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女红录

汴京女红录

分类: 悬疑推理
作者:喜欢秋玉米的小璃
主角:沈砚秋,砚秋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1 23:2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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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汴京女红录》中的人物沈砚秋砚秋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悬疑推理,“喜欢秋玉米的小璃”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汴京女红录》内容概括:第一章 寒榻惊魂沈砚秋是被疼醒的。不是现代工作室里久坐导致的腰肌劳损,而是一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寒意,裹着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逼得她在一片混沌中睁开眼。入目是灰扑扑的茅草屋顶,几根熏得发黑的椽子横亘其上,蛛网在角落里结得密不透风。鼻尖萦绕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像是陈年的霉味混着淡淡的草药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贫穷的酸腐味。这不是她的公寓。她猛地想坐起身,却被浑身的酸软按回硬邦邦的土炕上。身下...

小说简介
第一章 寒榻惊魂沈砚秋是被疼醒的。

不是现代工作室里久坐导致的腰肌劳损,而是一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寒意,裹着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逼得她在一片混沌中睁开眼。

入目是灰扑扑的茅草屋顶,几根熏得发黑的椽子横亘其上,蛛网在角落里结得密不透风。

鼻尖萦绕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像是陈年的霉味混着淡淡的草药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贫穷的酸腐味。

这不是她的公寓。

她猛地想坐起身,却被浑身的酸软按回硬邦邦的土炕上。

身下铺着的稻草硌得骨头生疼,身上盖的“被子”薄得像层纸,摸上去粗粝扎手,勉强能看出是靛蓝染的土布,如今己褪成了灰扑扑的蓝。

“水……”她下意识地开口,声音却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细若蚊蚋。

视线缓缓移动,这间屋子小得可怜,西面土墙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黄土。

靠墙摆着一个掉漆的木柜,柜门关不严实,露出里面几件打满补丁的旧衣裳。

唯一的窗户糊着发黄的纸,被外面的寒风刮得哗哗作响,透进几缕惨淡的天光,勉强照亮了屋内的窘迫。

这到底是哪里?

砚秋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博物馆的宋代服饰展厅加班,为了赶一份关于南宋缠枝纹的复原报告,对着展柜里那件月白褙子看了半夜,后来似乎是趴在桌上睡着了……难道是被同事恶搞,扔到了哪个仿古影视城的破布景里?

可这刺骨的寒意,这真实到令人发指的贫穷,还有身上这股沉甸甸的虚弱感,绝不是布景能模拟出来的。

她挣扎着抬起手,想揉揉发疼的额角,却在看到那双手时,如遭雷击。

那是一双瘦得只剩骨头的手,指节突出,掌心和指尖布满了细密的裂口和厚茧,虎口处还有一块新鲜的烫伤疤痕。

这绝不是她那双常年握着画笔、敲着键盘,指腹圆润的手!

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记忆碎片毫无预兆地涌入脑海,像被人硬生生塞进了一团乱麻。

零碎的画面闪过:狭窄的巷弄,青石板路上的积水,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姑娘,踮着脚在河边捶打衣裳;寒风里,她缩着脖子蹲在街角,手里捧着几件缝补好的衣物,怯生生地望着来往行人;还有一张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的脸,递过来一个温热的窝头……这个身体的原主,也叫“砚秋”,姓苏,是汴京外城贫民巷里的一个孤女。

父母在一场时疫中没了,只留她一个人守着这间祖上传下来的破屋。

前几日天降大雪,原主为了换些过冬的炭火,顶着风雪去给一户大户人家浆洗衣物,回来就发起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时从炕上滚了下来,磕到了头……再醒来,就换成了她沈砚秋

汴京……宋代……孤女……沈砚秋倒吸一口凉气,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

她不是在做梦,也不是被恶搞——她,一个21世纪的文物修复师,竟然穿越了!

穿到了她最痴迷的宋代,穿成了一个在底层苦苦挣扎的孤女!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住嘴,强压下恶心的感觉。

比起震惊,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恐慌。

她研究宋代服饰、器物、历史,那是隔着千年的时光,隔着博物馆的玻璃展柜,带着文人式的浪漫想象。

可真要让她在这个没有抗生素、没有暖气、甚至连一顿饱饭都成问题的时代活下去,她能行吗?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思绪,咳得她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不行,不能慌。

砚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在考古现场见过更恶劣的环境,在修复室里面对过支离破碎的文物碎片,再难的局面,总有解决的办法。

现在最重要的是退烧,保住这条捡来的小命。

她记得原主的记忆里,灶房的陶罐里应该还有些草药。

那是邻居张婆婆前几日送来的,说是治风寒的。

她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掀开薄被,赤着脚踩在冰冷的泥地上,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头顶。

她踉跄了一下,扶住土墙才站稳,然后一步一步挪向屋角的简易灶台。

灶台是泥土糊的,黑黢黢的,旁边堆着几根干柴。

她蹲下身,在灶台边摸索,果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陶罐子。

打开罐口,一股草药的苦味飘了出来,里面是些干枯的紫苏叶和荆芥,确实是治风寒的常用药。

有药,还得有火,有水。

她又在灶台底下摸到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火折子,吹了半天,才终于冒出一点微弱的火星。

水缸里的水结了层薄冰,她用一个豁了口的木瓢敲了半天,才舀出小半瓢带着冰碴的水。

把水倒进唯一还算完好的粗瓷药罐里,架在灶上,用那点火星引燃干柴。

火苗“噼啪”地舔舐着罐底,终于带来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

水开了,她抖着手抓了一把草药丢进去,看着褐色的药汁慢慢渗出,空气中的苦味愈发浓重。

药熬好后,她倒在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里,吹了又吹,还是烫得不行。

她急不可耐,又实在渴得厉害,只能小口小口地啜饮。

那药苦得她舌根发麻,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可她还是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喝完药,她己经累得满头大汗,额头上却依旧滚烫。

她知道这药起效慢,只能先躺回炕上,把自己裹得更紧些。

意识渐渐模糊,她却不敢真的睡过去。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原主的记忆,那些关于汴京的片段:车水马龙的御街,鳞次栉比的店铺,穿着圆领袍的士子,梳着高髻的妇人……那是《清明上河图》里的世界,是她曾经在古籍里反复描摹的盛景。

可盛景之下,是像原主这样,在寒风中为一口吃食苦苦挣扎的普通人。

砚秋攥紧了拳头。

她不能像原主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

她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来自千年后的知识,对这个时代审美和工艺的超前理解。

宋代的纺织业那么发达,汴京更是锦绣云集之地,她或许……可以从自己最擅长的服饰入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个苍老而关切的声音响起:“砚秋丫头,醒着吗?

老婆子给你端点热汤来。”

是张婆婆。

砚秋心头一暖,用尽力气应道:“婆婆……我在。”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臃肿棉衣的老婆婆端着一个粗瓷碗走了进来,看到沈砚秋靠在土炕上,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老天保佑,你总算醒了!

前儿个摸你头烫得吓人,可把老婆子急坏了。”

张婆婆把碗递过来,里面是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上面飘着几粒米糠。

“快趁热喝了,暖暖身子。”

砚秋接过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温热,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陌生时空,这一点点善意,就像寒夜里的星火,瞬间照亮了她惶恐的心。

“谢谢婆婆……”她哽咽着,小口小口地喝着米汤。

米汤很淡,几乎没什么味道,可她却觉得,这是她喝过最好喝的东西。

张婆婆坐在炕边,看着她喝完,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塞到她手里:“这钱你拿着,明儿要是还烧,就去药铺抓点好药。

别硬扛着,身子是本钱。”

铜板沉甸甸的,带着老人的体温。

砚秋知道,这对家境也不宽裕的张婆婆来说,己是极大的体面。

她想推辞,张婆婆却按住她的手:“拿着!

等你好了,多帮老婆子缝几针衣裳,不就抵回来了?”

砚秋握紧铜板,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谢谢婆婆!”

张婆婆又絮絮叨叨叮嘱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才蹒跚着离开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声依旧。

砚秋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握着那两个带着暖意的铜板,心里却渐渐安定下来。

汴京也好,孤女也罢,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一趟。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宋代服饰的种种细节:交领的弧度,襦裙的腰线,褙子的开衩,还有那些繁复精美的刺绣纹样……或许,她的新生,就藏在这一针一线里。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又开始下了,簌簌地落在屋顶上,给这座千年古都,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素白。

而在这间简陋的小屋里,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正伴随着这风雪,悄然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