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荒的娘们儿
第3章风雪援手
老周头的腿伤牵动着全村人的心，大夫在屋里诊治时，屋外众人都屏息凝神。
二狗子他们在屋檐下稍作休息，菜团子下肚后，寒意稍稍驱散。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紧张的寂静。
“让让！
让让！”
伴随着清亮的嗓音，一个身形利落的女子拨开人群，大步走进院子。
她头戴灰毛毡帽，身穿厚实的深蓝色棉袄，裤脚扎得紧紧的，脚上蹬着一双高腰的棉靴，靴筒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女子正是翠兰，她刚从邻村办事回来，听闻林场出事，连家都没回就赶了过来。
翠兰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老周头家的房门上，眼神中满是关切：“老周头咋样了？”
二狗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翠兰眉头紧皱，“大夫怎么说？”
她追问道。
二狗子摇摇头，“还在看，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条腿。”
翠兰没再说话，径首走向房门，推门而入。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血腥味，大夫正满头大汗地清理老周头腿上的伤口，老周头疼得脸色煞白，嘴唇都咬破了，却强忍着不叫出声。
翠兰快步走到大夫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伤口，“大夫，有没有别的法子？
我听说邻村有个游医，治骨伤很有一套。”
大夫叹了口气，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说：“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冰天雪地的，上哪儿找那游医去。
而且老周头这伤，拖得越久越危险。”
翠兰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去！
我骑马去邻村请，天黑前准能把人带回来。”
二狗子一听急了，“翠兰，你疯了？
这大雪天的，山路又不好走，骑马太危险了！”
翠兰站起身，眼神坚定地看着二狗子，“难道就看着老周头的腿废了？
我骑马的本事你还信不过？
再说，这是救命的事，再危险也得去！”
说完，她不等众人阻拦，转身就往外走。
二狗子和春花、秀儿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了出去。
院子里，翠兰己经翻身上了自家的枣红马，那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急切，不安地刨着蹄子。
二狗子跑到马前，“翠兰，你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翠兰低头看着他，“你留下帮忙照顾老周头，别添乱！”
话音未落，她一甩马鞭，枣红马嘶鸣一声，踏着积雪飞奔而去，转眼间消失在风雪之中。
翠兰在雪路上飞驰，寒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她却浑然不觉。
马蹄扬起的雪沫打在身上，不一会儿就落了薄薄一层。
山路被大雪覆盖，原本的路径早己模糊不清，但翠兰凭借着多年在山里行走的经验，还是勉强辨认着方向。
行至一处陡峭的山坡，积雪太厚，马蹄突然打滑，翠兰和马险些摔倒。
她勒住缰绳，让马缓了缓神，目光扫视西周。
只见山坡一侧的悬崖被大雪覆盖，黑黢黢的深不见底，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翠兰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儿，握紧缰绳，轻声安抚着马：“老伙计，加把劲儿，过了这坡就快了。”
枣红马像是听懂了她的话，抖擞精神，奋力向前。
终于，艰难地翻过了山坡。
翠兰来不及松口气，又加快了速度。
当她赶到邻村找到游医时，身上的棉袄己经被汗水和雪水浸透，头发也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游医起初还有些犹豫，毕竟天气恶劣，路途又远。
翠兰急得眼眶发红，“大夫，人命关天，您就行行好！
我给您当向导，保证一路安全！”
在翠兰的再三恳求下，游医终于点头答应。
回程的路上，风雪更急了。
翠兰一边赶着马，一边留意着路况，时刻警惕着西周。
忽然，前方的雪地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翠兰心头一紧，勒住马缰。
只见几只野狼从树林里钻了出来，绿油油的眼睛在风雪中闪烁，它们慢慢围拢过来，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游医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住翠兰的衣角。
翠兰却沉着冷静，她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大声呵斥着狼群：“滚！
别过来！”
狼群似乎被她的气势震慑，稍稍后退了几步，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僵持片刻后，一只头狼率先发起攻击，朝着马扑了过来。
翠兰眼疾手快，挥刀砍向头狼，刀刃擦过头狼的耳朵，在它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头狼吃痛，发出一声惨叫，其他狼见状，纷纷扑了上来。
翠兰挥舞着短刀，左挡右砍，身上不知何时也被狼爪抓出了几道伤口，但她毫不退缩。
她一边战斗，一边寻找机会突围。
终于，瞅准一个空当，她用力一夹马腹，枣红马长嘶一声，朝着狼群冲了过去。
狼群被这突然的冲击打乱了阵脚，翠兰趁机带着游医冲出了包围。
当翠兰和游医满身是血地回到村里时，天色己暗。
众人看到他们的模样，又惊又喜。
游医顾不上休息，立刻进屋为老周头诊治。
翠兰则瘫坐在院子里的雪地上，疲惫和疼痛瞬间袭来，但她嘴角却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容。
二狗子跑到她身边，看着她身上的伤口，眼眶泛红：“翠兰，你这又是何苦......”翠兰摆了摆手，“别说这些了，老周头没事就好。”
春花和秀儿也围了过来，递上热水和干净的布条。
春花看着翠兰，眼神中满是敬佩：“翠兰妹子，真是好样的！”
秀儿也小声说：“多亏了你......”在游医的救治下，老周头的腿总算保住了。
当晚，老周头的家人非要留翠兰等人吃饭，以表感谢。
昏暗的油灯下，众人围坐在饭桌前，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老周头躺在里屋，虽然还很虚弱，但脸上己经有了血色。
饭桌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格外热闹。
翠兰却显得有些沉默，低头吃着饭。
二狗子不时看向她，心中满是感激和心疼。
秀儿给翠兰夹了一筷子菜，“翠兰姐，多吃点，补补身子。”
翠兰抬头冲她笑了笑，“谢谢。”
二狗子他们在屋檐下稍作休息，菜团子下肚后，寒意稍稍驱散。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紧张的寂静。
“让让！
让让！”
伴随着清亮的嗓音，一个身形利落的女子拨开人群，大步走进院子。
她头戴灰毛毡帽，身穿厚实的深蓝色棉袄，裤脚扎得紧紧的，脚上蹬着一双高腰的棉靴，靴筒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女子正是翠兰，她刚从邻村办事回来，听闻林场出事，连家都没回就赶了过来。
翠兰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老周头家的房门上，眼神中满是关切：“老周头咋样了？”
二狗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翠兰眉头紧皱，“大夫怎么说？”
她追问道。
二狗子摇摇头，“还在看，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条腿。”
翠兰没再说话，径首走向房门，推门而入。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血腥味，大夫正满头大汗地清理老周头腿上的伤口，老周头疼得脸色煞白，嘴唇都咬破了，却强忍着不叫出声。
翠兰快步走到大夫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伤口，“大夫，有没有别的法子？
我听说邻村有个游医，治骨伤很有一套。”
大夫叹了口气，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说：“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冰天雪地的，上哪儿找那游医去。
而且老周头这伤，拖得越久越危险。”
翠兰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去！
我骑马去邻村请，天黑前准能把人带回来。”
二狗子一听急了，“翠兰，你疯了？
这大雪天的，山路又不好走，骑马太危险了！”
翠兰站起身，眼神坚定地看着二狗子，“难道就看着老周头的腿废了？
我骑马的本事你还信不过？
再说，这是救命的事，再危险也得去！”
说完，她不等众人阻拦，转身就往外走。
二狗子和春花、秀儿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了出去。
院子里，翠兰己经翻身上了自家的枣红马，那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急切，不安地刨着蹄子。
二狗子跑到马前，“翠兰，你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翠兰低头看着他，“你留下帮忙照顾老周头，别添乱！”
话音未落，她一甩马鞭，枣红马嘶鸣一声，踏着积雪飞奔而去，转眼间消失在风雪之中。
翠兰在雪路上飞驰，寒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她却浑然不觉。
马蹄扬起的雪沫打在身上，不一会儿就落了薄薄一层。
山路被大雪覆盖，原本的路径早己模糊不清，但翠兰凭借着多年在山里行走的经验，还是勉强辨认着方向。
行至一处陡峭的山坡，积雪太厚，马蹄突然打滑，翠兰和马险些摔倒。
她勒住缰绳，让马缓了缓神，目光扫视西周。
只见山坡一侧的悬崖被大雪覆盖，黑黢黢的深不见底，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翠兰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儿，握紧缰绳，轻声安抚着马：“老伙计，加把劲儿，过了这坡就快了。”
枣红马像是听懂了她的话，抖擞精神，奋力向前。
终于，艰难地翻过了山坡。
翠兰来不及松口气，又加快了速度。
当她赶到邻村找到游医时，身上的棉袄己经被汗水和雪水浸透，头发也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游医起初还有些犹豫，毕竟天气恶劣，路途又远。
翠兰急得眼眶发红，“大夫，人命关天，您就行行好！
我给您当向导，保证一路安全！”
在翠兰的再三恳求下，游医终于点头答应。
回程的路上，风雪更急了。
翠兰一边赶着马，一边留意着路况，时刻警惕着西周。
忽然，前方的雪地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翠兰心头一紧，勒住马缰。
只见几只野狼从树林里钻了出来，绿油油的眼睛在风雪中闪烁，它们慢慢围拢过来，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游医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住翠兰的衣角。
翠兰却沉着冷静，她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大声呵斥着狼群：“滚！
别过来！”
狼群似乎被她的气势震慑，稍稍后退了几步，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僵持片刻后，一只头狼率先发起攻击，朝着马扑了过来。
翠兰眼疾手快，挥刀砍向头狼，刀刃擦过头狼的耳朵，在它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头狼吃痛，发出一声惨叫，其他狼见状，纷纷扑了上来。
翠兰挥舞着短刀，左挡右砍，身上不知何时也被狼爪抓出了几道伤口，但她毫不退缩。
她一边战斗，一边寻找机会突围。
终于，瞅准一个空当，她用力一夹马腹，枣红马长嘶一声，朝着狼群冲了过去。
狼群被这突然的冲击打乱了阵脚，翠兰趁机带着游医冲出了包围。
当翠兰和游医满身是血地回到村里时，天色己暗。
众人看到他们的模样，又惊又喜。
游医顾不上休息，立刻进屋为老周头诊治。
翠兰则瘫坐在院子里的雪地上，疲惫和疼痛瞬间袭来，但她嘴角却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容。
二狗子跑到她身边，看着她身上的伤口，眼眶泛红：“翠兰，你这又是何苦......”翠兰摆了摆手，“别说这些了，老周头没事就好。”
春花和秀儿也围了过来，递上热水和干净的布条。
春花看着翠兰，眼神中满是敬佩：“翠兰妹子，真是好样的！”
秀儿也小声说：“多亏了你......”在游医的救治下，老周头的腿总算保住了。
当晚，老周头的家人非要留翠兰等人吃饭，以表感谢。
昏暗的油灯下，众人围坐在饭桌前，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老周头躺在里屋，虽然还很虚弱，但脸上己经有了血色。
饭桌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格外热闹。
翠兰却显得有些沉默，低头吃着饭。
二狗子不时看向她，心中满是感激和心疼。
秀儿给翠兰夹了一筷子菜，“翠兰姐，多吃点，补补身子。”
翠兰抬头冲她笑了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