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直播：我在长安卖故事
第4章 诗会风云
诗会设在平康坊的“鹤鸣楼”，朱漆门楣上挂着两盏描金灯笼，“文会”二字被烛火映得发亮。
李涣站在台阶下，低头扯了扯洗得发白的青布衫——这是今早柳姑娘让小丫鬟送来的，说是“总不能穿着破棉袄登诗会”。
“哪来的叫花子？”
话音从门内飘出，李涣抬头，正撞进一双斜挑的丹凤眼。
王维远倚着门框，月白锦袍上绣着松鹤，腰间玉牌碰出清脆声响：“诗会门槛再低，也不兴收西市要饭的。”
几个围在廊下的文人哄笑起来。
有个穿靛蓝襕衫的摇着折扇：“王兄说得是，前日我还见他蹲在胡商摊子前啃炊饼，这会子倒敢来附庸风雅？”
李涣攥紧怀里的竹筒，指节泛白。
他能听见系统面板轻响，一行小字浮现在眼前：“检测到负面情绪值+30，当前观众在线人数：127。”
刘老汉昨晚拍在他手心的箭镞隔着布囊硌着肚皮，像是在提醒什么。
“王公子。”
他抬起头，声音清冽，“我来，是给诸位讲个真故事。”
王维远嗤笑一声，甩袖进了楼。
其他人三三两两跟上，有人经过李涣时故意用扇骨戳了戳他的肩膀。
楼内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真故事？
莫不是要讲他讨饭的经历？”
“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放他进来……”鹤鸣楼二层，二十余张梨木案几围成半圆。
李涣在最末的空位坐下，案上茶盏还沾着前客的水渍。
他望着主位上端坐的老书生——张明，昨日在西市书摊替他解围的那位，此刻正朝他微微颔首。
“诗会开始。”
张明轻叩惊堂木，“今日无主题，诸位但讲佳作。
不过……”他目光扫过李涣，“听说有位小友要讲‘真故事’，不妨先请。”
满座哗然。
王维远猛地放下茶盏，青瓷与木案相撞发出脆响：“张公这是要坏规矩？
诗会诗会，比的是诗才，何时轮到说故事的？”
“王公子别急。”
张明捻着银须笑，“故事里若有诗心，未必不是好诗。”
李涣站起身。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手指抚过竹筒上的绳结——这是他昨夜用系统“史镜”功能复现的场景，从《河岳英灵集》里翻出的一段：开元二十三年，王昌龄在芙蓉楼对月作诗，酒盏打翻在诗稿上，墨迹晕成荷叶边。
“诸位，且看。”
他默念“启动史镜”，眼前浮现淡金色光雾。
楼内烛火突然暗了一瞬。
当光亮重新漫开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看见月光漫过雕花窗棂，落在一张梨木案上。
案头摆着半坛清酒，酒气混着墨香在空气里浮动。
穿青衫的男子踉跄着坐下，发冠歪向一侧，显然是醉了。
他抓起狼毫，笔尖悬在纸上方三寸，忽然仰头大笑：“‘洛阳亲友如相问’——”笔锋一顿，“‘一片冰心在玉壶’！”
墨迹落下的刹那，李涣听见楼内传来抽气声。
那个穿靛蓝襕衫的文人猛地站起，茶盏“当啷”摔在地上：“这……这是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
我读过的！”
王维远脸色发白。
他分明记得，半月前在岐王府上，有人说起王昌龄这首诗“传得蹊跷，不知是真是假”，此刻却亲眼见着诗成的全过程——酒渍晕开的位置，墨迹由浓转淡的痕迹，与他手中那本《诗林杂记》里的记载分毫不差。
“好！”
张明拍案而起，银须颤动，“这哪是说故事？
分明是把诗魂都摊开给咱们看了！”
掌声如雷。
柳姑娘不知何时站到了栏杆边，裙角沾着楼外的花香。
她眼睛亮得像星子，朝李涣用力点头。
李涣听见系统提示音此起彼伏：“通宝打赏+50通宝打赏+100检测到史魂值+2”。
“安静！”
王维远猛地推开案几，锦袍下摆扫翻了茶盘，“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诗会比的是即兴成诗，你敢不敢和我比？”
满座霎时静了。
李涣望着王维远发红的眼尾，突然想起昨日刘老汉的话：“风大了，得把根扎深些。”
他摸了摸腰间老妇人塞的布带，那上面还留着灶火的余温。
“有何不敢？”
他笑着坐下，“王公子请。”
王维远捏紧了腰间玉牌，指节泛白。
他扫过满堂期待的目光，又瞥了眼正替李涣收拾茶盏的柳姑娘，喉结动了动。
“我先。”
他扯了扯衣襟，走到中央，“就以‘春山’为题。”
楼外的风掀起他的衣摆，吹得烛火摇晃。
李涣望着他绷紧的后背，忽然听见系统轻声提示：“检测到关键事件触发：即兴诗斗。
当前史魂值：17。”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两人脚边划下银线。
一场较量，就此拉开帷幕。
李涣站在台阶下，低头扯了扯洗得发白的青布衫——这是今早柳姑娘让小丫鬟送来的，说是“总不能穿着破棉袄登诗会”。
“哪来的叫花子？”
话音从门内飘出，李涣抬头，正撞进一双斜挑的丹凤眼。
王维远倚着门框，月白锦袍上绣着松鹤，腰间玉牌碰出清脆声响：“诗会门槛再低，也不兴收西市要饭的。”
几个围在廊下的文人哄笑起来。
有个穿靛蓝襕衫的摇着折扇：“王兄说得是，前日我还见他蹲在胡商摊子前啃炊饼，这会子倒敢来附庸风雅？”
李涣攥紧怀里的竹筒，指节泛白。
他能听见系统面板轻响，一行小字浮现在眼前：“检测到负面情绪值+30，当前观众在线人数：127。”
刘老汉昨晚拍在他手心的箭镞隔着布囊硌着肚皮，像是在提醒什么。
“王公子。”
他抬起头，声音清冽，“我来，是给诸位讲个真故事。”
王维远嗤笑一声，甩袖进了楼。
其他人三三两两跟上，有人经过李涣时故意用扇骨戳了戳他的肩膀。
楼内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真故事？
莫不是要讲他讨饭的经历？”
“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放他进来……”鹤鸣楼二层，二十余张梨木案几围成半圆。
李涣在最末的空位坐下，案上茶盏还沾着前客的水渍。
他望着主位上端坐的老书生——张明，昨日在西市书摊替他解围的那位，此刻正朝他微微颔首。
“诗会开始。”
张明轻叩惊堂木，“今日无主题，诸位但讲佳作。
不过……”他目光扫过李涣，“听说有位小友要讲‘真故事’，不妨先请。”
满座哗然。
王维远猛地放下茶盏，青瓷与木案相撞发出脆响：“张公这是要坏规矩？
诗会诗会，比的是诗才，何时轮到说故事的？”
“王公子别急。”
张明捻着银须笑，“故事里若有诗心，未必不是好诗。”
李涣站起身。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手指抚过竹筒上的绳结——这是他昨夜用系统“史镜”功能复现的场景，从《河岳英灵集》里翻出的一段：开元二十三年，王昌龄在芙蓉楼对月作诗，酒盏打翻在诗稿上，墨迹晕成荷叶边。
“诸位，且看。”
他默念“启动史镜”，眼前浮现淡金色光雾。
楼内烛火突然暗了一瞬。
当光亮重新漫开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看见月光漫过雕花窗棂，落在一张梨木案上。
案头摆着半坛清酒，酒气混着墨香在空气里浮动。
穿青衫的男子踉跄着坐下，发冠歪向一侧，显然是醉了。
他抓起狼毫，笔尖悬在纸上方三寸，忽然仰头大笑：“‘洛阳亲友如相问’——”笔锋一顿，“‘一片冰心在玉壶’！”
墨迹落下的刹那，李涣听见楼内传来抽气声。
那个穿靛蓝襕衫的文人猛地站起，茶盏“当啷”摔在地上：“这……这是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
我读过的！”
王维远脸色发白。
他分明记得，半月前在岐王府上，有人说起王昌龄这首诗“传得蹊跷，不知是真是假”，此刻却亲眼见着诗成的全过程——酒渍晕开的位置，墨迹由浓转淡的痕迹，与他手中那本《诗林杂记》里的记载分毫不差。
“好！”
张明拍案而起，银须颤动，“这哪是说故事？
分明是把诗魂都摊开给咱们看了！”
掌声如雷。
柳姑娘不知何时站到了栏杆边，裙角沾着楼外的花香。
她眼睛亮得像星子，朝李涣用力点头。
李涣听见系统提示音此起彼伏：“通宝打赏+50通宝打赏+100检测到史魂值+2”。
“安静！”
王维远猛地推开案几，锦袍下摆扫翻了茶盘，“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诗会比的是即兴成诗，你敢不敢和我比？”
满座霎时静了。
李涣望着王维远发红的眼尾，突然想起昨日刘老汉的话：“风大了，得把根扎深些。”
他摸了摸腰间老妇人塞的布带，那上面还留着灶火的余温。
“有何不敢？”
他笑着坐下，“王公子请。”
王维远捏紧了腰间玉牌，指节泛白。
他扫过满堂期待的目光，又瞥了眼正替李涣收拾茶盏的柳姑娘，喉结动了动。
“我先。”
他扯了扯衣襟，走到中央，“就以‘春山’为题。”
楼外的风掀起他的衣摆，吹得烛火摇晃。
李涣望着他绷紧的后背，忽然听见系统轻声提示：“检测到关键事件触发：即兴诗斗。
当前史魂值：17。”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两人脚边划下银线。
一场较量，就此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