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这个废材能修改天道
第4章 药尘子
屋顶的两股气息还在，一左一右，彼此不相连。
林尘知道那两个监视者没走，一个来自主院，一个藏在城外。
正想着应对之法。
忽然，一股气味钻进鼻腔。
，腥甜里带着腐烂草叶的味道，像是死鱼泡在泥水里几天后散发出来的。
这味道不对劲，不是林家常用的迷香，也不是巡天使用的封灵粉。
墙角的砖缝里，慢慢渗出灰雾。
雾气贴着地面爬行，像有生命一样往床边靠。
林尘立刻闭眼，眼皮微微颤动，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他喉咙一紧，肩膀抽了一下，嘴角流出一点白沫。
这沫子是他提前含在嘴里的妖涎膏，山君给的，能模拟中毒症状。
林尘身体软下去，胸口起伏变慢，要是有人看见林尘现在的样子，活脱脱就像快断气了。
可他的左眼，在镜片下悄悄亮了一下。
道损之眼开了。
灰雾在他视野里变了模样。
那些看似普通的烟气，其实缠着无数断裂的细丝，每一条都带着微弱的光。
那是残缺的灵气，混着法则碎片，普通人吸一口就会经脉炸裂。
但对林尘不一样。
他体内的逆法开始运转，经脉倒转，心跳放缓，肺部几乎停止呼吸。
那些毒雾中的残灵，被一点点从毒质里剥离出来，顺着皮肤毛孔钻进体内。
每吸一丝，他的根基就稳一分。
表面上，他越来越虚弱，脸色发青，手指蜷缩，连脚趾都在抽搐。
屋外的影蛛蛊正记录这一幕：林家废物少爷中毒将死，毫无反抗之力。
药尘子落在院中时，脚尖一点石灯，借力跃上房顶。
他穿着五彩药袍，腰间挂着三十多个小葫芦，走路时叮当响。
他皱眉看向房间：“糟了，逆息丹的药气漏出来了。”
药尘子本是来找灵气裂痕炼丹的，没想到这破宅子里真有一条天地裂缝。
刚把丹炉架好，火候一偏，药毒混合的灰雾就冲了出来，要是被人发现是他在炼这种禁丹，整个散修界都会追杀他。
他翻窗进去，一眼看到林尘倒在床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啧。”
药尘子伸手探向林尘脖颈，搭上动脉。
脉象空虚，灵台混沌，体内没有一丝灵力波动。
这人确实是个废材，连最低级的毒都扛不住。
“倒霉。”
他收回手，“撞上个真病秧子。”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张清毒符，准备贴到林尘额头上。
只要解掉毒性，再抹去痕迹就行，死人要处理，活人也要控制住。
就在他抬手瞬间，怀里丹瓶猛地一震。
药尘子手一抖，低头看去。
那瓶逆息丹还在发烫，瓶口残留的一缕药气竟在空中扭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往回走。
他猛然抬头，盯着林尘。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胸口微弱起伏，眼看就要断气。
哪来的力量牵引丹气？
他眯起眼，绕到床边，仔细打量林尘的脸。
还是那副将死的模样，嘴角的泡沫都没干。
“错觉？”
他低声说，把清毒符贴在墙上，引走残余毒烟。
符纸燃烧，灰雾被吸入符中。
屋内空气干净下来。
药尘子收起丹瓶，转身走向窗户。
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
林尘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他停下脚步，盯着那只手。
片刻后，他又摇头，太紧张了，这废物连呼吸都快没了，怎么可能搞鬼？
他跳出窗外，身影消失在院墙之外。
屋里安静下来。
墙上的清毒符还在冒烟，最后一缕灰雾被吸尽。
影蛛蛊的视线里，林尘依旧躺在那里，脸色发紫，像是随时会断气。
但下一刻，他睁开了眼睛。
坐起身，动作平稳，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他抹掉嘴角的膏沫，扔在地上。
低头看自己的手。
掌心有些发烫，那是刚才吸纳残灵留下的反应。
体内气息比之前稳了不少，虽然提升不大，但对现在的他来说，每一丝都珍贵。
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桌前。
三把匕首并排放在那儿。
他拿起最右边那柄银色的——偷天。
刀身冰凉。
他把左手按上去，闭眼运转逆法。
经脉一震，体内残存的药毒混合着刚吸的残灵，顺着手臂流入匕首。
偷天匕首发出低鸣，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像蛛网一样蔓延。
林尘睁开眼，看着刀身：“还不够纯。”
这些毒雾里的残灵太杂，首接吸收会伤身。
必须用匕首做媒介，先过滤一遍。
他松开手，匕首放回桌上。
另外两把——斩道、破法——纹丝未动。
他转身走到窗边，推开木窗。
晨光照进来，落在院子里的石灯上。
影蛛蛊还在工作，镜头正对着他的房间。
他扶着窗框，咳嗽两声，肩膀耸动，像是体力不支。
然后慢慢挪到门边，拉开门闩，走出去。
脚步虚浮，一只手扶着墙，走一步停一下。
影蛛蛊录下完整的画面：林尘中毒未愈，行动困难。
穿过院子时，他经过那盏石灯。
指尖在灯座边缘划过。
触感粗糙，有细微震动。
他知道蛊虫在里面运作。
他没停留，继续往前走，拐进侧廊。
等身影完全消失在转角，他立刻停下。
靠在墙边，闭眼内视。
经脉通畅，残毒己清。
刚才那一波吸纳，让他离窃灵者境界更近一步。
今晚再去宝库裂缝，应该能撑更久。
他睁开眼，抬手敲了三下墙壁。
这次节奏更快，间隔均匀。
和之前都不一样。
他收回手，正要离开，忽然察觉袖口有点湿。
低头一看，右手手腕内侧有一小块红斑，像是被什么腐蚀过。
他撩起袖子，发现皮肤下隐隐有灰色细线在游动。
是最后一点没排净的毒。
他面无表情，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吞下。
这是他自制的抗毒丹，成分复杂，吃多了伤胃。
药丸入腹，胃里一阵灼痛。
片刻后，皮肤下的灰线停止移动，慢慢消散。
他把瓷瓶收回怀里，整理好衣袖，重新迈步。
走出侧廊时，他己经恢复成那个虚弱的废物少爷模样。
脚步踉跄，额头冒汗，一只手扶着腰，像是疼得厉害。
院门口传来脚步声。
他立刻低头，加快喘息频率，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门开了一条缝，仆人探头进来，看见他，吓了一跳。
“少……少爷？
您怎么起来了？”
林尘张嘴，声音沙哑：“我……想去茅房……”话没说完，腿一软，跪倒在地。
林尘知道那两个监视者没走，一个来自主院，一个藏在城外。
正想着应对之法。
忽然，一股气味钻进鼻腔。
，腥甜里带着腐烂草叶的味道，像是死鱼泡在泥水里几天后散发出来的。
这味道不对劲，不是林家常用的迷香，也不是巡天使用的封灵粉。
墙角的砖缝里，慢慢渗出灰雾。
雾气贴着地面爬行，像有生命一样往床边靠。
林尘立刻闭眼，眼皮微微颤动，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他喉咙一紧，肩膀抽了一下，嘴角流出一点白沫。
这沫子是他提前含在嘴里的妖涎膏，山君给的，能模拟中毒症状。
林尘身体软下去，胸口起伏变慢，要是有人看见林尘现在的样子，活脱脱就像快断气了。
可他的左眼，在镜片下悄悄亮了一下。
道损之眼开了。
灰雾在他视野里变了模样。
那些看似普通的烟气，其实缠着无数断裂的细丝，每一条都带着微弱的光。
那是残缺的灵气，混着法则碎片，普通人吸一口就会经脉炸裂。
但对林尘不一样。
他体内的逆法开始运转，经脉倒转，心跳放缓，肺部几乎停止呼吸。
那些毒雾中的残灵，被一点点从毒质里剥离出来，顺着皮肤毛孔钻进体内。
每吸一丝，他的根基就稳一分。
表面上，他越来越虚弱，脸色发青，手指蜷缩，连脚趾都在抽搐。
屋外的影蛛蛊正记录这一幕：林家废物少爷中毒将死，毫无反抗之力。
药尘子落在院中时，脚尖一点石灯，借力跃上房顶。
他穿着五彩药袍，腰间挂着三十多个小葫芦，走路时叮当响。
他皱眉看向房间：“糟了，逆息丹的药气漏出来了。”
药尘子本是来找灵气裂痕炼丹的，没想到这破宅子里真有一条天地裂缝。
刚把丹炉架好，火候一偏，药毒混合的灰雾就冲了出来，要是被人发现是他在炼这种禁丹，整个散修界都会追杀他。
他翻窗进去，一眼看到林尘倒在床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啧。”
药尘子伸手探向林尘脖颈，搭上动脉。
脉象空虚，灵台混沌，体内没有一丝灵力波动。
这人确实是个废材，连最低级的毒都扛不住。
“倒霉。”
他收回手，“撞上个真病秧子。”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张清毒符，准备贴到林尘额头上。
只要解掉毒性，再抹去痕迹就行，死人要处理，活人也要控制住。
就在他抬手瞬间，怀里丹瓶猛地一震。
药尘子手一抖，低头看去。
那瓶逆息丹还在发烫，瓶口残留的一缕药气竟在空中扭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往回走。
他猛然抬头，盯着林尘。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胸口微弱起伏，眼看就要断气。
哪来的力量牵引丹气？
他眯起眼，绕到床边，仔细打量林尘的脸。
还是那副将死的模样，嘴角的泡沫都没干。
“错觉？”
他低声说，把清毒符贴在墙上，引走残余毒烟。
符纸燃烧，灰雾被吸入符中。
屋内空气干净下来。
药尘子收起丹瓶，转身走向窗户。
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
林尘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他停下脚步，盯着那只手。
片刻后，他又摇头，太紧张了，这废物连呼吸都快没了，怎么可能搞鬼？
他跳出窗外，身影消失在院墙之外。
屋里安静下来。
墙上的清毒符还在冒烟，最后一缕灰雾被吸尽。
影蛛蛊的视线里，林尘依旧躺在那里，脸色发紫，像是随时会断气。
但下一刻，他睁开了眼睛。
坐起身，动作平稳，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他抹掉嘴角的膏沫，扔在地上。
低头看自己的手。
掌心有些发烫，那是刚才吸纳残灵留下的反应。
体内气息比之前稳了不少，虽然提升不大，但对现在的他来说，每一丝都珍贵。
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桌前。
三把匕首并排放在那儿。
他拿起最右边那柄银色的——偷天。
刀身冰凉。
他把左手按上去，闭眼运转逆法。
经脉一震，体内残存的药毒混合着刚吸的残灵，顺着手臂流入匕首。
偷天匕首发出低鸣，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像蛛网一样蔓延。
林尘睁开眼，看着刀身：“还不够纯。”
这些毒雾里的残灵太杂，首接吸收会伤身。
必须用匕首做媒介，先过滤一遍。
他松开手，匕首放回桌上。
另外两把——斩道、破法——纹丝未动。
他转身走到窗边，推开木窗。
晨光照进来，落在院子里的石灯上。
影蛛蛊还在工作，镜头正对着他的房间。
他扶着窗框，咳嗽两声，肩膀耸动，像是体力不支。
然后慢慢挪到门边，拉开门闩，走出去。
脚步虚浮，一只手扶着墙，走一步停一下。
影蛛蛊录下完整的画面：林尘中毒未愈，行动困难。
穿过院子时，他经过那盏石灯。
指尖在灯座边缘划过。
触感粗糙，有细微震动。
他知道蛊虫在里面运作。
他没停留，继续往前走，拐进侧廊。
等身影完全消失在转角，他立刻停下。
靠在墙边，闭眼内视。
经脉通畅，残毒己清。
刚才那一波吸纳，让他离窃灵者境界更近一步。
今晚再去宝库裂缝，应该能撑更久。
他睁开眼，抬手敲了三下墙壁。
这次节奏更快，间隔均匀。
和之前都不一样。
他收回手，正要离开，忽然察觉袖口有点湿。
低头一看，右手手腕内侧有一小块红斑，像是被什么腐蚀过。
他撩起袖子，发现皮肤下隐隐有灰色细线在游动。
是最后一点没排净的毒。
他面无表情，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吞下。
这是他自制的抗毒丹，成分复杂，吃多了伤胃。
药丸入腹，胃里一阵灼痛。
片刻后，皮肤下的灰线停止移动，慢慢消散。
他把瓷瓶收回怀里，整理好衣袖，重新迈步。
走出侧廊时，他己经恢复成那个虚弱的废物少爷模样。
脚步踉跄，额头冒汗，一只手扶着腰，像是疼得厉害。
院门口传来脚步声。
他立刻低头，加快喘息频率，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门开了一条缝，仆人探头进来，看见他，吓了一跳。
“少……少爷？
您怎么起来了？”
林尘张嘴，声音沙哑：“我……想去茅房……”话没说完，腿一软，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