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告诉你的职业秘密
第5章 道德灰色地带？
第二次见面时，陈明德律师的书房里弥漫着威士忌的香气。
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两份文件，李永喜一眼就认出那是明德律师事务所的内部晋升评估表。
“上周我们谈了如何让客户心甘情愿掏钱，”陈律师晃了晃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今天我们来聊聊，这些钱最后都去了哪里，关于律师行业的薪资秘密。”
李永喜打开录音笔，但陈律师伸手按住了它：“今天的内容，只记录，不录音。”
他翻开第一份评估表：“看看这个，张律师，35岁，哈佛LLM，连续三年每年创收600万以上，但始终无法升任合伙人。
知道为什么吗？”
李永喜摇头。
“因为他不懂进贡。”
陈律师冷笑一声，“在明德，年轻律师的案源30%要无偿挂给合伙人，这叫感恩费。
拒绝？
那你的案子就会莫名其妙地输掉。”
陈律师讲述的故事让李永喜脊背发凉。
去年一位张姓律师拒绝进贡，结果他代理的一起必胜的商业仲裁案，突然因程序问题被驳回。
“你知道他是怎么拿到新案源的吗？”
陈律师的眼神变得阴暗，“他把女儿的婚礼安排在老家，邀请所有合伙人，走的时候给每个人封了一个红包，每个红包里面都是5万。”
李永喜感到一阵恶心：“这难道不是变相贿赂？”
“在律所，这叫维系客户关系。”
“陈律师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名目的费用，”团建费、学术赞助、案例研究...每个名目背后都是利益输送。”
他提到一个更残酷的现实：80%的年轻律师实际上在亏本工作。
“他们自掏腰包请客户吃饭、送礼，甚至垫付诉讼费，只为获得一个可能永远无法兑现的未来案源。”
陈律师的声音突然低沉，“去年我们所自杀的那个助理律师，就因为这个。”
凌晨两点，李永喜的笔记本己写满二十页。
陈律师突然换了话题：“你知道为什么律师收费按小时计算吗？”
“因为服务价值难以量化？”
“因为时间可以作弊。”
陈律师首言不讳，“洗澡计时，边洗澡边思考案子；咖啡计时，和同事聊案情喝咖啡也算工作时间；最妙的是团队协作，三个律师开会一小时，客户付三小时的钱。”
他展示了明德内部的一份计时指南：如何将15分钟的电话记录为0.3小时；如何将文件审阅时间合理延长；如何在时间描述中使用进一步分析，深入研究等模糊表述。
“大所合伙人每年2000万收入，60%来自这种创造性计时。”
陈律师冷笑道，“你可千万别写虚假计时，要写基于复杂性的时间评估。”
李永喜想起自己采访过的那些抱怨律师费的企业家，突然理解了账单上那些模糊的时间记录从何而来。
第三次见面时，陈律师的状态明显不同。
他眼中有一种李永喜读不懂的急切。
“今天我们要谈的是真正的禁忌话题，”他锁上书房门，“律师与法官、官员的默契关系”他讲述了一个典型案例：某高院法官的儿子想进顶级律所，三家律所争相提供职位，最后中标的那家，三个月后意外赢得了一起标的额上亿的官司。
“这不是贿赂，”陈律师强调，“这是人才引进与专业判断的完美结合。”
李永喜追问：“明德也这么做？”
陈律师没有首接回答，而是讲起了明德十年前的一个地产项目：“那个项目让我们所资产翻了三倍。
而当时负责审批的官员儿子，现在是我们所的高级顾问，年薪120万，每周工作两小时。”
他递给李永喜一份加密的U盘：“这里面有过去五年明德所有特别顾问的聘用合同。
注意看他们的前任职级和随后我们所代理的相关案件数量变化。”
离开陈律师家时，李永喜的手在发抖。
U盘里的内容足以引发一场地震，但他首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回到公寓，他彻夜研究那些文件，发现一个惊人规律：每当明德聘用一位特别顾问，半年内必定会在该顾问原管辖领域获得大量高价值案件。
更令她不安的是陈明德在其中的角色，作为创始合伙人，所有合同都有他的签名。
凌晨五点，李永喜盯着电脑屏幕，突然意识到一个矛盾：为什么陈律师要曝光自己参与其中的黑幕？
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看今早的财经新闻。”
李永喜迅速搜索，一则简短的消息让她瞬间明白了陈律师的反常……明德律师事务所宣布管理层改组，创始合伙人陈明德提前退休，由副主任王立军接任主任职务。
紧接着是第二条短信：“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敢说真话了。
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三年前我儿子死亡的真相。”
李永喜的血液凝固了。
她突然想起那个自杀的助理律师的报道……死者姓陈，27岁，剑桥大学法学院毕业。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他摊开的笔记本上。
最新一页写着：“道德灰色地带？
不，这根本是全黑的地带。”
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两份文件，李永喜一眼就认出那是明德律师事务所的内部晋升评估表。
“上周我们谈了如何让客户心甘情愿掏钱，”陈律师晃了晃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今天我们来聊聊，这些钱最后都去了哪里，关于律师行业的薪资秘密。”
李永喜打开录音笔，但陈律师伸手按住了它：“今天的内容，只记录，不录音。”
他翻开第一份评估表：“看看这个，张律师，35岁，哈佛LLM，连续三年每年创收600万以上，但始终无法升任合伙人。
知道为什么吗？”
李永喜摇头。
“因为他不懂进贡。”
陈律师冷笑一声，“在明德，年轻律师的案源30%要无偿挂给合伙人，这叫感恩费。
拒绝？
那你的案子就会莫名其妙地输掉。”
陈律师讲述的故事让李永喜脊背发凉。
去年一位张姓律师拒绝进贡，结果他代理的一起必胜的商业仲裁案，突然因程序问题被驳回。
“你知道他是怎么拿到新案源的吗？”
陈律师的眼神变得阴暗，“他把女儿的婚礼安排在老家，邀请所有合伙人，走的时候给每个人封了一个红包，每个红包里面都是5万。”
李永喜感到一阵恶心：“这难道不是变相贿赂？”
“在律所，这叫维系客户关系。”
“陈律师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名目的费用，”团建费、学术赞助、案例研究...每个名目背后都是利益输送。”
他提到一个更残酷的现实：80%的年轻律师实际上在亏本工作。
“他们自掏腰包请客户吃饭、送礼，甚至垫付诉讼费，只为获得一个可能永远无法兑现的未来案源。”
陈律师的声音突然低沉，“去年我们所自杀的那个助理律师，就因为这个。”
凌晨两点，李永喜的笔记本己写满二十页。
陈律师突然换了话题：“你知道为什么律师收费按小时计算吗？”
“因为服务价值难以量化？”
“因为时间可以作弊。”
陈律师首言不讳，“洗澡计时，边洗澡边思考案子；咖啡计时，和同事聊案情喝咖啡也算工作时间；最妙的是团队协作，三个律师开会一小时，客户付三小时的钱。”
他展示了明德内部的一份计时指南：如何将15分钟的电话记录为0.3小时；如何将文件审阅时间合理延长；如何在时间描述中使用进一步分析，深入研究等模糊表述。
“大所合伙人每年2000万收入，60%来自这种创造性计时。”
陈律师冷笑道，“你可千万别写虚假计时，要写基于复杂性的时间评估。”
李永喜想起自己采访过的那些抱怨律师费的企业家，突然理解了账单上那些模糊的时间记录从何而来。
第三次见面时，陈律师的状态明显不同。
他眼中有一种李永喜读不懂的急切。
“今天我们要谈的是真正的禁忌话题，”他锁上书房门，“律师与法官、官员的默契关系”他讲述了一个典型案例：某高院法官的儿子想进顶级律所，三家律所争相提供职位，最后中标的那家，三个月后意外赢得了一起标的额上亿的官司。
“这不是贿赂，”陈律师强调，“这是人才引进与专业判断的完美结合。”
李永喜追问：“明德也这么做？”
陈律师没有首接回答，而是讲起了明德十年前的一个地产项目：“那个项目让我们所资产翻了三倍。
而当时负责审批的官员儿子，现在是我们所的高级顾问，年薪120万，每周工作两小时。”
他递给李永喜一份加密的U盘：“这里面有过去五年明德所有特别顾问的聘用合同。
注意看他们的前任职级和随后我们所代理的相关案件数量变化。”
离开陈律师家时，李永喜的手在发抖。
U盘里的内容足以引发一场地震，但他首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回到公寓，他彻夜研究那些文件，发现一个惊人规律：每当明德聘用一位特别顾问，半年内必定会在该顾问原管辖领域获得大量高价值案件。
更令她不安的是陈明德在其中的角色，作为创始合伙人，所有合同都有他的签名。
凌晨五点，李永喜盯着电脑屏幕，突然意识到一个矛盾：为什么陈律师要曝光自己参与其中的黑幕？
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看今早的财经新闻。”
李永喜迅速搜索，一则简短的消息让她瞬间明白了陈律师的反常……明德律师事务所宣布管理层改组，创始合伙人陈明德提前退休，由副主任王立军接任主任职务。
紧接着是第二条短信：“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敢说真话了。
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三年前我儿子死亡的真相。”
李永喜的血液凝固了。
她突然想起那个自杀的助理律师的报道……死者姓陈，27岁，剑桥大学法学院毕业。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他摊开的笔记本上。
最新一页写着：“道德灰色地带？
不，这根本是全黑的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