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考验之神罚
第3章 血泊之中
昆仑山顶，苍茫雪野，风雪交加。
天幕如铁，冰雪无情地覆盖在山巅之上。
那位青衣人缓缓地转身离去，背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的身后，只剩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跪伏在血泊之中，紧紧抱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那是她的哥哥，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雪落无声，却掩不住天地间那种死寂的哀恸。
女子的眼神早己空洞，任雪花覆盖她的发丝与面庞，仿佛连呼吸都己失去意义。
她轻声哼唱着儿时哥哥教她的童谣，却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泣血。
远方，一声凤鸣划破长空。
高天之上，一只赤红的凤凰展翅翱翔，划出灿然的轨迹。
它仿佛在无情地俯瞰这凡尘悲剧，发出清越高亢的啼鸣，如讥如叹，却不懂人间之情、世间之苦。
“李天！
李天！”
一声急促的呼唤，将李天从幻象中唤醒。
他恍然惊坐起身，只见苏小冬正站在茶馆角落，手叉腰，嘴角噘起，显然早己不耐。
“你又走神了！
我都喊你三遍了！”
李天揉揉额角，神色恍惚地回头看了一眼原先说书的位置——空无一人。
那位满头白发、声音苍老却极富磁性的说书先生，连同坐在他腿边的小姑娘，竟仿佛从未存在过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呢？”
他喃喃问道。
“谁？”
苏小冬撇撇嘴，“你是说那对爷孙？
他们早就走了。
你都看哭了，居然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真是浪费银子。”
李天低头一看，茶几上空空如也，几个铜钱还没来得及收走，似是被谁顺手拿走了。
“哎呀，打酒！”
李天猛然想起了什么，顿时惊叫出声，提起衣襟便往茶馆外跑。
苏小冬追在他后头喊道：“你不是说今天要请我吃炖羊蹄吗？”
“我爹要喝酒，不能误！”
李天头也不回地答道，声音被风吹散在街巷之间。
就在李天与苏小冬身影消失在巷口之时，一处暗角中，那说书的老者与小姑娘缓缓现身。
老者负手而立，白须随风而动，眼神幽深如渊，似能望穿人心。
小姑娘蹙起眉头，显得不甚高兴：“你就是说，这个呆头呆脑的李天，就是你等了这么多年的人？”
“闭嘴。”
老者低声呵斥，眼神一凌。
小姑娘撇撇嘴，不甘地道：“那你还让我喊你爷爷，真别扭。
再说了，你都看他那么多次了，今天又让他走，什么意思啊？”
老者轻轻抬手，制止她的喋喋不休：“时机未到。
杀鸡不必惊风雨，猎龙方需静待雷。”
小姑娘抱臂冷哼，眼中满是讥讽：“你每次都说这句。
说他有用，他到底有啥用？
我打十个像他这样的都不费吹灰之力。”
“他不是用来打架的。”
老者淡淡一笑，“他要撑起一个未来。”
小姑娘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复杂地低头不语。
“你不是说……只要我帮你找到他，你就会……”她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老者背影微微一僵，却没回头，只道：“我记得我说过。
但你还没做到。”
小姑娘眼底闪过一丝苦笑，长叹一声：“希望你别像那些人一样，最后什么都不认账。”
老者缓缓转身，眸中光芒一闪，沉声道：“我不是他们。”
黄昏己近，街市渐沉，李天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拎着酒坛回到家中。
夕阳洒落，映照着那座低矮的土屋，凄凉如画。
那是他与父亲江易风相依为命的小屋。
昔日虽简陋却温暖，如今却像是一座死宅。
屋檐的瓦片早己破裂，斑驳的墙壁长满了青苔，门前的井边堆满了枯叶与杂草，冷风吹来，仿佛连空气都带着霉味。
“爹，我打酒回来了。”
他轻声喊着，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内一片黑暗，他伸手摸索到油灯，点燃之后，微弱的火光跳跃着驱散了些许寒意。
“爹？”
他又喊了一声，手提着酒坛走向内屋。
刚走进房间，他便看见床上的身影。
“爹，你怎么躺着……不点灯也不吭声……”他咕哝着走近，心中却渐渐升起一丝不安。
江易风静静躺在那里，眼睁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
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手脚冰凉，胸膛没有一丝起伏。
“爹——！”
李天扑了上去，拼命摇晃着父亲的身体，“你别吓我，快醒醒！”
没有回应。
他甚至将耳朵贴在父亲胸前，努力去听哪怕一点点心跳，然而耳边只有他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爹……你别死……你别死啊！”
李天的声音终于哽咽了。
他跪在床前，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湿透了床褥。
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哭着，整个人都失去了支撑。
他一首以为，只要父亲在，哪怕再苦再穷也不怕。
可现在，天塌了。
整个世界都沉了下来，风雪中，那一声声说书中的故事似乎变得格外讽刺。
“你说过，要教我剑法的……你说过，要让我去江湖闯一闯的……”他喃喃低语，声音中满是撕裂般的悲哀。
天幕如铁，冰雪无情地覆盖在山巅之上。
那位青衣人缓缓地转身离去，背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的身后，只剩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跪伏在血泊之中，紧紧抱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那是她的哥哥，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雪落无声，却掩不住天地间那种死寂的哀恸。
女子的眼神早己空洞，任雪花覆盖她的发丝与面庞，仿佛连呼吸都己失去意义。
她轻声哼唱着儿时哥哥教她的童谣，却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泣血。
远方，一声凤鸣划破长空。
高天之上，一只赤红的凤凰展翅翱翔，划出灿然的轨迹。
它仿佛在无情地俯瞰这凡尘悲剧，发出清越高亢的啼鸣，如讥如叹，却不懂人间之情、世间之苦。
“李天！
李天！”
一声急促的呼唤，将李天从幻象中唤醒。
他恍然惊坐起身，只见苏小冬正站在茶馆角落，手叉腰，嘴角噘起，显然早己不耐。
“你又走神了！
我都喊你三遍了！”
李天揉揉额角，神色恍惚地回头看了一眼原先说书的位置——空无一人。
那位满头白发、声音苍老却极富磁性的说书先生，连同坐在他腿边的小姑娘，竟仿佛从未存在过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呢？”
他喃喃问道。
“谁？”
苏小冬撇撇嘴，“你是说那对爷孙？
他们早就走了。
你都看哭了，居然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真是浪费银子。”
李天低头一看，茶几上空空如也，几个铜钱还没来得及收走，似是被谁顺手拿走了。
“哎呀，打酒！”
李天猛然想起了什么，顿时惊叫出声，提起衣襟便往茶馆外跑。
苏小冬追在他后头喊道：“你不是说今天要请我吃炖羊蹄吗？”
“我爹要喝酒，不能误！”
李天头也不回地答道，声音被风吹散在街巷之间。
就在李天与苏小冬身影消失在巷口之时，一处暗角中，那说书的老者与小姑娘缓缓现身。
老者负手而立，白须随风而动，眼神幽深如渊，似能望穿人心。
小姑娘蹙起眉头，显得不甚高兴：“你就是说，这个呆头呆脑的李天，就是你等了这么多年的人？”
“闭嘴。”
老者低声呵斥，眼神一凌。
小姑娘撇撇嘴，不甘地道：“那你还让我喊你爷爷，真别扭。
再说了，你都看他那么多次了，今天又让他走，什么意思啊？”
老者轻轻抬手，制止她的喋喋不休：“时机未到。
杀鸡不必惊风雨，猎龙方需静待雷。”
小姑娘抱臂冷哼，眼中满是讥讽：“你每次都说这句。
说他有用，他到底有啥用？
我打十个像他这样的都不费吹灰之力。”
“他不是用来打架的。”
老者淡淡一笑，“他要撑起一个未来。”
小姑娘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复杂地低头不语。
“你不是说……只要我帮你找到他，你就会……”她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老者背影微微一僵，却没回头，只道：“我记得我说过。
但你还没做到。”
小姑娘眼底闪过一丝苦笑，长叹一声：“希望你别像那些人一样，最后什么都不认账。”
老者缓缓转身，眸中光芒一闪，沉声道：“我不是他们。”
黄昏己近，街市渐沉，李天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拎着酒坛回到家中。
夕阳洒落，映照着那座低矮的土屋，凄凉如画。
那是他与父亲江易风相依为命的小屋。
昔日虽简陋却温暖，如今却像是一座死宅。
屋檐的瓦片早己破裂，斑驳的墙壁长满了青苔，门前的井边堆满了枯叶与杂草，冷风吹来，仿佛连空气都带着霉味。
“爹，我打酒回来了。”
他轻声喊着，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内一片黑暗，他伸手摸索到油灯，点燃之后，微弱的火光跳跃着驱散了些许寒意。
“爹？”
他又喊了一声，手提着酒坛走向内屋。
刚走进房间，他便看见床上的身影。
“爹，你怎么躺着……不点灯也不吭声……”他咕哝着走近，心中却渐渐升起一丝不安。
江易风静静躺在那里，眼睁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
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手脚冰凉，胸膛没有一丝起伏。
“爹——！”
李天扑了上去，拼命摇晃着父亲的身体，“你别吓我，快醒醒！”
没有回应。
他甚至将耳朵贴在父亲胸前，努力去听哪怕一点点心跳，然而耳边只有他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爹……你别死……你别死啊！”
李天的声音终于哽咽了。
他跪在床前，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湿透了床褥。
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哭着，整个人都失去了支撑。
他一首以为，只要父亲在，哪怕再苦再穷也不怕。
可现在，天塌了。
整个世界都沉了下来，风雪中，那一声声说书中的故事似乎变得格外讽刺。
“你说过，要教我剑法的……你说过，要让我去江湖闯一闯的……”他喃喃低语，声音中满是撕裂般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