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不如造反？不，我全都要！
第3章 初涉商海
陇西城的城门在晨雾中缓缓推开时，赵铁柱的草鞋己经在青石板上磨出了毛边。
他背着半人高的背篓，里面码着十二罐临泉蜜，枫叶拓印在晨露里泛着红，像沾了胭脂的晨霜。
我攥着祖母塞给我的青铜药碾，冰凉的纹路硌着掌心，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信物，此刻正隔着粗布，贴着父亲的水路图残页。
“砚舟哥，那城楼比咱村的老槐树还高。”
赵铁柱仰头望着箭楼，手按在腰间的柴刀上，刀鞘是用后山的野藤编的，还带着新鲜的草腥味。
他说话时，背篓里的竹筒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响，惊飞了城墙上的寒鸦。
市集在西巷，青石板路两旁挤满了竹棚，卖炭的老翁敲着铜梆子，卖布的妇人抖开靛青粗布，染料味混着羊肉汤的香，在冷空气中结成白雾。
我拽着赵铁柱拐进一条窄巷，墙角贴着褪色的告示，朱砂写着 “严禁私盐入市”，边角还盖着大楚商社的火漆印。
“就在这儿摆摊。”
我指着城隍庙前的空场，石狮子脚下结着冰，却挡不住人来人往。
赵铁柱卸下背篓，我掏出浸过蜂蜡的棉纸，给每罐蜂蜜重新封口，枫叶印记朝外，摆成扇形 —— 前世在 4A 公司学的陈列技巧，此刻在这古代市集，倒像是从土里长出来的主意。
“哪来的山野货？”
隔壁摊位的中年汉子斜睨着我们，案板上摆着几坛颜色发黑的蜜，坛口盖着破布，“我这是大楚云梦泽的金箔蜜，连县太爷都 ——大爷尝尝？”
我掀开最上面的陶罐，金黄的蜜汁在晨光里泛着光，递上用梧桐叶叠的小盏，“临泉的蜜，吸的是山涧水，沾的是槐花露，您瞧这成色 ——”汉子的话卡在喉咙里，舌尖舔了舔唇：“倒也不差。”
他压低声音，往我手里塞了枚五铢钱，“便宜点卖给我，充作云梦蜜卖。”
我笑着推开他的手：“咱们临泉蜜只卖识货的主儿。”
从背篓里掏出晒干的党参，用草绳捆成小把，“买蜜送党参，煎水喝补气血，绸缎庄的老板娘昨儿才订了三罐。”
赵铁柱在旁看得发愣，突然指着街心喊：“砚舟哥，是苏氏商队！”
青石板路上，八匹高头大马拖着朱漆货车，车辕上刻着三叠浪的徽记 —— 那是陇东豪族苏氏的商纹。
车帘掀开一角，露出半幅月白裙裾，绣着细密的蜂纹，与我陶罐上的枫叶相映成趣。
“让让！
让让！”
前头的护院挥舞着皮鞭，行人纷纷避让，唯有卖炭老翁躲闪不及，炭筐翻倒在车轮旁。
我见状连忙上前，帮老翁捡起滚落的炭块，指尖触到护院靴底的鎏金纹 —— 这是只有贵族府上才有的装饰。
“冲撞了商队，你担待得起？”
护院的皮鞭甩在我脚边，溅起的泥点弄脏了陶罐。
赵铁柱往前跨半步，手按在柴刀上，却被我用眼神止住。
“小的知错。”
我低头行礼，指尖划过陶罐上的枫叶，“只是见这炭块烧得透，想着苏氏商队走南闯北，或许能用得上 ——” 掏出半罐蜂蜜递过去，“临泉蜜甜，配着炭火烧茶，最是解乏。”
护院的眼神软下来，接过陶罐嗅了嗅，突然转身掀开货车侧帘：“苏管事，有人献蜜。”
车帘后传来算筹相击的脆响，接着是清泠的女声：“打开看看。”
陶罐在护院手中翻转，枫叶拓印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车帘猛地掀开，露出张鹅蛋脸，眼尾微挑，袖中滑落半卷账本 —— 正是苏氏商队的管事，苏绾。
“临泉里的蜜？”
她指尖划过枫叶印记，账本上的墨迹未干，“去年秋天，你们村的李老汉卖过野蜜，发酸。”
“今年换了法子。”
我从背篓里取出蜂巢碎片，蜡膜上还沾着新鲜的蜜汁，“熏蜂时加了艾草，蜜色更清，滋味更醇。”
看着她袖中露出的算筹，突然想起前世给客户做的态势分析法，“苏氏商队走南闯北，若带些临泉蜜作伴手礼，比云梦蜜稀罕多了。”
苏绾的目光从蜂巢移到我胸前的草绳，那里挂着父亲的水路图残页，用蜂蜡裹着防水：“你识字？”
“读过几年私塾。”
我摸出用炭笔写的价目单，竹简片上刻着 “临泉蜜每罐一贯，买三送党参一束”，“且懂算学，能帮商队记流水账。”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算筹在掌心敲出规律的节奏：“跟我来。”
转身时，月白裙裾扫过地上的炭块，我看见她鞋底绣着细密的水波纹，与父亲残图上的山涧标记出奇相似。
苏氏商队的临时账房在城隍庙后殿，香案上摆着青铜算盘，算珠擦得锃亮。
苏绾坐在太师椅上，账本在膝头摊开，算筹在指尖翻飞，活像前世公司里的财务总监。
“每罐蜜能装多少斤？”
她突然抬头，算筹指着我背篓里的竹筒，“陇西城到南郑，水路运输要过三道闸，陶罐易碎。”
“可以换竹篓封装。”
我想起后山的野竹，竹节长，韧性足，“外面裹上漆布，再缠藤条，比陶罐轻便，还能印上枫叶纹。”
苏绾的算筹停在账本上，目光扫过我补丁摞补丁的夹袄：“你不是单纯的农户。”
她放下算筹，袖中滑出半幅帛画，正是临泉里的地形图，“李老汉说，你带着村民修水渠，用的法子连老匠作都看不懂。”
我摸了摸胸前的水路图，残页上的山涧标记正对着画中的老橡树：“祖上曾是驿卒，识得些山水。”
故意忽略她话里的试探，掏出赵铁柱采的党参，“除了蜂蜜，临泉里还有黄芪、当归，苏氏若肯收，村民们 ——停。”
苏绾突然举起算筹，算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可以帮你卖蜜，但有三个条件。
第一，蜂蜜只能通过苏氏商队外销；第二，每十罐蜜要搭两束党参，算作商队脚力钱；第三 ——” 她盯着我胸前的草绳，“你得帮我管账。”
殿外传来赵铁柱和护院的争吵声，他大概是见我许久未出，急得要闯门。
我摸着掌心的老茧，想起昨夜在油灯下画的商队运输图，驿站间距、水路闸口、各地赋税…… 这些在前世毫无用处的知识，此刻却像算筹般在脑海里碰撞。
“我要三成利润。”
我首视她的眼睛，那里映着香案上的烛火，“蜂蜜和药材的差价，归村民；商队的脚力钱，归苏氏；剩下的三成，我要用来买铁料。”
苏绾的算筹 “当啷” 落在账本上，惊飞了梁上的蝙蝠：“你知道三成利润意味着什么？
寻常商户敢要一成，己是胆大。”
“因为临泉蜜会成为陇西城的招牌。”
我指着她账本上的商路图，用炭笔在香灰上画出陇国版图，“从陇西到南郑，从大魏到齐燕，每个驿站、每个码头，都会有临泉蜜的竹筒。
而您，苏管事，会是第一个把山野蜜卖到楚王宫的商人。”
她突然笑了，从袖中取出枚银铃，铃身上刻着三叠浪纹：“明日随商队去陇东，见我父亲。”
银铃在掌心打转，映出她眼底的光，“若能说服他，临泉里的赋税，苏氏替你担了。”
庙外的争吵声突然变大，赵铁柱的嗓门盖过了护院：“砚舟哥要是少根头发，老子拆了这庙！”
我起身告辞，苏绾突然叫住我，往我手里塞了块碎银：“给老人家抓副川贝，别让咳嗽拖成痨病。”
走出城隍庙时，阳光正好攀上飞檐，照得苏绾的银铃晃眼。
赵铁柱迎上来，见我掌心的碎银，咧开嘴笑：“成了？”
“成了一半。”
我望着街角绸缎庄的幌子，想起苏绾账本上的数字，“现在，咱们得让全陇西城的人知道，临泉蜜比云梦蜜甜三倍，比金箔蜜清五倍。”
市集渐渐热闹起来，卖炭老翁的炭筐己补满，正对着我的陶罐咂嘴。
我掏出半罐蜜递给他：“劳烦大爷帮个忙，见人就说，临泉蜜是山神托梦给陈家小子，用山涧水和槐花酿的。”
老翁的眼睛眯成缝，把蜜罐往案板上一摆：“中！
不过得给我留半罐，给婆娘煎药。”
赵铁柱看着我笑，手按在柴刀上：“砚舟哥，你跟那苏管事说话时，像换了个人，跟咱村的老学究似的。”
我摸着陶罐上的枫叶，想起父亲残图上的山涧，那里的水正潺潺流过新修的水渠，灌溉着梯田里的粟米。
或许，从今天起，临泉里的蜂蜜，真的会顺着苏氏商队的车辙，流向更远的地方，就像父亲当年走过的驿道，通向未知的天地。
“走吧，去药铺。”
我拍了拍赵铁柱的肩膀，“给奶奶抓药，再买些铁砂 —— 咱们的新犁，该换铁铧了。”
他背着半人高的背篓，里面码着十二罐临泉蜜，枫叶拓印在晨露里泛着红，像沾了胭脂的晨霜。
我攥着祖母塞给我的青铜药碾，冰凉的纹路硌着掌心，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信物，此刻正隔着粗布，贴着父亲的水路图残页。
“砚舟哥，那城楼比咱村的老槐树还高。”
赵铁柱仰头望着箭楼，手按在腰间的柴刀上，刀鞘是用后山的野藤编的，还带着新鲜的草腥味。
他说话时，背篓里的竹筒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响，惊飞了城墙上的寒鸦。
市集在西巷，青石板路两旁挤满了竹棚，卖炭的老翁敲着铜梆子，卖布的妇人抖开靛青粗布，染料味混着羊肉汤的香，在冷空气中结成白雾。
我拽着赵铁柱拐进一条窄巷，墙角贴着褪色的告示，朱砂写着 “严禁私盐入市”，边角还盖着大楚商社的火漆印。
“就在这儿摆摊。”
我指着城隍庙前的空场，石狮子脚下结着冰，却挡不住人来人往。
赵铁柱卸下背篓，我掏出浸过蜂蜡的棉纸，给每罐蜂蜜重新封口，枫叶印记朝外，摆成扇形 —— 前世在 4A 公司学的陈列技巧，此刻在这古代市集，倒像是从土里长出来的主意。
“哪来的山野货？”
隔壁摊位的中年汉子斜睨着我们，案板上摆着几坛颜色发黑的蜜，坛口盖着破布，“我这是大楚云梦泽的金箔蜜，连县太爷都 ——大爷尝尝？”
我掀开最上面的陶罐，金黄的蜜汁在晨光里泛着光，递上用梧桐叶叠的小盏，“临泉的蜜，吸的是山涧水，沾的是槐花露，您瞧这成色 ——”汉子的话卡在喉咙里，舌尖舔了舔唇：“倒也不差。”
他压低声音，往我手里塞了枚五铢钱，“便宜点卖给我，充作云梦蜜卖。”
我笑着推开他的手：“咱们临泉蜜只卖识货的主儿。”
从背篓里掏出晒干的党参，用草绳捆成小把，“买蜜送党参，煎水喝补气血，绸缎庄的老板娘昨儿才订了三罐。”
赵铁柱在旁看得发愣，突然指着街心喊：“砚舟哥，是苏氏商队！”
青石板路上，八匹高头大马拖着朱漆货车，车辕上刻着三叠浪的徽记 —— 那是陇东豪族苏氏的商纹。
车帘掀开一角，露出半幅月白裙裾，绣着细密的蜂纹，与我陶罐上的枫叶相映成趣。
“让让！
让让！”
前头的护院挥舞着皮鞭，行人纷纷避让，唯有卖炭老翁躲闪不及，炭筐翻倒在车轮旁。
我见状连忙上前，帮老翁捡起滚落的炭块，指尖触到护院靴底的鎏金纹 —— 这是只有贵族府上才有的装饰。
“冲撞了商队，你担待得起？”
护院的皮鞭甩在我脚边，溅起的泥点弄脏了陶罐。
赵铁柱往前跨半步，手按在柴刀上，却被我用眼神止住。
“小的知错。”
我低头行礼，指尖划过陶罐上的枫叶，“只是见这炭块烧得透，想着苏氏商队走南闯北，或许能用得上 ——” 掏出半罐蜂蜜递过去，“临泉蜜甜，配着炭火烧茶，最是解乏。”
护院的眼神软下来，接过陶罐嗅了嗅，突然转身掀开货车侧帘：“苏管事，有人献蜜。”
车帘后传来算筹相击的脆响，接着是清泠的女声：“打开看看。”
陶罐在护院手中翻转，枫叶拓印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车帘猛地掀开，露出张鹅蛋脸，眼尾微挑，袖中滑落半卷账本 —— 正是苏氏商队的管事，苏绾。
“临泉里的蜜？”
她指尖划过枫叶印记，账本上的墨迹未干，“去年秋天，你们村的李老汉卖过野蜜，发酸。”
“今年换了法子。”
我从背篓里取出蜂巢碎片，蜡膜上还沾着新鲜的蜜汁，“熏蜂时加了艾草，蜜色更清，滋味更醇。”
看着她袖中露出的算筹，突然想起前世给客户做的态势分析法，“苏氏商队走南闯北，若带些临泉蜜作伴手礼，比云梦蜜稀罕多了。”
苏绾的目光从蜂巢移到我胸前的草绳，那里挂着父亲的水路图残页，用蜂蜡裹着防水：“你识字？”
“读过几年私塾。”
我摸出用炭笔写的价目单，竹简片上刻着 “临泉蜜每罐一贯，买三送党参一束”，“且懂算学，能帮商队记流水账。”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算筹在掌心敲出规律的节奏：“跟我来。”
转身时，月白裙裾扫过地上的炭块，我看见她鞋底绣着细密的水波纹，与父亲残图上的山涧标记出奇相似。
苏氏商队的临时账房在城隍庙后殿，香案上摆着青铜算盘，算珠擦得锃亮。
苏绾坐在太师椅上，账本在膝头摊开，算筹在指尖翻飞，活像前世公司里的财务总监。
“每罐蜜能装多少斤？”
她突然抬头，算筹指着我背篓里的竹筒，“陇西城到南郑，水路运输要过三道闸，陶罐易碎。”
“可以换竹篓封装。”
我想起后山的野竹，竹节长，韧性足，“外面裹上漆布，再缠藤条，比陶罐轻便，还能印上枫叶纹。”
苏绾的算筹停在账本上，目光扫过我补丁摞补丁的夹袄：“你不是单纯的农户。”
她放下算筹，袖中滑出半幅帛画，正是临泉里的地形图，“李老汉说，你带着村民修水渠，用的法子连老匠作都看不懂。”
我摸了摸胸前的水路图，残页上的山涧标记正对着画中的老橡树：“祖上曾是驿卒，识得些山水。”
故意忽略她话里的试探，掏出赵铁柱采的党参，“除了蜂蜜，临泉里还有黄芪、当归，苏氏若肯收，村民们 ——停。”
苏绾突然举起算筹，算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可以帮你卖蜜，但有三个条件。
第一，蜂蜜只能通过苏氏商队外销；第二，每十罐蜜要搭两束党参，算作商队脚力钱；第三 ——” 她盯着我胸前的草绳，“你得帮我管账。”
殿外传来赵铁柱和护院的争吵声，他大概是见我许久未出，急得要闯门。
我摸着掌心的老茧，想起昨夜在油灯下画的商队运输图，驿站间距、水路闸口、各地赋税…… 这些在前世毫无用处的知识，此刻却像算筹般在脑海里碰撞。
“我要三成利润。”
我首视她的眼睛，那里映着香案上的烛火，“蜂蜜和药材的差价，归村民；商队的脚力钱，归苏氏；剩下的三成，我要用来买铁料。”
苏绾的算筹 “当啷” 落在账本上，惊飞了梁上的蝙蝠：“你知道三成利润意味着什么？
寻常商户敢要一成，己是胆大。”
“因为临泉蜜会成为陇西城的招牌。”
我指着她账本上的商路图，用炭笔在香灰上画出陇国版图，“从陇西到南郑，从大魏到齐燕，每个驿站、每个码头，都会有临泉蜜的竹筒。
而您，苏管事，会是第一个把山野蜜卖到楚王宫的商人。”
她突然笑了，从袖中取出枚银铃，铃身上刻着三叠浪纹：“明日随商队去陇东，见我父亲。”
银铃在掌心打转，映出她眼底的光，“若能说服他，临泉里的赋税，苏氏替你担了。”
庙外的争吵声突然变大，赵铁柱的嗓门盖过了护院：“砚舟哥要是少根头发，老子拆了这庙！”
我起身告辞，苏绾突然叫住我，往我手里塞了块碎银：“给老人家抓副川贝，别让咳嗽拖成痨病。”
走出城隍庙时，阳光正好攀上飞檐，照得苏绾的银铃晃眼。
赵铁柱迎上来，见我掌心的碎银，咧开嘴笑：“成了？”
“成了一半。”
我望着街角绸缎庄的幌子，想起苏绾账本上的数字，“现在，咱们得让全陇西城的人知道，临泉蜜比云梦蜜甜三倍，比金箔蜜清五倍。”
市集渐渐热闹起来，卖炭老翁的炭筐己补满，正对着我的陶罐咂嘴。
我掏出半罐蜜递给他：“劳烦大爷帮个忙，见人就说，临泉蜜是山神托梦给陈家小子，用山涧水和槐花酿的。”
老翁的眼睛眯成缝，把蜜罐往案板上一摆：“中！
不过得给我留半罐，给婆娘煎药。”
赵铁柱看着我笑，手按在柴刀上：“砚舟哥，你跟那苏管事说话时，像换了个人，跟咱村的老学究似的。”
我摸着陶罐上的枫叶，想起父亲残图上的山涧，那里的水正潺潺流过新修的水渠，灌溉着梯田里的粟米。
或许，从今天起，临泉里的蜂蜜，真的会顺着苏氏商队的车辙，流向更远的地方，就像父亲当年走过的驿道，通向未知的天地。
“走吧，去药铺。”
我拍了拍赵铁柱的肩膀，“给奶奶抓药，再买些铁砂 —— 咱们的新犁，该换铁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