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求生：末日生存手札
第5章 血清失窃
陈昭把 0 号血清试管夹在笔记本里，金属扣环硌得掌心发疼。
父亲的体温在凌晨突然回升到 40.2℃，后颈的冰晶状皮疹己经蔓延到锁骨，在应急灯下泛着幽蓝的光 —— 距离首次发热，刚好过去了 68 小时，还有 4 小时就到潜伏期终点。
"老杨叔在修信号放大器。
" 苏晴递来用野草熬的凉茶，塑料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他说可能收到军方的新频段，不过需要... 需要两卷医用胶带。
"陈昭看着医疗站剩下的半卷胶带，想起昨天给 11 栋咳血的孩子包扎时，不得不撕床单代替。
天台派的物资清单在脑海里自动更新：抗生素剩 3 支，退烧药 8 片，碘伏棉球 15 个 —— 连老杨珍藏的盐巴，都只剩小半袋。
对讲机突然传来嘈杂的电流声，阿 Ken 的声音带着毛刺："陈医生！
周明的人带着切割机去 19 栋了，他们要拆整栋楼的钢筋！
" 视频里，穿保安制服的队伍拖着笨重的切割机，所过之处，居民窗台上的盆栽被扫落，晾衣绳上的衣物被扯烂。
"他们在加固车库铁门。
" 陈昭盯着视频里周明新换的臂章 —— 印着歪歪扭扭的 "秩序维持会"，"上次抢太阳能板没成功，这次要拆楼取钢筋。
" 他忽然注意到画面角落里，李阿姨的广场舞团正给保安递水，每个人胸前的红丝带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当切割机的轰鸣响彻小区时，陈昭正在给父亲做雾化。
老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小昭... 地下车库的排水管道... 通向制药厂..." 话没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痂己经完全结晶，在床单上砸出细碎的响声。
林小满突然从楼梯间冲出来，校服裤脚沾满油污："周明的人去便利店了！
王德福把地塞米松藏在冰柜最下层，他们在抢药！
" 她手里攥着半张纸条，是从便利店监控室偷的 —— 王德福的进货单上，清楚写着 "北极冻土提取物 10ml / 瓶"。
陈昭的后背瞬间绷紧。
父亲工作证上的制药厂，王德福的冻土提取物，还有 0 号血清的淡金色液体，所有线索都指向地下深处的某个地方 —— 那里可能藏着病毒爆发的真相，也可能藏着终结灾难的钥匙。
"保护好医疗站！
" 他把仅剩的两支青霉素塞给苏晴，"如果我半小时没回来，就用 0 号血清... 给我爸注射。
" 苏晴的手在发抖，却还是点点头，把血清试管藏进父亲的枕头下 —— 那里还压着那张被篡改日期的军方传单。
便利店的卷帘门半开着，王德福的老婆正和周明的保安撕扯，指甲在对方脸上划出血痕："这些药是我们的！
你们不能抢！
" 周明站在一旁冷笑，手里拎着从冰柜里翻出的地塞米松注射液，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是 2023 年 12 月 —— 和父亲发病前的时间完全吻合。
"王老板呢？
" 陈昭躲在消防栓后，看见便利店夹层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冷白色的灯光。
他想起林小满说的人体实验室，想起 3 栋老人被注射的感染者血清，突然听见夹层里传来压抑的惨叫。
"在这儿！
" 阿 Ken 的电动车从斜角冲出，车头强光扫过保安的眼睛，陈昭趁机钻进夹层。
不锈钢手术台上躺着个少年，皮肤下的冰晶己经蔓延到脖颈，王德福正举着注射器，针头对准对方的心脏 —— 注射器里的液体，正是陈昭见过的淡金色血清。
"你在用 0 号血清做实验！
" 陈昭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王德福转身时，他看见对方白大褂下的皮肤，竟也有隐约的冰晶纹路 —— 这个便利店老板，早就给自己注射了感染者血清。
"他们说你父亲是第一个接触冻土病毒的人。
" 王德福的语气平静得可怕，"20 年前制药厂泄露事故，他把病毒藏在工作证里，现在又传给了你。
" 他指了指手术台上的少年，"看看吧，注射血清的人不会变异，反而能在零下 20℃生存 —— 这才是人类的未来。
"天台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时，陈昭正在狂奔。
他攥着从王德福那里抢来的冻土提取物资料，上面用红笔圈着：3 月 12 日投放滤芯，3 月 15 日启动感染程序—— 和军方传单被篡改的日期完全一致。
"陈医生！
他们攻上来了！
" 林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周明的保安队正用切割机破拆 23 栋顶楼的铁门，老杨用消防栓的水带砸倒一个，自己却被钢管击中肩膀。
陈昭冲进医疗站时，苏晴正用身体护着父亲的病床，枕头己经被掀开，放 0 号血清的铁盒不翼而飞。
"是李阿姨的人..." 苏晴的嘴角在流血，"他们说... 说血清是上帝的恩赐，要交给自救团保管..."父亲的呼吸突然变得绵长，陈昭摸他的颈动脉，跳动得异常缓慢 —— 就像那些在阴影里游荡的感染者。
老人的眼皮动了动，瞳孔边缘的灰白色己经扩散到三分之二，却在看见陈昭时，艰难地扯动嘴角："别管我... 去地下车库..."当陈昭带着阿 Ken 的飞刃小队冲进车库时，周明正在举行 "血清献祭仪式"。
李阿姨的广场舞团围成圆圈，红丝带在铁门前飘扬，王德福的老婆举着偷来的 0 号血清，正在向周明的 "秩序维持会" 宣誓效忠。
"把血清还给我！
" 陈昭的扩音器没电了，声音显得格外单薄。
周明转身，血清试管在应急灯下泛着微光，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标签："知道为什么军方扔下传单就不管了吗？
因为我们都是实验品，而你..." 他指向陈昭，"是唯一的对照组。
"保安突然从两侧包抄，阿 Ken 的强光手电及时照亮通道，感染者的嘶吼声从车库深处传来 —— 周明竟然在地下三层豢养着感染者，用铁笼和强光控制它们。
"他们在训练丧尸当守卫！
" 阿浩的惊叫混着电流声，陈昭看见铁笼里的感染者，后颈都有类似父亲的雪花状皮疹，而它们面前的食槽里，装着的竟是人类的头发和指甲。
血清最终没能抢回来。
周明在混战中打碎了试管，淡金色液体渗入车库地面，发出 "滋滋" 的声响。
陈昭抱着父亲退回天台时，老人的体温己经降到 35℃，皮肤下的冰晶清晰可见，却奇迹般不再咳嗽。
"潜伏期过了。
" 苏晴的声音里带着恐惧，"按照病例，接下来会..." 她没说完，因为父亲突然睁开了眼睛，灰白色的瞳孔里，竟有一丝极淡的金色在流动。
老杨躺在临时拼凑的病床上，用牙齿咬着止血带："周明在业主群说，谁交出陈昭，就给三升纯净水。
" 他晃了晃手里的信号放大器，"不过我收到了新消息... 来自北极圈的求救信号，说冻土正在融化，下面埋着..."他的话被剧烈的咳嗽打断，陈昭看见老人后颈也出现了淡淡的皮疹 —— 在争夺血清的混战中，有人划破了他的手臂。
林小满蹲在角落，正在用王德福的冻土资料折纸船，纸页上的北极星标志，和父亲工作证上的一模一样。
暮色笼罩小区时，陈昭站在天台边缘，看着便利店方向燃起的火光 —— 王德福正在焚烧过期的面包，浓烟里飘着焦臭的药味。
车库铁门打开，周明的保安队押着新抓的 "活人税" 走向 15 栋，他们的脚踝上都拴着发光的脚链，像极了养殖场里待宰的牲畜。
父亲在折叠床上翻了个身，喉咙里发出类似感染者的嘶鸣，却没有攻击任何人。
陈昭摸了摸他的额头，冰晶状的皮疹下，皮肤竟透着淡淡的暖意 —— 就像有个小太阳，正在那些六边形结晶下悄悄燃烧。
阿 Ken 的电动车队停在西围墙缺口，车筐里装着从药店废墟捡来的纱布，还有半瓶不知来源的酒精。
他扔给陈昭一个铁盒，里面躺着几支标着 "北极星计划" 的注射器："在制药厂废墟找到的，和你父亲的工作证一个标志。
"陈昭打开铁盒，注射器里的液体呈淡蓝色，和 0 号血清的金色形成鲜明对比。
他忽然想起王德福的实验记录：金色血清来自初代感染者，蓝色血清来自冻土原生病毒。
或许，这就是人类与病毒共生的两种选择 —— 进化，或者被吞噬。
远处传来李阿姨的广场舞音乐，在逐渐变冷的空气里，那些熟悉的旋律显得格外刺耳。
陈昭望向 11 栋天台，自救团的成员们正在分食王德福的 "健康面包"，没人注意到吃下面包的人，手腕正在出现淡淡的冰晶纹路。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冻土资料，上面的最后一行字是王德福的笔记：3 月 12 日，当滤芯释放病毒时，所有高层住户的空气净化器都被远程启动 —— 他们是第一批感染者，也是最好的实验样本。
父亲突然发出一声叹息，灰白色的瞳孔里，那丝金色又亮了几分。
陈昭知道，属于这个末日的真正考验，才刚刚开始：当病毒不再是简单的敌人，当生存需要与怪物共生，当曾经的邻居变成吃人的野兽或冷血的统治者，他和天台派的幸存者们，究竟该如何选择？
晚风卷起一片传单，那是军方三天前扔下的，日期被改成了 "2025.3.12"。
陈昭弯腰捡起，发现传单背面有行极小的字，像是用指甲刻的：去地下车库排水口，那里有通往冻土基地的电梯 ——0 号感染者留。
父亲的体温在凌晨突然回升到 40.2℃，后颈的冰晶状皮疹己经蔓延到锁骨，在应急灯下泛着幽蓝的光 —— 距离首次发热，刚好过去了 68 小时，还有 4 小时就到潜伏期终点。
"老杨叔在修信号放大器。
" 苏晴递来用野草熬的凉茶，塑料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他说可能收到军方的新频段，不过需要... 需要两卷医用胶带。
"陈昭看着医疗站剩下的半卷胶带，想起昨天给 11 栋咳血的孩子包扎时，不得不撕床单代替。
天台派的物资清单在脑海里自动更新：抗生素剩 3 支，退烧药 8 片，碘伏棉球 15 个 —— 连老杨珍藏的盐巴，都只剩小半袋。
对讲机突然传来嘈杂的电流声，阿 Ken 的声音带着毛刺："陈医生！
周明的人带着切割机去 19 栋了，他们要拆整栋楼的钢筋！
" 视频里，穿保安制服的队伍拖着笨重的切割机，所过之处，居民窗台上的盆栽被扫落，晾衣绳上的衣物被扯烂。
"他们在加固车库铁门。
" 陈昭盯着视频里周明新换的臂章 —— 印着歪歪扭扭的 "秩序维持会"，"上次抢太阳能板没成功，这次要拆楼取钢筋。
" 他忽然注意到画面角落里，李阿姨的广场舞团正给保安递水，每个人胸前的红丝带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当切割机的轰鸣响彻小区时，陈昭正在给父亲做雾化。
老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小昭... 地下车库的排水管道... 通向制药厂..." 话没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痂己经完全结晶，在床单上砸出细碎的响声。
林小满突然从楼梯间冲出来，校服裤脚沾满油污："周明的人去便利店了！
王德福把地塞米松藏在冰柜最下层，他们在抢药！
" 她手里攥着半张纸条，是从便利店监控室偷的 —— 王德福的进货单上，清楚写着 "北极冻土提取物 10ml / 瓶"。
陈昭的后背瞬间绷紧。
父亲工作证上的制药厂，王德福的冻土提取物，还有 0 号血清的淡金色液体，所有线索都指向地下深处的某个地方 —— 那里可能藏着病毒爆发的真相，也可能藏着终结灾难的钥匙。
"保护好医疗站！
" 他把仅剩的两支青霉素塞给苏晴，"如果我半小时没回来，就用 0 号血清... 给我爸注射。
" 苏晴的手在发抖，却还是点点头，把血清试管藏进父亲的枕头下 —— 那里还压着那张被篡改日期的军方传单。
便利店的卷帘门半开着，王德福的老婆正和周明的保安撕扯，指甲在对方脸上划出血痕："这些药是我们的！
你们不能抢！
" 周明站在一旁冷笑，手里拎着从冰柜里翻出的地塞米松注射液，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是 2023 年 12 月 —— 和父亲发病前的时间完全吻合。
"王老板呢？
" 陈昭躲在消防栓后，看见便利店夹层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冷白色的灯光。
他想起林小满说的人体实验室，想起 3 栋老人被注射的感染者血清，突然听见夹层里传来压抑的惨叫。
"在这儿！
" 阿 Ken 的电动车从斜角冲出，车头强光扫过保安的眼睛，陈昭趁机钻进夹层。
不锈钢手术台上躺着个少年，皮肤下的冰晶己经蔓延到脖颈，王德福正举着注射器，针头对准对方的心脏 —— 注射器里的液体，正是陈昭见过的淡金色血清。
"你在用 0 号血清做实验！
" 陈昭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王德福转身时，他看见对方白大褂下的皮肤，竟也有隐约的冰晶纹路 —— 这个便利店老板，早就给自己注射了感染者血清。
"他们说你父亲是第一个接触冻土病毒的人。
" 王德福的语气平静得可怕，"20 年前制药厂泄露事故，他把病毒藏在工作证里，现在又传给了你。
" 他指了指手术台上的少年，"看看吧，注射血清的人不会变异，反而能在零下 20℃生存 —— 这才是人类的未来。
"天台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时，陈昭正在狂奔。
他攥着从王德福那里抢来的冻土提取物资料，上面用红笔圈着：3 月 12 日投放滤芯，3 月 15 日启动感染程序—— 和军方传单被篡改的日期完全一致。
"陈医生！
他们攻上来了！
" 林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周明的保安队正用切割机破拆 23 栋顶楼的铁门，老杨用消防栓的水带砸倒一个，自己却被钢管击中肩膀。
陈昭冲进医疗站时，苏晴正用身体护着父亲的病床，枕头己经被掀开，放 0 号血清的铁盒不翼而飞。
"是李阿姨的人..." 苏晴的嘴角在流血，"他们说... 说血清是上帝的恩赐，要交给自救团保管..."父亲的呼吸突然变得绵长，陈昭摸他的颈动脉，跳动得异常缓慢 —— 就像那些在阴影里游荡的感染者。
老人的眼皮动了动，瞳孔边缘的灰白色己经扩散到三分之二，却在看见陈昭时，艰难地扯动嘴角："别管我... 去地下车库..."当陈昭带着阿 Ken 的飞刃小队冲进车库时，周明正在举行 "血清献祭仪式"。
李阿姨的广场舞团围成圆圈，红丝带在铁门前飘扬，王德福的老婆举着偷来的 0 号血清，正在向周明的 "秩序维持会" 宣誓效忠。
"把血清还给我！
" 陈昭的扩音器没电了，声音显得格外单薄。
周明转身，血清试管在应急灯下泛着微光，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标签："知道为什么军方扔下传单就不管了吗？
因为我们都是实验品，而你..." 他指向陈昭，"是唯一的对照组。
"保安突然从两侧包抄，阿 Ken 的强光手电及时照亮通道，感染者的嘶吼声从车库深处传来 —— 周明竟然在地下三层豢养着感染者，用铁笼和强光控制它们。
"他们在训练丧尸当守卫！
" 阿浩的惊叫混着电流声，陈昭看见铁笼里的感染者，后颈都有类似父亲的雪花状皮疹，而它们面前的食槽里，装着的竟是人类的头发和指甲。
血清最终没能抢回来。
周明在混战中打碎了试管，淡金色液体渗入车库地面，发出 "滋滋" 的声响。
陈昭抱着父亲退回天台时，老人的体温己经降到 35℃，皮肤下的冰晶清晰可见，却奇迹般不再咳嗽。
"潜伏期过了。
" 苏晴的声音里带着恐惧，"按照病例，接下来会..." 她没说完，因为父亲突然睁开了眼睛，灰白色的瞳孔里，竟有一丝极淡的金色在流动。
老杨躺在临时拼凑的病床上，用牙齿咬着止血带："周明在业主群说，谁交出陈昭，就给三升纯净水。
" 他晃了晃手里的信号放大器，"不过我收到了新消息... 来自北极圈的求救信号，说冻土正在融化，下面埋着..."他的话被剧烈的咳嗽打断，陈昭看见老人后颈也出现了淡淡的皮疹 —— 在争夺血清的混战中，有人划破了他的手臂。
林小满蹲在角落，正在用王德福的冻土资料折纸船，纸页上的北极星标志，和父亲工作证上的一模一样。
暮色笼罩小区时，陈昭站在天台边缘，看着便利店方向燃起的火光 —— 王德福正在焚烧过期的面包，浓烟里飘着焦臭的药味。
车库铁门打开，周明的保安队押着新抓的 "活人税" 走向 15 栋，他们的脚踝上都拴着发光的脚链，像极了养殖场里待宰的牲畜。
父亲在折叠床上翻了个身，喉咙里发出类似感染者的嘶鸣，却没有攻击任何人。
陈昭摸了摸他的额头，冰晶状的皮疹下，皮肤竟透着淡淡的暖意 —— 就像有个小太阳，正在那些六边形结晶下悄悄燃烧。
阿 Ken 的电动车队停在西围墙缺口，车筐里装着从药店废墟捡来的纱布，还有半瓶不知来源的酒精。
他扔给陈昭一个铁盒，里面躺着几支标着 "北极星计划" 的注射器："在制药厂废墟找到的，和你父亲的工作证一个标志。
"陈昭打开铁盒，注射器里的液体呈淡蓝色，和 0 号血清的金色形成鲜明对比。
他忽然想起王德福的实验记录：金色血清来自初代感染者，蓝色血清来自冻土原生病毒。
或许，这就是人类与病毒共生的两种选择 —— 进化，或者被吞噬。
远处传来李阿姨的广场舞音乐，在逐渐变冷的空气里，那些熟悉的旋律显得格外刺耳。
陈昭望向 11 栋天台，自救团的成员们正在分食王德福的 "健康面包"，没人注意到吃下面包的人，手腕正在出现淡淡的冰晶纹路。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冻土资料，上面的最后一行字是王德福的笔记：3 月 12 日，当滤芯释放病毒时，所有高层住户的空气净化器都被远程启动 —— 他们是第一批感染者，也是最好的实验样本。
父亲突然发出一声叹息，灰白色的瞳孔里，那丝金色又亮了几分。
陈昭知道，属于这个末日的真正考验，才刚刚开始：当病毒不再是简单的敌人，当生存需要与怪物共生，当曾经的邻居变成吃人的野兽或冷血的统治者，他和天台派的幸存者们，究竟该如何选择？
晚风卷起一片传单，那是军方三天前扔下的，日期被改成了 "2025.3.12"。
陈昭弯腰捡起，发现传单背面有行极小的字，像是用指甲刻的：去地下车库排水口，那里有通往冻土基地的电梯 ——0 号感染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