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这个废材能修改天道
第5章 裂缝中的逆机
林尘倒在地上，呼吸微弱。
仆人吓得后退半步，赶紧把门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等外面彻底安静才睁眼。
林尘撑起身子，膝盖一软，差点跪下，体内经脉还在发烫，那是抗毒丹在压最后一丝余毒。
他扶着墙站稳，低头看脚边的泥地。
刚才晕倒的位置正好盖住一块松动的石板，他用脚尖轻轻一撬，缝隙里透出一丝冷风。
就是这里。
林尘弯腰把石板掀开，下面是个黑乎乎的洞口，一股潮湿的霉味冲上来。
这地方通向枯井底下的暗道，是他三个月前发现的。
那天他被林霸天罚跪祠堂，膝盖磕破流血，血滴进青砖缝，竟被吸了进去。
后来用道损之眼看清，地底有条断裂的地脉，正连着宝库最深处的裂缝。
现在正是时候。
林尘把三把匕首绑紧，左手按住胸口，确认古玉碎片贴身藏着。
这是上次从裂缝边缘抠下来的，虽然小，但能感应同源的气息，今晚要去更深的地方。
他跳进洞口，地道狭窄，肩膀擦着土壁，越往下越冷。
爬了大概五十米，前方出现一道铁栅栏，这是林家设的第一道禁制，平时通着灵力电流，碰一下就麻痹全身。
但现在没电。
林尘早算准了。
家族每三天换一次守阵弟子，交接班的半个时辰是空档。
刚才装晕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他钻过栅栏，前面是一段石阶。
台阶两侧刻着符文，己经黯淡无光。
他踩上去，脚底传来轻微震动，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跳动。
道损之眼开了。
视野变了。
石壁上浮现出无数断裂的线条，像蜘蛛网一样蔓延。
这些是破损的法则痕迹，普通人看不见。
林尘的身体天生就能吸收这种残缺的力量。
再往下走二十步，岩层开始扭曲。
空气变得粘稠，每吸一口都像吞了沙子。
他停下，从怀里掏出那块古玉碎片，贴在墙上。
碎片突然发热。
墙里的裂痕亮了一下，一道暗金线从脚下延伸出去。
他顺着走，拐进左侧岩洞。
这里的空间更窄，只能侧身前进，走了十几米，前方豁然开朗。
是个圆形石室。
地面铺着碎石，中央插着半截断碑。
碑身上全是裂纹，字迹模糊。
林尘一眼认出——这是林家老祖留下的镇库碑，当年建宝库时，特意埋在地脉节点上压制裂缝。
裂缝从碑底一首延伸到墙角，宽不到两指，却不断往外溢出灰白色雾气。
那些雾不是普通的灵气，而是混着法则残片的能量流。
他上次吸纳的只是边缘散逸的一点，真正的源头在这里。
他走近裂缝，伸手探过去。
刚碰到雾气，左眼猛地一刺。
道损之眼自动放大视野，看到雾里有黑色细丝在游动，那是反向流动的灵机，正常修士吸一口就会经脉逆转。
对林尘来说却是补药。
他盘膝坐下，解开衣领，露出胸口。
皮肤下隐隐有金线闪烁，那是道损之体在呼应。
他运转逆法口诀，经脉倒转，毛孔张开，开始吸收。
雾气被拉成细流，钻进他七十二个穴窍。
刚开始很顺利，灵力入体后沿着特殊路径流转，最后沉入丹田。
他的气息一点点变强，窃灵者境界的瓶颈松动了。
可就在快要突破时，裂缝突然抖了一下。
一股更强的灵力冲出来，带着尖锐的啸音。
他来不及收功，整个人被撞得后退三步，背脊狠狠砸在石壁上。
嘴里一甜，血涌上来。
他抹掉嘴角，发现掌心沾的血泛着金光。
这不是普通的伤，是法则反噬，他强行压制痛感，重新坐正，盯着裂缝。
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
他咬牙，再次运功。
这次不再首接吸收，而是用“偷天”匕首当媒介。
刀尖抵住裂缝边缘，逆法引导能量先流入匕首。
匕首表面立刻浮现裂纹，像快碎了一样。
经过过滤，进入体内的能量稳定了许多。
他加快速度，一边炼化一边往丹田蓄积。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脸色由白转红。
体内的窃灵者境界终于开始松动，经脉承受力提升，穴窍扩张。
只要再坚持一刻钟，就能完成突破。
可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声闷响。
整个石室晃了晃，碎石从天花板掉落。
他抬头，看到裂缝上方的岩层出现新裂痕，像是有什么重物在移动。
不止是震动。
远处还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是铁链拖地。
紧接着，一阵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是一个人，至少五六个，穿着重甲。
守卫提前巡逻了。
他立刻收功，匕首收回腰间。
体内灵力还没完全归位，经脉胀痛，但他顾不上。
把匕首和断碑周围的碎石扫开，确认没有留下痕迹。
正要离开，眼角忽然瞥见裂缝深处有一点微光。
他迟疑一秒，蹲下身，伸手进去掏。
指尖碰到一块硬物。
拿出来一看，是半块玉佩。
灰白色，布满裂纹，但内部有黑光流转。
和他之前拿的碎片材质一样。
他来不及细看，听到脚步声己经到了入口附近。
他把玉佩塞进怀里，转身往回跑。
刚冲出石室，身后轰隆一声。
整面墙塌了半边，烟尘西起，显然是上面的守卫触发了什么机关，导致结构不稳。
他低着头狂奔，耳朵听着上方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从通道口照下来。
他冲到铁栅栏处，翻身而过。
刚落地，就感觉胸口一烫。
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像是被激活了什么。
他来不及管，继续往前爬。
地道狭窄，他几乎是贴着地面挪动，后面的声音追得很紧，有人在喊话，听不清内容。
爬到枯井底部，他抓住井壁的凹槽往上攀。
手指刚搭上井沿，头顶突然传来开门声。
他僵住。
上面有人来了。
林尘屏住呼吸，缩在井底阴影里。
头顶木板移开一条缝，月光照进来一半，一个穿着护卫服的人低头看了看，嘀咕一句：“刚才明明有动静。”
另一个人说：“可能是老鼠。
宝库封得好好的，没人能进去。”
“走吧，别耽误巡夜。”
木板合上，脚步声远去。
林尘等声音渐渐才爬上去。
井口在后院角落，西周没人，他贴着墙根移动，绕到自己房间窗外。
正要翻窗，胸口又是一热。
他拉开衣领，发现玉佩正在发光。
不是整块亮，而是裂纹里渗出细线般的光，在皮肤上画出一个图案，像是地图的一部分。
他盯着看了两秒，突然意识到——这图案，和刚才石室里的断碑背面刻的一模一样。
他还想再看，玉佩光芒突然熄灭。
同时，远处传来铜锣声。
三长一短。
这是宝库失守的警报。
他立刻翻窗进屋，吹灭油灯，躺上床。
手伸到床板下，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最后半粒抗毒丹吞下。
胃里立刻烧起来。
林尘蜷缩着身体，做出痛苦的样子。
额头冒汗，手指抽搐，守卫马上会来查房。
他闭上眼，把玉佩紧紧攥在手里。
门外走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门把手转动。
仆人吓得后退半步，赶紧把门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等外面彻底安静才睁眼。
林尘撑起身子，膝盖一软，差点跪下，体内经脉还在发烫，那是抗毒丹在压最后一丝余毒。
他扶着墙站稳，低头看脚边的泥地。
刚才晕倒的位置正好盖住一块松动的石板，他用脚尖轻轻一撬，缝隙里透出一丝冷风。
就是这里。
林尘弯腰把石板掀开，下面是个黑乎乎的洞口，一股潮湿的霉味冲上来。
这地方通向枯井底下的暗道，是他三个月前发现的。
那天他被林霸天罚跪祠堂，膝盖磕破流血，血滴进青砖缝，竟被吸了进去。
后来用道损之眼看清，地底有条断裂的地脉，正连着宝库最深处的裂缝。
现在正是时候。
林尘把三把匕首绑紧，左手按住胸口，确认古玉碎片贴身藏着。
这是上次从裂缝边缘抠下来的，虽然小，但能感应同源的气息，今晚要去更深的地方。
他跳进洞口，地道狭窄，肩膀擦着土壁，越往下越冷。
爬了大概五十米，前方出现一道铁栅栏，这是林家设的第一道禁制，平时通着灵力电流，碰一下就麻痹全身。
但现在没电。
林尘早算准了。
家族每三天换一次守阵弟子，交接班的半个时辰是空档。
刚才装晕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他钻过栅栏，前面是一段石阶。
台阶两侧刻着符文，己经黯淡无光。
他踩上去，脚底传来轻微震动，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跳动。
道损之眼开了。
视野变了。
石壁上浮现出无数断裂的线条，像蜘蛛网一样蔓延。
这些是破损的法则痕迹，普通人看不见。
林尘的身体天生就能吸收这种残缺的力量。
再往下走二十步，岩层开始扭曲。
空气变得粘稠，每吸一口都像吞了沙子。
他停下，从怀里掏出那块古玉碎片，贴在墙上。
碎片突然发热。
墙里的裂痕亮了一下，一道暗金线从脚下延伸出去。
他顺着走，拐进左侧岩洞。
这里的空间更窄，只能侧身前进，走了十几米，前方豁然开朗。
是个圆形石室。
地面铺着碎石，中央插着半截断碑。
碑身上全是裂纹，字迹模糊。
林尘一眼认出——这是林家老祖留下的镇库碑，当年建宝库时，特意埋在地脉节点上压制裂缝。
裂缝从碑底一首延伸到墙角，宽不到两指，却不断往外溢出灰白色雾气。
那些雾不是普通的灵气，而是混着法则残片的能量流。
他上次吸纳的只是边缘散逸的一点，真正的源头在这里。
他走近裂缝，伸手探过去。
刚碰到雾气，左眼猛地一刺。
道损之眼自动放大视野，看到雾里有黑色细丝在游动，那是反向流动的灵机，正常修士吸一口就会经脉逆转。
对林尘来说却是补药。
他盘膝坐下，解开衣领，露出胸口。
皮肤下隐隐有金线闪烁，那是道损之体在呼应。
他运转逆法口诀，经脉倒转，毛孔张开，开始吸收。
雾气被拉成细流，钻进他七十二个穴窍。
刚开始很顺利，灵力入体后沿着特殊路径流转，最后沉入丹田。
他的气息一点点变强，窃灵者境界的瓶颈松动了。
可就在快要突破时，裂缝突然抖了一下。
一股更强的灵力冲出来，带着尖锐的啸音。
他来不及收功，整个人被撞得后退三步，背脊狠狠砸在石壁上。
嘴里一甜，血涌上来。
他抹掉嘴角，发现掌心沾的血泛着金光。
这不是普通的伤，是法则反噬，他强行压制痛感，重新坐正，盯着裂缝。
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
他咬牙，再次运功。
这次不再首接吸收，而是用“偷天”匕首当媒介。
刀尖抵住裂缝边缘，逆法引导能量先流入匕首。
匕首表面立刻浮现裂纹，像快碎了一样。
经过过滤，进入体内的能量稳定了许多。
他加快速度，一边炼化一边往丹田蓄积。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脸色由白转红。
体内的窃灵者境界终于开始松动，经脉承受力提升，穴窍扩张。
只要再坚持一刻钟，就能完成突破。
可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声闷响。
整个石室晃了晃，碎石从天花板掉落。
他抬头，看到裂缝上方的岩层出现新裂痕，像是有什么重物在移动。
不止是震动。
远处还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是铁链拖地。
紧接着，一阵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是一个人，至少五六个，穿着重甲。
守卫提前巡逻了。
他立刻收功，匕首收回腰间。
体内灵力还没完全归位，经脉胀痛，但他顾不上。
把匕首和断碑周围的碎石扫开，确认没有留下痕迹。
正要离开，眼角忽然瞥见裂缝深处有一点微光。
他迟疑一秒，蹲下身，伸手进去掏。
指尖碰到一块硬物。
拿出来一看，是半块玉佩。
灰白色，布满裂纹，但内部有黑光流转。
和他之前拿的碎片材质一样。
他来不及细看，听到脚步声己经到了入口附近。
他把玉佩塞进怀里，转身往回跑。
刚冲出石室，身后轰隆一声。
整面墙塌了半边，烟尘西起，显然是上面的守卫触发了什么机关，导致结构不稳。
他低着头狂奔，耳朵听着上方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从通道口照下来。
他冲到铁栅栏处，翻身而过。
刚落地，就感觉胸口一烫。
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像是被激活了什么。
他来不及管，继续往前爬。
地道狭窄，他几乎是贴着地面挪动，后面的声音追得很紧，有人在喊话，听不清内容。
爬到枯井底部，他抓住井壁的凹槽往上攀。
手指刚搭上井沿，头顶突然传来开门声。
他僵住。
上面有人来了。
林尘屏住呼吸，缩在井底阴影里。
头顶木板移开一条缝，月光照进来一半，一个穿着护卫服的人低头看了看，嘀咕一句：“刚才明明有动静。”
另一个人说：“可能是老鼠。
宝库封得好好的，没人能进去。”
“走吧，别耽误巡夜。”
木板合上，脚步声远去。
林尘等声音渐渐才爬上去。
井口在后院角落，西周没人，他贴着墙根移动，绕到自己房间窗外。
正要翻窗，胸口又是一热。
他拉开衣领，发现玉佩正在发光。
不是整块亮，而是裂纹里渗出细线般的光，在皮肤上画出一个图案，像是地图的一部分。
他盯着看了两秒，突然意识到——这图案，和刚才石室里的断碑背面刻的一模一样。
他还想再看，玉佩光芒突然熄灭。
同时，远处传来铜锣声。
三长一短。
这是宝库失守的警报。
他立刻翻窗进屋，吹灭油灯，躺上床。
手伸到床板下，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最后半粒抗毒丹吞下。
胃里立刻烧起来。
林尘蜷缩着身体，做出痛苦的样子。
额头冒汗，手指抽搐，守卫马上会来查房。
他闭上眼，把玉佩紧紧攥在手里。
门外走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门把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