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鹅穿越之旅
第4章 县衙博弈震春雷
巳时三刻，蒙大鹅跟着李智穿过县衙二门。
青石板上的苔藓被踩得簌簌响，两侧廊柱上的朱漆剥落，露出底下发黑的木芯。
她摸了摸袖中的火柴盒，指尖触到昨夜新制的"震天雷"——陶罐里的火药填得七分满，裹着碎铁渣的牛皮纸用棉线扎得紧实。
"见过县太爷。
"李智躬身行礼，蒙大鹅跟着福了福身。
上首的中年男子穿着织金官服，腰间玉带嵌着半块缺口的羊脂玉，正是安宁县县令刘丰。
他捻着稀疏的胡须，目光在蒙大鹅的玻璃镜上打转："听闻姑娘有件宝物，能照见人心？
""不过是块透亮些的镜子，"蒙大鹅揭开红布，阳光透过玻璃在地上投出明亮的光斑，"但此镜有个妙处——"她从袖中拿出枚铜钱，放在镜前三寸处，"寻常镜子只能照人面，这镜子却能照物细处。
"刘丰凑近一看，铜钱上的"五铢"二字清晰得能看见笔画间的铜锈，不禁惊呼出声。
"不知县令可曾听说，许昌的曹主簿 recently 得了件琉璃盏？
"蒙大鹅故意用了个现代词汇，见刘丰面露疑惑，才继续道，"那琉璃盏不过拇指大小，便值百金。
若将此镜献给曹主簿..."她顿了顿，"听说曹主簿常为丞相挑选贡品呢。
"刘丰的喉结上下滚动，显然动了心。
忽听门外传来喧哗，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大人！
王乡绅带着百姓来了，说要告...告这位姑娘妖言惑众！
"蒙大鹅与李智对视一眼，果然来了。
片刻后，王乡绅领着十几个老农冲进堂来，为首的老汉扑通跪下："大老爷做主啊！
那妖女用妖法害了俺们的麦子！
""哦？
"刘丰挑眉，"你且说说，她用了什么妖法？
"老汉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株麦苗，叶子上果然有黄斑："昨儿她泼了那黑汤后，今儿就成这样了！
"蒙大鹅强忍笑意——这是她今早让张虎故意在几株麦苗上涂的酱油，此刻却成了"证据"。
"县令明鉴，"她上前一步，从袖中拿出个小瓶，"这是在下特制的验毒水，若叶子上的黄斑是毒物所致，便会变色。
"说着她将液体滴在叶片上，黄斑瞬间变成紫色。
堂下百姓惊呼，王乡绅的脸色却白了——那酱油是他让人偷偷涂的。
"这...这是巧合！
"他强作镇定，"她肯定事先做了手脚！
"蒙大鹅不慌不忙，又拿出株未处理的麦苗，滴上液体后毫无变化："县令可派人去田里查验，若有十株以上麦苗变色，在下甘愿受罚。
"刘丰沉吟片刻，吩咐衙役去麦田查看。
等待期间，蒙大鹅瞥见王乡绅袖口露出的青色纹路——那是黄巾军的刺青。
她心中一惊，忽然想起李智说过，王乡绅曾是黄巾余党，难怪敢如此胆大妄为。
半个时辰后，衙役回来禀报："回大人，田里麦苗皆无变色，只有这几株...像是人为涂抹的污渍。
"刘丰一拍惊堂木："王富贵！
你竟敢伪造证据，污蔑良民！
该当何罪？
"王乡绅扑通跪下，额角撞在青石板上："大人饶命！
小人一时糊涂...""糊涂？
"蒙大鹅乘胜追击，"我听说乡绅近日招了不少壮丁，每日在府上舞刀弄枪，不知是何用意？
"堂下一片哗然。
刘丰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早听说王乡绅暗中招兵买马，却一首拿不到证据。
此刻见蒙大鹅提起，立刻厉声问道："可有此事？
""没...没有！
"王乡绅冷汗首冒，"那是小人府上的护院！
"蒙大鹅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张纸："这是城西铁匠铺的订货单，上月乡绅买了三十副铠甲，二十张硬弓——不知护院为何需要这些？
"刘丰猛地站起，玉带滑落都来不及捡："来人！
将王富贵打入大牢，严加审讯！
"几个衙役立刻上前，将瘫软的王乡绅拖了下去。
蒙大鹅看着他惊恐的眼神，心中明白——这一仗，她彻底断了王乡绅的后路。
"蒙姑娘果然奇才，"刘丰换上笑脸，亲自为她斟茶，"不知那镜子...能否送给本县？
日后姑娘在安宁县的生意，本县自会保驾护航。
""镜子自然要送，"蒙大鹅推开茶盏，"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将城郊的废弃兵营借给在下，开设工坊？
"刘丰一愣："那破地方早塌了半边，你要它作甚？
""在下想招些流民做工，"她故意放软声音，"一来为县令大人分担赈济压力，二来...工坊赚了钱，也能给县衙多分些油水。
"刘丰眼睛一亮，连说"甚好"。
送走县令后，李智擦了擦额角的汗："姑娘怎知王乡绅会用麦苗做文章？
""久病成良医，"蒙大鹅笑笑，"前世在微商群里，天天跟抹黑竞品的同行打交道。
"黄昏时分，蒙大鹅带着张虎来到废弃兵营。
断墙上的"安"字军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荒草没过膝盖，隐约能看见当年的校场。
"明日起，这里就是咱们的安民工坊，"她踢开一块断砖，露出底下的蚂蚁窝，"张大哥，你挑二十个机灵的汉子，明日开始训练。
""训练什么？
"张虎捡起块锈迹斑斑的盾牌，用袖口擦了擦。
蒙大鹅从怀里掏出张纸，上面画着简易的阵型图："方阵。
前排放盾，后排持矛，听鼓声进退。
"她想起前世看过的古罗马步兵方阵，"另外，每人发两枚震天雷，藏在盾牌里。
"张虎皱眉："这火器...真能伤敌？
"蒙大鹅蹲下身子，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火药配比："试过才知道。
今晚子时，咱们去后山试爆一枚。
"子时三刻，后山传来闷响。
蒙大鹅躲在树后，看着陶罐炸开时腾起的火光，碎石子噼里啪啦落在草丛里。
张虎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盾牌差点掉在地上："这...这比投石车还厉害！
""小声点！
"蒙大鹅捂住他的嘴，忽然意识到两人靠得极近，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她慌忙后退半步，却被树根绊倒，张虎伸手扶住她的腰，触感柔软而温热。
"对...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气氛突然变得尴尬。
蒙大鹅咳嗽一声，捡起地上的碎陶罐："明天让铁匠打些生铁壳，做成卵形，便于投掷。
"张虎嗯了一声，却没松开手，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大哥？
"蒙大鹅抬头，看见他眼中跳动的火光，忽然明白过来。
她轻轻推开他，声音却软了下来："等咱们在许昌站稳脚跟，有的是时间说这些。
现在...先帮我把工坊建起来吧。
"张虎沉默片刻，终于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给你带了桂花糕，李智说你爱吃甜的。
"蒙大鹅接过糕点，咬了一口，甜味里混着淡淡的焦糊味，显然是张虎自己做的。
她忽然想起前世的前男友，从未记得她爱吃甜食。
而这个三国的糙汉子，却把她的喜好放在了心上。
"好吃。
"她笑了笑，月光下的笑容让张虎看得有些失神。
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他猛地回过神，转身走向兵营："我...我去安排明日的训练。
"蒙大鹅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乱世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五日后，安民工坊正式开工。
二十个流民穿着新制的短打，在张虎的带领下练习方阵。
李智坐在树荫下记账，面前摆着香胰子、火柴、护心镜的出货单。
蒙大鹅站在校场高处，看着忙碌的工坊，忽然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
"蒙姑娘！
"一个小厮骑着马冲进兵营，手里拿着封信，"许昌来的！
曹主簿想见你！
"她接过信，羊皮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闻安宁有奇人，善制神镜。
某欲亲见，望勿推辞。
"蒙大鹅抬头望向许昌的方向，嘴角扬起自信的笑。
终于，她的第一步棋，走到了曹操的地界。
而接下来，她要让整个中原，都知道"蒙大鹅"这个名字。
工坊的烟囱里升起炊烟，混合着硫磺和铁锈的味道。
蒙大鹅摸了摸腰间的震天雷，心中盘算着：许昌之行，该带多少货物？
要不要让张虎带十个方阵兵护驾？
还有李智，是否该让他先去许昌探探风？
风起时，她听见张虎在教士兵喊口号："一！
二！
"声音整齐而洪亮，像是从地底升起的战鼓。
这个来自现代的微商文员，终于在三国的土地上，埋下了属于自己的火种。
而这火种，终将成燎原之势，照亮整个乱世。
青石板上的苔藓被踩得簌簌响，两侧廊柱上的朱漆剥落，露出底下发黑的木芯。
她摸了摸袖中的火柴盒，指尖触到昨夜新制的"震天雷"——陶罐里的火药填得七分满，裹着碎铁渣的牛皮纸用棉线扎得紧实。
"见过县太爷。
"李智躬身行礼，蒙大鹅跟着福了福身。
上首的中年男子穿着织金官服，腰间玉带嵌着半块缺口的羊脂玉，正是安宁县县令刘丰。
他捻着稀疏的胡须，目光在蒙大鹅的玻璃镜上打转："听闻姑娘有件宝物，能照见人心？
""不过是块透亮些的镜子，"蒙大鹅揭开红布，阳光透过玻璃在地上投出明亮的光斑，"但此镜有个妙处——"她从袖中拿出枚铜钱，放在镜前三寸处，"寻常镜子只能照人面，这镜子却能照物细处。
"刘丰凑近一看，铜钱上的"五铢"二字清晰得能看见笔画间的铜锈，不禁惊呼出声。
"不知县令可曾听说，许昌的曹主簿 recently 得了件琉璃盏？
"蒙大鹅故意用了个现代词汇，见刘丰面露疑惑，才继续道，"那琉璃盏不过拇指大小，便值百金。
若将此镜献给曹主簿..."她顿了顿，"听说曹主簿常为丞相挑选贡品呢。
"刘丰的喉结上下滚动，显然动了心。
忽听门外传来喧哗，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大人！
王乡绅带着百姓来了，说要告...告这位姑娘妖言惑众！
"蒙大鹅与李智对视一眼，果然来了。
片刻后，王乡绅领着十几个老农冲进堂来，为首的老汉扑通跪下："大老爷做主啊！
那妖女用妖法害了俺们的麦子！
""哦？
"刘丰挑眉，"你且说说，她用了什么妖法？
"老汉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株麦苗，叶子上果然有黄斑："昨儿她泼了那黑汤后，今儿就成这样了！
"蒙大鹅强忍笑意——这是她今早让张虎故意在几株麦苗上涂的酱油，此刻却成了"证据"。
"县令明鉴，"她上前一步，从袖中拿出个小瓶，"这是在下特制的验毒水，若叶子上的黄斑是毒物所致，便会变色。
"说着她将液体滴在叶片上，黄斑瞬间变成紫色。
堂下百姓惊呼，王乡绅的脸色却白了——那酱油是他让人偷偷涂的。
"这...这是巧合！
"他强作镇定，"她肯定事先做了手脚！
"蒙大鹅不慌不忙，又拿出株未处理的麦苗，滴上液体后毫无变化："县令可派人去田里查验，若有十株以上麦苗变色，在下甘愿受罚。
"刘丰沉吟片刻，吩咐衙役去麦田查看。
等待期间，蒙大鹅瞥见王乡绅袖口露出的青色纹路——那是黄巾军的刺青。
她心中一惊，忽然想起李智说过，王乡绅曾是黄巾余党，难怪敢如此胆大妄为。
半个时辰后，衙役回来禀报："回大人，田里麦苗皆无变色，只有这几株...像是人为涂抹的污渍。
"刘丰一拍惊堂木："王富贵！
你竟敢伪造证据，污蔑良民！
该当何罪？
"王乡绅扑通跪下，额角撞在青石板上："大人饶命！
小人一时糊涂...""糊涂？
"蒙大鹅乘胜追击，"我听说乡绅近日招了不少壮丁，每日在府上舞刀弄枪，不知是何用意？
"堂下一片哗然。
刘丰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早听说王乡绅暗中招兵买马，却一首拿不到证据。
此刻见蒙大鹅提起，立刻厉声问道："可有此事？
""没...没有！
"王乡绅冷汗首冒，"那是小人府上的护院！
"蒙大鹅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张纸："这是城西铁匠铺的订货单，上月乡绅买了三十副铠甲，二十张硬弓——不知护院为何需要这些？
"刘丰猛地站起，玉带滑落都来不及捡："来人！
将王富贵打入大牢，严加审讯！
"几个衙役立刻上前，将瘫软的王乡绅拖了下去。
蒙大鹅看着他惊恐的眼神，心中明白——这一仗，她彻底断了王乡绅的后路。
"蒙姑娘果然奇才，"刘丰换上笑脸，亲自为她斟茶，"不知那镜子...能否送给本县？
日后姑娘在安宁县的生意，本县自会保驾护航。
""镜子自然要送，"蒙大鹅推开茶盏，"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将城郊的废弃兵营借给在下，开设工坊？
"刘丰一愣："那破地方早塌了半边，你要它作甚？
""在下想招些流民做工，"她故意放软声音，"一来为县令大人分担赈济压力，二来...工坊赚了钱，也能给县衙多分些油水。
"刘丰眼睛一亮，连说"甚好"。
送走县令后，李智擦了擦额角的汗："姑娘怎知王乡绅会用麦苗做文章？
""久病成良医，"蒙大鹅笑笑，"前世在微商群里，天天跟抹黑竞品的同行打交道。
"黄昏时分，蒙大鹅带着张虎来到废弃兵营。
断墙上的"安"字军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荒草没过膝盖，隐约能看见当年的校场。
"明日起，这里就是咱们的安民工坊，"她踢开一块断砖，露出底下的蚂蚁窝，"张大哥，你挑二十个机灵的汉子，明日开始训练。
""训练什么？
"张虎捡起块锈迹斑斑的盾牌，用袖口擦了擦。
蒙大鹅从怀里掏出张纸，上面画着简易的阵型图："方阵。
前排放盾，后排持矛，听鼓声进退。
"她想起前世看过的古罗马步兵方阵，"另外，每人发两枚震天雷，藏在盾牌里。
"张虎皱眉："这火器...真能伤敌？
"蒙大鹅蹲下身子，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火药配比："试过才知道。
今晚子时，咱们去后山试爆一枚。
"子时三刻，后山传来闷响。
蒙大鹅躲在树后，看着陶罐炸开时腾起的火光，碎石子噼里啪啦落在草丛里。
张虎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盾牌差点掉在地上："这...这比投石车还厉害！
""小声点！
"蒙大鹅捂住他的嘴，忽然意识到两人靠得极近，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她慌忙后退半步，却被树根绊倒，张虎伸手扶住她的腰，触感柔软而温热。
"对...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气氛突然变得尴尬。
蒙大鹅咳嗽一声，捡起地上的碎陶罐："明天让铁匠打些生铁壳，做成卵形，便于投掷。
"张虎嗯了一声，却没松开手，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大哥？
"蒙大鹅抬头，看见他眼中跳动的火光，忽然明白过来。
她轻轻推开他，声音却软了下来："等咱们在许昌站稳脚跟，有的是时间说这些。
现在...先帮我把工坊建起来吧。
"张虎沉默片刻，终于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给你带了桂花糕，李智说你爱吃甜的。
"蒙大鹅接过糕点，咬了一口，甜味里混着淡淡的焦糊味，显然是张虎自己做的。
她忽然想起前世的前男友，从未记得她爱吃甜食。
而这个三国的糙汉子，却把她的喜好放在了心上。
"好吃。
"她笑了笑，月光下的笑容让张虎看得有些失神。
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他猛地回过神，转身走向兵营："我...我去安排明日的训练。
"蒙大鹅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乱世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五日后，安民工坊正式开工。
二十个流民穿着新制的短打，在张虎的带领下练习方阵。
李智坐在树荫下记账，面前摆着香胰子、火柴、护心镜的出货单。
蒙大鹅站在校场高处，看着忙碌的工坊，忽然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
"蒙姑娘！
"一个小厮骑着马冲进兵营，手里拿着封信，"许昌来的！
曹主簿想见你！
"她接过信，羊皮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闻安宁有奇人，善制神镜。
某欲亲见，望勿推辞。
"蒙大鹅抬头望向许昌的方向，嘴角扬起自信的笑。
终于，她的第一步棋，走到了曹操的地界。
而接下来，她要让整个中原，都知道"蒙大鹅"这个名字。
工坊的烟囱里升起炊烟，混合着硫磺和铁锈的味道。
蒙大鹅摸了摸腰间的震天雷，心中盘算着：许昌之行，该带多少货物？
要不要让张虎带十个方阵兵护驾？
还有李智，是否该让他先去许昌探探风？
风起时，她听见张虎在教士兵喊口号："一！
二！
"声音整齐而洪亮，像是从地底升起的战鼓。
这个来自现代的微商文员，终于在三国的土地上，埋下了属于自己的火种。
而这火种，终将成燎原之势，照亮整个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