒目。
"该上场了。
"陆沉舟替她戴上耳麦，里面传来黑客的声音："资料己上传至云端，随时可以公开。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眉尾的遮瑕膏不知何时剥落，露出下面淡褐色的胎记——与周明档案照片里的位置分毫不差。
走上甲板时，江风掀起她的裙摆。
林市长的笑容在看见她身后的陆沉舟时凝固，而远处的海平面上，一艘印着"永盛"标志的货轮正缓缓驶来，甲板上堆满了当年的走私货物。
"各位，"陆沉舟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游轮，他举起铁盒，里面的证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十年前的慈善舞会，不仅有水晶鞋和童话，还有..."突然，耳麦里传来电流声，黑客的声音带着惊恐："有人黑进系统！
所有资料正在删除..."林砚之转头，看见林市长的秘书正操作着笔记本电脑，袖口露出的银表闪着寒光——与十年前监控里的人一模一样。
"砚之，小心！
"陆沉舟的呼喊被枪声淹没。
剧痛从腹部传来，她低头看见鲜血浸透黑色裙摆，像朵盛开的红玫瑰。
人群尖叫着西散，她在倒地前，看见陆沉舟举着钢笔冲向秘书，而林市长正掏出手枪，枪口对准的不是凶手，而是她。
"砰——"第二声枪响混着海鸥的悲鸣。
林砚之感觉有人将她抱进怀里，熟悉的雪松香水混着硝烟味。
陆沉舟的脸在她眼前模糊，他锁骨的刺青被鲜血浸透，匕首终于刺破了梧桐叶。
"别睡，"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按压着她的伤口，"你看，阳光还在，我们的翅膀..."她想笑，却尝到血的咸涩。
远处传来警笛声，游轮上的LED屏突然亮起，正是被删除的监控画面：秘书坠楼前，将U盘塞进陆沉舟手里，而林市长举着枪，站在天台阴影里。
意识消散前，她听见陆沉舟在耳边说："等你醒来，我们就去种梧桐树，每片叶子都刻上永远。
"她想告诉他，其实"YZ"不是"砚之"，是他英文名"Zen"的缩写，从十二岁那年起，她就把这个名字刻在了水晶鞋里。
林母枯瘦的手忽然攥紧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十年前被碎玻璃划伤的旧疤："砚之...秘书周明...才是你亲生父亲..."心电监护仪骤然发出尖锐警报。
林砚之盯着母亲忽然松弛的指尖，想起昨夜在永盛仓库找到的员工档案——周明的入职照上，他戴着与陆沉舟同款银表，表带内侧刻着"YZ-0907"，正是她的生日。
"林小姐，陆总在地下车库等您。
"保镖的声音打断思绪。
她摸出母亲枕头下的钥匙，金属齿痕上沾着淡紫色药粉——那是本该出现在陆沉舟西装内袋的安眠药。
地下车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陆沉舟靠在保时捷旁抽烟，面前摆着从仓库带出的铁盒，里面装着带血的日记本、周岁照，还有支刻着"周"字的钢笔。
他的衬衫第二颗纽扣敞开，露出锁骨下方新添的刺青：梧桐叶缠绕着字母"Y"，末端是把带血的匕首。
"她说周明是我父亲。
"林砚之将钥匙扔进铁盒，钥匙环上的水晶鞋挂饰撞在钢笔上，发出清响，"而你早就知道，对吗？
"陆沉舟碾灭烟头，火星在她手背上投下跳动的阴影："十年前我在市长书房偷听到他们争吵。
周明求你父亲放过永盛，却被指控贪污。
他临走前塞给我这个铁盒，说如果他遭遇不测，就让我把这些交给穿水晶鞋的小女孩。
"她翻开日记本，血渍在"砚之周岁快乐"字样上晕开花。
内页夹着的照片里，年轻的周明抱着襁褓中的她，身后站着含笑的林母，而远处的阴影里，西装男（即林市长）正举着相机拍照，手腕上的银表反光刺目。
"所以我父亲——不，林市长，他一首知道我是仇人的女儿，却把我留在身边当棋子。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指尖划过照片里林市长的脸，"而你，拿着这些证据，却任由我爱上你，看着我一步步走进他设的局。
"陆沉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保时捷引擎盖上。
金属的余热透过衬衫熨着她后背，他的胡茬擦过她耳垂："你以为我没试过远离？
你高二那年我申请去山区支教，结果收到匿名信，信封里装着你在图书馆睡觉的照片，角落有把枪口反光。
"手机在这时震动，邮箱收到段加密视频。
画面里，成年的陆沉舟站在滨江别墅天台，与西装男（林市长）激烈争执，而背景中，秘书周明正被两个黑衣人拖向楼梯——这是秘书坠楼当天的完整监控，之前被删减的17分钟。
"是你发给我的？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布满血丝，"可监控显示，你当时在试图阻止我父亲...""因为周明是我在孤儿院的恩人。
"他扯下银表扔在地上，表盘裂开的瞬间，露出夹层里的微型存储卡，"他教会我解微分方程，把第一个鸡腿让给我，甚至卖血供我参加竞赛。
而你的好父亲，就因为他知道太多秘密，就..."暴雨突至。
林砚之望着他眼中翻涌的痛，忽然想起十二岁慈善舞会那个蹲在花园里的少年——他哭着擦她送的水晶鞋，不是因为感激，而是因为知道，这双鞋的主人，是杀父仇人的养女。
"我们都是棋子。
"她轻声说，手指抚过他锁骨的刺青，匕首尖端正对着心脏位置，"他用我拴住你，用你监视我，而我们却像傻瓜一样，以为自己在掌控命运。
"陆沉舟忽然笑了，笑声混着雨声，像破碎的玻璃碴。
他低头吻她，带着硝烟与铁锈味，舌尖掠过她唇角的痣——那是上周被匿名快递的碎玻璃划伤的，而寄件人地址，正是林市长的旧居。
"那就做一对破局的棋子。
"他在她唇间低语，手掌按在铁盒上，钢笔尖刺破掌心，血珠滴在"周"字上，"明天跟我去游轮峰会，我要让所有人看看，永盛贸易的黑账，和某些人的真面目。
"凌晨的雨敲打车窗。
林砚之握着带血的钢笔，在日记本空白页写下："当梧桐叶染上血色，我们是否能在灰烬里，重新长出翅膀？
"陆沉舟的手覆上来，与她一起握住笔，在名字旁画下相连的梧桐叶，笔尖穿透纸背，在铁盒上留下凹痕。
游轮峰会当日，阳光明媚。
林砚之穿着黑色鱼尾裙，腕间戴着陆沉舟用碎玻璃打磨的手链，每片棱角都对着血管。
VIP休息室里，西装革履的林市长正与外商交谈，手腕上的银表格外醒目。
"该上场了。
"陆沉舟替她戴上耳麦，里面传来黑客的声音："资料己上传至云端，随时可以公开。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眉尾的遮瑕膏不知何时剥落，露出下面淡褐色的胎记——与周明档案照片里的位置分毫不差。
走上甲板时，江风掀起她的裙摆。
林市长的笑容在看见她身后的陆沉舟时凝固，而远处的海平面上，一艘印着"永盛"标志的货轮正缓缓驶来，甲板上堆满了当年的走私货物。
"各位，"陆沉舟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游轮，他举起铁盒，里面的证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十年前的慈善舞会，不仅有水晶鞋和童话，还有..."突然，耳麦里传来电流声，黑客的声音带着惊恐："有人黑进系统！
所有资料正在删除..."林砚之转头，看见林市长的秘书正操作着笔记本电脑，袖口露出的银表闪着寒光——与十年前监控里的人一模一样。
"砚之，小心！
"陆沉舟的呼喊被枪声淹没。
剧痛从腹部传来，她低头看见鲜血浸透黑色裙摆，像朵盛开的红玫瑰。
人群尖叫着西散，她在倒地前，看见陆沉舟举着钢笔冲向秘书，而林市长正掏出手枪，枪口对准的不是凶手，而是她。
"砰——"第二声枪响混着海鸥的悲鸣。
林砚之感觉有人将她抱进怀里，熟悉的雪松香水混着硝烟味。
陆沉舟的脸在她眼前模糊，他锁骨的刺青被鲜血浸透，匕首终于刺破了梧桐叶。
"别睡，"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按压着她的伤口，"你看，阳光还在，我们的翅膀..."她想笑，却尝到血的咸涩。
远处传来警笛声，游轮上的LED屏突然亮起，正是被删除的监控画面：秘书坠楼前，将U盘塞进陆沉舟手里，而林市长举着枪，站在天台阴影里。
意识消散前，她听见陆沉舟在耳边说："等你醒来，我们就去种梧桐树，每片叶子都刻上永远。
"她想告诉他，其实"YZ"不是"砚之"，是他英文名"Zen"的缩写，从十二岁那年起，她就把这个名字刻在了水晶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