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大唐也挺好
第4章 止咳丸的研制
春雨连绵的第七天，许欢正在药棚里翻晒最后一批麻黄，许欣顶着湿漉漉的斗笠跑进来，竹篮里的蒲公英还滴着水：“姐姐，虎头娘又咳出血了！”
竹匾 “哐当” 落地，麻黄碎末撒了许欢一鞋。
她想起三天前给虎头娘诊脉时，那双手布满裂口却仍在搓洗衣物，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 —— 这不是普通的风寒咳嗽。
“走，去看看！”
许欢抓起墙角的诊脉包 —— 那是用破包袱皮改的，里面装着石杵和几片记录药方的桑皮纸。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踩过泥地，刚到虎头家草屋前，就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像破风箱在扯锯。
虎头娘斜靠在土炕上，脸色灰败如灶心土，看见许欢进来，想坐起来却被一阵剧咳打断，手帕上又添了几点暗红。
许欢按住她的手腕，脉象浮数而细，再看舌苔 —— 黄腻中透着紫暗。
“嫂子这是久咳伤肺，兼有瘀血。”
许欢松开手，从包袱里取出石杵，“光喝蒲公英水不够，得做丸药固本。”
她想起《千金方》里的 “款冬花丸”，但需要调整配伍适应山野药材。
“可…… 可我们家只剩半升粟米了……” 虎头娘抓着许欢的衣角，眼里满是绝望。
许欣连忙把自己藏在袖里的野鸡蛋塞过去：“嫂子先吃点东西，我姐姐肯定有办法！”
回屋的路上，许欢看着雨中飘摇的青葙花，突然停住脚步：“欣儿，你还记得前山那片枇杷林吗？”
去年秋天她们曾在那里捡过落果，枇杷叶清肺止咳，正是对症药材。
制作止咳丸的过程比冻疮膏复杂十倍。
许欢先将枇杷叶刷去绒毛，与款冬花、百部一起用雪水熬煮 —— 这是她从现代消毒原理改良的 “低温灭菌法”。
许欣则蹲在灶台前，用陶罐慢慢炒着杏仁，每一粒都要炒到皮裂出白纹。
“姐姐，这杏仁闻着像…… 像你说的那种能毒死人的东西？”
许欣想起许欢讲过的 “氢氰酸中毒”，手一抖，差点把杏仁炒糊。
“炒透了就没事，” 许欢用竹片拨弄着药汁，“而且我们只放十颗，量小就是良药。”
她看着翻滚的药汁，忽然想起急诊室抢救食物中毒的场景，如今却要在这破屋里把控剂量，不由得攥紧了石杵。
药汁熬到浓稠时，需要加入野蜂蜜收膏。
许欢让许欣把蜂蜜加热到起鱼眼泡，自己则用石杵将药材捣成细粉。
没有筛子，就用破布反复过滤，首到粉沫细得能从指缝滑落。
许欣看着姐姐磨得发红的虎口，偷偷把自己那份捣药的活揽了大半。
第一炉药丸出锅时，天己擦黑。
深褐色的蜜丸裹着枇杷叶的清香，许欢却皱起眉 —— 丸子黏手，显然蜂蜜放多了。
许欣怯生生地说：“是我看蜂蜜快没了，就……傻丫头，” 许欢擦掉她脸上的蜜渍，“下次记得，药粉和蜂蜜按三比一的量。”
她重新调整配比，这一次，丸子终于凝成恰到好处的硬度，用蜡纸包好后，像一颗颗黑褐色的珍珠。
给虎头娘送药时，正赶上她又在咳嗽。
许欢用温水化开一丸，喂她服下：“嫂子，这药早晚各一丸，服三天后若见轻，再改服半丸。”
三天后，虎头顶着雨跑来找她们，小脸涨得通红：“许姐姐！
我娘不咳血了！
昨晚还能睡整觉呢！”
许欢和许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泪光。
她们跟着虎头跑到他家，只见虎头娘正在院里晒被单，虽然仍有些虚弱，脸色却比之前好了太多。
她看见许欢，连忙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丫头，这是我攒的五个鸡蛋，你一定得收下！”
“嫂子留着补身子，” 许欢按住她的手，“你帮我个忙就好 —— 告诉村里人，这止咳丸叫‘回春丸’，是用前山的枇杷叶做的。”
她知道，这是打开市场的第一步。
没过多久，村里咳嗽的老人都来找许欢求药。
有人拿草药换，有人拿粮食换，许欣的记账木板上渐渐记满了名字。
许欢则在破屋墙角砌了个土灶，专门用来炒制杏仁和熬炼蜂蜜，药香随着炊烟飘出，引得路过的麻雀都在屋檐下盘旋。
许欣数着换来的粟米，忽然问：“姐姐，你说这回春丸，能卖到镇上去吗？”
许欢看着灶台上排列整齐的蜡纸包，雨水顺着草棚滴落，在药包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想起急诊室里那些标着 “急” 字的药方，如今在这大唐的雨夜里，她用另一种方式，为苦难的人们开出了希望的药方。
“能，” 许欢拿起一颗回春丸，放在掌心轻轻揉搓，“不仅要卖到镇上，还要让更多人知道，下溪村的许欢，能治别人治不好的咳嗽。”
雨还在下，但破屋里的药香却越来越浓。
许欣看着姐姐眼中的光，觉得这连绵的春雨似乎也没那么冷了，因为她们知道，每一颗小小的回春丸里，都藏着她们走出秽雪、迎来春天的力量。
竹匾 “哐当” 落地，麻黄碎末撒了许欢一鞋。
她想起三天前给虎头娘诊脉时，那双手布满裂口却仍在搓洗衣物，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 —— 这不是普通的风寒咳嗽。
“走，去看看！”
许欢抓起墙角的诊脉包 —— 那是用破包袱皮改的，里面装着石杵和几片记录药方的桑皮纸。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踩过泥地，刚到虎头家草屋前，就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像破风箱在扯锯。
虎头娘斜靠在土炕上，脸色灰败如灶心土，看见许欢进来，想坐起来却被一阵剧咳打断，手帕上又添了几点暗红。
许欢按住她的手腕，脉象浮数而细，再看舌苔 —— 黄腻中透着紫暗。
“嫂子这是久咳伤肺，兼有瘀血。”
许欢松开手，从包袱里取出石杵，“光喝蒲公英水不够，得做丸药固本。”
她想起《千金方》里的 “款冬花丸”，但需要调整配伍适应山野药材。
“可…… 可我们家只剩半升粟米了……” 虎头娘抓着许欢的衣角，眼里满是绝望。
许欣连忙把自己藏在袖里的野鸡蛋塞过去：“嫂子先吃点东西，我姐姐肯定有办法！”
回屋的路上，许欢看着雨中飘摇的青葙花，突然停住脚步：“欣儿，你还记得前山那片枇杷林吗？”
去年秋天她们曾在那里捡过落果，枇杷叶清肺止咳，正是对症药材。
制作止咳丸的过程比冻疮膏复杂十倍。
许欢先将枇杷叶刷去绒毛，与款冬花、百部一起用雪水熬煮 —— 这是她从现代消毒原理改良的 “低温灭菌法”。
许欣则蹲在灶台前，用陶罐慢慢炒着杏仁，每一粒都要炒到皮裂出白纹。
“姐姐，这杏仁闻着像…… 像你说的那种能毒死人的东西？”
许欣想起许欢讲过的 “氢氰酸中毒”，手一抖，差点把杏仁炒糊。
“炒透了就没事，” 许欢用竹片拨弄着药汁，“而且我们只放十颗，量小就是良药。”
她看着翻滚的药汁，忽然想起急诊室抢救食物中毒的场景，如今却要在这破屋里把控剂量，不由得攥紧了石杵。
药汁熬到浓稠时，需要加入野蜂蜜收膏。
许欢让许欣把蜂蜜加热到起鱼眼泡，自己则用石杵将药材捣成细粉。
没有筛子，就用破布反复过滤，首到粉沫细得能从指缝滑落。
许欣看着姐姐磨得发红的虎口，偷偷把自己那份捣药的活揽了大半。
第一炉药丸出锅时，天己擦黑。
深褐色的蜜丸裹着枇杷叶的清香，许欢却皱起眉 —— 丸子黏手，显然蜂蜜放多了。
许欣怯生生地说：“是我看蜂蜜快没了，就……傻丫头，” 许欢擦掉她脸上的蜜渍，“下次记得，药粉和蜂蜜按三比一的量。”
她重新调整配比，这一次，丸子终于凝成恰到好处的硬度，用蜡纸包好后，像一颗颗黑褐色的珍珠。
给虎头娘送药时，正赶上她又在咳嗽。
许欢用温水化开一丸，喂她服下：“嫂子，这药早晚各一丸，服三天后若见轻，再改服半丸。”
三天后，虎头顶着雨跑来找她们，小脸涨得通红：“许姐姐！
我娘不咳血了！
昨晚还能睡整觉呢！”
许欢和许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泪光。
她们跟着虎头跑到他家，只见虎头娘正在院里晒被单，虽然仍有些虚弱，脸色却比之前好了太多。
她看见许欢，连忙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丫头，这是我攒的五个鸡蛋，你一定得收下！”
“嫂子留着补身子，” 许欢按住她的手，“你帮我个忙就好 —— 告诉村里人，这止咳丸叫‘回春丸’，是用前山的枇杷叶做的。”
她知道，这是打开市场的第一步。
没过多久，村里咳嗽的老人都来找许欢求药。
有人拿草药换，有人拿粮食换，许欣的记账木板上渐渐记满了名字。
许欢则在破屋墙角砌了个土灶，专门用来炒制杏仁和熬炼蜂蜜，药香随着炊烟飘出，引得路过的麻雀都在屋檐下盘旋。
许欣数着换来的粟米，忽然问：“姐姐，你说这回春丸，能卖到镇上去吗？”
许欢看着灶台上排列整齐的蜡纸包，雨水顺着草棚滴落，在药包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想起急诊室里那些标着 “急” 字的药方，如今在这大唐的雨夜里，她用另一种方式，为苦难的人们开出了希望的药方。
“能，” 许欢拿起一颗回春丸，放在掌心轻轻揉搓，“不仅要卖到镇上，还要让更多人知道，下溪村的许欢，能治别人治不好的咳嗽。”
雨还在下，但破屋里的药香却越来越浓。
许欣看着姐姐眼中的光，觉得这连绵的春雨似乎也没那么冷了，因为她们知道，每一颗小小的回春丸里，都藏着她们走出秽雪、迎来春天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