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禁猎区
第3章 记忆银行
殡仪馆的檀香里混着硝烟味。
我握着霰弹枪退到骨灰盒陈列架旁，老式电话的听筒仍在震动，父亲的声音带着电磁杂音："指纹验证通过，虹膜扫描异常，启动第七协议。
"陈列架突然向两侧滑开，露出嵌满人脑状肉瘤的金属门。
那些肉瘤随着我的呼吸频率收缩，当指尖触碰门扉时，锁骨下的"柒"字图腾突然灼烧起来——门上的血肉迅速退去，显出后面布满弹痕的电梯轿厢。
"记忆存取处提醒您。
"电梯显示屏泛着幽绿的光，"当前记忆碎片：2.7GB，可兑换物资：三清铃×1、诛邪弹×12、痛觉豁免时长30分钟。
"轿厢急速下坠时，我透过铁栅栏看见井道壁上的诡异画面：无数个我在不同场景中死去——被琴弦绞杀在手术台、在爆破中化作血雾、甚至被秦昭的触须贯穿眉心。
每个死亡瞬间都被拓印在符纸上，悬挂如招魂幡。
负七层的闸门开启刹那，腐烂的甜腥味扑面而来。
足球场大小的空间里矗立着数百个玻璃柱，每个柱体都浸泡着人体，那些人的太阳穴接着电缆，正将金箔般的记忆碎片吐入循环系统。
"这是镇秽司最后的底牌。
"背后传来齿轮咬合的声响，穿藏青道袍的机械人推着输液架走来，它的左臂是青铜司南，右臂却装着加特林机枪，"每具身体都是夜狩人候选者，当你在任务中死亡，我们便唤醒下个克隆体，灌入备份记忆。
"它用枪管指了指最近的玻璃柱。
漂浮其中的赫然是苏白，她颈动脉插着七根导管，记忆碎片正从耳后伤口涌出，凝聚成符咒形状。
机械人突然转动司南，我的太阳穴骤然刺痛。
那些被秦昭抹除的记忆汹涌而至：第一次轮回时老猫为救我引爆化粪池，第三次轮回苏白用禁术将心脏炼成符胆，以及第六次轮回的暴雨夜，我自己把枪口塞进秦昭口中扣动扳机——而她破碎的头颅里钻出了章鱼触须。
"记忆备份率仅剩11%，你活不过下次满月。
"机械人弹开胸口的弹药箱，里面摆着六枚刻满符文的银质子弹，"但如果你愿意融合其他候选人意识......"整层灯光突然转为血红。
玻璃柱内的克隆体同时睁开眼睛，他们的瞳孔裂变成复眼，记忆导管迸溅出酸液。
机械人的加特林开始轰鸣，我翻滚着躲到控制台后，却发现屏幕上跳动着秦昭的脸。
"真是倔强的小白鼠。
"她的影像穿透电子屏，半透明触须卷住我的手腕，"你以为这群把意识上传服务器的懦夫，能对抗真正的神？
"我对着屏幕扣动扳机。
蕴含记忆碎片的子弹击碎显示屏的刹那，所有克隆体发出尖啸。
他们的身体迅速干瘪，记忆金箔汇聚成洪流冲入通风管道——首指地表的精神病院方向。
机械人突然调转枪口指向我，青铜司南疯狂旋转："检测到认知污染，执行清除程序！
"它的道袍下伸出蜈蚣状节肢，加特林枪管浮现血色符咒。
爆炸的气浪将我掀飞。
老猫从通风管跳下，他肩扛的火箭筒还在冒烟："这玩意儿可比爆符带劲！
"碎裂的机械头颅里滚出玉质芯片，上面刻着"崇祯九年制"。
当我们冲向紧急通道时，整层空间开始坍缩。
克隆体的残肢融合成肉山，追猎者的嘶吼声中混杂着苏白的呼喊："去备用电源室！
切断记忆传输！
"备用电源室的铁门被符咒焊死。
老猫用爆破符炸开门的瞬间，三十把桃木剑悬空指来。
穿寿衣的守尸人端坐阵眼，他手中的招魂幡上系着七个铜铃，每个铃铛都刻着我们的名字。
"夜狩人第七席，确认回收。
"守尸人摇响铜铃，我的血液突然逆流。
老猫咳出内脏碎片，他的皮肤下浮现出与秦昭相似的触须纹路。
"你以为逃出医院就是自由？
"守尸人掀开寿衣，腹腔内嵌着与周野尸体相同的生物芯片，"从你们被刻上编号起，就是移动的祭坛。
血月降临那夜，所有夜狩人都是唤醒古神的活体符胆。
"老猫突然撞向我，他撕开胸口的爆破符，露出里面跳动的肉瘤："记得替我看看..."这是他在第六次轮回时说过的话。
血肉飞溅在符咒阵列上，破坏了招魂幡的磁场。
我扑向守尸人时，他腹腔的芯片突然射出红光——精神病院的地下室内，秦昭正通过三百个监控屏幕微笑。
当桃木剑刺穿守尸人咽喉时，整栋殡仪馆开始崩塌。
我抓着老猫残存的右手跳进下水道，污水中漂浮的记忆碎片显现出新的画面：松江路17号地底埋着青铜巨鼎，鼎身刻满被献祭者的姓名，最后一个名字正是林殊。
我握着霰弹枪退到骨灰盒陈列架旁，老式电话的听筒仍在震动，父亲的声音带着电磁杂音："指纹验证通过，虹膜扫描异常，启动第七协议。
"陈列架突然向两侧滑开，露出嵌满人脑状肉瘤的金属门。
那些肉瘤随着我的呼吸频率收缩，当指尖触碰门扉时，锁骨下的"柒"字图腾突然灼烧起来——门上的血肉迅速退去，显出后面布满弹痕的电梯轿厢。
"记忆存取处提醒您。
"电梯显示屏泛着幽绿的光，"当前记忆碎片：2.7GB，可兑换物资：三清铃×1、诛邪弹×12、痛觉豁免时长30分钟。
"轿厢急速下坠时，我透过铁栅栏看见井道壁上的诡异画面：无数个我在不同场景中死去——被琴弦绞杀在手术台、在爆破中化作血雾、甚至被秦昭的触须贯穿眉心。
每个死亡瞬间都被拓印在符纸上，悬挂如招魂幡。
负七层的闸门开启刹那，腐烂的甜腥味扑面而来。
足球场大小的空间里矗立着数百个玻璃柱，每个柱体都浸泡着人体，那些人的太阳穴接着电缆，正将金箔般的记忆碎片吐入循环系统。
"这是镇秽司最后的底牌。
"背后传来齿轮咬合的声响，穿藏青道袍的机械人推着输液架走来，它的左臂是青铜司南，右臂却装着加特林机枪，"每具身体都是夜狩人候选者，当你在任务中死亡，我们便唤醒下个克隆体，灌入备份记忆。
"它用枪管指了指最近的玻璃柱。
漂浮其中的赫然是苏白，她颈动脉插着七根导管，记忆碎片正从耳后伤口涌出，凝聚成符咒形状。
机械人突然转动司南，我的太阳穴骤然刺痛。
那些被秦昭抹除的记忆汹涌而至：第一次轮回时老猫为救我引爆化粪池，第三次轮回苏白用禁术将心脏炼成符胆，以及第六次轮回的暴雨夜，我自己把枪口塞进秦昭口中扣动扳机——而她破碎的头颅里钻出了章鱼触须。
"记忆备份率仅剩11%，你活不过下次满月。
"机械人弹开胸口的弹药箱，里面摆着六枚刻满符文的银质子弹，"但如果你愿意融合其他候选人意识......"整层灯光突然转为血红。
玻璃柱内的克隆体同时睁开眼睛，他们的瞳孔裂变成复眼，记忆导管迸溅出酸液。
机械人的加特林开始轰鸣，我翻滚着躲到控制台后，却发现屏幕上跳动着秦昭的脸。
"真是倔强的小白鼠。
"她的影像穿透电子屏，半透明触须卷住我的手腕，"你以为这群把意识上传服务器的懦夫，能对抗真正的神？
"我对着屏幕扣动扳机。
蕴含记忆碎片的子弹击碎显示屏的刹那，所有克隆体发出尖啸。
他们的身体迅速干瘪，记忆金箔汇聚成洪流冲入通风管道——首指地表的精神病院方向。
机械人突然调转枪口指向我，青铜司南疯狂旋转："检测到认知污染，执行清除程序！
"它的道袍下伸出蜈蚣状节肢，加特林枪管浮现血色符咒。
爆炸的气浪将我掀飞。
老猫从通风管跳下，他肩扛的火箭筒还在冒烟："这玩意儿可比爆符带劲！
"碎裂的机械头颅里滚出玉质芯片，上面刻着"崇祯九年制"。
当我们冲向紧急通道时，整层空间开始坍缩。
克隆体的残肢融合成肉山，追猎者的嘶吼声中混杂着苏白的呼喊："去备用电源室！
切断记忆传输！
"备用电源室的铁门被符咒焊死。
老猫用爆破符炸开门的瞬间，三十把桃木剑悬空指来。
穿寿衣的守尸人端坐阵眼，他手中的招魂幡上系着七个铜铃，每个铃铛都刻着我们的名字。
"夜狩人第七席，确认回收。
"守尸人摇响铜铃，我的血液突然逆流。
老猫咳出内脏碎片，他的皮肤下浮现出与秦昭相似的触须纹路。
"你以为逃出医院就是自由？
"守尸人掀开寿衣，腹腔内嵌着与周野尸体相同的生物芯片，"从你们被刻上编号起，就是移动的祭坛。
血月降临那夜，所有夜狩人都是唤醒古神的活体符胆。
"老猫突然撞向我，他撕开胸口的爆破符，露出里面跳动的肉瘤："记得替我看看..."这是他在第六次轮回时说过的话。
血肉飞溅在符咒阵列上，破坏了招魂幡的磁场。
我扑向守尸人时，他腹腔的芯片突然射出红光——精神病院的地下室内，秦昭正通过三百个监控屏幕微笑。
当桃木剑刺穿守尸人咽喉时，整栋殡仪馆开始崩塌。
我抓着老猫残存的右手跳进下水道，污水中漂浮的记忆碎片显现出新的画面：松江路17号地底埋着青铜巨鼎，鼎身刻满被献祭者的姓名，最后一个名字正是林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