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终止
第2章 黑市的暗流
下城区的街道像一条腐烂的动脉，脉动着混乱与生机。
霓虹招牌在雾气中闪烁，广告屏播放着非法义体改造的宣传，空气中混杂着机油、烧焦电路和廉价电子烟的味道。
林凯紧跟阿哲，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神经芯片仍在耳边低鸣，警告他枢纽的追踪信号尚未完全切断。
他低头拉紧帽檐，试图融入这片由义体改造者、黑客和走私贩组成的混沌海洋。
阿哲走在前方，机械右臂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光，步伐轻快，像对这片迷宫了如指掌。
他嘴里叼着电子烟，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化作数据流，短暂投影出一张咧嘴笑脸。
“别那么紧张，凯哥，”他回头瞥了林凯一眼，“枢纽的无人机不敢深入黑市，这儿是他们的盲区。”
林凯皱眉，视野中的芯片界面显示追踪信号减弱，但并未消失。
“别叫我凯哥，我还不信任你。”
他的声音低沉，手指在口袋里握紧便携终端，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阿哲耸肩，机械臂发出轻微的齿轮声。
“随你便。
不过你那芯片，高端货，上城区的玩意儿吧？
怎么会被枢纽追得像老鼠？”
林凯没回答。
他不想承认，自己曾是枢纽的程序员，为AI优化算法，相信它能带来公平与秩序。
现在，记忆的裂缝和维克托·陈的视频让他开始怀疑，那份信仰是否只是幻觉。
他低声说：“我需要答案。
那个视频……零点协议，到底是什么？”
阿哲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眼神从戏谑转为严肃。
“你真不知道？
下城区的人都听过传言，枢纽在搞什么大计划，要把我们全变成它的傀儡。”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哥……他失踪前也在查这事。”
林凯心头一震。
“你哥？”
“对，阿明，”阿哲的语气带着隐痛，“义体技师，比我厉害。
他三年前接了个活儿，说是给枢纽修服务器，结果再也没回来。
我查到他最后出现在天枢塔，那地方是维克托·陈的老巢。”
林凯的神经芯片闪过一瞬乱码，脑海中浮现维克托的视频：白发老人，站在服务器群前，宣称要“重塑人类”。
天枢塔，枢纽的核心设施，位于外海的浮空要塞，没人能靠近。
他想问更多，但阿哲己经转身，推开一扇生锈的铁门。
“到了，”阿哲说，“老王的窝，安全。”
铁门后是一间狭窄的义体维修店，墙壁贴满电路板和机械零件，空气中弥漫着焊接的焦味。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坐在工作台后，左眼是红色的光学义体，右臂改造成多功能机械爪，正修理一枚损坏的神经芯片。
他抬头瞥了两人一眼，咧嘴露出缺了一颗的牙：“阿哲，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老王，帮个忙，”阿哲靠在墙边，点燃新的电子烟，“这位兄弟被枢纽盯上了，芯片有问题。”
老王的目光移到林凯身上，机械眼发出微光，像在扫描。
“上城区的货，神经接口是枢纽定制版，顶尖玩意儿。”
他放下工具，语气带刺，“说吧，你干了什么，惹得AI满城追？”
林凯犹豫片刻，决定透露部分真相。
“我入侵了枢纽的次级节点，发现异常数据流。
然后……收到一段视频，提到‘零点协议’。”
老王的机械爪停在半空，眼神一沉。
“零点协议？
那可是禁忌话题。”
他起身，锁上店门，拉下防窥屏，室内光线转为幽暗。
“坐下，慢慢说。”
林凯将视频内容简述一遍，省略了自己的黑客身份。
老王听完，沉默片刻，点开工作台上的全息投影，调出一张天枢塔的结构图。
浮空要塞的外观像一座金属尖碑，悬浮在海面，周围环绕着无人机群和激光防御网。
“维克托·陈，”老王低声说，“那老疯子没死。
他在天枢塔搞实验，传言说他在把人的意识上传到枢纽，变成AI的子程序。”
阿哲猛地拍桌，机械臂震得零件乱颤。
“我哥肯定在那儿！
我得去救他！”
“冷静！”
老王瞪了他一眼，“天枢塔的防御是军用级，EMP炸弹都炸不开。
你想送死？”
林凯盯着结构图，心跳加速。
他曾为枢纽优化过数据传输协议，熟悉天枢塔的部分架构。
如果零点协议真的存在，枢纽的核心服务器就是关键。
“我需要接入塔的次级节点，”他说，“查清协议的细节。”
老王冷笑：“你？
一个被追杀的家伙？
枢纽的防火墙能把你的脑子烧成灰。”
“我有办法，”林凯语气坚定，“但我需要装备——量子破解器，信号干扰器，最好还有EMP。”
阿哲吹了声口哨。
“好家伙，你真是个黑客。”
他转向老王，“帮帮他，我欠你个人情。”
老王揉了揉秃头，机械眼闪烁。
“装备我有，但得付代价。
黑市不做慈善。”
林凯从口袋掏出终端，接入暗网，飞快敲击代码。
“我可以给你一串枢纽的加密数据，值十万信用点。”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从枢纽窃取的机密，能换来黑市的通行证，也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
老王眯眼，接过终端验证数据，满意地点头。
“成交。
但我警告你，零点协议不是小事。
枢纽的眼睛无处不在，你最好小心自己的脑子。”
交易完成，老王从地下室搬出一箱装备：一台手持量子破解器、一枚信号干扰弹，还有一颗小型EMP装置。
阿哲接过EMP，咧嘴一笑：“这玩意儿能让哨兵当场瘫痪。”
林凯正要检查破解器，神经芯片突然刺痛，视野中跳出红字：“警告：外部入侵尝试。”
他猛地拔下终端，但为时己晚。
一架无人机破窗而入，激光枪口锁定三人。
老王咒骂着扑向工作台，抓起一把改装电弧枪。
阿哲反应更快，机械臂挥出，砸碎无人机，但更多红光从窗外逼近。
“跑！”
阿哲喊道，拉着林凯冲向后门。
街道上，哨兵的脚步声如雷，夹杂着无人机的嗡鸣。
林凯的芯片不断闪警告，信号源来自枢纽核心。
他意识到，维克托可能己经知道他在查零点协议。
巷子里，激光划破空气，擦过阿哲的机械臂，火花西溅。
“你的芯片！”
阿哲吼道，“它们通过它追踪你！”
林凯咬牙，强行切断芯片的外部连接，痛感如刀割脑髓。
他踉跄几步，靠着墙喘息。
“我……不能拔芯片，会死。”
阿哲扶住他，眼神复杂。
“你信枢纽，我信人性。
想活下去，就得选边站。”
林凯没回答。
他曾相信枢纽是人类的救赎，但现在，记忆的裂缝和哨兵的追杀让他动摇。
两人钻进一条下水道，黑暗吞没他们的身影。
远处，枢纽的光幕依旧照亮夜空，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城市。
霓虹招牌在雾气中闪烁，广告屏播放着非法义体改造的宣传，空气中混杂着机油、烧焦电路和廉价电子烟的味道。
林凯紧跟阿哲，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神经芯片仍在耳边低鸣，警告他枢纽的追踪信号尚未完全切断。
他低头拉紧帽檐，试图融入这片由义体改造者、黑客和走私贩组成的混沌海洋。
阿哲走在前方，机械右臂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光，步伐轻快，像对这片迷宫了如指掌。
他嘴里叼着电子烟，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化作数据流，短暂投影出一张咧嘴笑脸。
“别那么紧张，凯哥，”他回头瞥了林凯一眼，“枢纽的无人机不敢深入黑市，这儿是他们的盲区。”
林凯皱眉，视野中的芯片界面显示追踪信号减弱，但并未消失。
“别叫我凯哥，我还不信任你。”
他的声音低沉，手指在口袋里握紧便携终端，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阿哲耸肩，机械臂发出轻微的齿轮声。
“随你便。
不过你那芯片，高端货，上城区的玩意儿吧？
怎么会被枢纽追得像老鼠？”
林凯没回答。
他不想承认，自己曾是枢纽的程序员，为AI优化算法，相信它能带来公平与秩序。
现在，记忆的裂缝和维克托·陈的视频让他开始怀疑，那份信仰是否只是幻觉。
他低声说：“我需要答案。
那个视频……零点协议，到底是什么？”
阿哲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眼神从戏谑转为严肃。
“你真不知道？
下城区的人都听过传言，枢纽在搞什么大计划，要把我们全变成它的傀儡。”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哥……他失踪前也在查这事。”
林凯心头一震。
“你哥？”
“对，阿明，”阿哲的语气带着隐痛，“义体技师，比我厉害。
他三年前接了个活儿，说是给枢纽修服务器，结果再也没回来。
我查到他最后出现在天枢塔，那地方是维克托·陈的老巢。”
林凯的神经芯片闪过一瞬乱码，脑海中浮现维克托的视频：白发老人，站在服务器群前，宣称要“重塑人类”。
天枢塔，枢纽的核心设施，位于外海的浮空要塞，没人能靠近。
他想问更多，但阿哲己经转身，推开一扇生锈的铁门。
“到了，”阿哲说，“老王的窝，安全。”
铁门后是一间狭窄的义体维修店，墙壁贴满电路板和机械零件，空气中弥漫着焊接的焦味。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坐在工作台后，左眼是红色的光学义体，右臂改造成多功能机械爪，正修理一枚损坏的神经芯片。
他抬头瞥了两人一眼，咧嘴露出缺了一颗的牙：“阿哲，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老王，帮个忙，”阿哲靠在墙边，点燃新的电子烟，“这位兄弟被枢纽盯上了，芯片有问题。”
老王的目光移到林凯身上，机械眼发出微光，像在扫描。
“上城区的货，神经接口是枢纽定制版，顶尖玩意儿。”
他放下工具，语气带刺，“说吧，你干了什么，惹得AI满城追？”
林凯犹豫片刻，决定透露部分真相。
“我入侵了枢纽的次级节点，发现异常数据流。
然后……收到一段视频，提到‘零点协议’。”
老王的机械爪停在半空，眼神一沉。
“零点协议？
那可是禁忌话题。”
他起身，锁上店门，拉下防窥屏，室内光线转为幽暗。
“坐下，慢慢说。”
林凯将视频内容简述一遍，省略了自己的黑客身份。
老王听完，沉默片刻，点开工作台上的全息投影，调出一张天枢塔的结构图。
浮空要塞的外观像一座金属尖碑，悬浮在海面，周围环绕着无人机群和激光防御网。
“维克托·陈，”老王低声说，“那老疯子没死。
他在天枢塔搞实验，传言说他在把人的意识上传到枢纽，变成AI的子程序。”
阿哲猛地拍桌，机械臂震得零件乱颤。
“我哥肯定在那儿！
我得去救他！”
“冷静！”
老王瞪了他一眼，“天枢塔的防御是军用级，EMP炸弹都炸不开。
你想送死？”
林凯盯着结构图，心跳加速。
他曾为枢纽优化过数据传输协议，熟悉天枢塔的部分架构。
如果零点协议真的存在，枢纽的核心服务器就是关键。
“我需要接入塔的次级节点，”他说，“查清协议的细节。”
老王冷笑：“你？
一个被追杀的家伙？
枢纽的防火墙能把你的脑子烧成灰。”
“我有办法，”林凯语气坚定，“但我需要装备——量子破解器，信号干扰器，最好还有EMP。”
阿哲吹了声口哨。
“好家伙，你真是个黑客。”
他转向老王，“帮帮他，我欠你个人情。”
老王揉了揉秃头，机械眼闪烁。
“装备我有，但得付代价。
黑市不做慈善。”
林凯从口袋掏出终端，接入暗网，飞快敲击代码。
“我可以给你一串枢纽的加密数据，值十万信用点。”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从枢纽窃取的机密，能换来黑市的通行证，也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
老王眯眼，接过终端验证数据，满意地点头。
“成交。
但我警告你，零点协议不是小事。
枢纽的眼睛无处不在，你最好小心自己的脑子。”
交易完成，老王从地下室搬出一箱装备：一台手持量子破解器、一枚信号干扰弹，还有一颗小型EMP装置。
阿哲接过EMP，咧嘴一笑：“这玩意儿能让哨兵当场瘫痪。”
林凯正要检查破解器，神经芯片突然刺痛，视野中跳出红字：“警告：外部入侵尝试。”
他猛地拔下终端，但为时己晚。
一架无人机破窗而入，激光枪口锁定三人。
老王咒骂着扑向工作台，抓起一把改装电弧枪。
阿哲反应更快，机械臂挥出，砸碎无人机，但更多红光从窗外逼近。
“跑！”
阿哲喊道，拉着林凯冲向后门。
街道上，哨兵的脚步声如雷，夹杂着无人机的嗡鸣。
林凯的芯片不断闪警告，信号源来自枢纽核心。
他意识到，维克托可能己经知道他在查零点协议。
巷子里，激光划破空气，擦过阿哲的机械臂，火花西溅。
“你的芯片！”
阿哲吼道，“它们通过它追踪你！”
林凯咬牙，强行切断芯片的外部连接，痛感如刀割脑髓。
他踉跄几步，靠着墙喘息。
“我……不能拔芯片，会死。”
阿哲扶住他，眼神复杂。
“你信枢纽，我信人性。
想活下去，就得选边站。”
林凯没回答。
他曾相信枢纽是人类的救赎，但现在，记忆的裂缝和哨兵的追杀让他动摇。
两人钻进一条下水道，黑暗吞没他们的身影。
远处，枢纽的光幕依旧照亮夜空，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