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婆婆驾到：拳打小姑子脚踩白莲
第5章 娘啊，您可给儿子留点脸吧！
杨秀云推门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
屋里头，秦淮那压着火的抱怨，还有王晨带着哭音儿的怯懦，一字不落地钻进她耳朵里。
“呵。”
一声冷笑从杨秀云鼻子里哼出来，烧得她胸腔子疼。
她杨秀云在外头跟人撕掳，跟人拼命，图个啥？
不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秦淮，为了他那刚过门、上辈子死得不明不白的媳妇王晨？
结果呢？
这兔崽子倒好，缩在屋里，就惦记着他那点子破脸皮！
杨秀云心头那股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腾”地一下，又蹿起三尺高。
她猛地一推门，那单薄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磕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屋里正对着门说话的秦淮和王晨，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秦淮那张国字脸，“唰”地一下就白了，瞅见门口站着的杨秀云，眼神跟见了鬼似的，嘴巴张了张，那句“我的脸往哪儿搁”就卡在了喉咙眼儿，不上不下。
王晨更是魂儿都快飞了，小脸煞白，下意识就往秦淮身后躲，身子抖得跟秋风里的叶子似的，垂着头，不敢看杨秀云。
屋里头的空气，霎时间就跟凝住了一样，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北风从敞开的门缝里灌进来，卷起地上一根鸡毛，打了个旋儿，又无力地落下。
杨秀云面沉似水，一步一步走进来。
她身上那件蓝布褂子，在水房跟李翠芬撕打的时候扯开了些，头发也有些散乱，可那眼神，却跟刀子似的，刮得秦淮脸上生疼。
她把肩上沉甸甸的水桶“哐当”一声卸下来，两桶水晃都没晃一下。
“妈。”
秦淮喉咙发干，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
杨秀云没搭理他，径首走到桌边，拿起豁了口的搪瓷缸子，舀了半瓢凉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那水冰凉，顺着嗓子眼儿一路凉到胃里，却浇不灭她心里的火。
“说啊。”
杨秀云放下缸子，重重磕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抬眼，冷冷地盯着秦淮，“继续说啊，我听听，你那脸，多金贵。”
秦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杨秀云这夹枪带棒的话噎得够呛。
他一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在部队里也是个带兵的排长，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可瞅着他妈那要吃人的眼神，秦淮心里头也发怵。
他咬了咬牙，那股子“面子大过天”的劲儿又梗着脖子顶了上来，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您，您今天在水房那事儿闹得也太，太不像话了。”
他顿了顿，瞅了眼旁边吓得跟鹌鹑似的王晨，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些：“您在外头能不能给我留点脸？
这要是传到部队里，我，我的兵还咋带？
人家咋看我？”
“脸？”
杨秀云“噌”地站了起来，两步就走到秦淮跟前，那眼神，恨不得在他那榆木疙瘩脑袋上戳出两个窟窿来。
“秦淮啊秦淮，你他娘的跟我提脸？”
“脸能当饭吃？
脸能让你媳妇儿在这大院里首起腰杆子做人？
还是脸能让老秦家不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绝户？”
秦淮被他妈这连珠炮似的话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跟猪肝似的。
他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啥。
“妈，您讲点理好不好？”
秦淮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理？”
杨秀云气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指着秦淮的鼻子，手都在哆嗦。
“我跟你讲理？
老娘上辈子就是太跟你讲理了！
讲理的下场是啥？
是你媳妇王晨被人活活气死！
是你大孙子没爹没娘，最后落得个啥下场，你个当爹的心里没数？”
这话一出口，屋里头死一般的寂静。
秦淮浑身一震，他妈这话，咋听着这么瘆人？
啥叫上辈子？
啥叫王晨被气死？
他瞅着杨秀云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头翻滚着他看不懂的恨意和绝望，还有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清醒。
“妈，您，您说啥胡话呢？”
秦淮的声音有些发颤。
王晨也从秦淮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瞅着杨秀云，那眼神里除了害怕，还有一丝迷茫。
杨秀云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知道自己失言了，有些话，还不能说。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疯狂压下去不少，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胡话？
我看是你秦淮不清醒！”
杨秀云指着王晨，声音陡然拔高，“你瞅瞅你媳妇，刚过门几天？
在这大院里受了多少闲气？
那李翠芬是个啥玩意儿，平日里怎么编排咱家的，你不知道？”
“今天我要是不撕破脸，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往后这大院里谁都能踩咱家一脚！
到时候，你媳妇儿被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时候，你那点破脸面，能护着她一根头发丝儿？”
这话，跟重锤似的，狠狠砸在秦淮心上。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可看着王晨那苍白的小脸和怯懦的眼神，那些辩解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是啊，王晨性子软，又是刚来的，那些军嫂们平日里碎嘴子，难听的话肯定没少说。
他是个大老爷们，在部队里忙，家里的事儿，他顾不上，也懒得顾。
总觉得女人家之间那点小摩擦，忍忍就过去了。
可现在听他妈这么一说，秦淮心里头也有些发虚。
“妈，就算，就算李翠芬她们不对，您也不能，也不能那么闹啊。”
秦淮的声音弱了下去，底气明显不足，“动手打人，总归是不对的。”
“不对？”
杨秀云往前一步，逼视着秦淮，“那照你说的，啥是对的？
让人家指着鼻子骂，骑在脖子上拉屎，咱还得笑脸相迎，说声‘您骂得对，拉得舒坦’？
那就是你秦淮要的脸面？”
“我告诉你秦淮！”
杨秀云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老娘这辈子，就不会再让人那么欺负！
谁敢动我儿子儿媳一指头，我跟他拼命！”
她那股子不要命的凶悍劲儿，又冒了出来。
秦淮被他妈这气势压得节节败退，额头上都见了汗。
他心里头乱糟糟的，一方面觉得他妈说得有几分道理，可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妈这做法太粗暴，太不讲情面，传出去实在难听。
这兵，还咋当啊！
他那榆木疙瘩脑袋，一时半会儿还是转不过这个弯儿。
“妈，我……”秦淮还想再说点啥。
“行了！”
杨秀云不耐烦地打断他，“你那点心思，老娘门儿清！
不就是怕丢了你那排长的前程吗？
我告诉你，这家要是散了，你媳妇要是没了，你那前程，顶个屁用！”
说完，杨秀云不再看他，转身走到炕边，一屁股坐了下去，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今天这一天，又是骂人，又是动手，现在又跟秦淮吵了这么一大通，她也觉得累了。
可这心里头的火，还没消。
秦淮这糊涂蛋，不把他掰过来，老娘死不瞑目！
屋里头，陷入了更沉的死寂。
王晨瞅着杨秀云那阴沉的脸色，又瞅瞅秦淮涨红了脸低着头的窝囊样，吓得把刚要出口劝解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婆婆，今天跟以前，太不一样了。
以前那个唯唯诺诺，见了谁都先矮三分的婆婆，好像一夜之间就没了。
现在的婆婆，像一头护崽的母狼，谁敢招惹，她就敢跟谁拼命。
王晨心里头，对这个突然变得强悍的婆婆，除了害怕，似乎又多了点别的东西。
说不清，道不明。
杨秀云坐在炕沿上，平复着呼吸。
她心里清楚，今天这番话，对秦淮的冲击肯定不小。
指望他一下子就想通，那是做梦。
这筒子楼就跟个蜂窝似的，丁点大的事儿，用不了一个钟头，保准全院子都知道。
她杨秀云今儿个在水房立威，紧接着回家又跟儿子吵翻天，这两出大戏，足够那些长舌妇嚼上一阵子了。
也好。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杨秀云，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至于秦淮，这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得慢慢来。
北风呼啸着刮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谁在哭，又像是谁在笑。
屋檐底下，三个人，各揣着各的心思。
这日子，怕是消停不了了。
屋里头，秦淮那压着火的抱怨，还有王晨带着哭音儿的怯懦，一字不落地钻进她耳朵里。
“呵。”
一声冷笑从杨秀云鼻子里哼出来，烧得她胸腔子疼。
她杨秀云在外头跟人撕掳，跟人拼命，图个啥？
不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秦淮，为了他那刚过门、上辈子死得不明不白的媳妇王晨？
结果呢？
这兔崽子倒好，缩在屋里，就惦记着他那点子破脸皮！
杨秀云心头那股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腾”地一下，又蹿起三尺高。
她猛地一推门，那单薄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磕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屋里正对着门说话的秦淮和王晨，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秦淮那张国字脸，“唰”地一下就白了，瞅见门口站着的杨秀云，眼神跟见了鬼似的，嘴巴张了张，那句“我的脸往哪儿搁”就卡在了喉咙眼儿，不上不下。
王晨更是魂儿都快飞了，小脸煞白，下意识就往秦淮身后躲，身子抖得跟秋风里的叶子似的，垂着头，不敢看杨秀云。
屋里头的空气，霎时间就跟凝住了一样，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北风从敞开的门缝里灌进来，卷起地上一根鸡毛，打了个旋儿，又无力地落下。
杨秀云面沉似水，一步一步走进来。
她身上那件蓝布褂子，在水房跟李翠芬撕打的时候扯开了些，头发也有些散乱，可那眼神，却跟刀子似的，刮得秦淮脸上生疼。
她把肩上沉甸甸的水桶“哐当”一声卸下来，两桶水晃都没晃一下。
“妈。”
秦淮喉咙发干，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
杨秀云没搭理他，径首走到桌边，拿起豁了口的搪瓷缸子，舀了半瓢凉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那水冰凉，顺着嗓子眼儿一路凉到胃里，却浇不灭她心里的火。
“说啊。”
杨秀云放下缸子，重重磕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抬眼，冷冷地盯着秦淮，“继续说啊，我听听，你那脸，多金贵。”
秦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杨秀云这夹枪带棒的话噎得够呛。
他一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在部队里也是个带兵的排长，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可瞅着他妈那要吃人的眼神，秦淮心里头也发怵。
他咬了咬牙，那股子“面子大过天”的劲儿又梗着脖子顶了上来，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您，您今天在水房那事儿闹得也太，太不像话了。”
他顿了顿，瞅了眼旁边吓得跟鹌鹑似的王晨，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些：“您在外头能不能给我留点脸？
这要是传到部队里，我，我的兵还咋带？
人家咋看我？”
“脸？”
杨秀云“噌”地站了起来，两步就走到秦淮跟前，那眼神，恨不得在他那榆木疙瘩脑袋上戳出两个窟窿来。
“秦淮啊秦淮，你他娘的跟我提脸？”
“脸能当饭吃？
脸能让你媳妇儿在这大院里首起腰杆子做人？
还是脸能让老秦家不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绝户？”
秦淮被他妈这连珠炮似的话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跟猪肝似的。
他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啥。
“妈，您讲点理好不好？”
秦淮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理？”
杨秀云气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指着秦淮的鼻子，手都在哆嗦。
“我跟你讲理？
老娘上辈子就是太跟你讲理了！
讲理的下场是啥？
是你媳妇王晨被人活活气死！
是你大孙子没爹没娘，最后落得个啥下场，你个当爹的心里没数？”
这话一出口，屋里头死一般的寂静。
秦淮浑身一震，他妈这话，咋听着这么瘆人？
啥叫上辈子？
啥叫王晨被气死？
他瞅着杨秀云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头翻滚着他看不懂的恨意和绝望，还有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清醒。
“妈，您，您说啥胡话呢？”
秦淮的声音有些发颤。
王晨也从秦淮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瞅着杨秀云，那眼神里除了害怕，还有一丝迷茫。
杨秀云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知道自己失言了，有些话，还不能说。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疯狂压下去不少，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胡话？
我看是你秦淮不清醒！”
杨秀云指着王晨，声音陡然拔高，“你瞅瞅你媳妇，刚过门几天？
在这大院里受了多少闲气？
那李翠芬是个啥玩意儿，平日里怎么编排咱家的，你不知道？”
“今天我要是不撕破脸，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往后这大院里谁都能踩咱家一脚！
到时候，你媳妇儿被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时候，你那点破脸面，能护着她一根头发丝儿？”
这话，跟重锤似的，狠狠砸在秦淮心上。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可看着王晨那苍白的小脸和怯懦的眼神，那些辩解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是啊，王晨性子软，又是刚来的，那些军嫂们平日里碎嘴子，难听的话肯定没少说。
他是个大老爷们，在部队里忙，家里的事儿，他顾不上，也懒得顾。
总觉得女人家之间那点小摩擦，忍忍就过去了。
可现在听他妈这么一说，秦淮心里头也有些发虚。
“妈，就算，就算李翠芬她们不对，您也不能，也不能那么闹啊。”
秦淮的声音弱了下去，底气明显不足，“动手打人，总归是不对的。”
“不对？”
杨秀云往前一步，逼视着秦淮，“那照你说的，啥是对的？
让人家指着鼻子骂，骑在脖子上拉屎，咱还得笑脸相迎，说声‘您骂得对，拉得舒坦’？
那就是你秦淮要的脸面？”
“我告诉你秦淮！”
杨秀云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老娘这辈子，就不会再让人那么欺负！
谁敢动我儿子儿媳一指头，我跟他拼命！”
她那股子不要命的凶悍劲儿，又冒了出来。
秦淮被他妈这气势压得节节败退，额头上都见了汗。
他心里头乱糟糟的，一方面觉得他妈说得有几分道理，可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妈这做法太粗暴，太不讲情面，传出去实在难听。
这兵，还咋当啊！
他那榆木疙瘩脑袋，一时半会儿还是转不过这个弯儿。
“妈，我……”秦淮还想再说点啥。
“行了！”
杨秀云不耐烦地打断他，“你那点心思，老娘门儿清！
不就是怕丢了你那排长的前程吗？
我告诉你，这家要是散了，你媳妇要是没了，你那前程，顶个屁用！”
说完，杨秀云不再看他，转身走到炕边，一屁股坐了下去，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今天这一天，又是骂人，又是动手，现在又跟秦淮吵了这么一大通，她也觉得累了。
可这心里头的火，还没消。
秦淮这糊涂蛋，不把他掰过来，老娘死不瞑目！
屋里头，陷入了更沉的死寂。
王晨瞅着杨秀云那阴沉的脸色，又瞅瞅秦淮涨红了脸低着头的窝囊样，吓得把刚要出口劝解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婆婆，今天跟以前，太不一样了。
以前那个唯唯诺诺，见了谁都先矮三分的婆婆，好像一夜之间就没了。
现在的婆婆，像一头护崽的母狼，谁敢招惹，她就敢跟谁拼命。
王晨心里头，对这个突然变得强悍的婆婆，除了害怕，似乎又多了点别的东西。
说不清，道不明。
杨秀云坐在炕沿上，平复着呼吸。
她心里清楚，今天这番话，对秦淮的冲击肯定不小。
指望他一下子就想通，那是做梦。
这筒子楼就跟个蜂窝似的，丁点大的事儿，用不了一个钟头，保准全院子都知道。
她杨秀云今儿个在水房立威，紧接着回家又跟儿子吵翻天，这两出大戏，足够那些长舌妇嚼上一阵子了。
也好。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杨秀云，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至于秦淮，这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得慢慢来。
北风呼啸着刮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谁在哭，又像是谁在笑。
屋檐底下，三个人，各揣着各的心思。
这日子，怕是消停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