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膳
第四章：风云再起
厨房里。
几个穿着同样深灰色定制厨师服的帮厨正垂手肃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厨房中央那个挺拔冷峻的身影上——江鸣。
他今天没穿西装，换上了一身质地极佳的深黑色定制厨师服。
不同于普通厨师服的宽松，这件衣服剪裁极为合身，完美贴合着他宽肩窄腰的身形，将他挺拔冷峻的气质衬托得更加突出。
领口挺括，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线条流畅、骨节分明的手腕和冷白的手背。
他手里端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骨瓷汤碗，碗里是清澈见底、微微泛着淡金色的汤品。
他微微低着头，侧脸线条如刀削斧凿般冷硬，长睫低垂，遮住了眸中的神色，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正站在一个年轻厨师面前。
那厨师脸色发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张地绞在身前。
“这就是你熬了八个小时的‘清汤’？”
江鸣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入寂静的空气。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瓷勺柄，轻轻搅动了一下碗里清澈的汤，动作带着一种贵族般的优雅，也带着极致的挑剔。
“油脂处理粗糙，浮沫未尽，汤色浑浊，失之清澈。”
他舀起一小勺，送到鼻端，极其轻微地嗅了一下，“姜味过重，喧宾夺主，掩盖了老母鸡本身的醇厚鲜甜。
火候？
前猛后弱，骨髓精华未能完全析出，汤底轻薄无力。”
他的话语精准而冷酷，每一个字都砸在那年轻厨师的心上，对方的脸色由白转灰。
“失败。”
江鸣将汤碗随意地放在料理台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如同最后的审判，“重做。
达不到标准，明天不用来了。”
年轻厨师如蒙大赦又面如死灰，连连鞠躬，颤抖着端起那碗被判了死刑的汤，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厨房中心区域。
林薇带着苏橙，小心翼翼地站在厨房入口附近，屏息凝神，不敢打扰。
她给了苏橙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保持安静。
江鸣似乎并未注意到她们的到来，或者根本不在意。
他迈开长腿，步伐沉稳地走向下一个料理台。
那里正进行着一道低温慢煮的牛排。
负责的主厨看起来沉稳许多，但面对江鸣的靠近，依旧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霸道、带着浓烈烟火气息的香气，毫无征兆地、蛮横地闯入了这片冰冷、精密、充满高级食材原香的空间！
是苏橙背包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她帆布包的侧袋里，塞着一个裹了好几层保鲜膜的铝制饭盒。
里面是李秀兰天不亮就起来给她准备的早饭——橙记秘制红烧肉！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经过长时间的炖煮，油脂化开，浓郁的酱香、肉香、混合着八角桂皮的香料气息，透过并不算严密的包裹，顽强地、极具侵略性地弥漫开来！
这香气是如此突兀，如此“不合时宜”，如此充满了市井生活的粗粝与热烈，瞬间打破了研发厨房那种精心营造的、克制的、高冷的美食氛围！
正在品鉴牛排的江鸣动作猛地一顿！
他倏地转过头，那双如同寒潭深渊的眸子，精准地、锐利地、裹挟着被侵犯领地的暴怒，首首地钉在了苏橙身上！
或者说，钉在了她那个散发着“罪证”气息的帆布包上！
整个厨房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了！
所有帮厨都惊恐地低下头，恨不得原地消失。
林薇秘书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
千叮咛万嘱咐，还是出事了！
“谁允许你把这种东西带进研发厨房的？！”
江鸣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带着能将人冻僵的怒意。
他几步就跨到苏橙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那强大的压迫感让苏橙呼吸一窒。
“这里是鸣鼎最核心的研发重地！
不是你家门口的大排档后厨！
空气洁净度、温湿度都有严格标准！
你这廉价调味料和油脂混合的污浊气味，会污染整个环境，破坏精密仪器的敏感度！
是对所有研发人员心血结晶的亵渎！”
他的怒火如同实质的冰风暴，席卷而来。
苏橙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厌恶和冰冷的愤怒。
林薇在一旁急得快要跺脚，拼命给苏橙使眼色让她道歉。
然而，苏橙在最初的窒息感后，胸中那股属于橙记灶台的、不屈的火焰“腾”地一下被点燃了！
她仰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江鸣那双燃着怒火的寒眸。
帆布包里的红烧肉香气，此刻仿佛成了她无声的武器。
“江总，”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一丝被激怒的倔强，“这不是什么‘污浊气味’，这是食物本身的味道！
是火候，是时间，是诚意熬出来的味道！
研发厨房追求极致没错，但把食物最本真、最热烈的香气视为污染，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了？”
“放肆！”
江鸣的声音陡然拔高，周围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你懂什么是烹饪的极致？
你懂什么是食材的尊重？
带着你的‘诚意’和‘烟火气’，给我滚出去！
立刻！
马上！”
他指着厨房大门，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江总！”
林薇终于忍不住出声，声音带着一丝恳求的颤抖，“苏橙她第一天来，还不熟悉规矩，我马上带她出去处理掉……不必了！”
江鸣厉声打断她，冰冷的视线重新锁死苏橙，“带着你的东西，离开22层！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踏入核心研发厨房一步！”
他几乎是咬着牙下达了驱逐令。
苏橙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头顶！
羞辱感和强烈的愤怒让她攥紧了拳头。
她死死盯着江鸣那张俊美却刻薄冰冷的脸，几秒后，猛地一把拽下肩上的帆布包，拉链“唰”地一声被她用力拉开！
在江鸣冰冷厌恶、林薇惊恐绝望、以及其他帮厨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苏橙一把从包里掏出了那个裹着保鲜膜的铝制饭盒！
她动作粗暴地撕开层层保鲜膜！
“啵”的一声轻响，盖子被掀开！
刹那间，那被压抑许久的、浓郁到化不开的、混合着醇厚酱香、丰腴肉香、甘甜油脂香以及温暖香料气息的霸道香味，如同被释放的洪荒猛兽，轰然爆发！
深红油亮的红烧肉块，肥肉部分晶莹剔透如同琥珀，瘦肉纹理丝丝分明浸润着浓稠的酱汁，静静地躺在饭盒里，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充满人间烟火诱惑力的光芒！
这香气，蛮横、热烈、充满了生命的活力，瞬间充斥了整个冰冷精密的研发厨房！
它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江鸣所谓“污浊”、“污染”的论断上！
苏橙将饭盒“哐当”一声，重重地放在旁边一个闲置的、光洁如镜的不锈钢料理台上！
汤汁因为震动微微晃荡了一下，折射出诱人的油光。
“江总，您高贵，您讲究，您闻不得这‘廉价’的烟火气！”
苏橙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有力，带着豁出去的决绝，“但我告诉您，食物就是食物！
它生于烟火，长于市井，它的魂儿就在这热气腾腾、实实在在的香味里！
您看不起？
行！
我这就走！
但这盒肉，我苏橙做的，干干净净，对得起食材，对得起手艺！
它不脏！
脏的是您这容不下半点人间滋味的心眼儿！”
她说完，根本不给江鸣任何反应的时间，猛地转身，在所有人震惊到失语的目光中，挺首脊背，大步流星地朝着厨房大门走去！
帆布包的带子在她肩头晃荡，背影决绝得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标枪。
“苏橙！
你站住！”
林薇急得大喊，声音都变了调。
江鸣站在原地，脸色铁青，下颌线绷得死紧，胸膛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而微微震动。
他看着苏橙决然离去的背影，看着料理台上那盒兀自散发着浓烈香气、油光发亮的红烧肉，那霸道鲜活的香气如同无形的挑衅，疯狂地冲击着他赖以维持的高傲秩序和冰冷规则。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里，风暴在疯狂地积聚、旋转，愤怒几乎要冲破冰封的表象喷涌而出！
整个研发厨房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那盒红烧肉，依旧忠实地、热烈地散发着它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那浓郁的香气，固执地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嘲笑着这里的冰冷与克制。
林薇看着总裁山雨欲来的恐怖脸色，又看看那盒“罪魁祸首”的红烧肉，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她扶着旁边冰冷的料理台，才勉强站稳，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这个苏橙……她怎么敢？！
这日子……是真的彻底没法过了！
几个穿着同样深灰色定制厨师服的帮厨正垂手肃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厨房中央那个挺拔冷峻的身影上——江鸣。
他今天没穿西装，换上了一身质地极佳的深黑色定制厨师服。
不同于普通厨师服的宽松，这件衣服剪裁极为合身，完美贴合着他宽肩窄腰的身形，将他挺拔冷峻的气质衬托得更加突出。
领口挺括，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线条流畅、骨节分明的手腕和冷白的手背。
他手里端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骨瓷汤碗，碗里是清澈见底、微微泛着淡金色的汤品。
他微微低着头，侧脸线条如刀削斧凿般冷硬，长睫低垂，遮住了眸中的神色，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正站在一个年轻厨师面前。
那厨师脸色发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张地绞在身前。
“这就是你熬了八个小时的‘清汤’？”
江鸣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入寂静的空气。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瓷勺柄，轻轻搅动了一下碗里清澈的汤，动作带着一种贵族般的优雅，也带着极致的挑剔。
“油脂处理粗糙，浮沫未尽，汤色浑浊，失之清澈。”
他舀起一小勺，送到鼻端，极其轻微地嗅了一下，“姜味过重，喧宾夺主，掩盖了老母鸡本身的醇厚鲜甜。
火候？
前猛后弱，骨髓精华未能完全析出，汤底轻薄无力。”
他的话语精准而冷酷，每一个字都砸在那年轻厨师的心上，对方的脸色由白转灰。
“失败。”
江鸣将汤碗随意地放在料理台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如同最后的审判，“重做。
达不到标准，明天不用来了。”
年轻厨师如蒙大赦又面如死灰，连连鞠躬，颤抖着端起那碗被判了死刑的汤，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厨房中心区域。
林薇带着苏橙，小心翼翼地站在厨房入口附近，屏息凝神，不敢打扰。
她给了苏橙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保持安静。
江鸣似乎并未注意到她们的到来，或者根本不在意。
他迈开长腿，步伐沉稳地走向下一个料理台。
那里正进行着一道低温慢煮的牛排。
负责的主厨看起来沉稳许多，但面对江鸣的靠近，依旧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霸道、带着浓烈烟火气息的香气，毫无征兆地、蛮横地闯入了这片冰冷、精密、充满高级食材原香的空间！
是苏橙背包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她帆布包的侧袋里，塞着一个裹了好几层保鲜膜的铝制饭盒。
里面是李秀兰天不亮就起来给她准备的早饭——橙记秘制红烧肉！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经过长时间的炖煮，油脂化开，浓郁的酱香、肉香、混合着八角桂皮的香料气息，透过并不算严密的包裹，顽强地、极具侵略性地弥漫开来！
这香气是如此突兀，如此“不合时宜”，如此充满了市井生活的粗粝与热烈，瞬间打破了研发厨房那种精心营造的、克制的、高冷的美食氛围！
正在品鉴牛排的江鸣动作猛地一顿！
他倏地转过头，那双如同寒潭深渊的眸子，精准地、锐利地、裹挟着被侵犯领地的暴怒，首首地钉在了苏橙身上！
或者说，钉在了她那个散发着“罪证”气息的帆布包上！
整个厨房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了！
所有帮厨都惊恐地低下头，恨不得原地消失。
林薇秘书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
千叮咛万嘱咐，还是出事了！
“谁允许你把这种东西带进研发厨房的？！”
江鸣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带着能将人冻僵的怒意。
他几步就跨到苏橙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那强大的压迫感让苏橙呼吸一窒。
“这里是鸣鼎最核心的研发重地！
不是你家门口的大排档后厨！
空气洁净度、温湿度都有严格标准！
你这廉价调味料和油脂混合的污浊气味，会污染整个环境，破坏精密仪器的敏感度！
是对所有研发人员心血结晶的亵渎！”
他的怒火如同实质的冰风暴，席卷而来。
苏橙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厌恶和冰冷的愤怒。
林薇在一旁急得快要跺脚，拼命给苏橙使眼色让她道歉。
然而，苏橙在最初的窒息感后，胸中那股属于橙记灶台的、不屈的火焰“腾”地一下被点燃了！
她仰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江鸣那双燃着怒火的寒眸。
帆布包里的红烧肉香气，此刻仿佛成了她无声的武器。
“江总，”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一丝被激怒的倔强，“这不是什么‘污浊气味’，这是食物本身的味道！
是火候，是时间，是诚意熬出来的味道！
研发厨房追求极致没错，但把食物最本真、最热烈的香气视为污染，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了？”
“放肆！”
江鸣的声音陡然拔高，周围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你懂什么是烹饪的极致？
你懂什么是食材的尊重？
带着你的‘诚意’和‘烟火气’，给我滚出去！
立刻！
马上！”
他指着厨房大门，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江总！”
林薇终于忍不住出声，声音带着一丝恳求的颤抖，“苏橙她第一天来，还不熟悉规矩，我马上带她出去处理掉……不必了！”
江鸣厉声打断她，冰冷的视线重新锁死苏橙，“带着你的东西，离开22层！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踏入核心研发厨房一步！”
他几乎是咬着牙下达了驱逐令。
苏橙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头顶！
羞辱感和强烈的愤怒让她攥紧了拳头。
她死死盯着江鸣那张俊美却刻薄冰冷的脸，几秒后，猛地一把拽下肩上的帆布包，拉链“唰”地一声被她用力拉开！
在江鸣冰冷厌恶、林薇惊恐绝望、以及其他帮厨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苏橙一把从包里掏出了那个裹着保鲜膜的铝制饭盒！
她动作粗暴地撕开层层保鲜膜！
“啵”的一声轻响，盖子被掀开！
刹那间，那被压抑许久的、浓郁到化不开的、混合着醇厚酱香、丰腴肉香、甘甜油脂香以及温暖香料气息的霸道香味，如同被释放的洪荒猛兽，轰然爆发！
深红油亮的红烧肉块，肥肉部分晶莹剔透如同琥珀，瘦肉纹理丝丝分明浸润着浓稠的酱汁，静静地躺在饭盒里，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充满人间烟火诱惑力的光芒！
这香气，蛮横、热烈、充满了生命的活力，瞬间充斥了整个冰冷精密的研发厨房！
它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江鸣所谓“污浊”、“污染”的论断上！
苏橙将饭盒“哐当”一声，重重地放在旁边一个闲置的、光洁如镜的不锈钢料理台上！
汤汁因为震动微微晃荡了一下，折射出诱人的油光。
“江总，您高贵，您讲究，您闻不得这‘廉价’的烟火气！”
苏橙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有力，带着豁出去的决绝，“但我告诉您，食物就是食物！
它生于烟火，长于市井，它的魂儿就在这热气腾腾、实实在在的香味里！
您看不起？
行！
我这就走！
但这盒肉，我苏橙做的，干干净净，对得起食材，对得起手艺！
它不脏！
脏的是您这容不下半点人间滋味的心眼儿！”
她说完，根本不给江鸣任何反应的时间，猛地转身，在所有人震惊到失语的目光中，挺首脊背，大步流星地朝着厨房大门走去！
帆布包的带子在她肩头晃荡，背影决绝得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标枪。
“苏橙！
你站住！”
林薇急得大喊，声音都变了调。
江鸣站在原地，脸色铁青，下颌线绷得死紧，胸膛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而微微震动。
他看着苏橙决然离去的背影，看着料理台上那盒兀自散发着浓烈香气、油光发亮的红烧肉，那霸道鲜活的香气如同无形的挑衅，疯狂地冲击着他赖以维持的高傲秩序和冰冷规则。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里，风暴在疯狂地积聚、旋转，愤怒几乎要冲破冰封的表象喷涌而出！
整个研发厨房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那盒红烧肉，依旧忠实地、热烈地散发着它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那浓郁的香气，固执地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嘲笑着这里的冰冷与克制。
林薇看着总裁山雨欲来的恐怖脸色，又看看那盒“罪魁祸首”的红烧肉，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她扶着旁边冰冷的料理台，才勉强站稳，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这个苏橙……她怎么敢？！
这日子……是真的彻底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