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考验之神罚
第2章 公孙世家
茶楼里炭火噼啪作响，蒸腾的热气裹着龙井的清香在梁柱间游走。
我正与苏小冬起身准备离开，忽听那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声音陡然拔高："列位看官，今日这《剑侠奇谭》便说到此处。
只是——"他故意拖长声调，浑浊的眼珠扫过满堂茶客，"今日之后，天下再没有公孙世家了。
"满座哗然。
"啪！
"坐在我们邻桌的李天猛地拍案而起，青瓷茶盏震得叮当作响。
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年轻剑客此刻面色潮红，右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佩剑上："先生此话当真？
公孙世家坐拥昆仑绝顶三百年，怎会说没就没？
"说书人捋着花白胡须，眯眼笑道："这位少侠莫急，容老朽慢慢道来。
"他袖中滑出一柄描金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墨迹淋漓绘着雪山孤峰。
我注意到李天的瞳孔骤然收缩。
窗外飘进的雪粒落在他肩头，竟诡异地悬停片刻才化开。
苏小冬悄悄拽我衣袖，指尖冰凉。
折扇上的墨色晕染开来，恍惚间满堂茶客都听见了昆仑山巅的朔风呼啸。
那是腊月最冷的一天。
连绵雪山如同巨龙的脊骨刺破云海，公孙世家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着幽蓝的光。
百丈冰崖上，三十六根玄铁锁链拽着鎏金大殿，檐角铜铃在风中寂然无声——据说那些铃铛里封着上古凶兽的精魄。
"公孙家修的是寒玉诀。
"说书人扇尖轻点，茶楼梁柱上瞬间凝出霜花，"祖传的神罚剑更是采天外陨铁所铸，剑成之日..."他突然噤声，因为李天的眼眸里正泛起诡异的金光。
李天觉得自己正在缩小。
茶桌变成山峦，说书人的皱纹里奔涌出雪浪。
他低头看见掌心纹路里游动着细小的闪电，再抬头时，己站在昆仑山巅的暴雪中。
"七叔...为什么..."稚嫩的童声刺破风雪。
十岁左右的男孩跪在冰面上，月白锦袍前襟裂开碗口大的窟窿。
没有鲜血涌出——伤口边缘结着晶莹的冰碴，内里却泛着诡异的焦黑。
他对面的青衣人缓缓抽回长剑。
剑刃离开胸膛的刹那，男孩心口突然喷出赤红血箭，在雪地上烫出嘶嘶白烟。
青衣人眉间有一道金线般的竖纹，随着呼吸明灭如第三只眼。
他手腕轻振，剑身嗡鸣竟压过了山风——那剑通体透明如水晶，内部却流动着熔岩般的赤金色脉络。
剑格处展开的金属羽翼上，密密麻麻刻满蝌蚪状的符文。
"神罚..."李天不自觉地念出剑名。
他认得剑身中空处那两个上古篆字，更认得剑柄龙睛镶嵌的玄冥珠——那是公孙家主代代相传的命牌。
男孩仰面倒在血泊里。
诡异的是那些血珠并未冻结，反而在雪地上蚀出无数细小的孔洞。
他圆睁的眼中映出青衣人漠然的脸，瞳孔最后定格的方向，是山道上踉跄奔来的小小身影。
"哥哥——！
"十二岁的公孙雪跌倒在冰阶上。
她发间簪着的暖玉梅花碎成两半，素白衣袂沾满雪泥。
当看清兄长心口的贯穿伤时，她突然安静下来。
"七叔用神罚杀你..."她指尖抚过哥哥伤口处的冰火焦痕，声音轻得像雪落，"因为爹爹把寒玉诀第九重心法刻在你肋骨上，是不是？
"青衣人剑尖垂地："云殊之子非死不可。
"熔岩般的剑纹照亮他冷酷的下颌线，"能死在镇族神兵下，是他的造化。
"山风卷起公孙雪未束的长发，发丝间突然闪过冰蓝色光点。
青衣人瞳孔一缩，转身时大氅扫过雪地，瞬间蒸发出一片白雾。
我正与苏小冬起身准备离开，忽听那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声音陡然拔高："列位看官，今日这《剑侠奇谭》便说到此处。
只是——"他故意拖长声调，浑浊的眼珠扫过满堂茶客，"今日之后，天下再没有公孙世家了。
"满座哗然。
"啪！
"坐在我们邻桌的李天猛地拍案而起，青瓷茶盏震得叮当作响。
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年轻剑客此刻面色潮红，右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佩剑上："先生此话当真？
公孙世家坐拥昆仑绝顶三百年，怎会说没就没？
"说书人捋着花白胡须，眯眼笑道："这位少侠莫急，容老朽慢慢道来。
"他袖中滑出一柄描金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墨迹淋漓绘着雪山孤峰。
我注意到李天的瞳孔骤然收缩。
窗外飘进的雪粒落在他肩头，竟诡异地悬停片刻才化开。
苏小冬悄悄拽我衣袖，指尖冰凉。
折扇上的墨色晕染开来，恍惚间满堂茶客都听见了昆仑山巅的朔风呼啸。
那是腊月最冷的一天。
连绵雪山如同巨龙的脊骨刺破云海，公孙世家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着幽蓝的光。
百丈冰崖上，三十六根玄铁锁链拽着鎏金大殿，檐角铜铃在风中寂然无声——据说那些铃铛里封着上古凶兽的精魄。
"公孙家修的是寒玉诀。
"说书人扇尖轻点，茶楼梁柱上瞬间凝出霜花，"祖传的神罚剑更是采天外陨铁所铸，剑成之日..."他突然噤声，因为李天的眼眸里正泛起诡异的金光。
李天觉得自己正在缩小。
茶桌变成山峦，说书人的皱纹里奔涌出雪浪。
他低头看见掌心纹路里游动着细小的闪电，再抬头时，己站在昆仑山巅的暴雪中。
"七叔...为什么..."稚嫩的童声刺破风雪。
十岁左右的男孩跪在冰面上，月白锦袍前襟裂开碗口大的窟窿。
没有鲜血涌出——伤口边缘结着晶莹的冰碴，内里却泛着诡异的焦黑。
他对面的青衣人缓缓抽回长剑。
剑刃离开胸膛的刹那，男孩心口突然喷出赤红血箭，在雪地上烫出嘶嘶白烟。
青衣人眉间有一道金线般的竖纹，随着呼吸明灭如第三只眼。
他手腕轻振，剑身嗡鸣竟压过了山风——那剑通体透明如水晶，内部却流动着熔岩般的赤金色脉络。
剑格处展开的金属羽翼上，密密麻麻刻满蝌蚪状的符文。
"神罚..."李天不自觉地念出剑名。
他认得剑身中空处那两个上古篆字，更认得剑柄龙睛镶嵌的玄冥珠——那是公孙家主代代相传的命牌。
男孩仰面倒在血泊里。
诡异的是那些血珠并未冻结，反而在雪地上蚀出无数细小的孔洞。
他圆睁的眼中映出青衣人漠然的脸，瞳孔最后定格的方向，是山道上踉跄奔来的小小身影。
"哥哥——！
"十二岁的公孙雪跌倒在冰阶上。
她发间簪着的暖玉梅花碎成两半，素白衣袂沾满雪泥。
当看清兄长心口的贯穿伤时，她突然安静下来。
"七叔用神罚杀你..."她指尖抚过哥哥伤口处的冰火焦痕，声音轻得像雪落，"因为爹爹把寒玉诀第九重心法刻在你肋骨上，是不是？
"青衣人剑尖垂地："云殊之子非死不可。
"熔岩般的剑纹照亮他冷酷的下颌线，"能死在镇族神兵下，是他的造化。
"山风卷起公孙雪未束的长发，发丝间突然闪过冰蓝色光点。
青衣人瞳孔一缩，转身时大氅扫过雪地，瞬间蒸发出一片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