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栈
第二章·栈内迷影
归魂栈内的烛火如鬼火般明灭，陈墨远被阿青拽进门时，十二间客房倒悬的门牌号在昏黄光影里晃出扭曲的轮廓，墙缝渗出的暗红水迹像极了无数冤魂攀爬留下的血痕。
柜台后的老钟缺了小指的右手在阴影里动了动，递出一块泛着冷光的房牌：“癸水房。”
那牌子触手冰凉，刻着的“癸水”二字仿佛是用刀尖剜出来的。
踏入癸水房，一股腐臭潮气扑面而来。
床帐上的镇魂纹早己褪色，凑近看竟能发现纹路里嵌着黑褐色的颗粒，像是干缩的血珠。
陈墨远刚将包裹放下，怀中手札突然发烫，第三页上“三长两短，竹梆催命”八个字如活物般扭曲，墨迹边缘爬出密密麻麻的细小尸蟞，每只都拖着半透明的黏液，在纸页上留下蜿蜒痕迹。
他惊得差点甩脱手札，那些尸蟞却突然停住，齐齐转向他，复又钻回墨迹里，只留下一道道湿痕。
后院突然传来一声马嘶，尖厉得不像活物。
陈墨远想起父亲手札里提及马九逵匪帮的马“只食带血液的草”的记载，心下一动，刚要移步，房门“吱呀”裂开条缝，阿青的铜铃先伸了进来。
她黑纱半掩着脸，左眼疤痕处的“九”字刺青泛着幽光：“莫往后院去。”
她袖口露出的尸斑愈发浓重，青紫色几乎漫到小臂，说话时，腐木与尸油混合的气息更浓了。
“为何去不得？”
陈墨远盯着她袖口，余光瞥见墙缝里的暗红水迹正缓缓上移，如同细小的手指在攀爬。
阿青不答，铜铃晃得急切，铃身“青”字下方被磨去的刻痕里，“九”字笔画若隐若现。
就在此时，老钟的声音从厅里传来：“想看，便去看。”
陈墨远转头，见那老人不知何时站在厅中，斗笠下后颈的“九”字刺青红得发暗，脚边聚着一圈尸蟞，背甲纹路与手札镇魂纹分毫不差。
后院马嘶声又起，混着铁链拖地的声响。
陈墨远咬牙冲向后院，阿青的铜铃在身后乱响。
推开门，腐臭味扑面而来——三匹瘦骨嶙峋的马立在雨中，马眼泛着幽绿，槽里的夜草凝着暗红血渍。
马厩旁立着根黑木桩，上面绑着具稻草人，稻草人的脸上贴着黄符，符上的字正往下淌黑水，隐约辨出“马九逵”三字。
更骇人的是，那稻草人竟在微微晃动，似有一股无形之力在拉扯。
“看够了？”
老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墨远转身，撞进老钟阴鸷的目光里。
此刻老钟手中握着短刀，刀身“九”字咒文与阿青的铜铃遥相呼应。
阿青不知何时站在老钟身侧，黑纱尽褪，整张脸青紫肿胀，左眼疤痕组成的“九”字刺青如同扭曲的蜈蚣。
陈墨远摸向怀中，却发现手札己不在——它正躺在老钟脚边，纸页上的尸蟞痕化作实体，密密麻麻爬来。
“你爹以为用血泡手札就能破局？”
老钟冷笑，“这归魂栈，本就是为九爷阴魂设的局。”
他抬脚碾碎手札，纸页渗出黑血，在地面汇成细流，朝马厩流去。
马厩里的马突然暴起，前蹄刨地，马眼愈发幽绿。
陈墨远瞥见稻草人的黄符被雨水冲烂，露出底下半张人脸——干缩发黑，正是三年前失踪的马九逵！
更恐怖的是，马九逵的脸皮突然蠕动，竟从稻草人上“剥”下，在空中扭曲成黑雾，裹住老钟的身体。
阿青的铜铃掉在地上，她脖颈的尸斑迅速蔓延至整张脸。
陈墨远趁机抢回手札，却见第西页浮现一个血点，正沿着纸缝移动。
阿青惨笑：“晚了，九爷的魂……”话未说完，她的身体剧烈抽搐，左眼疤痕“九”字刺青裂开，一只苍白的手从中伸出，手背上“九”字刺青鲜红欲滴。
归魂栈内烛火全灭，唯有手札血点发出幽光。
陈墨远在黑暗中听见黑雾里传来混杂的声音：“一个血点，一条人命……”后院马匹嘶鸣化作人的惨嚎，他握紧手札冲向客房，“癸水房”门牌号突然掉落，门后刻着的镇魂纹在雨中泛着血光。
他躲进房内闩上门，手札血点停在“癸水房”三字上。
墙壁震动，墙缝暗红水迹如活物般涌来，在门上凝成阿青肿胀青紫的脸，左眼“九”字刺青张开如血盆大口……而手札第三页，“三长两短，竹梆催命”的墨迹再次蠕动，似在预示下一场死亡的降临。
柜台后的老钟缺了小指的右手在阴影里动了动，递出一块泛着冷光的房牌：“癸水房。”
那牌子触手冰凉，刻着的“癸水”二字仿佛是用刀尖剜出来的。
踏入癸水房，一股腐臭潮气扑面而来。
床帐上的镇魂纹早己褪色，凑近看竟能发现纹路里嵌着黑褐色的颗粒，像是干缩的血珠。
陈墨远刚将包裹放下，怀中手札突然发烫，第三页上“三长两短，竹梆催命”八个字如活物般扭曲，墨迹边缘爬出密密麻麻的细小尸蟞，每只都拖着半透明的黏液，在纸页上留下蜿蜒痕迹。
他惊得差点甩脱手札，那些尸蟞却突然停住，齐齐转向他，复又钻回墨迹里，只留下一道道湿痕。
后院突然传来一声马嘶，尖厉得不像活物。
陈墨远想起父亲手札里提及马九逵匪帮的马“只食带血液的草”的记载，心下一动，刚要移步，房门“吱呀”裂开条缝，阿青的铜铃先伸了进来。
她黑纱半掩着脸，左眼疤痕处的“九”字刺青泛着幽光：“莫往后院去。”
她袖口露出的尸斑愈发浓重，青紫色几乎漫到小臂，说话时，腐木与尸油混合的气息更浓了。
“为何去不得？”
陈墨远盯着她袖口，余光瞥见墙缝里的暗红水迹正缓缓上移，如同细小的手指在攀爬。
阿青不答，铜铃晃得急切，铃身“青”字下方被磨去的刻痕里，“九”字笔画若隐若现。
就在此时，老钟的声音从厅里传来：“想看，便去看。”
陈墨远转头，见那老人不知何时站在厅中，斗笠下后颈的“九”字刺青红得发暗，脚边聚着一圈尸蟞，背甲纹路与手札镇魂纹分毫不差。
后院马嘶声又起，混着铁链拖地的声响。
陈墨远咬牙冲向后院，阿青的铜铃在身后乱响。
推开门，腐臭味扑面而来——三匹瘦骨嶙峋的马立在雨中，马眼泛着幽绿，槽里的夜草凝着暗红血渍。
马厩旁立着根黑木桩，上面绑着具稻草人，稻草人的脸上贴着黄符，符上的字正往下淌黑水，隐约辨出“马九逵”三字。
更骇人的是，那稻草人竟在微微晃动，似有一股无形之力在拉扯。
“看够了？”
老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墨远转身，撞进老钟阴鸷的目光里。
此刻老钟手中握着短刀，刀身“九”字咒文与阿青的铜铃遥相呼应。
阿青不知何时站在老钟身侧，黑纱尽褪，整张脸青紫肿胀，左眼疤痕组成的“九”字刺青如同扭曲的蜈蚣。
陈墨远摸向怀中，却发现手札己不在——它正躺在老钟脚边，纸页上的尸蟞痕化作实体，密密麻麻爬来。
“你爹以为用血泡手札就能破局？”
老钟冷笑，“这归魂栈，本就是为九爷阴魂设的局。”
他抬脚碾碎手札，纸页渗出黑血，在地面汇成细流，朝马厩流去。
马厩里的马突然暴起，前蹄刨地，马眼愈发幽绿。
陈墨远瞥见稻草人的黄符被雨水冲烂，露出底下半张人脸——干缩发黑，正是三年前失踪的马九逵！
更恐怖的是，马九逵的脸皮突然蠕动，竟从稻草人上“剥”下，在空中扭曲成黑雾，裹住老钟的身体。
阿青的铜铃掉在地上，她脖颈的尸斑迅速蔓延至整张脸。
陈墨远趁机抢回手札，却见第西页浮现一个血点，正沿着纸缝移动。
阿青惨笑：“晚了，九爷的魂……”话未说完，她的身体剧烈抽搐，左眼疤痕“九”字刺青裂开，一只苍白的手从中伸出，手背上“九”字刺青鲜红欲滴。
归魂栈内烛火全灭，唯有手札血点发出幽光。
陈墨远在黑暗中听见黑雾里传来混杂的声音：“一个血点，一条人命……”后院马匹嘶鸣化作人的惨嚎，他握紧手札冲向客房，“癸水房”门牌号突然掉落，门后刻着的镇魂纹在雨中泛着血光。
他躲进房内闩上门，手札血点停在“癸水房”三字上。
墙壁震动，墙缝暗红水迹如活物般涌来，在门上凝成阿青肿胀青紫的脸，左眼“九”字刺青张开如血盆大口……而手札第三页，“三长两短，竹梆催命”的墨迹再次蠕动，似在预示下一场死亡的降临。